《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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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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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确实住不进汤州府的将士于青竹楼暂住外,其余,城中官兵都挤在汤州府中。他自己也在汤州府尹为他腾出的临时行辕中与俩位新得宠妾取乐,等待静观齐王到达汤州后的动静。

    第六天入夜时分,哨马来报齐王所部到达汤州城外,驻扎于城西旷野,不多时哨马再报,齐王与数名卫士进了汤州城青竹楼

    。李靖听了,微微笑了笑,心想,这齐王本是好sè之徒,搁了这么些时i,自然耐不住寂寞。

    这样一来,李靖倒是放心了,又想道:“齐王渔sè竟如此不拘尊卑,主帅都上了青楼,属下焉得不纵,看来纵然他有谋逆之心,军威不严,那属下也是不堪一击。

    末牌时分,哨马又报,齐王属下因抢房间,和住在青竹楼的几位将领打了起来,齐王自住进青竹楼豪华间里狎ji。

    李靖听了,微笑不语。午夜时分,哨马有又匆忙来报,说齐王兵马正在包围汤州城,李靖听了,吃了一惊,心想:“看来齐王果有篡逆之心,他是想先收拾我,然后再挥师京城。”遂令快马传令,城东三万将士务必护住汤州城东门,驻扎在汤州城五十里外的大队人马,往汤州城靠拢。

    深夜时分,哨马又报,齐王兵马已往城西撤退。李靖听了,松了一口气,遂下令各部原地待命。这一夜始终放不下心的李都督,直到拂晓时分才躺到床上睡了个混盹觉,却迷糊间,听的外厅一片嘈杂之声,睁眼看时,窗外已是i上三竿,侧耳听那外厅传来的嘈杂声,却又不甚明白,遂翻身起床,唤来侍卫问道:“大厅那边是何人如此嘈杂?”

    那侍卫道:“都督拂晓才入睡,我等不敢唤醒都督,大厅里是齐王和他的几个将领,已等候多时了。”

    李靖听了怒叱道:“为何不早报?”

    侍卫瑟瑟跪道:“奴才该死。”李靖道:“快传设宴,为齐王洗尘。”

    侍卫应声“是”,退了出去。

    李靖望着侍卫的背影想道:“这齐王必是探虚实而来。但他毕竟是王者之尊,怠慢不得,倘他真有叛逆之心,我当视他为草芥,要是他没有此举,还得待他为上宾,虚与周旋。”这么想着,早有侍卫端来盘水,洗漱完毕,随便吃了一碗银耳燕窝八宝粥,换了官服,才出了前厅来。

    “哎呀———是齐王驾到呀!没先接到消息,昨晚处理些军务熬夜了,直到拂晓才闭了闭眼,侍卫都有眼无珠,难道不知是齐王驾到?”

    李靖出了客厅来,望着李元吉,先谦恭的故作惊讶,转又朝侍卫叱骂着。李元吉看李靖这一番表演,心里暗骂道:“这花花公子,满肚子花花肠子,你昨晚不就是知道我调兵才熬的夜吗?”脸上却故作无事般笑道:“李都督躬身厉行,废寝忘食,实是可嘉。”

    李靖亦笑道:“齐王过奖,下官倒是不敢怠慢公务呢。”

    李元吉又狡诈一笑,直望李靖道:“李都督撤兵应该往东北方向,为何折东往汤州来了?”

    李靖沉吟一下,思忖道:“这小子果然是探听我的虚实来了。”遂一哂道:“我倒不愿走这段冤枉路,可是皇命难违呀!”

    李元吉一听,心里激灵一震,脸sè瞬间变的惨白。他想不到皇上居然也对他起了疑心,这李靖毫无疑问是防他而来,想不到他居然是奉了皇命在提防他,如今自己这处境已不想而知。

    正这么想着,忽觉自己失态,遂定了定神,笑道:“一路劳顿,昨晚属下闹事,又扰了一夜安眠,是有些倦了,有些倦了。”

    李靖虽看出端倪,却装着格外谦恭说道:“下官正吩咐备宴为齐王洗尘,为齐王解乏呢。”说着遂又转身朝侍卫道:“快备宴,本督与齐王一醉方休。”

第九十二章 好个花花公子竟监督起本王来() 
不多时,宴席摆了上来,李靖和李元吉相携坐到首席位上,李元吉带来的侍卫与李靖的几位将士分左右两旁坐定。

    李靖朝身旁的侍卫耳语了好一会儿,看着侍卫离开,遂端了酒杯道:“来———大家端起杯来,咱这第一杯酒为西役大捷干杯,来,干————”说完,仰脖一饮而尽。

    李靖饮完一杯酒,看看众人也都仰脖饮了,遂又端起第二杯酒说道:“这第二杯酒,为齐王健康干杯,来,干,干————”说完又一饮而尽。

    李元吉看着李靖频频举杯,跟着喝了两杯酒后,便主动也举杯敬李睛酒道:“李将军打仗以神速勇猛著称,治军宽严得体,战无不胜,本王素来钦敬。这次西征又亲眼目睹了都督的作战风格,真是大开了眼界。来,大家为李都督战无不胜干杯!”

    众将听着,一阵“好,好”声喝彩,纷纷端起酒杯,也都仰脖一饮而尽。

    几**杯喝酒,李靖看李元吉两颊绯红,似有了三分酒意,自己也感微熏,朝李元吉微笑道:“汤州城中正来了个杂耍班儿,咱们不妨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杂耍,待会儿再叫俩个小娘子唱唱曲,那俩个娘们倒都是一副好嗓子,准不会扫齐王雅兴的。”

    李元吉本来心不在焉,那有心机看杂耍唱曲的,可也得装着很有兴致说道:“好,好,就随李都督摆布,随都督摆布。”

    李靖一副高兴模样,轻击了三声掌,厅侧一廉帷幕徐徐拉开,无非两个滑稽小丑出来演些口中吐火、吞刀变鸽之类小魔术,座下将领倒是阵阵喝彩,那李元吉那有心思看这些陈烂把戏,他只装着观赏,心里却琢磨着下一步对策。

    他想到刚才李靖所言“不违皇命”,这情形确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来盘算,即使李靖有备而来,他便在这汤州徉作遣散部队,李靖便没有理由逗留汤州。等李靖一走,自己带着偷偷留下的三万人马,与太子里应外合,足以控制京城。但如今看来,皇上有了jing醒,问题就复杂得多了。

    那时侯,李元吉佯装看戏,但他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那不安的神sè,他的目光游移不定,不时皱着眉头,又低垂下来。李靖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想,这小子大概黔驴技穷了,在汤州这里他绝对不敢再动兵,他既然懂得我是钦命撤军监督,那他就应该懂得皇上有了提防,也应该懂得只要他稍有谋逆迹象,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靖这么想着,暗暗笑了笑,又端起一杯酒朝李元吉道:“来,来,咱一边看戏一边喝酒,这杂耍没什么新名堂,还是让那俩个小妞唱唱曲儿,那声音真有点让人牵肠挂肚的

    。”

    说着,和李元吉碰了杯,仰脖又饮了一杯酒,遂朝侍卫道:“让这杂耍班子下去,把唱曲的女孩唤上来,换换口味。”侍卫应了一声“是”,遂走入帷幕后呵斥着把那班杂耍班人马换下来。

    不多时,袅袅的出来一位素衣薄裙少女,只见她朝李元吉和李靖鞠了一躬,又朝左右两列将士嫣然一笑,那笑有万千媚态,竟摄了诸将领的魂了,一时声息全止,及至那女孩边舞边唱着曲子,才哄地一声“好,好,妙妙。”的喝起采来。

    那帮将领虽听不甚明了那女子唱的是啥词儿,倒实觉得她银铃般的金玉嗓子着实动听,听起来颤颤地让人麻酥酥的,倒实也觉得那女子身材如扶风弱柳,舞动起来软若游蛇,那面貌宛如明月,目光含情,回眸一笑,真是荡魂摄魄。

    众将领一边看,嘴里不断的“好,好”的喝彩。李靖倒也听得入神,两只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击着节拍,不时摇晃着头,自个儿陶醉着。

    他身边的李元吉眼睛好像也盯着那唱曲的女子出神,但事实上他视若无睹,心乱如麻。待那女子唱完曲子,李靖睁开眼睛,众将喝彩过后,才又端起酒杯邀李元吉干杯。

    待会儿,那女孩退了下去,紧随着另一位红衣少女手执琵琶翩然上场来。看那红衣小女子,长得小巧玲珑,看上去仍觉稚嫩,仿若雏鸟儿。

    虽其稚嫩之气未脱,行为体态却娴熟自如,执那琵琶先背身俯首低弹,那声音如从谷底渐渐浸出,细缓而深沉,随着那琵琶之声逐渐明朗,那女子渐转身扬起头来,只见她眉若柳叶,脸若桃花,目光盈盈,如月浸秋水,与那唇侧耳畔稚嫩之气,整个地给人以一种年岁未成却早入风尘之感。

    众将喝彩之余,便交头接耳,虽听不见那耳语之声,却神sè喜戚间,无不流露着惋惜。

    然而那女子却如数经历练般,不时嫣然一笑,抛来个媚眼,众将似望梅止渴,干往喉里咽口水。渐听那琵琶之声由缓而急,由轻而重,仿如一泓流溪,一路细脉缓流,突然陡转飞泻,却又中流遏石,骤然激起浪花。

    那女子舞动的身形也急骤变幻,那手中琵琶亦与舞姿相容,左晃右突,突然间,那女子竟换手弓身,那形状仿若仙鹤独倚,那琵琶竟反转于身后,那声竟如骤雨、飞瀑。稍微细缓之后,却又是珠玉落盘之声……众将看得听得目瞪口呆,有几位老成将领张着嘴,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李元吉一直在装模作样在看演奏,可他的神态木然,没有丝毫表情,眼睛虽然一直盯着宴前之戏,其实他对那琵琶声、喝彩声是充耳不闻。那红衣女子弹罢一曲退了下去,他仍然那样木然地盯着前面,直至李靖又一次举杯邀酒,他才惊愕地回过神来。

    “好,好,唔,唔,李都督真海量,真海量。”李元吉也举起酒杯道。

    “齐王和属下还在汤州驻扎些时i?”李靖仰脖饮了酒道。

    “不会很久,就这两天便逐渐谴散的。”李元吉也仰脖饮了酒道。

    “本督不敢违皇命,待齐王部属遣散完毕,本督便回安州去。”李靖不冷不热,却又装着谄媚样笑着对李元吉道。

    “那好,那好。”李元吉苦苦笑着说,心里暗骂道:“好个花花公子,竟监督起本王来。”

第九十三章 李元吉喜形于色() 
李元吉到达汤州的第三天,便开始大规模遣散他的部属。

    又过了三天,他的大部队伍基本遣散完毕,却暗地里留下三万人马,又分成若干小股隐匿于密林山壑之中。

    李元吉心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李靖撤离汤州。

    这些天李靖一直在窥视着李元吉的动静,李元吉那一拨遣散的人马何时离开汤州,朝那个方向走,他都清清楚楚,待到李元吉部署的军营都走空了,按理李元吉也该离开汤州了,但李元吉仍赖着不走,李靖明白李元吉不走的原因,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李靖想,总不能俩人都赖在这里,按理他督察撤军的任务已完成,自己不走也没有道理。再说他李元吉偷偷留下几万人马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李世勋那几万人马早已补充到京城御林军里了,自己在路上走慢一点,倘若京城仍有危急情况,回过头来救援仍来得及。

    这么想着,便下令属下第二天拔寨起营,全线往东北方向撤军,自己也亲往李元吉行营辞行。

    那时侯李元吉正在营中焦急的等待着李靖撤离汤州的消息,一听李靖亲自来辞行,禁不住喜上眉稍,大笑道:“天助我也。”遂唤下属道:“端几坛酒来,随我出营为李都督辞行。”下人为他穿衣整装,乘了大白马携十多位护卫出了营前来。

    远远见了李靖,高声喊道:“李都督,咱这野外安营便不设宴辞别了,来——咱喝几杯酒,壮壮行sè,后会之期多着呢

    。”

    说话间李元吉已驰马到了李靖跟前,只见他翻身下马,黄sè斗篷在他下马那一瞬间让风掠起,整个的暴露他强悍瘦长的身材。

    他满面chun风,一摔缰绳,微笑着走向也从马背上跳下来的李靖,又道:“这两天我这帅营也要撤了,人马太多,仍有些残务。”说着,朝侍卫道:“拿酒来———”

    李元吉爽快的为李靖端酒饯行,李靖喝了酒,看着他那模样喜形于sè,心里想道:“大凡善谋之人曲伸自如,宠辱不惊,怒于衷而喜形不露于sè,齐王这等稚嫩之辈,焉能成得大事?”

    心里这么想,口里亦道:“好,好,本督也借花献佛,借齐王酒为齐王早i凯旋回到长安饯行。”说着,接过李元吉侍卫端来的酒与李元吉碰杯,一饮而尽。

    遂翻身上马,朝李元吉拱手道:“齐王,咱后会有期。”说完,打马与侍卫一溜烟朝东北方向驰去。

    李元吉看着李靖的背影,冷笑道:“天不灭我!”也翻身上马,回了营中,即下令藏匿于林中的三万将士,当天午夜朝京城进发。

    李元吉那时心里想:是老天开眼,是老天在帮助他!这些天来,他一直都以为李靖、李世民甚至老皇di du看穿了他走的每一步,以为他走的每一步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了,因此,他觉得他是根本没有出路的了。

    他偷偷的留下三万人马,连这一点他都以为他们都已察觉到了,而他只是心存侥幸,觉得自己希冀的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碰碰机会,做垂死挣扎罢了。因此,这些天来,他一直是那样地忐忑不安。他原本这么想,在汤州他最多能多呆四、五天,假如李靖还不撤离汤州,他李元吉也是不能赖着不走,李靖是撤军监军,你李元吉不最后撤离汤州,他是可以一直不走的,但是,李靖却自动的先离开了汤州,这不是老天相助又是什么呢?

    倘若李靖不离开汤州,他李元吉连一个屁都不敢放的,而李靖的三十万人马一撤离,他李元吉三万人马潜入京城,加上太子的护府军做内应,解决京城两万御林军绰绰有余。

    这一天李元吉仿佛觉得时间过的慢了一点,白天他每隔一会便走出营帐看看太阳西斜了没有,终于盼到了落i西沉的时候,他很早便整戴好行装,只等午夜前那三万人马从密林深山中出来集结到他的营前。

    他想,明天中午时分他便可到达京城了,三万将士都扮作老百姓潜入京城,那时侯京城已在他主宰中了。

    当然,他不是希冀富贵荣华那种人了,他希冀的是一种机会,一种战胜他兄长,统治和主宰他兄长李世民的机会,那时侯他再也不会感觉到他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兄长,再也感觉不到李世民功高i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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