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若把你打伤了,你确定你家人不找我麻烦?”
“笑话!你伤的了我?放心,我伤了你,医药费包了。给他先把救护车叫过来。”青年怒极反笑,最后一句话却是对身后另外几个随同的年轻人说的。
“有救护车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个要求。”陈平微笑道。
“废话这么多,说!”那青年已经处于暴走边缘,不耐烦地道。
“你输了要请我吃顿饭,我晚饭还没吃呢。”
噗哧,周围观众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甚至把举起录像的手机摔到地上,这小子太扯淡了。
“好!看招!”那青年再也忍不住,牙齿一咬,双腿一蹬,身如电闪,直扑陈平。却不想已中了陈平的欺心之计。
武者比武无所不用其极,其唯一目的就是打倒对方,以语言挑逗,让对方恼羞成怒,丧失冷静,自然是最常用的战术,这青年本来就轻视陈平,对这明显的陷阱也是想也没想,一头栽了下去。或许他不屑于考虑这么多,以他的功夫传承也确有不把陈平放在眼内的资格。
二十二 正宗尚氏形意?()
那青年跨步如箭,脚落如锤,瞬间踏碎四五块地砖,掠过三四米距离,以猛虎擒羊之势,扑到陈平眼前,手如鹰爪直抠陈平双眼。
陈平只觉眼一花,敌人已至,本能的抬手挡格,同时转身进步,沉肩坠肘,撞向那青年胸膛,同时手背筋骨一振,猛地弹起,抽其裆部,如金鸡抖翎,暗藏杀机。
哇……周围观众来不及喝彩,只觉眼睛一花,两人已交上了手,只能发出一声姗姗来迟的惊叹。
好小子,下手这么狠!那青年脸色一变,单是听裆下劲疾的破风声就知道若被抽上,这辈子就算是废了。忙手臂一横,如钢铁城墙,强行隔开陈平手臂,同时双腿一错,脊柱一拧,腰背劲力爆发,如雄鹰扑击不中振翅高飞,闪到陈平侧面,同时顺手抓向他咽喉,手指如钩,手背青筋暴起,仿佛其手爪是终结者中施瓦辛格那钢筋铁骨一般。
陈平只听耳边空气爆鸣,恍如鹰唳,连忙伸掌护颈,身躯一转,一掌拍向那青年手臂。只一回合他就知道这青年是个高手,功夫不在自己之下,不敢大意,出手已是全力以赴。
那青年冷笑一声,一步抢进,直攻中路,手抓、肘击、膝撞、拳打,瞬间和陈平硬拼了十七八下,拳拳到肉,砰砰有声。一时陈平竟落于下风,无法还招。
陈平勉强镇定心神,以守为攻,认真观察对手拳路。刚刚几招拼下来,已经让他心中剧震,倒不是说那青年功夫太高,抵挡不住,而是遇到了练拳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陈平自幼苦练外家功夫,已达明劲巅峰之境。外门功夫磨练筋骨皮膜,发劲讲求刚猛凌厉,如刀砍斧劈,一击毙敌。而这青年虽然也是明劲的水平,但其发劲的方式和感觉却与自己截然不同,其身体恍如一个球体,劲力圆润,刚猛中又有几分缠裹的柔劲。其体力充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好像可以永远打下去一般。自己苦练的铁砂掌与其手脚相碰,如中牛革,难以击实,只觉其皮下筋膜鼓荡弹抖,每次被击打都可以卸去大半劲道。而自己体力在迅速消耗,久战不利,还是直接出绝招!
与陈平一样,那青年心中也是暗暗叫苦,这小子练得什么狗屁功夫,手掌怎么像烙铁,全身更是硬的和铁疙瘩一样,再拖下去我可顶不住了,得速战速决。
两人想法一样,都想一击制胜,再次对轰一拳,倏地分开,瞬间又如两股巨浪猛撞在一起。
那青年气沉丹田,爆喝一声,左手成鹰爪藏于胸前,同时右手扬起五指箕张,拍向陈平脸颊。气血贯注下,其手掌、手指瞬间涨大了一圈,又宽又厚,如同熊掌,充满威猛无俦的力量感。
陈平恍惚间只觉对面青年似变成一头愤怒的熊罴,正挥掌打来,要拍碎自己头颅。猛一咬牙,铁布衫全力催动,气血如潮充斥四肢百骸,浑身骨节错动,筋膜振荡,发出嚓嚓声,似乎身穿铁甲,行动间甲叶碰撞摩擦。猛然一掌打出,不避不闪,对直迎上那青年的熊掌。虽知那青年掌力绝对刚猛,但陈平也对自己苦练的铁砂掌自信十足。
砰,双掌相碰,发出一声闷响,两人同时震退。
那青年只觉手上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传来,埋伏在胸前的鹰爪杀着竟不能发出,无法控制地被震退几步。
陈平也觉得对方掌力如山洪暴发,威猛之极,只能后退卸力。除了李固外,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人拼掌被震退。
好!周围人群发出震天响的喝彩。
陈平甩了甩麻木的手掌,“你功夫不错,今天就切磋到这里吧,免得收不住手,有所损伤就不好了。”
“哼,那就这样吧。”那青年强忍着手上的剧痛,面色如常,一派高手风范,心中暗骂,他奶奶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个硬点子,真是晦气。
“等等,你还欠我一顿饭呢。”陈平见那青年要走,忙叫住他。
“老子又没输,欠你什么?”青年转头斥道。
“你自己看。”陈平无辜地指了指地面,刚刚最后一掌,两人劲贯全身,收不住力,后退时将地砖踩碎,留下清晰的脚印。
陈平退了两步,那青年退了三步,按照切磋的规矩,那青年算输了半招。
那青年低头一看,俊脸微微涨红,既不愿意抵赖,又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下认输,故作镇定地道:“都是碎砖看什么,走,我们边走边说。”
陈平心中暗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忙提起包裹跟着去了。
“记得,警察追究起来,你要买单哦。”陈平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满地狼藉。
“知道啦。真是胆小鬼,屁大点的事。”青年没好气地道。
“你练的是什么功夫,貌似很厉害的样子。”陈平好奇地道。
“哼,那是自然!哥练的是正宗形意,懂么?形意!比你的三脚猫功夫牛叉多了。”青年满脸自豪,说的好像自己打赢了似的。
“形意……”陈平心中一惊,传说中的三大内家拳术之一,太极、形意、八卦,几乎是所有内家高手的必学科目,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这门拳法,“怎样才能学你的形意拳?”
听出陈平声音中无穷的渴望与急切,那青年哈哈一笑,嘲弄道:“学个屁!哥这可是正宗的尚氏形意,你以为是街边拳馆中的假把式?这是不传之秘,非天资卓绝、意志坚定、心性醇厚者不传,嘿嘿。你这小样,就别指望了。”
陈平叹了口气,拳法不轻传他是知道的,何况是高深的内家拳法。随口一问本就没报太大希望。
“要不是哥今天发挥不好,怎么会输你半招,说吧,你想吃什么?”
说到吃,陈平顿觉饥肠辘辘,指着路边一个烧烤摊道:“我要吃五百支烤串,外家一箱啤酒,你去买单吧。”
那青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你吃这么多,不怕撑死?”
“我就要吃这么多。”陈平认真道。
“撑死你。”那青年忿忿地付了账,钻进路旁一部宝马x6。
“你还想干什么?”见陈平趴在车窗外,青年冷声道。
“温馨提示,记得回家搽点药酒。”说完,陈平转身走进烧烤店。
搽什么狗屁药酒,那青年不屑地冷哼一声,不知道老子外号钢铁侠么,怎么可能受伤。车开了不到半个小时,那青年只觉手脚各处开始只是略微麻木的地方,竟然传来阵阵针扎似的剧痛,知道不秒。
“开灯!”司机忙打开车灯。
嗷!青年脱掉上衣、卷起裤腿,只看了一眼,就发出惨嚎。其手脚和陈平铁掌碰撞过的地方竟出现一块块紫黑色淤青,不时传来剧烈刺痛。最严重的是右掌,完全麻木,手心黑如锅底,腕关节痛的几乎要断掉般,肿起老高,提都提不起来,显然最后一次碰撞吃了大亏。
他妈的,三脚猫功夫这么厉害!青年痛的泪眼朦胧,左手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姐,你什么时候到啊?什么?今晚?好,我马上去接你。没什么事,我受重伤了,你快回来救我,呜呜呜……”
这时陈平正抓着烤肉吃的满嘴流油,不时干一杯冰啤酒,倒是十分豪爽惬意,刚才的身体接触对于从小苦练铁布衫的他来说,只是小意思而已,随便走了几步,活动气血,各种麻木、疼痛等不适感快速消除。心中却在一遍遍回想刚刚与那青年的交手过程。内家拳果然非同凡响,精妙绝伦,虽然那青年练得不到家,但窥一斑可见全豹,练到家的形意拳绝不会是刚刚那点威力,自己的铁砂掌虽然刚猛,但始终拙于变化,一遇到高手就有些相形见绌。不学内家拳术,始终难登大雅之堂。唉,内家拳!哪里去学?
吃饱喝足,陈平回到公园,找了个僻静地方,躺在长椅上,细细回味那青年使的形意拳,越想越觉得奥妙无穷,如同在眼前推开了一扇崭新地大门,见识到国术的新天地,脑海中固有的拳术思维隐约受到巨大启发,但具体是什么,却又想不明白,把握不住,急的他抓耳挠腮,心痒难遏。
突然,陈平翻身跃起,模仿那青年的招法,手如鹰爪前抓后抠,打的空气爆响,旋即双掌翻飞,打的树皮乱飞。这就几个动作,反复练习上百遍,却始终不得要领,打来打去还是铁砂掌的味道。心中苦笑,若是形意拳看一遍就会,那天下到处都是高手了,没有师父手把手的教,要想学拳无异于天方夜谭。
陈平也不气馁,今天见识了内家拳,据说还是“正宗的”尚氏形意,总算没白来中海一趟。打了会拳架,又拿出铁球,玩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睡意袭来,这才躺回椅上,睡了过去。
二十三 女总裁()
又过了两天,陈平仍然没找到工作,摸着口袋里仅剩的两百多块钱,颓然趟在长椅上,又拉不下脸去给李固打电话求救,更不好意思去找徐凡,这两天在电话里,为了不让他们担心,陈平都说的自信满满,好像前途一片光明的样子。
唉……陈平心中盘算是不是先随便找个工作混口饭吃,然后瞬间否定了这个想法,普通工作那点工资吃饭都不够,有什么用?要不去地下赌场之类的地方抢他妈的?陈平捏着下巴,思索着可能性,反正那些地方的钱又不是合法财产,抢了就抢了,就算被警察抓到也不算很严重,相信赌场那些打手也都是些普通货色,休想拦住自己。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陈平忍不住嘿嘿直笑。
突然从林间小路中传来簌簌脚步声,打断了陈平的意淫,这个点了还有人来公园散步?看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
陈平侧耳倾听,两个脚步声十分急促,由远而近,听声音好像是一男一女,有些争执。
“小弈,你听我说,我真是被骗的,那女人心术不正,你相信我!”
“滚!廖钰强,我早听说你是这样的人,没想到吧,今天被我抓了现行,还想抵赖?你真以为我韩瑶弈这么好骗?可笑。”
“小弈,你听我说,事实真的不是如你所想。”
“哦?事实是你和那女人在床上研究人体艺术?原来你还是个人民艺术家呵。”
陈平差点笑出声来,这女人还真有幽默感。见两人转出林荫小道,陈平忙闪到树丛下,露出一双眼睛偷看,夜晚林间光线不好,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躲在黑漆漆的树丛里倒不虞被人看到。
当先那女子看得陈平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少见的美女,约莫二十七八岁,长得端庄秀丽,身着白色紧身及膝连衣裙,外罩一件极富艺术气息的小西服,脚蹬凉鞋,踢踏踢踏,迎面走来,身姿步态如台上的模特般有范,只是此时脸色冰冷如罩寒霜,颇有些凛然不可侵犯的味道。
后一个男子抢前几步,张开手拦住她,哀求道:“小弈,我求你,原谅我初犯好么?再说,我不是还没那个啥你就冲进来了么?”陈平见这男子长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也是接近三十岁的年纪,穿着考究,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个富二代。
“你终于承认了?哼,承认了就好,从这一刻开始,我们订的婚约取消,从此以后两不相干。”那名叫韩瑶弈的女人冷笑道。
“小弈,你真的要这么绝情么?为这点小事,破坏我们两家合作的大局真的值得么?”廖钰强见哀求不成,语气转硬,带着一丝威胁的味道。
“呵呵,在你看来为了生意什么都可以牺牲,而我不是。若让我嫁给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宁愿公司让灰飞烟灭,不复存在。无非就是一点钱而已,算得了什么?”韩瑶弈冷冰冰地道,推开廖钰强的手臂,扬长而去。
“哼,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廖钰强狞笑道,上前抓住韩瑶弈的手。
“来人!”韩瑶弈见惯大场面,也不惊慌,只是一声冷喝。
只见两人身后不远处四个黑衣大汉猛地冲了上来,直接将廖钰强摔在草坪上,将韩瑶弈团团护住,正是她随身带的保镖。
“你以为就你有人?”廖钰强爬起来,冷冷地道。顿时从不远处幽暗的林间走出七八个保镖,将韩瑶弈几人围住,似乎早有准备。
“你想干什么?”韩瑶弈依旧镇定,“你敢伤我一根汗毛,我保证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干你而已。嘿嘿,相信生米煮成熟饭,岳父岳母也不好意思不要我这个女婿吧?”廖钰强搓着手,嘿嘿淫笑道。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反正都是鸡飞蛋打,不如干一票。老子花了多少心思在你身上,嗯?婚也定了,还在和老子左推右推,你以为你是圣女?老子今天就把你干了,看你是不是还能保持那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哈哈哈,上!”廖钰强一声令下,那八个保镖瞬间扑了上去,和韩瑶弈的保镖战在一起。
禽兽!陈平蹲在一旁撇撇嘴,没想到来露宿公园居然还能撞见这种三流言情剧的剧情,双方保镖看起来水平都差不多,手脚硬朗,招法简单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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