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事发了,抓我来寻仇的?
白顾瑾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抱着白宝宝的手青筋突出,一副随时反抗之意。
“你杀了虹月对吧?那丫头向来是嫉妒成性,又性子执拗,自私顽固,得了这么一个结局,我早已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不待白顾瑾说话,这女子微微叹息一声,就将事情捅破了,只是听她的意思,好像一点都不生气愤恨,只是有些惋惜之意。
一下子将白顾瑾弄得更加迷惑了,抓她到这到底是要作甚?
白宝宝自醒来先是诧异,后来默默打量这一番情景后,一下子变得极为沉默,只用意识告诫白顾瑾,千万不能激怒了这女人。
为今之计只能智取,只能拖,看看九重烨姬发现她不见了,自会来解救她,白顾瑾撇撇嘴,对此很不抱希望。
要说白顾瑾的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委屈,见这绝色女人这么说,虽不知她到底是何意,但是仍忍不住呈口舌辩解道。
“我与她本无冤无仇,谁知道她这一年来多次暗算追杀我,穷追不舍,任我怎样解释都不听。本是自保,谁知道她作恶太多,命中该绝!也怪不得我,说来也是你温稽家族,家教不严,好好一姑娘,怎地教得这般是非不明,睚眦必报?”
“呵呵呵。。。你这小姑娘嘴巴倒是厉害,任你这么说,我温稽家族倒还要感激你替我们清理门户了?”
这女人轻掩樱唇,盈盈一笑,柳腰微摇,说不出的美丽。她看着白顾瑾的目光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怜悯又温和。
白顾瑾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巴,在心里暗暗嘀咕:本就应该感谢我!只是现在她势单力薄,实力微弱,逞强不得,只能闭着嘴巴不服气地看着那女人。
“你不用担心,我并不会要你的命,如果你能照我说的办,我还能在家族面前替你求情你安然离去。”
这女人指挥这那四条难看的触须,缓缓地自毒虫无数的水池中水池中移动了出来,她一挥手臂,自远处的雕花架子上飞来一件雪白的袍子,紧紧地裹在了这女人的身上。
一下子将她那难看的下肢也遮掩了起来,摇身一变,像一位贵妃,盈盈而立。
白顾瑾后退几步,惊骇地看着她。
“你。。。你要我做什么?”
“你知道我为何会变成这样吗?”那女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俯视着白顾瑾,并不直接回答她,而是无限落寞地看着白顾瑾。
“我并不是生来就这样的,以前在人们称呼我凰月女神,可是后来。。。我中了一种诅咒,就变着了这样,人人避之不及。。。。。。”她的目光灼灼如火,紧紧地凝视着白顾瑾,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所以,把你的心脏借我用用好不好?”
骤然间,一道令人毛骨悚然,冰冷如鬼的声音嘭地一下钻进了白顾瑾的脑中。。。。。。
第二十八章 危 机()
白顾瑾只觉得后背一凉,心中升起强烈的危机感,仿佛毒蛇附躯,上一秒还笑意盈盈的温稽凰月,突然用那样玻璃渣子一般冰凉的声音对她说___
把你的心脏借我用用好不好?
马勒戈壁的啊!你以为是借银子啊?
心脏这东西借了她还有的活吗?!
“呵呵,我没有多余的啊,要不你管别人借?”
白顾瑾一边和白宝宝在脑海中用意识商量着逃命的法子,一边后退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真是个傻孩子,这样好的机会你怎么能拒绝呢?难不成你想一命抵一命?”
温稽凰月脸上的笑容如同圣母,圣洁又高贵,带着一种淡淡的恩赐之意,听得白顾瑾心中极为不爽。
白顾瑾不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温稽凰月一步一步,悄悄地往后挪动着,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何古怪之处白宝宝这般忌惮。
温稽凰月看着白顾瑾的目光如同看蝼蚁,怜悯又慈悲,瞧见白顾瑾这般不识好歹地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她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冷光。
两人突然间无言的沉寂了三息,各自打量着对方。
突然,温稽凰月伸出葱白纤长的玉手指着角落一侧,语调极慢地问道:
“你知道不听我的话是什么下场吗?”
白顾瑾莫名地觉得她的语气很怪异,顺着那手的方向,白顾瑾这才看到,在这个暗室的最边上一侧种着一棵古怪的大树,用幕帘阻隔开来。朦胧中,白顾瑾看到那大树上面,似乎挂着无数高约十寸的陶罐子,好似有活物在动弹。
一种说不清楚的古怪凉意突然爬山白顾瑾的心头
“什么下场?”
白顾瑾浑身还是很绵软,使不上什么力道,然而她向来嘴硬,故而毫不怯弱地梗着脖子问道。
温稽凰月笑了,不同于之前的笑容,这一刻她的笑容像一柄尖刀,刺得白顾瑾的脸上火辣辣的疼,随着温稽凰月一挥袖袍。
幕帘落下,那大树的真面目瞬间露了出来。
“啊。。。。。。”
白顾瑾和白宝宝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来,吓得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牙齿不住地打颤,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再也不敢往那树上看去。
然,温稽凰月却微微一笑,步伐诡异地移动过去,站在那大树边上,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陶罐子里露出来的少女脸颊。
只见那灰扑扑的陶罐子里不住地抖动着,似乎是有人在颤抖,露出来的那张十五六岁的少女面孔如朝霞,精致如璞玉,只是此刻那脸的主人眼流血泪,牙齿打颤,惊恐不已。
“这是怎么了?我很可怕吗?”
温稽凰月如同抚摸着自己的孩子般,轻柔又慈爱地摩挲着那罐子中少女的脸颊,温柔地问道。
那少女吓得连连摇头,血色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这么小的罐子。。。。。怎么可能装得下那少女的身子?
除非。。。。。。除非截去四肢。。。。。。
然而这样惨无人道的罐装少女并不知一个,在那大树上挂着的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陶罐中,每一个都装着一个这样美丽又可怜的少女头颅。
可怕的是,这些人都还活着,若有若无地呻、吟着,奄奄一息,苟延残喘地活着。
白顾瑾的心中,一瞬间充满了愤怒:怎么会有这样冷血的人,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来?
“这叫人彘,就是将那些不听话的人,斩去四肢,只余下身子和脑袋,用特制的药水泡着装在陶罐里养着,集齐七七四十九个挂在阴乙树上,精心培育十年,就可结出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的果子来,你看是不是很有趣?很神奇?”
温稽凰月放下抚摸那少女的手,深情地凝视着树上大大小小的陶罐少女,诡异又低沉地解释道。
随后温稽凰月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白顾瑾:“献出你的心脏还是成为人彘,选一个吧!”
白顾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冷血又心理畸形的人,不,这个女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可是跟这样的女魔头对着干,自己还有一丝活路吗?
“你要我的心脏做什么?”
忍着心中的恐惧,白顾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那些陶罐,尽量地拖延着时间。脑子却飞快地转了起来。
有古怪啊!她要自己的心脏怎么自己没醒过来的时候直接挖去呢?却非必着自己动手,还说是借,并不是要自己的命。
难不成。。。自己还有一丝活路?
“你为何我醒来前直接动手?”
白顾瑾盯着这个天使面孔魔鬼心脏的女人,小心地等着她的解释。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你不要怕,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也不会为难你。”
白顾瑾不说话,认真地等着她的解释。
果然,顿了顿,温稽凰月才幽幽地解释道:“我之所以变成这个鬼样子,不过是遭人陷害,还被下了一种叫着煞魂魇咒,此咒会将我的身体逐渐变成鬼面触须,又恶毒不堪,每月月圆之夜便会化着蚀骨之痛,生不如死,若我不趁早解了,便会整个变着鬼面,吃掉自己,爆体而亡。”
温稽凰月顿了顿,看了一眼白顾瑾,这才笑了起来,解释。
原本她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是在五年前,族中来了一位神秘的女子,法力惊人,告诉她如果她能寻得黑白双魂的残魂体之人那人心甘情愿挖出心脏,取其中心之肉,研磨服下,再与她共修一术法七天七夜,便可解除恶咒。
而那残魂体之人不但身体无恙还能借助此番行为提升,种下仙根。
温稽凰月苦寻几年都没有找到那奇特的黑白双魂之人,被折磨得心智失常,濒临癫魔了,哪知一年前却偶然自温稽虹月口中知道了白顾瑾的事。
这下子温稽凰月又新生希望,恨不能立刻请白顾瑾前来解咒,然,白宗那老头子多事,却将白顾瑾收入门下她不好下手。
听得温稽凰月的这番解释,白顾瑾不由得嘴角抽搐,恨不能破口大骂。
马勒戈壁的!怎么没下咒直接咒死她啊?还有那个什么神秘女人,要是知道是谁,看她不打死她!
“怎么样?我们开始吧,快将你的心脏挖出来!”
一道压抑不住喜悦的喘、息声像白顾瑾逼近。。。。。。
第二十九章 重 伤()
白顾瑾将白宝宝放在一边,看着温稽凰月递过来的雪亮匕首,咬了咬唇,然后默默地接了过来。
“快挖吧!”
温稽凰月离白顾瑾只有一寸之隔,她微微俯下身子,急切地催促着发愣的白顾瑾。
人死脸朝上,不死万万年!
这般毒辣残忍之人,还救她作甚?!
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原本还摩挲着那三寸长的匕首发呆的白顾瑾,抬起来来,突兀地冲着温稽凰月灿烂一笑。
那绚烂又明媚的笑容一下子晃花了温稽凰月的眼睛她怔忡了一下。
“挖你自己的吧,你这个丑女人!”
然,就是这一下,白顾瑾大吼一声,如离弦之箭,握紧匕首狠狠地向温稽凰月的心脏插去,回过神的温稽凰月向后一仰就要避开这催命一刀。
然而,迟了!
这么近的距离,白顾瑾手中的匕首已经狠狠地刺了进去。
鲜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只是白顾瑾到底是人小力微,这一下子并没有捅进温稽凰月的心脏,而是卡在她那壮阔的白兔上,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反而一下子将温稽凰月激怒了,她对着白顾瑾的胸前就是狠狠的一掌。
“咚!”
白顾瑾喷出一大口鲜血,像只中箭的大雁,狠狠地砸在地上。“真是不知死活!”
温稽凰月脸上的笑容和笃定在这一刻如同瓷器,哗哗碎掉,她飞快地点穴之主了伤口流血,低下头,眼神阴冷地看着白顾瑾,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挖、还、是、不、挖?”
回答温稽凰月的是白宝宝不屑扭动的屁、股,和恶意嘲笑的中指。
“姐姐,你没事吧?你个癞蛤蟆,丑女人,你凭什么打我姐姐?”
白宝宝惊惶地跑过去扶起白顾瑾,着急的问道。
疼,五脏六腑俱碎般火辣辣的疼,白顾瑾在白宝宝的帮助下,艰难地站了起来,吐掉了嘴里的鲜血。
“你休想!”
马勒戈壁!这个丑女人真狠!
白顾瑾狠狠地淬了温稽凰月一口,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眉眼低沉,神定乾坤,双手相扣,手指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飞快地旋转,结成一个奇怪的法诀姿势。
“弃肉身,绝生机,以己魂吞噬他魂,致其身死魂灭。。。”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旋着《噬魂诀》上篇的法诀口令。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自保,白顾瑾的头脑和速度在这一刻提升了不知几个档次。
原本只学会了这上篇法诀的上篇,以她的实力,这样伤人又伤己的法术,是短时间内是不能再用的。
然而此刻活命,她倒也顾不得许多了。
不知从哪里起了雾,越来越浓,浓如丝绸,将整个暗室都卷在了一起。
终于,白顾瑾的法诀掐完,浑身灵力聚集在丹田处,冰冷麻木,漆黑如玉的瞳孔仿佛飓风扩散,浓墨弥漫了整个眼眶。
她伸出右手,手心里握着一柄由浓雾幻化的锋利小剑,像上次般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没有疼痛,也没有眷念,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冷和怨恨,一层又一层牢牢地将白顾瑾的意识吞没。
鲜血喷发,血色将浓雾侵染,又被漫无边际的浓雾染黑。
原本温稽凰月只是冷冷地看着白顾瑾的这番作为,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只濒临死亡的蝼蚁在做徒劳的反抗罢了。
然而,变故突起!
从那浓雾里突然伸出了无数双雪白的手,雪白的骨头手上没有血肉,却牢牢地将温稽凰月的身体纠缠住了。
白顾瑾的身体也突然被无数的骷髅头包围了。像被保护了一般,与温稽凰月的身体牢牢地隔绝开来。
一个又一个的骷髅头缓缓地从浓雾里冒了出来,孤零零的骷髅头上没有瞳孔。
只有长大的嘴巴朝着温稽凰月狠狠地啃食着,吞咽着。
这原本是很血腥又恐怖的一幕。
然而,白顾瑾却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些诡异雪白的双手上,黑如浓墨的瞳孔大张着,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眼神不复以往的可爱,不带丝毫人气,仿佛换了一个人。
时间仿佛很慢其实又很快,不过几息间。
随着那些骷髅头凶残的啃咬,温稽凰月终于脸色一般,被彻底的激怒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狂风疯狂地旋转着,肆虐着,将温稽凰月身上的白袍撕碎了!
露出光洁如玉的身子,和那丑陋不堪的触须下身。
温稽凰月临空一抓,凭空飞来一条火红色的长枪,无视着那些将她身体啃得鲜血淋淋的骷髅头。
温稽凰月手持长枪,凌空舞将起来,劈,刺,旋,勾,挑,她手中的长枪被她耍得虎虎生威。
不一会,就将那些狰狞的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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