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一个小辈本宫还怕脏了自己的剑!”梁红玉在道天脸庞擦干剑身沾染的鲜血旋即收剑入鞘,软剑极杀化为一条玉带盘于腰间。
她不惜开罪当朝元老苗人凤斩杀道天原因有二:解救张天君是其一,借机树立自己的威信才是重中之重。失去张天翔的庇护她必须拿出自己的姿态,告诉在场所有人自己绝非任人宰割的羔羊!若有触犯者道天就是下场。
‘梁红玉此女当真是好深的心机,先前倒是本座小觑了她。不过最后结果都一样,这场游戏只能有一个赢家!’台下太上长老白行东脸色阴深。
“不宣而战自当处以极刑,苗长老,是你的弟子扰乱会比在先本宫已代为行刑。若此事你心有不服大可在会比后私会本宫,我自会给你一个说法。”梁红玉软中施硬道。
“好!梁红玉,这一箭之仇老夫就记下了,哼!”苗人凤暗恨在心,只因道天扰乱会比在先此事他无言以对。方才还风光无限的两名爱徒现在却已阴阳两隔,枉费苗人凤多年培养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在场之人眼睛雪亮,皆已看出梁红玉有意袒护张天君,二人除了是嫂弟外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关系?念及于此,台下众人无不面面相觑。
“还有谁不服,便上来与本座大战三百回合?”擂台上张天君大喝道。梁红玉有意力挺夫君的胞弟成为武林至尊,对此众人了然于胸自然不敢轻缨其锋,即使没有死在张天君绝命天刀下,唯恐也被梁红玉暗算身亡。两人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休得张狂,本少来也!”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不死邪童从天而降,稳稳落定在张天君十丈外,手提不死邪剑一脸鬼胎。
“看他相貌仅有十五岁光景,我就不信能有什么过人之处,竟在此扬言挑战张天君,难道脑袋被驴踢坏不成?”
“话也不尽如此,自古英雄出少年,以我之见这名童子并非狂言,必有其过人之处!”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纭。
“一个ru臭未干的毛小子也想挑战本座?回家戒掉**再来吧!”张天君狂笑道。台下更是哄然大笑。
“以我之见离开的应该是你才对。”当下不死邪童也不客气,方才他在暗中观战亲眼所见张天君将两名强敌杀得片甲不留。
无可否认对方身手确实了得,尤其是掌中的一把绝命天刀凶威无限。但他却有‘底气’所在,即使自己不敌张天君,暗中有南剑天相助自可将他摆平!
“小鬼,你今年多大了?”张天君脸色陡寒阴声问道。
“不多不少整整活了一百岁!”不死邪童本想说自己已有千年道龄但又唯恐对方不尽可信。
“百岁才长到这般光景?想必你身居异体前途无量,不好生潜修反而前来搅乱会比。年纪轻轻想来你还未碰过女色,到了黄泉路上不要抱憾而终才好!”
“这个倒不牢费心!”
“说话倒不客气,本座倒要看看你这百年到底活出什么名堂?”
张天君目现一抹厉色,陡然厉喝一声催刀杀来,绝命天刀向不死邪童迎顶斩下。见此,台下众人无不脸色一变,张天君竟向一名童子不宣而战,如此宵小手段使人不屑!
张天君全力一刀斩出不死邪童身形一矮竟凭空消失,绝命天刀就此落空不禁骇然失色。却见四周再无不死邪童踪迹,正暗叹‘奇怪’,不死邪童身法那是端的奇妙。突然只觉脚下一热,却见不死邪童正捏起豆虫大小的**向自己撒尿,脚上的潮湿感正是由此而来。
“方才突然只觉腹间一阵胀痛,所以借宝地方便了一下。”不死邪童一脸无辜望着对方,看着他吃瘪的脸色心中窃喜不已。
“简直是自寻死路!”张天君被彻底激怒当下再不留手,绝命天刀迎面斩下。不死邪童身形一矮反在他胯间钻过,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在百丈外立定,一脸戏虐的神色。
“玩也玩够啦,接下来便让你见识本少的厉害!”
不死邪童将一柄长仅尺余的短剑当空祭出,正是不死邪剑。高手所使通常为魔兵利器,并且皆是威力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杀器,但不死邪剑却以轻巧取胜。虽然短小但却使人无可忽视它的杀意所在。不死邪剑仿佛生有灵性,不以元力催动铮鸣一声竟自主激射而出直取张天君。
“这柄小剑倒是有些古怪!”张天君已然看出不死邪剑质地不凡,当下不敢大意催刀迎战,刀剑迎锋相交一触即分。张天君催刀将短剑格挡开来。
只见不死邪剑剑身光华似水如银蛇轻颤,划破空气再次激射而来,其势不改寒锋直指张天君,在其剑意笼罩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不死邪剑深得剑意,无招胜有招,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错觉,不愧‘邪剑’之称。
“果然是把好剑!”张天君不禁暗赞一声,当下催刀与之迎战一起。
不死邪剑如同跗骨之蛆对张天君一阵死缠烂打,直将对方逼得身形连连暴退,只有一味招架的份。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如花当空绽放,伴随元气波动时急时缓。无匹的剑气如同一道道银练划破长空当空疾舞。
在二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百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漫天皆是不死邪剑的身影,时分时合当空交流攒射,万般剑意自始至终牢牢锁定张天君,直将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张天君毕竟非常人可比处变不惊,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整座擂台皆在剑势笼罩下,张天君耳畔风声鹤唳,一道道残影在剑锋下破碎。
第四百一十九章 武林会比(三)()
第四百一十九章武林会比(三)‘简直是一个笑话,张天君身为成名高手竟被一名童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此事若张扬出去都让人难以置信。本宫最不想看到的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看来今日不免本宫亲自出手!’“哪里来的妖童,竟敢在此扰乱我西域武林会比,纳命来!”梁红玉腰间软剑极杀再次拔出,剑身如银蛇一抖而直,当下催剑直取不死邪童。
“你这臭婆娘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暗箭伤人,难道西域武林中人都是以势压人之辈不成?”不死邪童催剑荡开软剑极杀当下跃出战圈,眼见大好的优势就此尽丧不禁气的‘呱呱’直叫。
见此,高台之上主持会比的太上长老白行东欲言又止,只是碍于梁红玉的情面不便点破。
经不死邪童搅局也未尝不是好事,众人皆已看出梁红玉与张天君关系非同寻常,这对奸夫yin妇马上就要不打自招了,倒省却老夫一番口舌之争。白行东自忖道。
另一方,张天君惊魂未定,只觉背后生风竟是衣襟已被冷汗湿透。想起方才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一幕不禁一阵后怕,不死邪童年纪轻轻就算打娘胎里修炼也不会有这般修为,难道他是哪个大人物的转世灵童不成?
“此人一身邪异定是邪魔外道入侵我西域武林的探脚石无疑,与他还有什么道义可言,先斩后快!”梁红玉娇喝一声当下催剑杀来,掌中软剑极杀如银蛇疾舞。当空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不死邪童笼罩其中,牢牢封锁各方退路,竟意图将他就地格杀。
梁红玉、张天君两人共同施为不死邪童迅速被压制一方,只有一味招架的份,身势如风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游走。不死邪童倒也不凡,虽然被极力压制但却毫无败绩,反而在二人间游刃有余,乐此不彼!
只见不死邪童指间所戴一枚古朴的戒指华光大盛,正是南剑天斩杀混沌骑士夺取的战神之戒,送与不死邪童作为战力之源。
战神之戒在指端缓缓运作,顿时只觉一股磅礴的元力自中一涌而出在丹田汇聚。一道异样的暖流传遍全身周遭,他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甚至整个人气势更胜一筹。
梁红玉、张天君清晰感受到对方气势的变化,皆是脸色难堪一变。对方竟身怀瞬间恢复的法门,如此逆天神物简直闻所未闻,只怕今日此战不可善了。迟则生变,当下二人再不留手分乘前后两路夹攻而来。
陡然,只见战神之戒脱离不死邪童指端凭空悬浮,在上界缓缓运作光华四射,其上铭文毕现。无尽血红之气在其中源源不断的喷吐而出,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
南剑天凭空而现负手而立,秀发迎风飞舞,衣袂猎猎作响,丹凤眼仿佛宝石闪现奇光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其人在滚滚血鸿的映照下更显妖异,仿佛邪君再世。
南剑天臂挺魔剑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在其注视下张天君、梁红玉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身为成名高手一向都是他判决他人的生死,而今日局势立转直下,仿佛自己已成为对方眼中的猎物!
“不死邪童,没想到你竟暗有帮手,似乎颇有实力的样子?”张天君暴喝一声并许以雄浑的元力,有意让擂台外西域武修听到这些,只是南剑天早有防备。他的声音落入滚滚血鸿中竟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涟漪。
在发招之时有意大作声势,蒙蔽台下所有人的视线,南剑天则隐身在滚滚血雾中,若非实力远胜者便不能勘破此法。
“不必再白费心机!”南剑天大手招扬四周天地陡变,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划下。形似结界却非结界,因为这是一片独立的‘域’,步入其中感觉这片空间无穷之大。只见脚下坚硬的石面化为松软的土地,周围花草树木绿树成荫,隐有猛兽出没其中。
与异类撕杀格斗争夺生存空间,这里竟是另一片时空,自成天地!
“是‘神域’”!张天君、梁红玉不禁惊骇于心,西域会比怎会引来‘域’境高手?
相传当一名绝世高手开始触摸天界法门,功参造化之时便可自命为‘域’,形成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天地。
‘域’即在天地之间,又超脱天地之外,‘域’内所生活的物种越强大则其本尊实力越强横。而南剑天则是这片时空的主宰,若这片天地能够成长起来他就是这里当之无愧的‘神’!
擂台上的一切突然消失不见,在台下引起一阵躁动,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纭。
“难道是不死邪童大展神威不成?”
“这名邪童来路不明且一身法能神秘莫测,倒是不可小觑。”
“我看不见得,梁红玉和张天君二强联手施为不死邪童将再没有机会,甚至难以翻起一朵lang花便被对方灭杀!”
“难道梁红玉与张天君在有意隐瞒什么?”
只见面前血雾滚滚,纵然太上长老白行东运极灵目仍旧无法勘破,竟有遭受反噬的迹象,显然其中设有厉害禁法。
“不死邪童到底欲意何为,竟使出如此凶煞的禁术,而且暗设禁制防人窥探,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白行东不禁骇然失色,当下收回神念。
“门主,就是这对贱人合谋暗算我,您一定要为属下做主。”有南剑天亲自出手他二人将再无翻盘之机,不死邪童不禁一阵幸灾乐祸。
门主?看来此人身份极高,不死邪童都甘受他驱使,对方到底什么来路?张天君、梁红玉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入主西域武林张天翔旧部,以及左派势力断不可留。”南剑天一句话便决定了他们的命运,过了今日西域武林势必抽根换血!
此人当真是野心狂勃,竟意图将我西域武林置于一己脚下?
“不知前辈是何方神圣竟在此扰乱我西域会比?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莫怪,若前辈大**量我这便让属下让出一条出路,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不知你意下如何?”梁红玉故作镇定道。
“这老婆娘当真是厚颜无耻,现在一切都在门主控制下岂有你说三道四的份。”就在方才对方曾与自己立下一箭之仇,当下不死邪童并无好气。
你这邪童竟在此坏本宫好事,只恨当初没有将你立地斩杀,梁红玉目现一抹厉色。只是此时小不忍则乱大谋唯有暂压这口心头恶气。
“只怕离开这里后等待我的却是西域武修的围杀,你以为本座会误中你诡计。”南剑天悠然道。
“若我二人联手施为只怕最后你也难以收场,阁下可要想好了!”梁红玉蓄势而发。
“就凭你还没有与本座谈判的资格,受死!”南剑天身形一错消失当地,催剑直取梁红玉。梁红玉当下也不多让,盘于腰肢间的软剑极杀应声出鞘迎战南剑天。极杀如银蛇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一时间南剑天竟奈何她不下。
而不死邪童则紧紧将张天君缠住,张天君已在他剑下饱受苦头,心中萌生失败的阴影。但在此紧要时刻唯有硬起头皮迎战,毫无悬念迅速被鬼神莫测的不死邪剑压制一方。
不死邪童在其后穷追猛打,直将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再次上演交手之初的一幕。梁红玉余光看到这里不禁暗自叫苦,不死邪童已是极大的变数,南剑天更不是普通高手所能应对。
难道是天不助我,还是当初选择张天君本就是个错误?一念之间她想到太多,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自己与张天君发生感情已没有回头的机会。
就在她失神之机南剑天猝起发难: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魔剑顿时威势大增,与软剑极杀当空相交爆发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透过剑身传达而出,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
梁红玉不禁惨‘哼’一声被余劲当胸击飞,身形暴退在百丈外立定,美目中尽是惊骇之色。只觉喉间一甜一口气血上涌险未吐血当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暂压伤势。
梁红玉被一合重创,谨此可见她的实力与南剑天有着天壤之别。就在与生死剑相交的一瞬滚滚魔气纠缠而上,极力的侵蚀剑身。掌中软剑极杀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再难有所建树,当下梁红玉还剑入鞘软剑极杀化为玉带盘于腰间。
梁红玉身为盟主夫人身怀的皆是最上乘的法器,甚至张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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