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之上,更有终结之气机似条条浪花奔涌,囊括了所有,覆盖了一切,更有无穷伟力自过去涌向未来,又自未来冲刷到了过去,刹那之间便已锁死一切!
“似这般非生非死,即便永生不死,也不过是苟活罢了!”
“苟活?!狂妄矣!!”
诛仙剑阵之内,那道破破烂烂的棺木之中响起一道癫狂之声。
“砰~~”
一道灰光自棺木之中冲出,没入那道全身漆黑如墨,仅露出眼眸的身形之中。
一种大恐怖、大毁灭、大沉沦、大疯狂的意蕴充斥。
一种有别于寰宇诸天任何大道规则的诡异之力,呈现在周凡的感知中。
“不知所谓!”
周凡目光此刻似乎延续到了无尽遥远的时空,看到了一座模糊的漆黑门户。
再是屈指一点,顷刻自庆云之上,有无穷大道宝光涌动。
四柄似虚仿实、色泽各异的璀璨通天神剑,自虚无中重重落下,屹立于庆云之上!
赤青黑白之色的锋芒剑气斩断时光,破灭因果,毁灭无穷,将其种种时空一起锁住,使其不再诞生出任何的变数!
“不对,不对!!终焉是湮灭一切有形有质,有形无质,无形有质,无形无质之物,根本就不是你这样……”
这一刻,那道漆黑如墨的身影发出了疯狂之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天大恐怖之事,声音都带着颤音。
“你居然占据了……”
只可惜,最后他终究是没将这最后的一句话讲全。
一道似乎是自未来斩来的湮灭剑气径直斩中了他,曾经的种种过往,开始被一一剥离。
最后微微一绞,一瞬间无穷尽的时空在破灭,在动荡,步向毁灭,恐怖的力量在无穷碰撞中湮灭了那道人影。
“居然又是一个曾经的人族……”
一声微微叹息,这里的一切都在冥冥中一股恐怖的终焉之力下,归于虚无。
…………
“结束了!”
这一刻,寰宇各地不少存在皆是心中一震,即便是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在‘终焉’之下,无人能存活,但亦是感到了一丝俱意。
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亦是对能牵引‘终焉’的玉宸的忌惮。
震怖之余,心中也是松口气,像这种牵引‘终焉’的手段,恐怕需要异常苛刻的条件方才能施展。
或许,只能引动一两次。
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想到,事实与他们所想差了那么一步。
玉虚宫。
“周凡师兄,你无恙吗?”
童子看到周凡一身血迹,担忧的问道。
“道伤有一点,但难不倒我,你放心好了。”周凡说道,嘴角溢出一缕血迹,用手抹去,掌心中很是鲜艳。
“这……”童子有些迷了。
“放心好了,如果真有问题,不是还有师尊么,这影响不到什么。”周凡看着已经洞开的大门,微笑道。
心中却是暗叹了一声,这一次渡劫在最后,没有人知道他遭受了何等的重创,经历了多少艰难才闯过劫难。
若非是他,换作一个人早已形神俱灭了。
就这,身上还是留下了一丝道伤。
这是天地的刑罚之力,即便是他已然合了‘终焉’,但此刻还不是天地末劫之时,却也是奈何不了这一丝天地刑罚之力。
不过,倒也难不住他,终归是能压制住的,有好转的迹象,却是得靠时间去慢慢磨灭了。
第两百六十二章 三元(2/2)()
周凡步入玉虚宫,看着玉虚祖师,拱手执礼,道:“师尊!”
“嗯,看来你已经接受了!”玉虚祖师点点头,说道。
“想通了?”
周凡苦笑道:“就算我没想通,他老人家不还得让我自己‘想通’!”
“你小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玉虚祖师笑骂道。
“不过这也是你的机缘,自那场变故伊始,三元残缺,便仅剩这‘终焉’完好,你若能补全三元,将是一份无上大功果!”
周凡闻言,亦是一阵沉默。
他自然知道师尊口中所说的那场变故是什么。
这世间修行之路,无论是哪一条,皆是为了进化到更高层次。
而寰宇诸天便是无尽无限混沌鸿蒙之中一位境界高出大罗之境不知几多的存在为了验证更高境界所开辟。
最终结果如何,无人得知。
但在无尽无限混沌鸿蒙之中却是流传着这尊存在已经陨落在验证境界的过程中,由此而引来了众多收束了时间线的至强者的觊觎。
当时还是一片洪荒的寰宇诸天,万灵不存,亦没有什么遍地灵草仙药。
荒芜,苍莽……
只有由天道孕育的先天神圣时不时出世一位,帮着天道维稳天地。
最终,一帮觊觎之人与先天神圣同归于尽,包括那些还未孕育完全的先天神圣胚胎。
全都被天道本能的抽调出力量,应对不怀好意的异域之人。
这便是太古时代的真相,也是先天神圣沉睡的真相,亦是周凡当初以后无垠血海之神为何死亡的真相。
一切,都由太古时代伊始。
天道力量遭受重创,而在中古时代,原始大陆的破碎,天道再次遭受重创。
三元,便是天地的从无至有、煌煌大世、再从有至无这一天地最宏伟、最根源的概念。
世间苍生万灵皆有生老病死,这是通行无尽无限混沌鸿蒙之内的最根源的概念。
万灵如此,世界自然亦是不能例外。
终焉,便是一个世界步入末期的恐怖象征。
终结一切,湮灭一切。
而此刻在周凡面前的那道模糊身影,便是寰宇天地‘终焉’的一道实质化的投影。
“是巧合?还是……”
这一刻,在这界海一角,终焉降临,万法末劫,周凡此刻微垂眼帘,头顶之上,显现一方云团,三道氤氲之气浮沉。
一气化三清,这道在他突破元神境时所觉醒的天赋神通,在这一刻却是陡然发生了连周凡都抑制不住的变化。
一尊象征着寰宇终结,周身被大道宝光遮掩的有些朦胧模糊的身影,此刻陡然自云团之上走出,言语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似悲非悲,模糊不清,却如大道一般空寂:
“主尊!”
周凡沉默了良久,看着眼前的身影,又看了一眼那一道由‘终焉’投影的身影,纵使此刻心中有千般念头,却也只是转换一声叹息。
“大因果啊!”
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三清变‘三清’。
这道不过是昔日他对前世一个念想所起的天赋神通之名,如今,却是有了成真的可能。
不,这已经成定局了。
此刻,自他头顶之上的云团中走出的那道身影劲直没入了那道由‘终焉’投影的身影之中,两者似乎是同源而生,根本就没有发生一丝丝波澜。
“这是吃定我了?!”周凡咬牙。
这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若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指不定已经是欣喜若狂,不能自己了。
但在‘一气化三清’产生的变化的那一刻,在那道从云团中走出的那道身影与由‘终焉’投影的身影相融合的那一刻,周凡算是有些明白了。
或许,这一切,都得从他昔日初踏修行之路,在清羽山,修炼了那本《九转纯元》之术时,就已然注定了。
在他成功练成《九转纯元》并铸就道基,最后所受的遭遇。
“早在那时,就已经注意到我了么?”
周凡脑海中在这一刻记忆起那道温和的声音‘呵呵,还不到时候,去修,去修!’。
“灵宝配诛仙,倒真是绝配!”
轻笑一声,周凡摇摇头,身形一闪,亦是直接没入那道‘身影’之中,完成还未完成的事。
“嗡~~”
从来都是被朦朦胧胧的一轮至高大道宝光所遮掩住身形的存在,这一刻微微睁目。
伸手一指,头顶庆云垂下无穷的四色终末光辉。
终焉、毁灭、终结……等象征着大道终焉,万象死寂,时空湮灭,变数消亡的法与理,在庆云之中如轻雨细朦般迷离,又是似幽云混沌般多变,散发着无限浩瀚高远的伟岸气机。
庆云之上,更有终结之气机似条条浪花奔涌,囊括了所有,覆盖了一切,更有无穷伟力自过去涌向未来,又自未来冲刷到了过去,刹那之间便已锁死一切!
“似这般非生非死,即便永生不死,也不过是苟活罢了!”
“苟活?!狂妄矣!!”
诛仙剑阵之内,那道破破烂烂的棺木之中响起一道癫狂之声。
“砰~~”
一道灰光自棺木之中冲出,没入那道全身漆黑如墨,仅露出眼眸的身形之中。
一种大恐怖、大毁灭、大沉沦、大疯狂的意蕴充斥。
一种有别于寰宇诸天任何大道规则的诡异之力,呈现在周凡的感知中。
“不知所谓!”
周凡目光此刻似乎延续到了无尽遥远的时空,看到了一座模糊的漆黑门户。
再是屈指一点,顷刻自庆云之上,有无穷大道宝光涌动。
四柄似虚仿实、色泽各异的璀璨通天神剑,自虚无中重重落下,屹立于庆云之上!
赤青黑白之色的锋芒剑气斩断时光,破灭因果,毁灭无穷,将其种种时空一起锁住,使其不再诞生出任何的变数!
“不对,不对!!终焉是湮灭一切有形有质,有形无质,无形有质,无形无质之物,根本就不是你这样……”
这一刻,那道漆黑如墨的身影发出了疯狂之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天大恐怖之事,声音都带着颤音。
“你居然占据了……”
只可惜,最后他终究是没将这最后的一句话讲全。
第两百六十三章 罪无可赦的‘罪’(1/2)()
一个小男生听得双目发亮,热血沸腾,双手紧捏,满是坚定的说道:“等我长大了,我也要成为这样的修行者。”
老者咽了一口酒,看着那小男生,抬起手指摇了摇,道:“你爹娘不管了?还有玉成家那丫头,你爹娘可是连定礼都送过去了,就等着你小子几年后娶新媳妇过门,给他们传宗接代。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别给我净想这些有的没的!”
说着,老者最后抬手重重的给小男生头上来了一个爆栗,瞳孔之中微不可察地浮现出了一抹黯然。
想当初,他也是如同这小男生一般,心中充满无限憧憬,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和那位传奇一般的存在。
为此,他离家出走,抛弃了即将成婚的未婚妻,舍弃了养育他的双亲,独自一人踏上了寻仙问道之路。
只可惜,一句‘无仙根’的论断,彻底的截断了他的修行之路。
他有过挣扎,认为人定胜天,尤其是在听闻在遥远的地域,一位与他一般,亦是毫无仙根在身的证就极道之境,成为了千古无二的刀道之主之后,他就像是一溺水之人,紧紧的抓住一颗救命稻草。
不管它是否能救命,至少,有前例在此,好歹有个由头不是。
最后的结果,却是心灰意冷的回到了村子。
双亲亡故,未婚妻早已子孙满堂,昔日的亲朋亦是对他不冷不热,这便是当初他一时冲动所酿成的后果。
人生的酸甜苦辣咸,独独这个‘苦’字,与他纠缠不清。
你认为自己能行,别人能做到的自己一定能做到,甚至做的比别人更好,但这一切或许都是你的错觉。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冥冥之中,或许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
他的命运,或许就是在这里,给这一群孩子讲故事吧。
“来,都拿着,每人有份,感谢你们这些小家伙来陪我这个糟老头子。”
老者从桌子底下取出一四四方方的木雕盒子,放在桌子上,对着一群眼光中充满好奇心的孩子一笑,伸手在盒子中心一点。
“咔~咔~”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盒子仿佛被赋予了灵魂,自己动了起来,表面起了一丝丝涟漪,正对着孩子们的那一面向两边滑去,露出里面一尊尊——雕像。
一寸大小,雕刻的是一位身着朴素白衣的青年,栩栩如生。
满是怀念的看着这些雕像,老者招了招手,给每一个孩子都送了雕像。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都赶紧回去!”
似乎是因为将雕像送出去了,老人一时间也没了继续讲下去的心情,便挥了挥手让孩子们都先回去。
一众孩子原本因为收到了礼物还高兴的脸直接一呆,年纪最大的那个男孩眼珠子转了转,直接扑上前去,笑呵呵地给老者揉肩敲背。
孩子们反应过来,为了满足对于故事的渴望,为了不这么早就回家。
一个个或是捏腿,或是敲肩,别提有多殷勤了。
老者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道:“舒服,舒服……”
“顺爷爷,舒服点了吧……继续讲吧……”
老者丝毫没有刚才的失落情绪,抬眼看了下孩子们的脸庞,眯了眯眼,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叹道:“可怜我老头孤零零的一人,讲了这半天,肚子里的虫儿都开始乱叫了,这可如何是好?”
“……”
捏肩的男孩神色一呆,看了一眼口袋里的雕像,随即咬了咬牙,颤颤巍巍的探手朝着自己的怀中摸去。
挣扎、渴望竟是同时在一个小男孩的脸上交相辉映。
“顺子,好久不见啊!”
就在这时,一道温醇的声音响起,孩子们都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就看到了面白无须,身着青衣的年轻人,脸上满是挂着笑意。
青衣人无视了那些孩子们的好奇心,看着神情已经变成呆滞的老者,轻轻笑了下,很是温和的问道:“告诉我,他们在哪?”
老人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声音发颤的说道:“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早在一千多年前,我就应该知道的。”青衣人似笑非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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