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神拳,你使的是无影神拳!”黑衣首领喃喃念道。
云霄倒是没注意到黑衣首领的惊讶,他惊讶的只是自己的掌力,自己在练习的时候威力何其一般,没想到刚才那一击威力竟如此之大,远远比平时强了十倍不止,这是什么缘故?
“说,你是无影拳门的什么人?”黑衣首领发问了,他怒吼道。
云霄定了定神,佯道:“无影神拳?什么无影神拳,只是随手一掌,哪里是什么有影无影的!”
他本不喜撒谎,但在修习《天书秘卷》这件事情上他不得不维护画中人师父嘱托。
黑衣首领厉问道:“不可能,分明是无影神拳,说,你是顾影怜什么人?”
云霄只摇摇头,不欲多做解释。
“好,管你什么人,今夜之后你就是死人,接招吧!”
黑衣首领说完冷笑一声,凌空第三劈又出手。这一次黑衣首领不再是劈头了,他变换了方向往云霄左边劈去,云霄知道今夜无论如何也是躲不掉了,便没想再跑,只全神贯注应敌。
黑衣首领攻击左方,云霄不便用右手制敌,就只能用左手了,当然左手也不是白给的。依旧使用《天书秘卷》上的无影神拳招式,向黑衣首领连劈了三掌,黑衣首领一一躲过,接二连三的攻势又强劈过来,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不停变换着方位突袭,功力高深,刀锋凛厉,攻势只有增无减。
云霄坐在马上极其被动,一开始倒行动不便,只挥动双手应敌,慢慢云霄瞧准时机,飞跳了起来,干脆站在马上对敌,腾雾也很是听话,居然站着丝毫不动,使得主人能站稳不用在脚下分心。他无影神拳使弄得虎虎生风,威势逼人,黑衣首领虽不落下风,但也不敢大意。
云霄修习《无为真法》和《无欲心法》大成,又习得《天书秘卷》上的《道德经》与部分《黄庭经》,此时他的内功早已达绝顶高手境界。约莫三十招过去,云霄的内力依然循环为继,但毕竟是初次出手对敌,脚下马背空间又太小,时间一久,难免有些许失去分寸显得凌乱。
黑衣首领何其慧眼,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看出云霄步伐一稍乱,立刻换了招式,只见他凌空而起,飞空丈许有余,又对准了云霄头顶,以平沙落雁之势罩击了下来。所谓气势如虹,用来形容黑衣首领这一击倒也恰当。
这一击来势太快,云霄若要闪躲,只怕自己和腾雾都要受伤,再使无影神拳或别的劈空掌力,只能是被消解,因为黑衣首领左手已准备好了应对之法,自己手里没有兵刃,该如何应对?
云霄竟沉默了,手上脚下没有丝毫动作,在别人看来赧然像在等死。但不是,他是在等,是在等待出招,他要出惊天一击,《天书秘卷》上的绝厉招式,一击必杀之技。
呼呼风声罩落头顶,眼看就要有人死于非命,是云霄?还是黑衣首领?不,错了,全错了,谁都不是。
就在黑衣首领当头罩下离云霄头顶三尺余的时候,一击已经袭来,只不过不是云霄出手,而是从别处飞来。
这一击是三枚石子,以鬼魅之势凛厉飞至,往黑衣首领头、胸、腹三处击来,来势汹汹,劲道十足,黑衣首领不得不防。
他已顾不得继续向下攻击,回刀防护,但听得“当当当”三声大响,三枚石子被拨弄开去,黑衣首领也落到云霄马前,他惊讶的眼神向四周扫视了一遍,难听的语音高叫道:“谁?出来!”
云霄也是一惊,不曾想到居然会有人出手相救,他亦留意着三方。不多时,却见右方横巷中缓缓步出一个人来。
此人也是素白衣服,一副贵公子扮相,披香带玉,头束银发冠,手执玉箫,身形消瘦,却是修长,全身上下无不透着不凡气息。只是最不凡的当属那张脸了,标准的瓜子脸型,极其清秀,文质彬彬。且看它肤色白润,眼若辰星,鼻梁微挺,口如朱丹,轮廓似雕琢一般规则,赧然是神仙一般人物,却出现在了茫茫浊世。
云霄看了也要感叹这脸要是长在女人身上该是怎样个绝色美人儿,可惜了生在男儿身。不过生在男儿身也不赖,虽是文弱,却也异常俊美。
那翩翩公子慢慢走将过来,人未到却语先行,微笑说道:“深更半夜,雨间斗殴,两位真是好雅兴!”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仗义小白脸儿()
这语声温和,不似刚豪男儿那般声粗。云霄赶忙跳下了马,念他适才援手,对他点头示意,他亦相同以报。
“哪儿来的小白脸儿,胆敢来管闲事,看是不想活了!”黑衣首领哼道。
白衣公子不嗔不怒,依然笑道:“兄台,得饶人处且饶人,干嘛这般猛追猛打,不怕累坏了么?”
黑衣首领道:“哼哼,江湖仇怨,不打岂能了?”
白衣公子异问道:“哦?那这位公子和你是有仇还是有怨?”
黑衣首领冷眼想看,竟无言以对。
白衣公子又道:“既然如此,无仇无怨何必苦苦相逼,我看这位公子也不像坏人,看在在下薄面上可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黑衣首领冷笑道:“你算哪根葱?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白衣公子也是冷笑,把手中玉箫往掌中转了几转,不屑道:“不凭什么,就凭手中这跟玉箫!”
黑衣首领恨道:“好狂妄的口气,不让你见识见识厉害,你还以为江湖无人了,看刀!”
说干就干,黑衣首领举刀便向白衣公子冲来。
“咻咻咻……”
几声响划破夜空,黑衣首领隔得老远就亮出了招式,把那柄冷森森白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向着白衣公子便迅速攻来。
白衣公子没甚在意,他将玉箫在手中转了一圈横握在手中,等待着黑衣首领的攻击。须臾之后,黑衣首领已如疾风般袭至,长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很快就将白衣公子身体罩住,片刻不到,整个身子就没入刀光之中。
形势岌岌可危,云霄站在一旁,也略略心惊。可白衣公子并不着急,全然和没事似的,他将玉箫指天,叫声“破”,森森白光便被削出一道口子,接着那口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白衣公子的头、脸、上身渐渐全露出来。尔后,白衣公子冲天而起,以极快的身法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使得他的双腿正对着黑衣首领面门,紧接着一阵连环腿法疾朝黑衣首领面部踢去。
黑衣首领微微吃惊,自也没想到眼前这小白脸儿武功如此高超。由于相隔太近,他不便举刀相抗,索性挥动着一双小臂迎上白衣公子的连环出击,但脚下却是后退连连。
云霄看他这几招反守为攻的打法打得甚是精彩,忍不住喝彩叫了声好,白衣公子面露微笑,连环猛攻以后,便飞落到黑衣首领身前,以玉箫为兵刃又展开攻势。黑衣首领首攻被破,本就很是不悦,又遭到连腿攻击,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强运内力,刀法施展得越加凛厉,迎击着白衣公子的攻击,并伺机寻找空隙转守为攻。
二人倒是旗鼓相当,或时一个攻一个守,或时又一个守一个攻,如此轮番变换,变来变去,谁也不输谁,谁也没占上风。二人这般你来我去,在这黑夜之中,像极了两个黑白幽灵。只见黑衣首领刀法大气沉稳,脚下如风,步伐稳健,而白衣公子玉箫使得轻盈灵动,脚下缥缈,步伐虚幻。
云霄看着这两人武功如此精湛,不住啧啧称奇,再看这二人招式,均算不得多精妙,但就这么信手拈来,便威力惊人,足见二人都不是寻常人物,功力之深,实属罕见!
就这么六七十招过后,两人难解难分,胜负不出。大战中的两人还不觉得累,站在一旁观看的云霄倒觉得累了,雨早就停下了,时候更不早了,云霄忽然一惊,一下大悟,立时担忧起被甩在后面那群黑衣人了。
“要是他们找到这里来,可大大不妙,如此人多势众,这得纠缠到何时?得赶紧打退黑衣首领离开此地才是正道。”
想到此,云霄赶忙踱步过去准备加入战团。
“公子,我来助你!”
但见黑衣首领被白衣公子一阵快攻逼得退后之机,云霄立刻抓准机会从黑衣首领背后攻来。
白衣公子的快攻黑衣首领倒能应付,他却没想到一旁观战的云霄这么快就加入进来。黑衣首领只感到身后一阵风凉,黑衣首领后背渐渐生疼,回观云霄尚在十米开外,知道对方又使无影神拳来袭。
黑衣首领脸色略变,立马侧身调转了方向,迎上两大高手的联合出击。如此这般,云霄无影神拳攻左边,白衣公子玉箫攻右边,二三十合之后,黑衣首领渐落下风。他刀法虽凛厉,但白衣公子的玉箫竟越使越有劲,云霄的无影神拳亦威力层出不穷。玉箫劲道虽大,却是有形易于应付,无影神拳威力虽不惊人,却让黑衣首领有些疲于奔命。拳既是无影,自当是看不见摸不着,可在数米数十米甚至数百米之处发招,功力越深威力越大,攻击距离也越远,这就是这套拳法的神奇之处,要不然也不会叫无影神拳了。
眼看败象已显,黑衣首领知道今晚讨不到便宜了,索性卖个破绽,看准了云霄与白衣公子攻击之隙,急忙抽身飞落到身侧屋顶之上。
“好小子,咱们走着瞧吧!哼!”黑衣首领恶狠狠朝二人看了一眼,气生生说了句,便跳下屋顶落往另一处街,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云霄与白衣公子止步不前,相视一看,却也不去追赶。
“多谢公子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黑衣首领走后,云霄自是抱拳作揖,好言致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兄台何须多礼!”白衣公子也抱拳相还,温柔说道。
二人互看一眼,目光久久在对方脸上停留,仔细打量着对方,似乎互为赞赏,须臾之后,竟是相视而笑。
“兄台是外乡人吧?因何会被那些黑衣人追杀?”白衣公子,望着黑衣首领离去的方向,似有疑惑,便问道。
云霄叹了口气道:“哎,一言难尽,这帮人横行无忌惯了,杀人可不需要什么理由!”
白衣公子见他不想说,也不追问,但见他似乎知道这些黑衣人,便问:“横行无忌惯了?难道兄台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第一百六十章 去青楼()
云霄道:“他们是通天教的人!”
“通天教的人?”白衣公子很是吃惊,竟惊呼出声。
云霄看他有些失态,也有些惊愕的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白衣公子瞬即摇了摇头,释道:“哦,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通……通天教这些人会在这里出现,有些吃惊而已!”
但随即陷入沉寂,他沉吟了好一会儿,略微摇了下头,才道:“我见兄台在客栈拿出了白玉令,兄台难道是神剑门的人?”
云霄吃惊的看了看他,心想在客栈的时候倒没注意到他,想不到他是从客栈一路跟来的。
见被他识破,也不好隐瞒了。云霄点点头道:“不错,这白玉令是神剑门慕掌门临死前给我的,我倒并非是神剑门中人!”
神剑门被灭,南京无人不知,白衣公子自是知晓,他见眼前这人竟是神剑门新任掌门,自也明白些黑衣人追杀他的缘故,但黑衣人却不似有斩草除根的意思,反而是索要什么重要之物,但这东西具体是什么,他无从知晓,也不便询问,只道:“这些黑衣人武功奇高,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兄台可得小心些,我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云霄晗首抱拳道:“多谢公子提醒,在下晓得!”
白衣公子点头微笑,过得一会儿,云霄谦诚问道:“承蒙公子相救,可否留下尊姓大名,在下日后当报!”
白衣公子道:“举手之劳而已,兄台不必挂在心上。在下姓凤,贱名唤作栖桐!”
云霄喃喃念了一遍:“凤栖桐,凤凰非梧桐不栖。”
不禁夸道:“公子真是好名字!”
凤栖桐一笑,道:“兄台过奖了,兄台你呢,如何称呼?”
云霄抱拳道:“在下云霄!”
二人就此结识了,只是凤栖桐心中尚有疑虑,对于适才云霄为何不愿承认使的是无影神拳?至于他和无影拳门又有何关系?有没有关系?却是无法搞清,当然云霄既不承认自有难言之隐,他也就不便去问。
云霄见此地非久留之地,天也渐深,便拉着凤栖桐找客栈投宿去了不提!
也是惊险的度过了一夜,云霄和凤栖桐找了家稍微偏僻的客栈投宿,忙活了大半夜,二人直睡到晌午时分,才各自起来,一同用膳。因两人极是投缘,越聊竟越发欣赏,互为喜欢。只是这凤栖桐却是个缠人的主,说什么也不让云霄先行离去,非拉着他一道巡游几日,才愿放行。也是难得一次,得遇良人,云霄自十分愿意,而神剑门就在此间不远处,倒也不急着赶去。
但是这凤栖桐却不是个好主,这一日晚间非得拉着云霄朝一去处,云霄死活不愿,却是执拗不过。你道是什么去处,当然是这些孔门儒生提之脸红的地方,红尘柳巷地,烟花风月所——青楼了。没有错,今夜他们去的便是青楼,而且是闻名全南京的秦淮翘首——醉月楼。
今夜的天气格外的好,繁星耀眼,月华如水,这美丽的天街夜色配上人间的繁华似锦,花街柳巷倒也互为映衬,相映成趣。
醉月楼不愧是秦淮河的冠首,人来人往,美姬成群。不过今夜境况似与往日不同,人们来往却不是抚琴听曲,而是众人都围成一团,里三层外三层,好似水泄不通。仿佛最里面,还传来了泼妇责骂之声。云霄与凤栖桐到得这里,只是面面相觑,大为吃惊。不由分说,自是两厢前去,看看是何事发生。
“千人枕的骚娘们儿,还敢打我们富家人的主意了,还真是长眼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你是什么人啊?啊,妓女,我呸,你就是妓女,还想从良了,还想嫁进我们富家。没门儿,你个臭妓女,妓女!”
“臭娘们儿,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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