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只有男人**女人,哪有女人逼着男人上床的道理?旁人不知道,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去,只是宛儿对我一往情深,我可不能辜负她的一片真情,无论如何要向她分说清楚。唉,这种事情,任谁都不会相信我是清白的,宛儿会相信么?呵呵,宛儿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一定会相信的!这姓贾的丫头小小年纪,竟是这样不要脸,她到底为什么要陷害我?我又没得罪过她啊!难道她当真是个放**子,昨晚逼我和她成其好事不遂,这才陷害于我?若非我心中眷恋宛儿,她那样媚惑的女人,只怕神仙也抵受她不住!呸呸呸,萧影你这臭小子,到现在还想着人家诱人的身子,她可是你的大仇人,此等奇耻,日后不思报仇,你还是人么!”心想这件事情迟早得弄个水落石出,现下先当回去向李宛儿解释清楚。
瞧瞧身上,赤条条仍只穿着一条裤衩,心想就这么进城,可是不成体统,问农家去要,不道人家会当自己怎么看,说不得只有做一回小偷了。
当下潜进农户家中,偷了一套穿在身上,问明路径,直朝上京城中而来。所幸自己误打误撞,居然走对了方向,这儿离上京城已然很近。
不多时来到上京,此时已是暮色依人。
他快步来到贾府近前,藏身暗处,一边往内里观望动静,一边心里想:“现在贾府上下,人人当我是色魔奸凶,贸然现身必定又会引来杀身之祸。在贾府做客的虎一通、莫问天、叶子飞、左湛风,无一不是武功好手,当真遇上他们,姓虎的叫化那就不用说了,单就叶子飞、左湛风这样的二三流人物,我也对付不来。那莫问天双目烔洞,似是武功极高。我可要小心在意,莫成了冤死鬼!”
一弯新月挂在天边,他肚里咕噜咕噜直叫,饿了一天,身上半文银子也无,却上哪儿找吃的去?心想眼下还得先寻点吃的填饱肚子,到得夜间,再行偷入贾府,先去找到宛儿说清原委,然后向机行事,如有机会逼问贾宝珠陷害自己的原由,自然更好。
心中定下计较,便沿着街边小道暗处而走,生怕稍有不慎,被虎一通等人逮住,那可就倒足八辈子大霉了。
走过一座府宅,蓦地汪汪两声,一只恶狗张着白牙,恶狠狠向他扑来。
他心下大惊,月前破山庙与恶狼殊死相搏的一幕电光石火般闪现心头,不及多想,双手箕张,便要像打死恶狼时的情景一般对付恶狗。
岂料家狗不似野狼凶恶,那狗见他不仅未逃跑,反而很有威势,登时心生惧意,龇牙咧嘴,站于原地不敢上前来。
他战战兢兢,嘴里嘟哝道:“你别过来啊,不然掐死你!连你这臭狗也来欺负我这个落魄之人!”
他见那狗让开了去,只道它怕了自己,转身撒腿就跑。
殊不知这狗天生便是凌弱怕强,你愈是害怕逃跑,它愈追你不放。
萧影哪知狗有奴性,这一奔跑,那狗起了凶性,发狂似地向他脚跟咬来。仗着内功了得,他拼命向前狂奔急跑。
正风也一般跑着,刷啦一声,一头都是水,浸入嘴边,只觉咸咸的,却不知是男人的洗脚手,还是女人的洗澡水?
后面恶狗追得急,此刻便是一盆粪水泼在头顶,那也不能停步。
人到倒霉,那也无话可说。他飞一般跑过一个拐角,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喝道:“臭小子站住了,再不站住,贫道可要不客气了!”
萧影听声辨人,知道这人正是莫问天,心下叫苦不迭,脚下却不停,径直向前方噌噌噌急跑狂奔。
莫问天大喝声:“小淫贼往哪里跑!”提气往后追了上来。
萧影回头一看,叫了声:“妈呀!”只见莫问天整个人风驰电掣般自后扑来,心下叫苦不迭,想着这老儿轻身功夫当真了得。
眼见前边有个巷道,萧影急中生智,身形急转,向巷道内奔去。
莫问天眼见萧影转身进了巷口,随之跟进,举目四看,却不见了萧影的踪影,只见四个壮汉抬着一顶轿子从他眼前经过,料定萧影藏在轿中,喝道:“兀,你们四个汉子停步!”
上前掀开轿帘,却见上面坐着个富商模样的胖大汉子。
胖汉吹鼻瞪眼,就要大发雷霆,莫问天急忙赔不是道:“对不住这位官家,贫道正在捉拿淫贼!”
那中年男子这可恼了,怒目大声道:“臭道士你说甚么!本大爷是jianyin你家闺女还是你老婆来着,你要当我淫贼来拿!”
莫问天赔笑道:“失礼失礼,是贫道言语不当,贫道绝非有意冒犯。大爷可曾看到一个小淫贼跑了进来?”
那胖汉道:“他脸上又没写着‘小淫贼’三字,我哪知道你要捉的是谁?你这牛鼻子好没道理!”
莫问天转头向四个轿夫询问,轿夫说确然没见过有人经过此处。他心下诧异,难道这小子有遁天入地之功,怎会转眼就没了踪影?愈想愈觉得事有蹊跷,对方绝无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之理。
他转眼一看,适才的轿子已然消失在黑暗之中,料必轿内有鬼,当下运起轻功,风一般向轿子隐没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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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梦里柔情吹面冷()
却说那四个轿夫抬着轿子,晃晃悠悠地一路往前,与往日相较,这轿子好像沉重了许多,但皆在心底想,或许今儿自己体力不济,抬着轿子感觉重了也说不准。
他们却不知,萧影适才转进拐角时,一时情急,便钻进了轿子底部,双脚双手仰天抓住轿底,当时四个轿夫正自招呼那中年男子上轿,未留意萧影钻入轿底。
萧影趴在轿底,起先看到的是街边的一棵棵树晃眼而过,过得半炷香时分,渐渐听到人声嘈杂起来。只听一女子媚声媚气的道:“这位客官,咱们玉春楼的姑娘多漂亮,进去里面玩玩呗……”又听一女子道:“哟,张相公,好久没见你来,可想煞奴家了……”
萧影够头往外看,只能看到人的臀部以下,但见罗裙摆动,满眼都是翘臀秀腿。
轿子进了一道门后,歌舞弹奏之声靡靡入耳,胭脂香粉之味袭面而来。正不知到了那里,却听哚的一声响,轿子落下地来。
他借着轿缝往外瞧,见五六个姑娘浓妆艳抹,摇扇拈纱,笑盈盈地向轿子围拢来,有个姑娘道: “哎哟,李大爷,好久不见,你又硬朗了许多!”
轿上的李大爷哈哈笑着走下轿子,伸出又大又肥的手,往一位姑娘浑圆的屁股上使劲捏了一把,那姑娘笑得却是更加开心了,眉眼之间,秋波似电,与对方打情骂俏,似有说不完的话儿。
瞧几个姑娘与这个李大爷年龄少说也相差二十来岁,且个个姿色尤佳,李大爷却宽鼻大嘴,双耳招风,样貌极丑。
萧影好不气恼,心想这些姑娘比起贾宝珠,姿色虽说差了这么一大截,可是比她又更加厚脸皮!贾宝珠至少媚得真实,这些个粉不隆冬的人儿,脸上笑的也太假啦。不知她们这是干什么?
他又想里面这些人,一个个笑哈哈的,脸色倒也和善,向他们要点吃的,想来并非难事,当即从轿底钻了出来。
刚刚站直身子,却听门口有人喝道:“好小子,这回你可逃不了啦!”说话的正是“一剑飘雪”莫问天。
萧影 “哎哟”一声,一溜烟往楼上便跑。
这时楼上楼下来来往往的男女成双成对,络绎不绝,他在人丛中穿行来去,莫问天轻功飞行神速,却也一时拿他没办法。
他边追边大声喝道:“好小子,你前脚刚糟蹋了黄花闺女,后脚又来这里风流快活。今日若不宰了你,我莫问天便不算是个人!”
萧影听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整个人登时凉了半截,心想这牛鼻子面目凛然,瞧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正人君子,他说非得宰了自己,那便多半不会有错。
他一面躲闪,一面道:“老前辈您千万不可误会了,我没有糟蹋人家黄花闺女,更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莫问天冷冷的道:“小子辣手摧花,少在这里装嫩。你这般一个大人,连风月之地也不识,谁听你说鬼话。乘早乖乖随我回贾府去,否则道爷一剑下来,你这颗小脑袋可就落在地上了!”
萧影深知误会已结,自己百口莫辩,此刻束手就擒,终是免不了一死,须是逃得性命要紧。
他瞅准时机,身子往人丛中一钻,弓身驼背,悄没声息地进到一间屋内。
里面烛台昏照,香粉弥漫,但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嗯,秦爷,你好坏呃,啊啊,不要嘛!”声音极尽风骚下作,却是从纱帐后面的粉被之中传出。
萧影逃命在急,哪怕是女人的被子里面,裙摆底下,但叫有缝可藏,也都顾不得了。当即想也不想,趴下身子,往床下便藏了进去。
但觉触手处绵软温热,淡淡的清香飘入鼻内,这香味似是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闻过。他才摸了一把,便即缩回手来,却不知是什么东西?
定下神来,借着微光细看,好像那东西动了一动,依稀瞧来是个少女。她似乎先是很害怕,慢慢看清楚自己也是个人,这才慢慢伸头靠近眼来端详。
四目交接,两人均是大吃一惊。那人秀目盈盈,一声轻呼:“是你!”
萧影点头悄声道:“宛儿,怎么是你?你在这儿干什么?”
李宛儿白了他一眼,轻声骂道:“真不要脸,又到妓院胡混!”
萧影急道:“宛儿,我是被人追到这里的,我是被陷害的,我哪像你说的不堪!”
李宛儿啐了一口,转过头去,不来理他。
这么静得一静,立马床上云雨之声大作,那女的在床上嗯嗯啊啊,叫喊之声噬骨xiaohun,板床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李宛儿紧捂双耳,趴在床下默不作声。
这张木床是张单人床,本也狭小,床下一个人藏身尚可,两人挤在一起,非得肌肤贴着肌肤。
萧影听得床上云雨交合的声音也就罢了,偏生身子又贴着李宛儿,登时热血上涌,浑身躁热难耐。
李宛儿慢慢觉着萧影的身子热得发烫,心想:“这男人好色得紧,倘或他一个按捺不住,对我动手动脚,那可怎么办?”
想到此节,她将身子往墙内使劲挪了几下,双眼紧紧盯着萧影,似乎他一有异状,自己随时准备搏命。
只见萧影双目凄然,身子也往外挪了挪,便此一动不动,仰卧于床下,双目紧闭,直如睡熟一般,就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李宛儿不知他在强运涅磐神功抵御外界干扰,还道他现下强自镇定,待得按捺不住内心的qingyu,随时会对自己发起攻击,附身墙角始终严阵以待。
萧影心绪稍定后,睁开眼睛道:“你不用吓成这样,我萧影再怎么禽兽不如,也不会向你下手。”
李宛儿眼光闪烁不定,对萧影的话将信将疑。
李宛儿一早离开贾府,在大街上失魂儿般徘徊得几个时辰,便即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用过晚饭,入夜时分,韩书彦前来与她商议事情,说道:“昨日咱们一进贾府,我就请贾府的人前往宫中打探,方才贾家有人前来回话,说宫中并没有师父的下落。贾府在上京势力庞大,耳目众多,他们说宫中没人,那师父她老人家必定不在里面。咱们闲得几日,再去其他地方寻找,师妹你看可好?”
李宛儿双目呆呆看着窗外,半晌才道:“师哥自己做主就好,我想出去走走,请你不要再跟着我!”
韩书彦见放在桌上的饭菜她丝毫没有动过,说道:“现下天都黑了,外面不太平。我叫店伴热了饭菜,好歹你也吃两嘴。”
说完正要叫来店伴,突听外面有人大喝:“高仁老贼,你还逃得了么!”
李宛儿等人一听这话,已知虎一通从早上追赶高仁到现下,仍自未能救下贾宝珠。
却说虎一通的武功远比高仁为强,但他的武功纯系刚猛一路,内功和武功招数自非高仁可比,但说到轻身功夫,那他却难于企及高仁。高仁因手里抱着个贾宝珠,是以两人在城中绕来绕去,一个追不上,一个逃不了,直从一大早纠缠到晚间,尚自不休。
虎一通原就是个性情极为刚毅之人,不论何事,在他手里绝无半途而废之说,既然自己决意要追捕高仁,那势必不食不眠,誓要追上他不可。
高仁在前面跑了一天,又累又饿,但心里十分忌惮虎一通武功高强,哪敢驻足疏神。眼见天就要黑了,虎一通兀自纠缠不休,他边逃心中边在盘算脱身之计。
李宛儿听到虎一通这声喊,连忙跑出来一看,见虎一通和高仁一前一后,从客栈前掠身而过。当即飞身出了客栈,跟在虎一通后头,一来急于向贾宝珠查问昨晚萧影与她的事由,这事儿虽说自己亲眼得见,但心里总觉着不踏实,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心里不踏实,却也说不上来。二来萧影被击飞窗外,尸首不翼而飞,到底哪儿去了?当时高仁正巧与他擦身而过,他或许知道一些端倪,自己前去相助虎一通擒拿于他,正好一举两得。
不想高虎二人轻身功夫着实了得,不一会儿,前面便没了两人踪影。
她停下脚步,幽幽叹了口气,又想起萧影尸骨无存,或是天可怜见,他并未身死,而是躲了起来,这个时候指不定伤重在身,正需要有人帮忙,何不再回贾府他出事的地方看看?言念及此,她快步往贾府走去。
走着走着,远远瞧见有个黑影飞身进了一座灯火辉煌的楼舍,跟着又有一人飞身入内,看两人一个身影瘦长,一个身骨健阔,想必便是高仁和虎一通。
当即她飘身来到楼舍前面,举目见牌匾上写着“玉春楼”三个字,也不问这玉春楼是什么地方,跟着进到里面。
在里面找了半天,却不见虎一通和高仁的踪影。她正要转身出门,陡然间听到一声断喝:“小子,你往哪儿逃!”
她转目一瞧,却见莫问天正在大声吆喝着捉拿一个淫贼,这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