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便拉着秦飞往椅子上坐。
秦飞不想逆了自己女人的好意,依言便坐在了椅子上。
不想顾横波双手刚一搭上秦飞的肩头,便讶然道:
“相公,你今天去哪儿鬼混去了,怎么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道?嗯,是茉莉花香味!”
说完还用力的在秦飞脖子边嗅了嗅。
秦飞一惊,暗自腹诽道,“妈的,这女人属狗的吧,自己上午去见小凤仙,被她捏了几下肩或许沾了点香水味,这女人居然现在都还能闻出来。”
看着一脸戏谑的顾横波,秦飞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顾横波媚眼一笑,“这还不简单,相公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男子气息很浓的,奴家再熟悉不过了,也非常喜欢闻,现在多了另一个虽然很淡的香水味道奴家焉能闻不出来,嘻嘻!”
“而且奴家用的是玫瑰香水,你刚到家也没有接触过家里的两个丫鬟,这不是你在外面鬼混是什么,嗯,让奴家猜猜究竟是谁的味道。”
“是楚家姐姐?”
秦飞摇了摇头。
“萧家姐姐?”
秦飞再次摇头。
“那就是外面的女人了,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呢还是青楼名妓,嗯,一定是那个狐狸精小凤仙!”
唉,居然被猜中了,秦飞无奈之下只好原原本本的把在小凤仙那儿的一切如竹筒倒豆子般讲了出来。
顾横波眨了一下眼睛,疑问道:
“相公,你真没有上?”
秦飞暗自呵呵一笑,感觉顾横波此时的模样有点像后世的赵大爷,“真没有上,相公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迈不开腿的人吗?”
“真的?”
“真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顾横波嘻嘻一笑,继而正色道:
“相公,奴家和你开玩笑的,你要找女人奴家岂能管你,只不过你都说了那小凤仙心计重,对你又心怀不轨居心叵测,我们就不要去招惹她好不好,奴家不愿意看见这个好好的家有丁点闪失,那些好人家的女子你随便找,奴家绝不多说半句。”
看着如母鸡一般护着他,护着这个家的顾横波,秦飞有些感动,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相公知道轻重的,你不要担心。”
“不过,相公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那小凤仙非要生死的扑上来,难道是知道了相公在床上很猛?”
顾横波一个白眼球甩过来,“去去去,相公又没正经了,奴家可担心得要死,要不我们去给楚伯父或者萧伯父说说,问问他们怎么办?”
秦飞摇了摇头,“不妥,不妥,去了怎么说,难道说,嗯,有其他女人看上了你们未来的女婿了?那样他们还不乱棍把我给打出来。”
“你不会不说其他事情,只捡小凤仙对你有企图的地方说吗?”
“这样也不好,这些都是我们捕风捉影的事情,根本没有半点证据,如何说!”
其实,先前秦飞也想过向温炳或者萧天锐说一下这个事情,但想到温炳身为特务头子这么多年,听了此事其行动绝对简单粗暴,他哪管你什么青楼名妓,秦淮花魁,直接拿回昭狱再说,这样反而打草惊蛇断了线索。
萧天锐倒是可以问一下,但他一个文官对此办法肯定不说,说不定还是得麻烦锦衣卫或东厂的人,这样依然不可靠,况且除了紫金山那次不期而遇,自己还没有真正想好怎么面对萧天锐呢。
算了,就这样吧,秦飞叹了一口气,“波儿,你也别太担心了,相公我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怎么有脸在京城混了,大不了把她弄回家锁起来当宠物养。”
说到这儿,秦飞有些龌蹉的想到了岛国片中的情节。
“嗯。奴家也只是空担心而已,相公你在外面可得小心点。”
“知道了!”
又过了几日,时间来到十月下旬。
这天午后,秦飞正坐在百户所的椅子上无所事事的胡思乱想。
只听外面一阵喧闹,随后太子赵胤带着几个太监护卫怒不可遏的闯了进来。
“秦飞,秦飞在哪里?”
秦飞急忙走出屋外,向赵胤简单的见过礼后问道:
“怎么了,太子殿下,谁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梦幻屋出了什么事情?”
赵胤钻进秦飞的屋里,往椅子上一坐,气哼哼的道,“没有,不是梦幻屋的事情。”
“那又是谁招惹你了?”
赵胤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怪本宫那叔父齐王赵延给闹的,今天一大早他就去找父皇说什么北地苦寒,民生凋零,百业不兴,加上这几年山东灾害频发,农业收成极差,使得齐王封地佃租锐减,连齐王府连维持日常开销都艰难无比。。。。。。”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养虎为患()
“他说在这等恶劣的情况下他不仅主动减免了许多百姓的佃租,还送钱送物给贫苦的百姓,同时他也希望父皇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给他在银钱,物资上给予一定的援助。。。。。。”
赵胤喘了一口气继续道,“妈的,什么北地苦寒,这山东里京城才多远了,他有燕京,大同,承德远吗?有那些地方苦吗?”
“再说山东一直一来都是一个风水宝地,土地肥沃不说,还能下海打鱼,除了今年爆发了一场大旱以外,这几年基本都没有大的灾害发生,哪有他说的那样水深火热民不聊生!”
“当初分封封地的时候,皇爷爷就是看着山东好才封给齐王的呀!”
“他这分明是在这儿装穷哭惨!。。。。。。”
“唉,还是父皇心太慈了。。。。。。他这是养虎为患啊!”
看着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通的赵胤,秦飞心中一阵无语,尼玛的,这是你们的家事呀,都说皇家秘事,皇家秘事,你这样夸夸而谈的讲给我一个外人听合适吗?
见秦飞愣在那儿,赵胤一拍秦飞的肩膀,“秦飞,你有在听我说吗?”
秦飞点点头道:
“在听,在听呢,那你父皇给齐王银子了吗?”
赵胤恨恨的应道,“当然给了,父皇说好歹也是亲兄弟,你叔父有难当然得关照一点。”
“给了多少?”秦飞眉头一皱,接口问道。
“齐王张口就是二十万两银子,最后父皇只从内库给了他五万两白银!”
秦飞一点头,这五万两白银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只是他听过赵胤说过其实内库也不是很富裕,赵烨一下子能拿这么多银子给齐王赵延,看来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正如赵胤所说,赵烨真的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关键是这种无休止的讨要你让其他亲王郡王和侯爵怎么看,难道都来闹上一闹?
“你父皇每年还得给齐王多少俸禄?”秦飞追问道。
赵胤想了一阵接口道:
“按大夏律规定,亲王岁支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四十匹,纻丝三百匹,纱罗各一百匹,绢五百匹,冬夏布各一千匹,绵二千两,盐二千引,茶一千斤,马匹草料月支五十匹。
郡王者,岁支米六千石,钞二千八百贯,锦一十匹,纻丝五十匹,罗二十五匹,绢及冬夏布各一百匹,绵五百两,盐五十引,茶三百斤,马匹草料月支十匹。”
“而齐王因为是父皇的嫡亲兄弟,所得更多,我估计齐王府上下每年领取俸银应该超过十万两白银吧,这些其中有从户部发放,有些从内库发放,除了这些还有他齐王食邑万户所缴纳佃租。”
秦飞一惊,“这么多?他拿了这么多钱还哭穷?”
赵烨点了点头,气愤道:
“就是啊,父皇也不知道节制一点!”
想起这么多银钱,秦飞随意问道,“这些王爷就没有想过要造反吗?”
赵胤呵呵一笑,“秦飞,你这就不懂了,大夏律规定,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亲王,郡王们虽然贵为‘天潢’,领着王爷的头衔,但他们没有丁点实权的,兵权更是基本没有,那些在外的将领为了避嫌也一般不去结交当地的王爷的,当然也免不了有个别的将领为了攀附权贵而去巴结他们,好让他们在朝中在父皇面前说点好话。”
秦飞暗自一笑,看来这赵胤还是太年轻了点,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和不足,既然都做到了王爷的爵位上,或许他们当时也只是差一步就可以登顶,至于其中的原因虽然各有不相同而无奈退让,但难保他们不在以后不如意的日子里,在自己的封地想起当皇帝的各种妙处来。
既然王爷们有这种想法,也难免有些不甘寂寞的人就能跳出来搞事情,这点只从历代王爷内乱造反中便能窥豹一斑,无他,人性使然而已。
秦飞再问,“王爷们自己养有私兵吗?”
“有,不多,亲王三千,郡王一千,当然封地在边关的藩王如果兼有节制卫所的情形,手中兵卫就多了一些了,多的有一两万吧。”
其实秦飞知道兵马多少并不重要,关键还得看当王爷的本身是否有泼天的大胆,是否有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明朝明成祖朱棣就是一个例子,当时在北平发动靖难之役的时候也不过三千私兵而已。
“这个齐王每次回京是结交朝中大臣吗?”秦飞又问。
赵胤点了点头,“交,怎么没有结交呢,他每次回来都是正大光明的前去拜访一些知交,故旧,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对此父皇也不以为意,毕竟齐王也是几年才回京一次,见一见故友也是人之常情,父皇也就随着他了。”
秦飞把齐王的情况搞清楚了个大概之后,朝赵胤笑道:
“太子殿下,你就来和我说这些?”
赵胤一翻白眼,气道,“这些还不够?我就是看不惯齐王那副虚伪的嘴脸,这才躲出皇宫找你说说话,要不我俩把许杰和萧敬远约出来搓两把?”
见先前闷闷不乐一说起打麻将便眉飞色舞的赵胤,秦飞一阵无语,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只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和赵胤一起往玄武湖而去。
时间回溯到两天前。
齐王领着一干护卫从北城上元门而入,因为皇子成年之后就会出宫就藩,然后没有大事一辈子都很难回京城,京城也就没有给亲王们留有府邸,又不可能住进皇宫,所以齐王一行入京以后便住进了鸿胪寺。
鸿胪寺一的间静室内,五十岁的齐王赵延面色沉静的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白面,短须,微胖,面前王府长吏彭齐和随侍太监葛怀两个心腹垂手而立。
看着自己眼前的两个心腹,赵延露出难得的笑意,“坐吧,坐吧,这儿没有外人就不讲那些虚礼了。”
彭齐和葛怀齐齐说了一声,“下官(奴婢)不敢,在王爷面前哪有我等坐的份。”
赵延笑了笑,也不再多说,直接向彭齐道:
“彭先生,那件事情布置得怎么样了?这可是关系到本王的千秋大业,出不的半点差池呀!”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成大事易如反掌()
彭齐躬身应道,“回王爷,那件事情底下的人正在有序推进,到那天一定能圆满完工,只要当天事成,五军都督府和京卫指挥司的几个将领便会迅速的控制内城和皇宫,那时成就王爷您的大事就易如反掌了。”
赵延依然有点不放心,追问道:
“可备有什么应对意外发生的措施吗?”
彭齐点了点头道,“此事极为隐秘,能发现其中玄机的人绝对寥寥无几,而且操作此事的都是王府的老人和几个死士,应该不会发生意外吧!不过,如果真的事不可为,五军都督府那边也就只好按兵不动,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赵延笑了笑,“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先生辛苦了,本王能得先生真乃平生一大幸事!哈哈哈!”
彭齐谦逊一笑,“王爷过奖了,下官还得感谢王爷对我彭齐的栽培与信任,为了王爷下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延哈哈一笑,“先生大才,本王成事以后是绝不会亏待于你的。”
“谢王爷!”
赵延沉默了一阵又道,“上次所说的那个最近窜得很快的秦飞那方面进展的怎么样了?如果此次事败,我们一定得把他那个好东西拿到手,以后可是有大用的!”
葛怀恨声接口道:
“王爷,既然那东西对您如此重要,我们何不把秦飞给捉来拷问一番便是了!”
彭齐摆手道:
“此事万万不可,王爷,秦飞的事情正在有序推进,急不得的,那小子极为机警沉稳,不同于一般的少年人,而且身手相当的不凡,并深得赵烨和温炳的器重,如果我们冒然强求前去劫持秦飞,成功的几率极小,假如事情败露只怕会适得其反,坏了王爷的大事呀!再说秦飞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对王爷以后大业的用处绝对超过有些一品大臣,所以下官不赞成对其使用暴力。”
“嗯,你让下面的人看着办吧!”
“下官明白!”
唉,赵延长叹了一口气道:
“现在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至于成不成事就看天命了!”
彭齐和葛怀躬身道:
“王爷成事乃天命所归,此次定当能得偿夙愿,荣登大宝!”
。。。。。。
而此时的皇宫御书房,齐王赵延已经离开,只剩下赵烨一人坐在龙椅上闷闷不乐。
不多时,听张诚说御书房外首辅萧天锐和户部尚书许仕奇求见,赵烨点了点头让张诚宣两人前来觐见。
许仕奇一进御书房见大声疾呼道:
“圣上,齐王求援一事万万不可答应呀,他山东地杰人灵,物华天宝,这几年又没有大的自然灾害,他要怎么多银钱去做什么?这分明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啊!再说我户部和内库银钱都捉襟见肘,如何能为了齐王的一己私欲而弃天下苍生于不顾?”
许仕奇因在户部听说齐王又在赵烨手上要走了五万两白银,不由得大急,情急之下拉着首辅萧天锐便来求见赵烨。
此时因走得急,加之心中不忿,他说来的语气显得相当激动和直接。
萧天锐闻言眉头一皱,暗道,许仕奇呀,许仕奇,你也是一个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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