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的日月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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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的日月旗-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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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两名头戴铁盔的蒙古兵。率先探出头上向城上张望。当他们发现明军在城垛后结阵,居然无一个赶上前迎战。心中大喜之下骤然生疑。难不成明人败了?不过城上将士们很快让他们明白了过来。

    马时楠早以换过了破甲铁箭满弓静候多时,见鞑子露头立刻放开弓弦,鞑子就觉得破风声响起,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铁箭射入了眼眶。

    箭矢射瞎鞑子的眼珠后势头不减,箭头直接从其脑后透出。蒙古兵连一声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从城头上掉落了下去。

    李永芳也不甘示弱,立时瞄准另一名鞑子的大脑袋扣下了扳机,随着“砰!”的一声铳响。铅弹洞穿了鞑子头上的铁盔,射入鞑子的颅内经过一阵翻滚,从其脑后穿出的同时,留下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孔洞,坠落在地后脑浆流淌了一地。

    见短短几息之间便连折两名手下,百夫长顿时知晓了明人这是有意放出破绽。瞬间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不过在影克的连声催促下只得硬着头皮上阵。

    为了鼓舞士气。强打精神的高声喝道:“朵颜部的勇士们,我们何时开始惧怕这些懦弱的汉狗!城上汉狗们所依仗的火器装填不易,随我冲杀上去,一旦近身这些汉狗绝不是我们的对手”。一语道必。便举起盾牌往城上杀去

    长昂所部为祸大明多年,近些年来除了李成梁外罕遇对手。使得这百夫长固执的认为,明军的火器即使击穿了盾牌,也打不透他身上的双层厚甲。

    在他的大声鼓舞下,身后四五名鞑子立刻爬上了城头。这些鞑子还不断大声嚎叫,挥舞起手中的兵刃给彼此打气,这些蒙古兵一同征战数年。断然不想到今日会命丧在这不算太高的平虏堡城上。

    百夫长大声嘶吼着首当其冲,左手紧握圆盾,右手挥舞着一把精铁大制的长柄马刀,长达三尺的刀刃闪着凌凌的寒光。仿佛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再一次饱饮明人的鲜血。紧随其后蒙古兵,也都是凶悍之辈,挥舞起厚重兵刃翻上了城来。

    这百夫长刚攀上城垛,就察觉到了城上步洒着的铁蒺藜,“大伙小心脚下!”大声提醒部下后,双脚发力一跃,高举起手中弯刀往鸟铳手阵中杀去。手下见状纷纷效仿,想着跳过铁蒺藜带杀入明人之中。

    众铳手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微笑,一同打响了鸟铳。一阵巨大的铳鸣声响起,虽着火药扬起的硝烟逐渐散去,刚刚还杀气腾腾的百夫长已经后仰着倒在地上。

    数枚铳弹不分先后射在了这名多话的百夫长身上,如此近的距离,再厚实的甲胄也保不住鞑子的性命。其中一发铳弹,直接射入了其的口中,击碎他的满口大黄牙,变相帮他彻底根治这管不住嘴巴这毛病。

    百夫长摔倒在地后死不瞑目,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不敢相信自己久经沙场练就的一身武艺,还没有使出就这样死在了城上。随他一同攀城的鞑子,虽然空有一身武勇,不过在火铳的阻击下,丝毫没有近身的余地,紧随他的步伐一个个命丧在此。

    唯有一名鞑子兵临死前抛出的飞斧,击中了一名身披铁甲的鸟铳手,锋利的斧刃嵌入了鸟铳手的肩膀。虽然伤的不轻,但鸟铳手并没有发出哀嚎,婉拒了伙兵的搀扶,捂着伤口面露不甘的走下城去。

    “好样的!”子仁高声称赞了一句,左右环顾了一番,大声说道:“大伙们多加小心,狗鞑子的武艺绝非泛泛,切莫被他们反咬一口。”说罢,为防有鞑子诈死,子仁让马时楠率领弓手,给倒在城上的蒙古兵都补上了一箭,

    看到攀上城去的部属,在铳声响起之后不断从城上落下,影克知道明人早有了防备。可是明人躲在城后,弓矢无法波及,思索了片刻后灵机一动,派人在布幔下方搭起了几架木梯,想从这里打开缺口。

    一名十夫长战战兢兢的爬上城后,纵身一跃想凭借自己这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压塌布幔。谁知子仁这布幔架设的大为考究,每面布幔后至少有三根木杆支撑,选用的木杆也都是三指粗细,弹性、韧性俱佳的水曲柳木。

    鞑子压在布幔上后木杆只是微微一震,丝毫没有折断的迹象。他身后的鞑子见状纷纷效仿,随着压在布幔上的鞑子越来越多,木杆渐渐弯曲了起来。

    这时周大岐带着一队长枪手赶到,举起枪尖高喊了一声“杀!”。长枪瞬间刺穿鞑子的身躯,鲜血连同着肚肠从伤口流淌了出来。

    (下午去公司加班,下一章明天下午五点前更新。)(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内乱() 
长枪手见状纷纷效仿,蒙古鞑子如今被困在布幔上无法躲闪,立时被刺中了要害发出声声哀嚎。几名仍未咽气的鞑子满心不甘的紧握刺入体内的枪身,同将士角力时伤口反而被撕的更大,布幔逐渐被流淌出的鲜血所染红,血液流尽后停止了挣扎。

    这时一名身披黑甲的十夫长,率兵从另一处攀上了城来,吸取同伴先前惨死的教训,挥刀砍向布幔。“刺啦”一声,布幔顿时被从当中裂开,可是还没等鞑子作出下一步的动作,眼前就看到一道寒光闪过。

    是谷子兴带兵前来阻挡,顺着鞑子砍开的缺口,腰间发力提枪刺了过去。这一枪正中鞑子的咽喉,谷子兴刚将枪尖收回,一股鲜血从伤口喷涌了出来。飞溅到了谷子兴的脸上,谷子兴舔了舔顺着鼻尖滑下的血滴,心中战意更盛,看着子仁自行满满的说道:“将军这算第一个!还差你九个。”语毕,枪尖再一次刺出。

    一枪穿过一名来不及躲避的蒙古兵胸腹,这时却被一名蒙古兵发现。只见这鞑子瞬间从城垛飞身跃来,手中弯刀闪着慎人的寒光,直向谷子兴着头上砍去。

    谷子兴杀得性起此枪未留余力,躲闪不及正欲闭目等死,“铛!”一声兵刃撞击声响起,王守官如闪电般赶到,挥刀挡开了鞑子的弯刀。王守官臂力惊人,蒙古鞑子站立不稳从城上飞了出去。落地时大头冲下摔断了脖子。一时并未气绝,脑袋以一个怪异的角度看着城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察觉到鞑子改变了攻击方向,子仁即刻命令三眼铳手轰击布幔后的鞑子。一阵火热的铅弹洞穿了布幔,向着刚攀上城垛的鞑子射去。硝烟的气味和鲜血的腥气,交织在了一起,在激发将士们战意的同时,也加剧了蒙古鞑子的恐惧。

    爬上城头的七八名蒙古鞑子大多受伤坠城。余下两名命大之人。看到同伴大多遇难。透过布幔上的弹孔,见明军早已严阵以待,自知寡不敌众从城上纵身跃下。

    前后两批十余名蒙古鞑子,除了这两人从城上跳下摔伤腿脚,余下己是尽数枉死。看着这如虎口一般,不断吞噬部下性命的城头,“此乃绝地!”千夫长影克瞬间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忽然被一阵泥沙迷住了双眼。

    城上的子仁见鞑子在城下徘徊不前,命将士们用射空的三眼铳敲击布幔。布幔上防火用的湿泥沙。经过一个上午的晾晒已经干透,无数的细粉末撒向鞑子眼睛攻之。子仁为了增加杀伤力,还在泥沙中还惨入了许多铁粉。

    城下的鞑子就感到这双眼又痛又痒,正在痛苦不堪时。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退兵的鼓号声。影克如蒙大赦,慌忙下令撤兵。

    北城不开城门,子仁虽然无法乘胜追击,不过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对手。担心火炮齐放震塌了城墙,召集炮手用拐子铳杀敌。

    兵丁们得令,从依次点燃子铳,又是一阵炒豆般的铳声响起。狼狈逃窜的蒙古鞑子个个惊恐不以。丝毫不顾及受伤的同伴和城上的明军,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就是逃。

    子仁见鞑子退的如此狼狈,本方将士们无人战死,心中大喜把军旗挥舞了起来。伴随着将士们的阵阵欢呼,只见一面绘有红日、黄月衬以蓝底的大旗迎风挥舞。此旗乃是从佟家救出的女子所赠,这日月重叠即是“明”字代表大明,加上子仁名中带明,所以将它充作了军旗。

    蒙古鞑子此次攻城虽然伤亡不大,但令影克震惊的是,十余名朵颜部的勇士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折损在了城上。而且从城上的响动来了,明人似乎并未使出全力。加上撤退时的损失,二十多条性命就这么白白葬送,其中还有多名百夫长、十夫长中下级军官。

    更为让影克感到沮丧的是,明军似乎找到了克制他们箭矢的方法。加上那狠毒的‘铁心弹’,虽然影克不愿意接受。但血淋淋的事实也告诉了他,败了!而且是一场完败。

    撤回营后,擅自发兵的影克垂头丧气来到姐夫长昂身前,一脸失落说道:“末将领兵不利,还望部长责罚。”

    “舅舅何出此言。”不待长昂回话,平日里最受自己宠爱的外甥赖洪大站了出来,面露关切的说道:“明人狡诈,多亏舅舅久经沙场,仅折损了少量兵马便试出明人虚实。”

    “好小子,没白疼你。”见外甥出来帮自己解围,影克心中这才有了几分宽慰。

    长昂本就无心怪罪与他,正准备好言安抚几句。这时就看到一骑快马赶来,一名察哈尔部的传令兵翻身下马后,一脸恭敬的说道:“长昂部长何在,阿穆岱洪台吉有请。”

    “难不成脑毛大的死讯有假?”长昂听闻先是一愣,虽然心中阴晴不定,但是脸上却不见一丝异样。即刻点了百名亲卫随行,临行前,对留在营内主持大局的赖洪大和影克叮嘱了几句。

    快马加鞭兵来到脑毛大营时,正好白洪大也正好赶到。担心脑毛大追究两人拥兵观望之事,两人低声言语了几句,约定一旦脑毛大发难要共同进退,随后并肩走入了脑毛大的蒙古包。

    只见脑毛大肩膀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满脸不悦的表情,宫图带着侍卫守备在其两旁,身前被桌上还摆放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由于面目全非,此时也认不出他的身份,唯有嘴下留有的一撮小胡子,让人觉得似曾相识。

    脑毛大见长昂、白洪大并肩入营,脸色顿时低沉了下来,拧着眉毛沉思了半晌后说道:“我手下一名千夫长被布延所收买,在我打算率兵攻城时放暗箭偷袭,还四处散播流言说我以死,看来大汗已经对我们有了防备,不知二位有何打算。”说到这时一脚将那颗脑袋踹了出去,脑袋在地上蹦跶了几下,滚落到了长昂和白洪大当中。

    (下午继续去挣棺材钱,下一章明晚十点前更新。)(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我丁守明的兵() 
听脑毛大的言行,白洪大知道他对二人心有不满,一脚把地上的头颅踢到了旁边,刚想开口争辩。( )却被长昂拉住,就见长昂不卑不亢的说道:“土蛮如今年事已高,想来支撑不了多久,其长子布延毫无威信不能服众,这才出此毒计,土蛮这老东西未必知晓此事。”

    宫图觉得此时不宜同长昂、白洪大二人交恶,打圆场的说道:“大哥,长昂所说不无道理,只要我们兵强马壮,谁又能奈何的了我们。不过去年的一场雪灾让部内损失惨重,我等还是将精力放在如何破城,掠夺粮草为妙。”说着不断给兄长使眼色。

    在弟弟的提醒下,脑毛大这才想到攻城和内乱时人马折损不少,此刻同长昂二人翻脸并无必胜的把握,想着还需二人为助力同布延争夺汗位,沉着脸说道:“既然大家都在,就一同商议看看可有什么破城之策?”

    话音落地,长昂、白洪大渐渐把头低了下来。其实要想破城并非是无计可施,只要几人舍得出伤亡,搭建好土堡后同时发兵攻打。城内的明人毕竟兵微将寡,等到火器用尽之时,便是城破之日。只是两人这几日损兵折将,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见气氛沉闷,宫图站了出来说道:“诸位,我派人四下打探过,除了平虏堡、静远堡、上榆林堡三处外,周边各屯堡内的人丁早已撤空,想来明人定是早有准备。而且城上兵丁战力不弱,如今屡攻不克军心不稳,实在不宜再次发兵。”

    说到这时,往东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说道:“不如我等移兵,沿河往东前往蒲河所、懿路所一带抢掠。最好能诱得明人出城救援,若是明人畏战不出,便将那些守备不严的屯堡逐一攻克,以报今日受挫之仇。”

    长昂、白洪大听了此话。联想起前几日明将丢弃‘步卒’的举动,觉得凭借蒙古铁骑的威力,明人野地浪战断然不是对手,开口夸赞道:“宫图台吉此计甚妙!”

    脑毛大对弟弟称赞一番后。语气平缓的说道:“我等今日先行息兵,养精蓄锐明日拔营东去,让明人见识一下我们手上刀箭的利害!”

    此时平虏堡城上,子仁见鞑子停止了筑堡,留下王守官、雷镇威二人在城上守备。心中对受伤的将士放心不下,起身前去探视。刚走到安置伤病的房屋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嘶吼:“放开我,让我去死!”

    子仁赶忙加快了脚步,推门而入后就见先前那位双脚尽断的兵丁,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意图寻死。薛俊正带这几名民夫,正牢牢将其制住。

    “干什么!”子仁大吼了一声,上前一把夺过了匕首。

    断腿兵丁见自家将军来了,一脸沮丧的说道:“将军我双腿以断,如今是废人一个。与其这么强活着拖累将军,到不如死了来得痛快。”说着,眼角流下几滴泪珠。

    “胡说什么!”子仁见手下起了轻生之念,训斥了一句后,从李永芳手中接过一杆鸟铳递了过去,继续说道:“命你伤好后学会使铳,鞑子要是再敢来犯,找一处隐蔽地方照样能杀敌!”

    说罢,见兵丁仍旧是一脸的伤感,好言说道:“等打退了鞑子。本将军升你为总旗一职,赠你百亩良田,外加两头耕牛。你爱种便种,不爱种租给他人。安心当你的地主老爷。晚点再给你找个地主婆,不过话说回来,你两腿当间的小兄弟没事吧?”

    深知子仁言出必行,受伤兵丁顿时破涕为笑,说道:“将军放心,我那小兄弟可硬着那!”

    见手下恢复了生念。子仁看到屋内还有不少重伤在身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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