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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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阵师-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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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番话说完,伏身在地者,有吃惊的,有欢喜的,也有担忧和以及恐惧的。但无论是谁,都不敢稍稍抬头,生怕震怒之下的陆益大开杀戒、殃及池鱼。

    少数人更是身体瑟瑟发抖,差点都跪不住了,如果不是修士的话。估计早该屎尿横流,吓破胆了!

    雷喜赶紧磕了头,这才觉得自己身上黏乎乎的,刚刚汗出如浆,以致现在竟然都有些虚脱了。

    陆益继续道:“玉京弟子阵道大比,竟有人引狼入室,此何等罪孽?娄杌你说说看,老夫要怎么处置你呢?”

    娄杌浑身发软,脸色如土。哆哆嗦嗦,竟然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陆益眼射厉芒,“勾结外敌,蛊惑人心。欺师灭祖……哼哼,你的确是为师的好弟子,好徒儿啊!”

    娄杌猛省。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叩头如捣蒜一般地嘶叫道:“师父。师父!弟子可不敢对您有半点不敬啊,弟子只是……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坏人蒙蔽,那卢让许弟子真传的名额,莲峰也说要请出长老,对弟子进行调教,弟子可真是,真是冤枉啊……”

    陆益哈哈大笑,声音中,有一股说不出的肃杀意味,“老夫将尔等收为记名,实非因尔等天赋、资质。说句不好听的话,尔等资质,可能与那杜名相比?而吾师兄之子,尚不得列入门墙,况乎尔等?只不过,老夫素来相信人定胜天,哪怕略所缺陷,只要德行不亏,随加调理,当不致有碍修行!可是现在,老夫看到了什么?记名弟子不思戮力以效师尊,不思感恩,不思同门之爱,反而因人盅惑而入歧途……”

    他越说,声音越冷。

    娄杌牙关打颤,脸上全无血色,突然间,他做出了个让人不敢相信的动作。他忽地打出灵诀,身形便笼罩在一团白光之中,疾掠向祈阳殿外,竟然想要逃离!

    殿中弟子,无不觉得一股没来由的恐慌袭上心头,仿佛整个殿宇都要摇晃到支离破碎了一般!

    丘涛埋首于地,心中懊丧悔恨的念头不一而足,却是战战兢兢,半点也不敢行气。

    这是师父故意放他离开的,原本……他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吧?现在是肯定没有了!

    娄杌完了!

    阿妹花容失色,偷偷侧眼窥看,只见一道红光,如同闪电般从师父的袍袖中飞出,随即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恐怖吼叫,娄杌所在的白光,挣扎半晌,“砰”地炸开,飞溅的血肉残肢,喷得殿门阶梯处尽是污糟!

    众人的心都拎了起来,摒住了呼吸。

    陆益连看都没看殿门外的惨状,冷哼道:“我知道娄杌,也许还有这位自称师叔的集英殿弟子,似乎都在等着莲峰,还有卢让来救吧?”

    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去,随即不急不慌地径在雷喜原本的位置上坐了。

    雷喜仍不敢稍动,只得跪伏,面向殿门。心道:我这屁股冲着师父,是不是有不尊重之嫌?

    又想起刚刚匕首临身、死亡将至时,自己那奇怪的念头,不禁叹息,雷喜啊雷喜,你个没出息的,还修真呢,小和尚念经是吧?

    陆益望着目光惊骇的钱进,淡淡笑道:“看来是多年没有杀过人,有些人都遗忘了老夫。哼,其实就凭卢让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想踏足玉京峰?这里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不说他,就算是莲峰与其父同来,我照样兜着,一个都别想出去!不就是元婴期吗,老夫在与梵音派战中,元婴强者见得多了,个个都只会在阵中哀嚎求饶而已!”

    玉京弟子这才找到了机会说话,齐齐地道:“师尊威武”

    陆益嗤之以鼻,“引狼入室的畜牲已经伏诛,还有你们几个,听说都是抢夺了彭阳峰弟子的名额!啧啧,在老夫这里,可谓明珠暗投啊!玄命金册呢?”

    雷喜得了机会,连忙起身,弯着腰趋步向前,将怀中金册举起,“师父,在这里!”

    陆益指点着那些抬起头来,面露骇然的不轨之辈。

    “首恶既除,尔等自然也逃得了性命,不过,既然敢欺师投敌,自然不能不受点惩戒!你们重修吧!”

    说吧,手中笔出,玄命金册一下子勾去十个名字。

    这些跟随娄杌的家伙,无不哀叫啼哭,遍身修为毁于一旦。陆益不但剥夺了他们的功力,还毁坏了他们的道基,从此以后,这些人便于常人无异,应该说,修仙的道路对他们是彻底关闭了!

    这就是站错队的下场啊,雷喜默默地想道。

    陆益才不管这些人如何哭叫讨饶,径以*力将他们掷出了玉京峰!

    众弟子无不感到如芒在背,头伏得更加低了。

    “雷喜,你察人不明,原则混淆,放任娄杌之流传毒同门,其罪二也,你知不知错?”

    雷喜再度飞快地跪倒,“徒儿知错!”

    “若是出门远游,遇到无法预知的危险,自当挺身而出,不可胆怯;然而,此地是玉京峰,是老夫的修行之所,竟然还被外人欺近身旁,公然偷袭,这是何等愚蠢之事?其罪三也!”

    “徒儿……徒儿疏忽了,下次不会再犯了!”

    “下次?”陆益嘿嘿笑起来,“还有下次么?你这孩子,倒也太过于怯懦了,杀一贼是杀,杀十贼、百贼也是杀,若是次次都这般心慈手软,却如何在门下立足呢?去,将他杀了!”

    雷喜见陆益面色不谐,只得起身,东望望,西看看,将钱进那把丢下的匕首抓在手上。他来到钱进的面前,只见这丫的挤眉弄眼,脸上肌肉都抖得快要掉下来了,眼中充满了恐惧绝望的表情。

    雷喜“嘿”地将刀交到左手,凶神恶煞地反持着,在对方的喉咙上比划了一下。钱进双目圆瞪,当即就吓尿了;随即雷喜又嫌恶地交刀右手,在对方的下身处又比划了一下,这次钱进很干脆地头一歪,吓昏了。

    雷喜肚里暗笑,却丢下了刀,跪禀道:“师父,徒儿该死,实在是下不去手!这家伙现在已经没能耐了,杀他只会污我的道心,除此外恐怕毫无意义啊!”

    “杀之……污汝道心?”

    陆益稍稍怔神,随即放声大笑,一掌拍在钱进丹田处,将之废了,随即一样掷出了殿外。

    只听玉京峰上空,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全给我滚”

    玉京峰外,正仗剑率众攻击阵式的莲峰,闻声不禁一抖,看向不远处的卢让。

    而卢让此时脸色完全是一片惨白,刚刚他妄图接应弟子,倚其阵师之能强闯玉京峰,却差点被守山阵式困死。若不是莲峰得其传讯,率众来救,估计他早就完蛋了!

    而当看见他的真传弟子钱进,像一瘫烂肉般被丢弃出来,不知死活,卢让心中的怨念达到极致,张口就是一股血箭喷出,往后就倒!

    莲峰忙叫人上前搀他,一迭声地道:“撤,撤!”

    陆益这声音一响起,整个沧云门上下,自然也都知道了,偌大威势,不禁让人都想起了十方森罗阵的恐怖。陆益怒,神州惊啊!

    雷喜也大致猜出了前因后果。

    钱进过来针对自己,这只不过是表象,实质是莲峰卢让这些人对陆益的忌恨。

    连对陆益的弟子都这般提防,遑论其他?

    陆益忽然道:“刚刚拔出武器准备作战的弟子,都起身了!”

    ps:似乎上推了,还不知道后续如何,但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即可。久耀是久经考验的唯心主义战士,但凡灵诀一转,靠,立刻点推暴增啊,哈哈哈!各位道友,以为何如?

第八十三章 惩罚() 
有些人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有些人则胆战心惊,脸上带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不甘不舍地艰难爬起身。趣*

    陆益道:“尔等在师兄遇袭时,敢于拔剑,这就说明是将玉京峰当作了大家,视大家若小家,这是毫无私心的表现,老夫焉能不奖?从现在起,尔等即是仲余亲传,皆可列入门墙!”

    这十几人闻言,都是大喜过望,有的竟涕泪横流,纷纷叩首叫道:“师尊万岁!”

    陆益颔首微笑,忽然朝座下之处道:“丘涛。”

    丘涛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声调平稳地回道:“弟子在!”

    “老夫的弟子,都像你这般骄矜吗?师兄赐宴,未及簪而走,背地里勾三搭四,阴谋频发,是玉京弟子之所为吗?人前人后,以首徒自许,而做出事情,却是肮脏不堪!你距那逆徒如此之近,却也敢不伸手相助吗?”

    丘涛的双手死死抓住地面,手背青筋迸起,他着实是没想到,他的一时错着,竟然会激起师父如此大的反应!

    说来也怪他太过于自信了,像他这样的资质,可谓万里挑一,也就是当初小师弟杜名来的那阵子,让他自愧不如过,可是放眼沧云门,又有哪位真传的筑基期弟子有他如此精深的功力,有他如此卓越的天赋了?

    他早已想过,被收为陆益门下,迟早的事,也可以说,只要机缘来了,就是水到渠成,不作他想。不料。此次娄杌公开向雷喜发难,而且还秘密勾结了莲峰、卢让这等下三滥的人物。丘涛作为“首徒”,的确是没有尽到劝阻的责任。甚至。他还和阿妹企图置身事外,看雷喜的笑话!

    现在,陆益的话,简直就是一把把刀枪,戳得他体无完肤,更一举打破了他的前途命运,这让他如何不急,如何不惊?

    虽然他心中狂喊狂叫,但理智却克制了他的想法。

    这个时候。越解释就会越坏事,他聪明过人,又侍奉陆益前后十多年,岂能不知道六斋先生的秉性?

    果然,座师发了通脾气,见他无言,只是害怕得浑身发抖,便也缓和下来。朝雷喜道:“还跪着做甚,起来罢。”

    雷喜谢恩起身。仿佛知道陆益心中所想般,腆着脸笑道:“师父,你就不要牵连太多了,徒儿初来乍到。没有人缘是正常的,丘师弟也没大错,师父讲过他就算了吧!”

    陆益冷哼道:“算了?没那么容易!丘涛。我念你修行不易,又勤勤恳恳。在玉京峰多年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去泉水崖面壁思过一年,好好反省,你可愿意?”

    听起来话头十分软弱,还征询对方的意见,但只要丘涛此时说出抱怨的话来,甚至只是嗯啊几句,陆益绝对是会重重惩戒的,说不准还会像娄杌一样,性命不存!

    而丘涛却眼圈红红的,猛地叩首下去,“多谢师尊,多谢师兄!弟子知错了!”

    陆益见状,松开了袍袖中紧握的手掌,十分满意地拈须颔首道:“知错能改,如此甚好,雷喜,你讲两句。”

    “是,师父。”雷喜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讲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哭笑不得,“丘师弟,闭关期间,你把被褥床垫什么的都带带好,换洗衣服也多备几件,就跟在洞府中一样作息,不必搞得紧张兮兮的;饭食什么的,不要担心,我会遣人送来,绝对保证每月都不重样,应时瓜果时蔬,只要你想吃的,都可以叫人带话出来。到了出关的日子,我会亲去迎你,保重保重!”

    丘涛闻言,又看对方满脸正容的样子,只得拜谢道:“多谢师兄如此着紧,师弟惭愧。”

    陆益却是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连连点头,感慨不已地品评道:“你们这位师兄,并非愚鲁之人,实是聪捷无伦啊!这修道之辈,又有多少会跟凡人不同呢?吃喝拉撒,孰人得免?生老病死,孰人得避?不提功法精进,不提勤作清修,更不提成仙得道,这样好,这样好啊!你们都要多学学!”

    殿中一片齐呼,“是,师父”

    丘涛也略有所悟,忙向陆益叩首,“适才弟子有所感悟,这便往泉水崖面壁去了!师尊保重!”

    他起身再拜,便不急不徐地迈步走向殿外,在台阶上微微一顿,望着满地碎肉为,摇了摇头径去了。

    陆益随即目光又注视向另一位曾被他特意提起的弟子,冷冷道:“阿妹,你暗中与娄杌交流,待其事发则抽身而出,罪过远甚于丘涛,可知错否?”

    阿妹心中一慌,连忙抬头,眼泪汪汪地道:“师尊,奴知罪,知罪了!”

    陆益哼了一声道:“平日老夫对你们太过骄纵了,以至于你们竟敢忤逆师兄,做出这等丑事!若依着老夫往日的性子,你今天就跟那娄杌做伴去罢!”

    阿妹吓得软跌在地,哭道:“老祖饶命,老祖饶命!”关键时候,连师尊都不敢再喊了。

    陆益取出玄命金册,在上面随意一勾,随即道:“从此,汝不在记名之列,若真心悔改,可在你师兄帐下听用,若佳,老夫仍可保你修行之道不绝。”

    阿妹此时心乱如麻,被勾名了,却没有废掉功力,这显然是老祖法外开恩!一时更无什么太多选择,当即叩首道:“奴发誓效忠老祖,效忠雷师兄,若有半点错着,道行逆转,心魔来袭!”

    雷喜听她发誓,忽然就觉得一阵心潮澎湃,不禁暗想:难道这心魔誓牵连了我,以致于我也在应誓之列了?

    看来这修行一途,真是得踏踏实实,半点做不得假。不像以前,动不动就可以指天划地的说。若我怎么怎么的,就叫天打五雷轰……

    在此地可真不能这么说。不是心诚不诚的问题,是这玩意肯定会应验,到时候雷劈下来,估计不可能有好运再穿越一次的吧?

    又想,师父可真照顾自己,知他弱小,特意叫功力精深的阿妹来跟随伺候。这阿妹金册上提到,已过魂煞之劫,马上就要顶聚三花了。这样一个快要筑基期大圆满人才,师父说给就给,真是万般照顾啊!

    陆益轻描淡写地收拾了“玉京三首徒”,娄杌处死,丘涛面壁,阿妹都成了雷喜的女仆;这样的手腕,震得玉京弟子是服服帖帖,半点也不敢炸毛。

    本身这一次陆益就打算要杀鸡儆猴,却没想到那卢让竟蠢得让真传弟子来行刺杀之事。这彻底地激怒了他。

    别看陆益平常一副不理政事的样子,若他真打算要战,估计整个东部神州的诸多掌门都要被他吓出一身冷汗!

    树的影,人的名。十方森罗阵在此前引动过偌大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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