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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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阵师-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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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阵式里,它们百无禁忌。

    “雷喜,你觉得赑丘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会总是这样走来走去,没个尽头吧?”

    “子干兄,你想说什么?”

    “冒险事小,殒命事大啊。”

    雷喜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措姆,沉吟着轻轻点头,“没错,我们已经在这儿转了好多天了,别说阴契文,就是连个普通文字都没看见,更别说灵器灵宝了……唯一看见的,就是两具神像,差点要了咱们的命!是不是?”

    苏伟拈须点头,“若是老夫猜得不错,像这样一点空子都不留的阵式,又筑在凼灵之外,若非有大机缘,便是有大凶厄。依你我之功力,只怕会遇后者!”

    雷喜大笑,“你一定没听说过蝴蝶翅膀的故事!”

    他将那个说明气象效应的事情,改头换面地说了一遍。有时候弱小的人未必无用,也未必就是垫在骨堆最底部的可怜人,既然在长号滩、大成宗里都安然无恙了,还岂能被小小的赑丘吓倒?

    苏伟目现精芒,呵呵笑道:“这真是老夫所闻最为奇特的言论之一了!不过却说得真像那么回事!老夫适才建言,也是因为心中的隐约不安,若是雷小长老无所畏惧,子干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雷喜微微欠身,“子干兄,你年比我长,行事稳重,以后还要多多提携才是,而今,却是需要各位同心了!不然的话,后路已绝。前路未卜,岂不惜哉!”

    “后路已绝?”

    两人都朝后方看去。雷喜淡然道:“我们看似一进一退,实际上却是被阵式操纵着走。至于我们进来的方向。已经消失不见,估计想退出去是千难万难的!”

    苏伟眉头紧皱,叹息了一声,“果真是个邪门的所在,不过老夫探险多年,却也不会被这种恫吓所威胁倒的!”

    雷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即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苏伟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毕竟不是措姆,会无怨无尤地追随自己。甚至都不会问将于何处。苏伟只是一个合作者,学识如师,能够授业解惑的长者;当预感到有着覆灭危险之后,他仍然选择信任雷喜并跟随他进来,就已经做得足够了!不能再要求他任何东西!

    雷喜这样一想,心中那点点淡淡的不快很快消去了。

    许多事情就是这样的:乍看起来,好像不是左、便是右,比如说当你的朋友不支持你的意见时,你就觉得被背叛了。从而歇斯底里,一定要争个头破血流,这实际上很愚蠢。

    并不是朋友,就一定要无条件支持你。为你去两肋插刀的。

    有些“两肋插刀”的,也不一定是真正的朋友,所谓麻友、毒友、赌友……都可以这么做。

    只有切切实实地为别人考虑。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你的人际圈子才能牢不可破。才能最终达到交谊江湖,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地步……

    刻薄、苛责、自私自利。也是带不来友谊的。

    遇到朋友做了点让自己不太开心的事,就要上纲上线,计较得失,那么你的念头是通达了,你的友谊也就破裂了。

    雷喜的身边,不乏好的例子和坏的例子。就像他自己,措姆就是好的例子,既没有傀儡丹的制约,断臂也恢复了,天高任鸟飞,却为何不飞?人情的樊笼,有时候比真实的枷锁更牢固!

    当然也有坏的例子,像在玉京峰上,有些弟子的作为让他心生不喜,不但加以疏远,而且还露于其表。那个娄杌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因为不欢而散的一餐饭,结怨深重,最后不但导致身殒,还致更多同情、支持娄杌的弟子投入到云中子那贱人的怀抱中去了!

    这件事一直是雷喜心中的隐痛,事后回想,不光是这些了,甚至对于曾刻意讨好过自己的,例如洪岚,雷喜也没有抱以太过真诚的态度,可有可无、若即若离,那怎么会不出问题呢?人家女孩子也没有必要热脸贴你冷屁股吧?

    所以说,最终与洪岚关系转淡,完全是雷喜自己的原因,他看上去很热情周到,实际上性子里却带着懒散和疏离,不接触看不出来,一交往,就会隐约察知。

    人的感觉是很微妙的,若是重来一遍,雷喜必定会在玉京峰混得更加风生水起,大放异彩,别说云中子了,就是整个沧云门也当分分钟搞定收工,扶持老师陆益登上大宝,尔后平定四方……

    对于现在的状况来说,还不算糟,因为在巨大的危险面前迟疑胆怯,是每个人都会产生的正常反应,雷喜也不能例外。只不过他将这种反应深深埋藏起来了,形诸于表的,仅仅是淡然与平静。

    事实上,自从师父陆益度劫之事开始,到逃亡,再到长号滩历险,雷喜一直有种深深的紧迫感。人毕竟不是驼鸟,一害怕就会把头埋在沙子里,有时候人类很奇怪的,他们自私自利、贪生怕死,但当某些事真正发生时,他们又会勇敢地选择进行近乎自杀般的利他主义,并且将生死置之度外!

    就像危险降临时,措姆下意识地将雷喜拦在身后……

    就像在长号滩,雷喜看到李崇与成纪将被威胁夺舍时,主动提出议和……

    人类的这种英雄主义理念,恐怕往往并不是主动的行为。这更像是一种漫长、深远的传统价值观的体现,说到底,科学什么的,是不能套用在“价值观”上的,价值观绝对没有科不科学。

    讲远了,不管利己还是利他,人类都会下意识进行选择并不断地反思。

    利己的人,终将受到自己内心无时无刻的煎熬与折磨;利他的人,则每时每刻都活在轻松愉悦的状态之下。

    雷喜忽然转头道:“子干兄,谢谢你能陪我走这么远,是我太执迷了,把你也拖到了险境中。”

    苏伟此时似乎已然想开了,听了这话更是呵呵笑道:“老夫自得了‘降’字,此生已是无憾了,就算赑丘要将子干吞没,老夫也只有认了!雷小长老毋须抱歉!只不过,老夫还是颇为担心小子你的,要知道,外面可是有好几位红颜知己正等着你哪!”

    他说完哈哈大笑,雷喜稍稍有点尴尬,但随即,心中竟涌起了一些纷繁复杂的念头,同时更隐隐不安。

    若是他修真久了,当知这是修士的“心潮”,就相当于普通人的第六感吧!修真者感悟天地,体会阴阳,精神力轻易超过常人十数倍,自然第六感会更加准确。

    但雷喜却是轻易地将这种感觉抛诸脑后了,他还没有习惯从“科学”的观念之外去理解修行之道。

    “子干兄不要开我玩笑了,继续走吧。”

    前路越来越难行了,荆棘丛生就不谈了,路也无迹可寻。这里的植物高大茂密,宛如雨林,灌木丛林同样也像是在森林边缘那样愉快地生长着,半点都没有被压抑的样子。

    各种藤草也有相当多种,总之,是一片诡异的欣欣向荣之态。

    尤其是雷喜本人,因其木行体质,呆在这里只觉得身上元气出入得极快,而丹田涨满,似乎随时要溢出一般!

    难道这里,真是植物的天堂?

    哼哼,千万别给蒙蔽了,真是天堂,怎么可能鸟兽无踪,虫孑不见呢?没有动物只有植物,不觉得有点诡异吗?

    雾气一直就那么淡淡的,宛如精灵般飘荡在众人的身边,森林静谧到令人想大声歌唱的地步,总觉得从嗓子眼里冒出一股干涩难受来!

    雷喜早就嘱咐了其他人,不要轻易斫砍灌木、藤条,他宁愿用身体去趟,被划得遍身划痕,也不愿意轻易伤害那些看似全然无害的植物们……

    措姆突地脚下一硬,他低下头,迅速又抬起来道:“主人,有情况了!”未完待续。。

    ps:晕,道友们见谅,虽然不断反应问题,但问题却仍是没有得到解决。现在管理员估计也烦了,不理我了,唉,如果再出现一次这样发不了的问题,久耀就得果断挪地方了……

第二百三十章 赤鳞鳄傀儡() 
一具完全成为化石的骨骸,浅浅地暴露在土层上。

    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相当有武力的修士,他骨骼粗大致密,色泽晶润,都成这样了,也没有稍褪光华。

    他身上的衣物,虽只有少许残存,但也足见珍贵了。

    而根据其手上的戒指样式分析,这绝对是元婴期以上的修士,不知何时到达赑丘,也不知碰上了怎样的灾难,最终倒毙于此。

    雷喜猜想,这肯定是阵式的威力了,像普通的石傀什么的,来一群也殴不死这样一个大能吧?

    “是虚弥戒吗?”措姆拿着那枚样式古朴毫无花俏的戒指,将灰土揉净,好奇地拿在眼前打量。

    刚刚为了取出戒指,他可是用武器将那骨骸化石的手指都砍掉了……

    幸好还没有完全成为一体,还能勉强分离开来。

    “是虚弥戒,不过已经坏掉了,上面的禁纹不但黯然失色,而且也一点点空间的气息都没了。即使在赑丘,这种气息也应该存在的,你闻闻……”

    雷喜举手递给措姆,后者扫了一眼那密密匝匝的几个“大金环”,轻蔑了笑了笑,“我闻不出,也不想闻!跟咱这个比起来,你那个戒指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雷喜愕然,随即苦笑。

    没法子,挡不住这是大成宗那位“特意”给的好东西,做工啊、样式啊包括颜色啊,真他妈的……媚俗!这就像一个五六十岁爱显摆的婆姨整天戴在粗短起皱的手指上的饰物……

    雷喜心中一动,道:“好吧,你就尽情埋汰吧!不过这东西最好收起来。说不准哪天我就学阵有成,跟师父一样了,那时候这虚弥戒还不是随便修修啊,哈哈!”

    措姆更加鄙视地上下看看他,什么都不说地摇着头。将戒指揣进怀里——看得苏伟拈须大笑不止。

    雷喜老羞成怒,挥了挥拳道:“什么德性!这玩意即使修得好,里面的东西也找不回来,知道吗?”

    “我知道,不过你随便说,我随便听。反正这东西不会给你的!”

    苏伟看着措姆一脸警惕的表情,一时笑得更欢畅了!

    “再挖挖看,还有什么宝贝。”雷喜道。

    一会儿功夫,整具化尸都被挖了出来,从尸骼分析。这是一个成年男性,身高至少在两米左右,肋骨和腿骨上,都可以找到一些密密麻麻的孔眼,像是遇到过相当可怕的毒素攻击——但这绝不是他致死的原因,其后脑上有一溅裂的开口,其骨盆方位也有大量裂纹,可以证实是被人废功而死的!

    “是跑到这里。毒发身亡的。”苏伟勘察了一番,下了结论,“你们看。他的左手放在腹部,肯定是丹田受损,疼痛难忍,死时脸朝下,这就相当于毒发后跌倒,再也没有爬起来……”

    “嗯。骨头里有大量未知毒素残留……”雷喜沉吟道,他的扫描中。发现许多新品的毒素,很多居然需要芯片根据现有世界的植株样本性质进行合成推算。可见其制作难度的巨大,“有几种,也许十几种,这是个逃亡者……不知道为什么要逃,但肯定他的身上有秘密,或者有利益,因此许多人在追他,最终他逃进了这个阵中,躲过了追剿,可自己呢,也毒发身亡了。可以肯定的是,最终没人再成功地找到他,否则我们也不能找到他用过的戒指……”

    措姆往怀里拍了拍,若无其事地道:“真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不幸,但戒指我已经收妥了。”

    雷喜没好气地笑了,“放心,我不会向你索要的!”

    苏伟在旁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谈笑,“老夫以为,若是阵式没有大的变动,那么这个人行进的方向,恰恰与我们相反。”

    雷喜皱了皱眉,很快又轻松地放开了,“很好,这说明赑丘正如我们所想的,有进有出,不是有肛无嘴的怪物,说不定再往前走走,就能找到出去的地方。”

    “咳咳,老夫也绝不想再从肛门出一次了!”

    “哈哈哈!”

    雷喜看似一派悠闲样子地走着,实际上神经却绷得紧紧。他脑中的芯片已经在高强度地扫描与分析中了,这个阵式的范围显然比“离陆万相大阵”小得不可以道里计,但是其中的种种变化,仍然非常严谨而森然,他必须打点起全部的精神,否则一旦有毫厘的失误,都可能造成覆亡的结果!

    如果说阵式外围的旗门还是以幻阵为主,到了这里,便是杀机四伏了。

    刚刚经过了一处密林,四周景象突变;光线愈发地昏暗,空气中充满着游离状态木行灵岚,绿得让人心渗渗的,地面上植株却变得稀疏,它们无不生长在仿佛堆砌起来的“沟堑”之上,而数不清的土堑与壕沟,就这样坦露无疑,出现在众人面前,尤其令人担忧的是,这些“壕沟”里,竟然翻滚着绿色的浓液,整片天地似乎都被这种可怕的色彩所浸染了!

    “……我靠!”雷喜颇为无语地看着周围,“我觉得这里像一个迷营阵,你们怎么看?”

    措姆言简意赅,“继续走。”

    苏伟倒是提出了不同意见,“老夫以为,这些木行之力已达至极限,反而不再具有催生之力,看此处一片寂寥,未必有生,而必至死,实在恐怖!不能像刚刚那样了,必须找到确切的路,最短的时间穿过去,否则老夫真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危险了!”

    “说得好,刚刚那片林子,其实就是如今我们所在旗门的一个外围辅翼,是什么作用呢?就是侦测并锁定!从任何一个方向,都必须先经过那片辅翼,随后再踏入到这里。这个旗门若能克之,我们就会看到成功的希望了。但如果不能克,我们也许就得埋骨于此!”

    “刚刚我们遇到的那个家伙,显然是过了阵的。”措姆脱口道。

    这一次,轮到苏伟鄙视地盯着他看了。

    “过了阵,怎么人死了呢?”

    “……”

    雷喜看着措姆憋屈的小样。忽然想笑,忍了忍,用手一指道:“再往前估计少不得厮杀了,这里最多的就是拟化纹,会将一些树精鬼魅什么的东西,拟化出实体来。来成为我们的敌人,而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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