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记得常过来看看还有面不,别耽误了我们干活就行;嫂子你们就放心吧,缺什么少什么,你们就尽管的言语一声,保证误不了事!
小雨和石蛋在院子里玩着,他们也在寻思着,也不知道他们找到了那个洞口了没有,他们干嘛不让我们去呀,他们要是找不到那可怎么办呀!抓住那个坏蛋才是最重要的,这回可千万不能再让他跑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报仇那!他俩边嘟囔边担心着,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底下的地道七拐八拐的,到处都是洞口,跟迷宫一样,不知道哪才是尽头,要是他们的真的找不到,就抓不住那个坏蛋了!
轰轰轰的炮声响起的时候,他俩知道外面打起来了,地面上肯定都是咱们的人,土匪们肯定不会在上面跑,唯一藏身的地方就是地下,要是他们藏在那里面,要想抓他们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大人们忙了一个上午,总算到中午了,运送大饼的人们推着独轮车,到各家各户去收大饼,吱吱呀呀的车辆,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人们相互之间打着招呼,路上小心呀,慢点,不够了,回来吱一声,我们再接着烙呀!村边的大槐树下停着两辆大马车,那是专门运送开水的,各家各户的妇女们,都拿起扁担,挑上开水,在大街小巷里穿梭着,直奔大槐树下;马车上各有三个木制的大水桶,车夫站在马车上,忙碌的把妇女们递上来的水桶往大木桶里倒水,白色的水气直往上冒;满大街都是叽叽喳喳的妇女们,叮零当啷水桶的碰撞声连成一片;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车夫拿起鞭子在空中一甩,“驾”的一声,马车慢慢的启程了,后面跟着长长的一队吱吱呀呀的独轮车,一路向西;走远了,身后留下一片炊烟袅袅的村庄!
妇女们送走了送饼的车队,各自回家开始吃中午饭了,时间紧迫呀,得赶紧的吃,也不能歇着,吃完了还要赶紧的忙乎晚上的饭。可就在这时,小雨妈和石蛋妈却不见了俩孩子,这下可慌了神,就赶紧的四处呼喊的寻找!听到呼喊的人们也帮着四下里寻找,可找了半天就是看不见人!这俩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大人们忙的团团转,还没事找事,这不是添乱嘛!小雨妈和石蛋妈急的直跺脚!
这时候有人就说了,这俩孩子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肯定没事的!还有人说,要不你俩这样,你俩先吃点饭,吃完了赶紧的去前方找他爷爷,把这事告诉他看他怎么说;有人就反驳说,这事可不行,前方的战事那么紧张,所有的大事都压在他身上,要是把这件事告诉他,这不是火上浇油嘛,前方要是出了大事,这个责任谁也负不起呀!
小雨妈和石蛋妈心想,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咋办呀!我的小祖宗呀,你们到底去哪了呀!
咱们再说这两个宝贝,他们在院子里寻思来寻思去,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要是小诸葛他们真的找不到地方,让那个坏蛋跑了,这事可就大了,抓不住他,爷爷怎么向党和人民交代呀!不行,咱们去看看吧,决不能让这家伙跑掉,他必须要接受人民的审判!他们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下地洞,去探个究竟!这事一定要瞒着大人,说了肯定是去不了的!
从哪下去呀?他俩一寻思说,大街上太显眼,咱们就从牛大哥来的地方下去吧,就在咱们院子里,多方便呀!
他俩从锅台上拿了一盒火柴,顺着地洞就下去了。他俩走不远就划一根火柴,照照底下的脚印,他俩明白,平时地道里是没人进来走动的,只要顺着牛大哥他们来的时候的脚印,就一定能走到西面的大山!然后边走边寻找上次下去时留下的记号,这样就能找到那个新挖的洞口了!
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别看人小,平日里大街小巷张贴的大字报,人们嘴里议论党对镇反的政策,爱国匹夫有责,人们嘴里没有别的,只有这些东西!俩孩子耳濡目染的时间长了,心里也就被熏陶了,潜移默化中,许多大道理,就在他们的心中扎根发芽了,懵懂中,在幼小的心灵里就萌生了信念,这个信念就是胆气,无论什么都不会让他们动摇的!
俩孩子边走边看着脚底下的脚印,还时不时用火柴照一下墙壁,寻找上一次留下的记号!
找到了,他们找到上一次留下的记号了,他俩长舒了一口气,他们放心了,他们清楚,只要沿着记号走,就能找到那个洞口了!
就在他们一路前行的时候,心里琢磨着路程。突然前方有人喊,站住,别动,口令!
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可把俩孩子吓得不轻!土匪?这下可完了,看来他们真的没有找到那个地方,土匪都钻到地道里了,一切都完了!
回话,口令!不回话就开枪了!
地道里黑漆漆的一片,小雨和石蛋听见了拉枪栓的声音!俩孩子心想,民兵们现在是不可能离开地洞的,没准是咱们的人那!他俩装着胆子说了句,你们是谁?
对面没声音。那是小诸葛留在那里的民兵,他们一听是孩子的声音,心想,谁家的孩子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地道里转悠?仔细回味那声音又有点耳熟,莫非是他俩?只有这两个家伙,才有如此的胆量!上一次不就是他俩消失在地道里的吗?这俩家伙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一定是他们!
你们是谁,快点回话!民兵冲着对面说。小雨和石蛋说,你们是谁呀!
这下听清楚了,就是他俩!民兵们打开手电筒,快速的跑了过来一看果然是他们!
民兵们问,你俩来干嘛呀?!这也是你们来的地方?!胆也太大了吧!我们是怕你们找不到那个地方,是特意来看看的。民兵们说,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们找不到那个地方呀?我们都是大人呀!你们别老是大人大人的,我们小孩子知道的,你们未必都知道!呦呵,看把你俩能耐的!
我们要见小诸葛!
民兵们一想,是呀,既然他们来了,可不能让俩孩子瞎跑了,走丢了可不是小事了,赶紧的报告给小诸葛吧!
小诸葛一见俩孩子来了,既高兴又来气!我说孩子呀,你俩这样做可就不对了,你俩肯定是偷跑出来的,你知道你妈妈她们有多着急吗?听话,我派两个叔叔送你俩回去,这可不是你俩呆的地方!地方我们也找到了,你俩也可以放心了。俩孩子说,求求你了,你就让我俩呆在这吧,我们很想看看你们是怎样抓住那个大坏蛋的,我们乖乖的听话,绝不捣乱!上下都是我们的人,你怕什么呀!再说了,你派他们上去报个信不就完了吗?
小诸葛听完孩子话,心想,这俩可真是个小精灵,非泛泛之辈呀!他想了想说,你爷爷知道吗?他俩说,我们也不知道呀,也不知道我妈妈告诉他没有。小诸葛心想,留就留下吧,让他们开开眼,长长见识,对他俩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么多人,保护好就是了!
他吩咐两个民兵,你去老书记家,告诉小雨妈和石蛋妈,就说孩子在我们这,让她们放心,我们会保护好的;你去找老书记汇报,就说这里一切正常,如果他要是问起俩孩子的事,你就告诉他实情,他要是不问,就证明他还不知道这事,你就不要提孩子的事,记住了吗?
俩人分头去了。小雨和石蛋高兴的了不得!
第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激烈的枪炮声过后,山上静悄悄的,连一只会飞的鸟都看不见!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各指挥人员都在拿着望远镜,注视着山上的一举一动!
老八路拿着望远镜看着山顶周围扒满了荷枪实弹的民兵们,各个枪口都对准着山洞;牛二拿着扩音喇叭,对着里面在喊着什么,由于离得太远,他听不见。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人们多希望战斗早日结束呀!
老八路想起了当年被日寇在山中追赶游击队的情景。为了减少老百姓的伤亡,他率领游击队边打边往山上跑,日本兵穷追不舍,他们也是被我们打急眼了,那个时候我们没办法,武器弹药少,为了抗日,早日赶走日本鬼子,扩大我抗日的队伍,抗日武装游击队,今天袭击一队日本兵,明天端掉一座炮楼,打完了就跑,日本人拿这些泥腿子没办法,不整整他们还上天了!于是乎,就发动了清剿土八路的大扫荡!
那时候的游击队身体都是很硬朗的,又是本地人,爬山对于他们来说就跟玩一样,距离远了就打伏击,离得近了就跑,没办法,打不过人家;日本人也怕死,他们利用先进的武器,就用六零炮轰,他一轰,咱们就跑,他们带的好多重武器,在山上跑就吃不开了,当官的就命令部队轻装上阵,把射程远的,火力足的都放下了,游击队跑的太快了,带着那些东西不但用不上,还影响速度;这下可好了,正对了游击队的主意,他们在山上如履平地,根本就不拿你当回事;哪的山高就往那里钻,哪里的地势险要就往那里跑,把鬼子溜得的够呛,别说跑了,就是走都是个问题!游击队看着地势对自己有利了,就停下来,打他一下,打完了就再接着跑,并派一名队员绕到鬼子的后面去捡被打死的鬼子的武器和丢下来的重武器;鬼子停下来了,我们就悄悄的打偷袭,把他们弄得狼狈不堪!有一次是同样的情景,把鬼子打的大败,溃不成军,连武器也顾不上捡了,赶得鬼子四处逃窜!可等他们回来捡武器时,发现枪支弹药都没了,这下老八路可急了,就命令人四处寻找,结果找来找去,发现是让土匪给捡了个便宜!这下把老八路气坏了,他们顺着脚印一路找了过去;最后发现一个山洞,老八路抬枪冲着山洞里就是一枪并骂道,你们还是人吗?日本鬼子烧杀我们的亲人,掠我国土,你们不但不抗击,还偷鸡摸狗的捡漏,要是识相的把东西给我交出来,否则八爷今天把你们的老窝给端了,你们信不信?!吃里扒外的东西们,给我滚出来!山洞里静悄悄的没动静,老八路急了说,江湖上认识我八爷的不多,但知道我八爷名声的不少,今天我就这个要求,把东西交出来咱们两清,日后绝不找你们的麻烦,否则咱们就按规矩,麻子(土匪)对麻子,谁弄死谁算谁,有种的咱们就来真的!
不一会,里面有人说话了,八爷息怒!我不知道是您呀,您的声望哪个不知道呀!我这就让弟兄们把捡到的东西给你送过去,不差分毫!
山上下来的传令员说,报告老书记,牛队长说山上有新情况,说要把刚投诚的那两个大当家的领到山上有话要说,请老书记指示!
老八路心里暗自思忖,这些个王八蛋们,战时不出力,就知道享清福,现在都解放了,人民当家做主了,还不自量力,痴心妄想着死心不改,你们算神马东西!
老八路问传令员说,山上大当家的叫什么?传令员说不知道,牛队长没说。
老八路思忖了一下说,走,咱们领着这两个当家的一起去,他又转身跟身后刚投诚的当家的说,去了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吗?那两个人说,请长官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说,老八路说,那好吧,洗心革面,争取立功赎罪,我们会对你们宽大处理得,否则罪加一等,我们对谁都是公平的,走吧,咱们一起上山!
党代表说,老书记要当心呀!老八路说,放心吧,已经是嘴里的肉了,就他们那几个能把我怎样?
老八路一行四个来到山上,牛二一见老八路来了说,你怎么亲自来了呀,把他们叫回来就行了;老八路说,当家的是谁?牛二说,是梁豁子。他为什么不投降?牛二说,他不相信咱们的政策,也不相信那两个山上的人都投降了,说你要是说的是真话,就叫他们亲自过来让他们看看,要是真的,他们可以考虑!老八路“嗯”了一声说,这个人我认识,让我来试试吧!
洞里的好汉听着,请你们当家的说话。过了好一会里面也没人搭话,老八路说,粱豁子,你不说话并不等于我不知道是你,还记得以前我打日本鬼子那件事吗?你小子不仗义,抢我的东西,能听出我的声音来吗?你出来看看,牛二没放一枪一弹就投城了,我们不但委以重任,还要奖励,这不刚投城的两位兄弟也来了,我们不但不绑他,不追究,还要嘉奖,都是穷苦人出身,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不与人民为敌,我们一样会既往不咎的;我们的政策你大概是知道的吧,我现在是总指挥,以前你抢我们的武器,我没追究你,现在只要你能主动的出来,我一样的不会追究你!
外面可是八爷?洞里有人说话了。是我,大当家的有话请讲。我跟我们的兄弟出去了,你真的能保证我们平安?这一点请当家的放心,我说话一项是说话算话的,你不要听信那些反动派的蛊惑,对于他们我们是坚决给以打击的,对你们我们是可以宽大的,试想,这满山遍野的都是我们的人,我们为什么不打你们,要打我们几炮就能把你们灭了,还有必要这样对待你们吗?
里面又没动静了。良久,老八路说,我再给你们十分钟的考虑时间,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八爷,我们出来了!
从里面传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立刻,守在山洞外的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欢呼声响彻了大山的每个角落!山下等的心急的人们,也在山下沸腾了起来!
粱豁子出来后,老八路伸出手说,欢迎大家回家呀!粱豁子叹了一口气说,八爷,兄弟没脸见人呀!我说过,不管你们以前干过什么,只要现在能放下武器,不再与人民为敌,党和人民就欢迎你们,你们的罪过不同于李长吉,他实属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人人共愤呀,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让你的兄弟们都下山去吧,下去登记一下人名、家庭住址、家庭情况等一些基本的交代完了就没事了,剩下的事咱们再商量;老八路说,我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来配合一下,你们旮旯山投城了,还剩下沣河岭和李长吉这两个了,你们三座山距离比较近,平时素有来往,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沣河岭劝降,成功了我可以为你请功,你看怎么样?粱豁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