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可是我想洗澡。”斯维因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等到水浅的地方我叫你,你再下水。”毕竟这么小的孩子水还是很致命的,父亲不放心孩子安全,虽然自己在身边也不会有事。
“嗯嗯。”斯维因还是比较听话。
河里有几个男人抓到了几条小鱼,正兴奋的谈论着。这个世道有鱼吃实在是非常幸福的事了。这也证明了河里是由鱼的,但这么多人多少鱼也不够抓啊。斯维因紧紧跟着父亲,生怕自己掉水里或者走丢。这是他长这么大见到过最大的河流,家乡是山地,人们靠打猎和种地为生,水都是从上流下来的小溪,溪流里最多的就是蝌蚪和青蛙。
“我们像上游走吧,上游应该没人,除了鱼虾应该会有野菜。”
“嗯嗯。”
父子两向上游走去,但是人依然很多。父子一直沿着河流向上走,人越来越少,直到只能远远看人影才停下。
“你在岸上等我,我下水去看看。”
“嗯嗯,要小心点,爸爸。”
父亲笑着看看孩子摸摸他的头就跳下水,傍晚的水并不冰,父亲将的河水捧起两捧洗了洗那满是尘土和汗水的脸,将白天的一切都一起洗去。突然父亲停住不动了,斯维因很是好奇正要发话却被父亲举手制止了。父亲右手紧紧握着竹竿做的鱼叉,双眼死死盯住水下。原来他发现了一条大鱼,在这样的世代是决计不能放跑它的,一家人的丰盛晚餐啊这毕竟是。斯维因也发现了这一切,他和父亲都屏住呼吸,等着大鱼游到攻击范围之内,这样的大鱼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一旦失败,在河里它才是王者。父亲手心里渗着汗水,由于紧张额头上挂满了汗水,就算在过去的时候独自一个人猎杀老虎的时候也不曾是这样。父亲右手再次禁握了几次,像一颗灰色的木桩一样静静等待猎物上钩。但老天总是爱同不幸的人开玩笑,大鱼在即将到达攻击范围的时候却突然转生,似乎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斯维因失望极了,心里充满了愤怒。就在大鱼准备离去的一瞬间父亲突然腾空跃起,心里不停的祈祷着:一定要中啊,求求上天,求求我主!这一跃犹如长虹贯日,手中的竹竿犹如一杆无坚不摧的长枪,枪尖的寒芒将四周都凝固了,水面都被这气息震得仿佛一面镜子停止运动了。跃起的父亲忽像下潜将长枪向下猛然刺去,大鱼完全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更被这枪芒所震慑住了,还没反应就被长枪穿腹而过。父亲也重重的穿入水里,让人弄不清是鱼竿刺穿了鱼腹还是人刺穿了河流的胸膛。水面的飞溅而起混着被带起的水珠在空中停滞了一下才落在,若有阳光定能在水面映出绝美的彩虹。斯维因小伙伴完全被这突入其来的一切惊呆了,下巴耷拉着完全合不拢嘴,半晌才反应过来向水下看去。水变得浑浊了,但能清楚的看到红色的血液混着水流走。刚才的惊叹忽然变成了惊恐,水上的斯维因分不出水中的血液究竟是谁的,本能的尖叫了一声:“爸爸!”。这时父亲从水中战了起来,用力将竹竿向空中一举,双手紧握的竹竿上一条将近一米的大鱼正在做垂死的针扎,血液顺着竹竿向下流,天幸河中的血是大鱼的。斯维因望着满身水向下滴落的父亲,双了一口气,但立马转为惊喜与欢呼,孩子的天空果然阴晴不定啊!
父亲上岸将竹竿拔了出来用折下柳枝拧了拧后将鱼栓好扛在肩上,丝毫不顾血水顺着衣服流下,这丰收的喜悦使他精神抖擞忘掉了所有,他仿佛又回到了平静的生活中。牵着斯维因往回走,但斯维因却不肯。
“爸爸我想要洗个澡!”斯维因有些不满道。小孩子就是这样,不论经历了什么有时候总记得自己的诉求。
“好吧,我们去找个宽阔点的河滩,我顺便再找点野菜当伴菜,今晚咱们吃得丰盛点。”这丰收的喜悦使父亲答应了儿子的诉求。
父子俩继续向上游走去,不远处就找到了一个较为宽阔的河滩,水不深也不用担心小斯维因被水冲走或者淹着。将鱼挂在河边一颗树上,看了看不远处有些水芹菜。
“你就在这里洗澡吧,但不能往河心里走,只能在岸边,我去扯那些水芹菜。”父亲嘱咐斯维因。
“嗯嗯,放心吧,我绝不会跑远或者去河新的,你去吧爸爸。”斯维因很懂事的回答。小孩最能在大人面前装好人扮乖巧了。那些符文大陆上的滑稽剧演员和这些小孩子比简直差远了。
还没等父亲走开斯维因就脱光光跳进水里了,父亲看了看水位只到孩子的膝盖也就放心走开去扯他发现的那簇水芹菜了,心里了开了花:鱼有了,菜也轻松找到了,真是幸运的一天,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战争开始几年了还是没有结束的预兆,但管他了,总会好起来的,不是吗!父亲开心的扯着野菜,突然斯维因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父亲被吓着了,赶紧丢掉手里的野菜跑了过去。看着斯维因站在齐胸的水里脸色苍白的惨叫着,父亲被吓得也是面色苍白,如野牛般冲了过去跳进水里将儿子抱起。迅速冲上岸上,正待发火却才发现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一只超级大的龙虾紧紧抱住儿子的小弟弟,儿子疼得直叫,自己迅速的将儿子抱上岸也将龙虾一起抱了出来。这一幕让他怒火全灭,忍不住大笑起来。父子两个一个狂笑不止一个哭得肝肠寸断。虽然笑归笑,但也不马虎,立马伸手去将龙虾弄下来,要是把儿子小弟弟夹坏了就糟了,自己就这么个儿子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父亲停住笑声将龙虾弄下来,这么大的龙虾还真是少见,父亲双手才能握住龙虾。但任然忍不住想笑,但今晚大餐又有新的菜品了。斯维因边哭边叫着喊疼,双手紧紧捂着小弟弟,小弟弟都被夹得红肿了。父亲忙安慰道:“没事,别哭了,等待会把它烤了给你报仇。”
斯维因还是不停的抽泣:“好疼,爸爸!”
“没事,等下杀死它做晚餐,看它还敢欺负你,还要继续洗澡吗”父亲边安慰边打趣的说道。
斯维因那还敢洗澡,现在都被吓吓出阴影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父亲将龙虾和鱼一起捆好后,转身帮儿子穿好衣服。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扯完野菜就回家做顿丰盛的晚餐。”
斯维因痛苦的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痛苦的泪水,瘫坐在岸上。父亲扯好野菜包在怀中,扛起鱼虾牵着斯维因往回走。
妻子已经生好火,见父子丰收回来很是高兴,周围的人也是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父亲一脸高兴与满足还有那满满的成就感,只有斯维因一脸痛苦与沉默。斯维因回来就坐在树枝上一语不发,父母忙着做晚餐,不一会儿大餐就做好了。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全家人围坐在火旁吃着大餐,斯维因悻悻的吃着晚餐,拔下了大虾的夹子愤怒地吃着。母亲发现了儿子的不一样忙问:“怎么了儿子,怎么一脸阴沉呢,被你爸爸骂了吗?”斯维因不作理会继续吭着。父亲看了看儿子想着儿子“不幸”的遭遇差点将嘴里的鱼肉喷了出来,硬是强忍着咽了下去才大笑着对妻子讲了儿子傍晚的遭遇。听完后妻子也笑得差点呛着,引得周围的人全部用鄙视的眼光投了过来。妻子连忙安慰儿子,但还是忍不住笑。斯维因委屈的吃着鱼虾,一言不发,就这样憋屈的吃完了这顿难得的大餐。
饭后已是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去,赶了一天路都是筋疲力尽了,母亲抱着斯维因已经睡了,父亲往火堆上又加了些柴火,也躺下睡了。树林里全是是火堆照亮了周围,人们利用火堆在夜晚值夜,防止野兽走近或者攻击人类。但正是这样的做法夺走了所有人苟活的生命。
在午夜时分,人们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天空空被一团蓝紫色的东西划破,像是一团蓝紫色的火焰,这火焰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的尾巴那是划破空气后留下的影子。人们纷纷起身看着这团火焰飞来,完全被它吸引,没有人逃跑。当火焰飞近的时候人们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颗魔法弹。这颗魔法弹径直朝人群飞来,人们尖叫着四下逃命,一个个狂奔着,许多人被绊倒后又爬起来继续跑,而有的人却再也没有爬起来。人群就像发疯的野兽漫无目的的四下狂奔。但一切都晚了,没有人能逃过。斯维因的父亲拉着儿子和妻子躲到一颗大叔后面,妻子紧紧抱着儿子蜷缩着,父亲搂着妻子和儿子。
一瞬之间,魔法弹落在了人群的正中央并爆炸开来,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一切,在正中央的人一瞬间就化为灰烬,冲击波瞬间蔓延开来,将一切都带走,整片深林都被毁灭在这寂静的夜中。这不是一颗简单的魔法弹,里面还有黑魔法和远古的巫术,就算是能逃过爆炸和冲击波,也不可能逃过这污染和感染。看来是一次处心积虑的计划,并不是失败的实验。没有什么能逃过这宿命,没有什么能逃过这诅咒。
但却没人知道这将是一个新时代的开端,复仇的诅咒正在随之蔓延。
第三章 邪鸦附体()
天空开始灰蒙蒙的醒来,斯维因因为整夜未眠而双眼布满血丝,将他那本来就通红的双眼变得更加令人恐惧。远处群鸦乱飞,一夜之间地上又布满了乌鸦的尸体。腐烂的尸体散发着尸臭和黑色的尸气,斯维因起身站起身来走向河边,河边一只巨大的蛤蟆潜下了水底游走了,留下的道道波纹。斯维因到河边蹲下身捧起水洗了洗脸,冰凉的河水使他清醒了许多。斯维因起身捡起了昨夜死去的乌鸦吃了几只,填了填他空虚的躯体,转身向远处走去。
经过昨夜的思索他决定到诺克萨斯城去,去寻找造成这一切的真相。
德玛西亚距离这里很远,魔法弹不可能轻易的到达这里,如果从哪里飞过来的话诺克萨斯人不可能不会察觉到,一定会到这里来查看。但这么多天却没有任何人来查看,说明诺克萨斯人要么不知晓要么知晓一切。但显然前者是不可能的,那么这一切的源头和诺克萨斯人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祖安的充满野心的科学家和诺克萨斯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这是举世皆知的,要寻找线索诺克萨斯是最好的。
但四周都被夷为平地了,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看来得等太阳升起了。斯维因决定在太阳升起前补充点能量,自从醒来后就觉得身体填不满。而满地的乌鸦尸体无法满足他的**,干脆拿天上的乌鸦做点实验锻炼魔法吧!
不遥远处一群乌鸦正在飞来,斯维因双脚分开蹬地,腾空跃起直上青云,准备抓住其中一只,但他立马发现他除了跃起之后直线上升根本不会其他,最后落回原处。很是失望的斯维因双手运劲,双手交于胸前,掌中立马充满了黑紫色的魔法,斯维因将手中的魔法能量打像乌鸦群,瞬间乌鸦群就会飞湮灭,血浆溅得到处都是。这些血浆使斯维因异常兴奋,体内的法术能量冲涌着他,使他手脚上的青筋暴起。斯维因立马瞄向另一群乌鸦,再一次飞出两道魔法,击中了他们,但令人失望的是依然粉碎,不过这次幸运多了:一只倒霉的乌鸦被击中了翅膀掉了下来。斯维因一个飞身跃过去,但不会力道使他在落地时一个扑腾险些来了个恶狗扑食。斯维因跃过了乌鸦落地的地方,只好转身走向在地上扑腾着的乌鸦。斯维因捡起乌鸦活生生的吃了起来,血液顺着他的嘴角向下流,嘴里满是乌鸦毛,但斯维因立马感觉到了能量的涌动。原来使他兴奋的不是乌鸦而是血液,在汲取了血液后的斯维因开始变得面目狰狞,活像一头嗜血的野兽。
面目狰狞的斯维因开始猎杀乌鸦,将血液不断吸取,不断的获得野兽的满足。直到太阳出来时他已吸干了上百只乌鸦的血液,地上到处是血迹和肉酱。
斯维因利用太阳分出了方向。曾经和父母是顺着巨神山系一直向东,企图到东南平原,那么诺克萨斯城应该在东北。斯维因开始向东北出发,在出发前来到父母墓地前再次鞠躬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眼睛里充满杀意,但脸却那么平静,黑色的长发衬着他那恶魔般的红眼。
一只红眼的乌鸦起身向着东北的方向飞去,越飞越高,渐渐消失在旷野上空。斯维因大步向前,破烂的的衣服遮不住那泛白的肉皮。
“我得寻找些装备”斯维因边走边想。
但这荒野中没有任何人家,也没有任何的路人,很难实现这个愿望了,但自己这个模样是到不了诺克萨斯城的。但他不知道他的好运别人的厄运就要到来了。
在被魔法弹袭击的北方,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正在向南飞奔而去。
“杰,我们还有多久到达?”一个穿着灰褐色斗篷的男人问拿着一根黑色魔杖的约莫四十岁的人问。
“快了队长,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另外一个穿着一身布甲,腰间别着短杖的年轻人回答。
“为什么王子要让我们来,那样的魔法弹不可能会有人活下来的!”年轻人不满的说道。
“自有王子的目的,下人不必问,命令即规则。”中年人回答。
“可是德玛西亚人不可能有那么快到达这里的啊!莫格洛天险雄关,自从开战以来德玛西亚人就展开强攻,但每次都无功功而返,再说了北路军已经快到德玛西亚城了,德玛西亚人不可能还会有兵力来增援攻打莫格洛关的。”年轻人很自信的说。
“诺克萨斯只有执行,没有抱怨,别那么多话,赶紧赶路吧。再说德玛西亚人诡计多端,而且班德尔部落的混蛋约德尔人派遣的很多神秘小分队进入德邦境内,让我国部队屡屡受创,所以不能马虎。”中年人回答说。
“快点,杰,别啰嗦,小心我宰了你。”中年人不悦的呵斥道。
“是啦,我们都出来十天了,也不知道中路军怎么样了。而且,等我暗黑魔法修炼到家的时候一定宰了你!”青年还是不服输。
“等到你有那个能力再说吧,而且千万要活到那个时候!”中年人嘲讽道。
“队长,我们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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