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现在不过是一介草民,何必管朝廷呢。有没有兴趣,给这些北越鞑虏一点颜色看看。”封离魂道,双眼之中,迸射着精光。
“好,就烧他粮草如何。”霍云天道。
“卿侯,你的意思呢。”封离魂道。
“小侄正有此意。”薛卿侯道,看着眼前的军营,薛卿侯也是颇为不舒服。
“既然如此,一会你去大营后方,给他们的粮草垛,放一把火,霍兄与我去前方制造些混乱,给你打个掩护。”封离魂略一沉吟,心中便有了主意。
“就这么办。”薛卿侯道。
三人商议已定,直奔向北越帝国军营,这军营依山而建,前面一座大帐,应该是中军所在,围绕着军营的多处帐篷,一看便是士兵休息场所,再往后,粮草一剁一剁,堆积如山,离着粮草垛不远处,便是马厮。
薛卿侯三人躲在远处,看好形式,只见,大营之内,北越帝国士兵两两三三的站在营帐外,饮酒作乐,十分悠闲,显然没有多少戒备,更不会想到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卿侯,你就从后山进入,放完火后,马山离开,我们十里外再见。”霍云天道。
“是。”薛卿侯答应一声,展开身形,绕道后山,后山颇为险峻,怪石丛生,杂草萋萋,不过这些难不倒薛卿侯,薛卿侯如今轻功虽然称不上江湖一流,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纵使悬崖峭壁也一样可以如履平地,健步如飞,更何况此处只不过是道路崎岖而已,展开“飞鸿踏雪”身法,当真是踏雪无痕,悄无声际。封离魂和霍云天见状,心中都是暗暗喝彩。
薛卿侯一路疾奔而去,不消片刻,便已经来到后山之上,寻得一处隐蔽之地,隐去身形,静静观察里面的情况。
正门的士兵虽然显得颇为松散悠闲,但是看守粮草的士兵却是聚精会神,精神集中,薛卿侯细细数过,把守粮草的士兵竟然有四五百人之多,而且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汉,显然是军队中的好手。这也难怪,自古打仗作战,粮草都是重中之重,若是没了粮草,便如同被砍去臂膀的人一样,行动之时,自然不便。
“这里守卫如此森严,想要烧毁北越的粮草,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好先等霍叔叔那边有了动静,我才好下手。”薛卿侯心道,隐藏好身形,举目望向山下北越军营的前门之处,静待那边发生混乱。
霍云天和封离魂静等片刻,心中估计薛卿侯已经做好准备,便从隐身处走出,展开身形,抽出兵刃,直奔军营大门之处。
二人纵身疾行,顷刻之间便出现在那些守卫的身前,那些守卫乍惊之下,正待喝问“来者何人”。霍云天和封离魂却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霍云天手持吴钩双剑,瞬间砍翻两人,封离魂离魂双刀出手,面前的一个大汉脑袋早已经搬家。
众守卫先是一惊,随即一惊反应过来,不要看他们此时闲闲散散的,没有什么章法阵型,可是他们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刹那的功夫,他们已经重新组织阵型,个人兵器均已经抄在手中,组成阵势,与霍封两人动起手来,霍封两人在众士兵疏忽之际,杀死几人,等到他们反映过来,站好阵型,想要再杀人已经不是那么容易。
幸好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制造混乱,给薛卿侯焚烧粮草做掩护,现在混乱已经形成,眼看士兵越来越多,再不撤离,恐怕会有危险,二人对视一眼,均已经看出对方心中的意思,二人当下不再留恋,挥舞手中兵刃,边退边战。
薛卿侯在远处看到北越军队大乱,但是眼前守卫粮草的士兵却是不为所动,竟然毫无动静。
“北越军队果然训练有素,这等动乱,竟然不为其动。”薛卿侯心中敬佩道,但现在若是收手,岂不是功败垂成。
“机会难得,只有一试了。”薛卿侯心道,自隐蔽处走出,几个纵跃,落入军营后院之中,那些大汉虽然不为前门的动乱所扰,但是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先是一愣,就在这一愣之际,薛卿侯已经长剑出鞘,剑光到处,两个大汉,应声倒地。
众人一惊,也不是谁大喝一声“有人抢粮草了。”就是这一声喊,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便已经反应过来,纷纷靠向薛卿侯,将薛卿侯围在中间,挥动手中长枪,直逼薛卿侯。
薛卿侯心知不能纠缠过多时间,施展开“昆仑十三式”,游走于长枪之间,昆仑剑法讲究大开大合,迅捷浑厚,此时薛卿侯已经领悟其精要所在,长剑如风,刺向这些士兵,这些士兵只看见白光一闪,只感到脖颈一凉,便是死亡,根本来不及反抗,便有数十人死在剑下。
而另外的人,惊呼一声,便有人持盾牌挡在前面,后面的人,手持长枪,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他们都曾经经过严格的训练,此时长枪如龙,围住薛卿侯,薛卿侯长剑挥舞,却是不能再伤一人。
“如果这般打下去,对我很是不利,我还是先烧了粮草,再放了马屁,逃命要紧。”薛卿侯心道。力贯长剑,剑法一变,使出“昆吾三式”,剑身刺在盾牌之上,持盾之人之感到身体犹如受到滔天巨浪的撞击,倒飞而出,落在地上,没了生息,其他人见状,怯意顿生,纷纷后退。薛卿侯一剑逼退众人,纵身而起,跃到一处炉火处,左掌横扫,一盆鲜红烈火,落在粮草垛上,顿时火光冲天。
“不好啦,粮草着火了。”看守的士兵一见此情形,大呼一声,再也顾不得许多,放下手中冰刃,急忙救火。
薛卿侯也不停留,又点燃几处粮草垛,转身奔到马厮之内,长剑挥舞,斩断缰绳,众马受惊,四散而出,薛卿侯翻身上马,穿过重重包围,奔到正门。
此时,正门之内,骚乱已经平息,霍云天和封离魂此时已经被拿下,瑶光,玉衡,林青云三人,静立门前。瑶光,玉衡二人脸上怒气横生,正在审问霍封二人。
薛卿侯一见此情形,不禁大惊,心中想到“以他二人的武功,想要逃离应该不难,一定是他们三人同时出手,才将两位叔叔拿下的。”
薛卿侯跟随狂奔的战马越门而出,大喝一声,飞离马身,长剑过处,翻倒一片,几个起落,已经来到霍封二人身前,长剑刺出,拿住霍封二人的士兵已经倒地。
霍封二人一得解脱,夺过士兵手中兵刃,又与敌人战在一起。
瑶光三人本以为骚乱已经平息,心情正是放松之际,突听粮草起火,心中大惊,再看到战马纷乱而出,更是让他们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竟然让薛卿侯救了眼前二人。
三人此时愤怒异常,大喝一声,齐齐出手,直攻向霍云天,霍云天正在与士兵缠斗,待感到后背生风之时,想要回首抵抗,依然不及,三掌一起拍在霍云天后背之上,霍云天顿时感到五脏六腑宛若翻江倒海一般,瘦弱的身体倒飞而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大地。
“霍叔叔。”薛卿侯惊呼一声,长剑急刺,刺倒眼前士兵,纵身跃到霍云天面前。
“霍贤弟。”同一时间,封离魂也是一声惊呼,钢刀飞砍,迫开敌人,也来到霍云天身边。此时霍云天脸色苍白,已经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走。”封离魂道,背起霍云天,钢刀飞舞,飞奔出去,薛卿侯手持长剑,紧紧跟随在左右,从旁掩护封离魂二人离开。
瑶光三人见状,奋力直追,想要拦下三人,奈何,薛卿侯此时愤怒交加,长剑过处,手下不留情,全力施展昆吾三式,逼迫的瑶光三人无法靠近封离魂。瑶光三人率领众人追了一阵,心知难以打破薛卿侯的阻挡,同时记挂粮草被烧的事情,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三人离去。
“该死的薛卿侯,此仇我定然要报。”瑶光狠狠的道。“先回去。”
众人悻悻而归,此时粮草大火已经被扑灭,然而,粮草大半已经被烧成了焦土,剩下的不足十之三四,再看马厮之内,所有战马都被薛卿侯防脱,这一战,真是损失惨重。
第四十二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二)()
“瑶光将军,地藏冥王临走之时,命我等在此监视荆州城的动静,如今却出了这么一个乱子,不知道将军有何打算。”回到大帐之内,林青云开口说道。
“如今粮草被烧,战马逃脱,若是荆州守军此时来犯,大军士气受挫,定然是有败无胜,眼下也唯有先撤军三十里,解决粮草,战马之急,方是上策。玉衡师弟,粮草之事便由你去办吧。”瑶光沉吟片刻说道。
“是,我这就去办。”玉衡答应一声,带领数十士兵便即离去。
“林大侠,这中原一带,我们初来乍到,恐怕一时之间难以征集足够的粮草,还劳烦林大侠在周围郡县征集粮草马匹,以备不时之需。”瑶光又道。
“将军尽管放心,我这就去。”林青云道。
“林大侠且慢。”瑶光道。
“将军还有何事。”林青云道。
“此次是让林大侠去征集粮草,林大侠千万不要强取豪夺。”瑶光道。
“我明白,在下还不屑做如此勾当。”林青云道。
“如此甚好。”瑶光说道,林青云也是带了几十个士兵离去。
而瑶光自己则是组织剩下的士兵,收拾辎重,向西北方一个山谷中退去。
荆州城内,一见北越退兵,无不欢呼雀跃。
再说薛卿侯三人,逃离北越大军的追击之后,三人一路飞奔,不一刻赶上正自狂奔的战马群,薛、封二人各自抓住一匹健马,翻身上马,薛卿侯独自一人乘一匹马,封离魂带着受伤的霍云天同乘一匹,奔驰而去。
三人策马狂奔一阵,足足奔出了百十来里路,也不知到了何处,心知敌人已没有追兵,才停下歇息,此时两匹马也已经是筋疲力尽,喘着粗气。其实他们不知道,此时北越大军也是狼狈不堪,那还有时间顾忌他们。
此时再看霍云天,只见他已经昏迷不醒,脸色而苍白如纸,气若游丝,显然是受伤已深,薛卿侯和封离魂再走一阵,来到一处河边,放下霍云天,封离魂替他运功疗伤一阵,霍云天才悠悠转醒。
“霍叔叔,感觉怎么样。”薛卿侯问道。
“不用担心,我还撑得住。”霍云天道,话虽如此,但听他说话之声,明显是异常虚弱,说了这几个字,依然是气喘吁吁。
“我看你伤势不轻,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安身之所,疗伤为好。”封离魂道,然后将从衣袖中取出一些药物,服给霍云天喝下。
“恩。”薛卿侯道。
三人休息一阵,霍云天脸色稍稍转好之后,三人才翻身上马,沿着大路向前行去。一路上,薛卿侯和封离魂顾忌霍云天的伤势,走一阵,停一阵,将近黄昏之时,终于见到一处村庄,村庄不大,几十户人家,只有一家客栈,青色的旗子,在风中飞舞,薛卿侯三人眼见黑夜将近,再加上霍云天伤势到底如何还不清楚,也只得在此处休息。
三人要了一间房间,房间不大,甚是简陋,却很干净。
封离魂将霍云天平放在床上,此时霍云天又陷入了昏迷,封离魂一搭霍云天脉搏,脸色顿时大变。
“封叔叔,怎么样。”薛卿侯问道。
“脉搏微弱,看来他此次受伤不轻。”封离魂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薛卿侯道。他虽然有一身武艺,但是对于行医救人这一行,却是一窍不通。
“为今之计,必须先借助外力护住他心脉。”封离魂道。
“如何借助外力。”薛卿侯道。
“就是有人先行帮他运气,再作打算。”封离魂道。
“行功运气。”薛卿侯道。此事他在易筋经上已经看过,行功运气,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是要求却也十分艰难,需要运气之人身怀雄厚的内力。
“对。”封离魂道。
“可是我们这里去哪找这样一个人。”薛卿侯道。
“你。”封离魂道。
“我?”薛卿侯一阵惊讶,自己虽然修习过易筋经的高深内功,又练成了八脉玄皇功,但这为人行功运气还是没有把握。
“现在我们这里,只有你的内功最高,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封离魂道。
“好,那我就试试。”薛卿侯道。
其实此时的薛卿侯自修习易筋经,练成八脉玄皇功之后,内功已经大增,只是自己却还不知道,一来没有遇到过内功深厚的高手,二来,没有经过一个内功深厚之人指导,空有一身内功,却是不得施展,此时霍云天生命垂危,现下也只有全力一试。
封离魂扶霍云天坐起,薛卿侯也上床盘膝坐下,双掌平推,抵住霍云天后背大椎穴,掌力吞吐,一股浑厚内力缓缓输送至霍云天体内。
封离魂见薛卿侯全力行宫为霍云天疗伤,自己不便打扰,起身出门,向客栈掌柜打听清楚这小村之中可有江湖郎中,一切打听清楚,便起身走了出去。
此时星光初上,夜色降临,封离魂沿着掌柜所说的路线,来到村北一处人间,三间草房,十分简陋,小院之中,充满药材的清香。
“何人来访。”封离魂轻敲柴门,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
“在下路径此地,有一个朋友受了伤,特来请大夫施展妙手。”封离魂朗声道。
房门打开,走出一个身材枯瘦,身着灰白长跑,须发皆白的老人。
“受了什么伤。”老人问道。
“不满先生,我们本是武林人士,与人动手,一时不慎,受了内伤。”封离魂道。
“原来如此,等我片刻。”老人道,转身走回小屋,屋内传出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想必是那大夫在整理药箱。
不过片刻,那老人身背一个药箱,反身关好房门,跟随封离魂来到客栈。
只见此时,床上薛卿侯依旧在全力行宫,两人头顶之上,白气腾腾,仿似蒸笼一般,老人一见,心中一惊,这等阵势,他何曾见过。
经过薛卿侯的一番运功,霍云天已经悠悠醒来,而薛卿侯也已经筋疲力尽,一见封离魂带人进来,慌忙收功,瘫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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