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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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剑九州-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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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白猿窜到薛卿侯面前,拉起薛卿侯的双手,也不管薛卿侯愿不愿意,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薛卿候虽然不愿意,却如何能够挣脱白猿的手,只好任他拉着前行。

    话说这个岩洞怪石嶙峋,越往里走,道路越崎岖,白猿感觉到薛卿侯行走吃力,不觉放缓脚步,缓步走向洞穴深处。

    走的片刻,洞穴突然变得恍然开朗,竟然出现一个足可容纳百人的空间,外面的一处洞天虽然也不小,但与这里比起来,简直是不足一晒。

    “原来这里竟然还隐藏有着样的洞天,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玄机。“薛卿侯打量一番之后,喃喃说道。

    白猿放开薛卿侯的手,转身走向墙边,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截干树枝递到薛卿候手中,薛卿候自口袋中取出火折子,将树枝点燃,这座石室顿时变得明亮,室内景色逐渐呈现在薛卿侯的眼前。在石室的最里面,摆放着一张石床,石床上,平躺着一具骷髅,薛卿侯一见之下,吓了一跳,随即壮起胆子,看着这具骷髅,“却不知道躺在这里的究竟是何人。”薛卿候心道。再看石床旁边,摆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之上还摆放笔墨纸砚,再无其他。而在床后的墙壁上,则挂着七柄宝剑。除此之外,石室之中再无其他摆设。

    “这里?”薛卿侯将目光看向白猿,白猿则并不理会薛卿侯,拉起他的手走向左面的墙壁。

    薛卿侯只得跟着白猿走到石壁之前,借着火把的光芒,薛卿侯看到墙壁之上,刻画着无数小人,这些小人一个个赤身裸体,有的盘膝而坐,身上刻画着无数线条和无数红点;有的手持长剑,做击剑状,持剑而舞;有的发足狂奔,宛若天马流星。而在这些小人周围还刻画着许多小字,想来是对这些小人动作的注释。

    薛卿侯静静的看着这些可爱的小人,颇觉奇妙。

    “这些是什么?”薛卿侯问道。

    “嗷。”白猿嚎叫一声,放开薛卿候,转身奔向石床,自床后的石壁上取过一把宝剑,便照着墙壁的上小人的形态,展动身形,整个石室顿时剑光霍霍,白猿看似笨拙庞大的身躯,竟然变得异常灵活,手中长剑也是霍霍生风,时而轻灵,时而威猛,时而又变得辛辣。薛卿侯再仔细看时,方才发现,白猿所舞之剑法,竟然与墙壁之上所刻画的十分相似。

    薛卿侯此时方才明白,原来这墙壁之上所绘竟然是一套精妙剑法,顿时欣喜若狂。“如果我能习得此等剑法,又何惧那什么天玑,何愁大仇不能报。”薛卿候想到母亲,心中一阵悲痛,而想到习得此处武功,自然便能报了母亲大仇,又是兴奋非常。

    “哪位想必就是这里的主人了。”薛卿侯再次将目光落在石床之上的骷髅。

    思付之间,白猿已将一套剑法使完,来到少年身边,又是一阵比比划划。

    “你是要我学习这上面的武功吗?可是我并不懂武功。”薛卿侯说道。

    白猿听闻此话,竟然颇为着急,抓耳挠腮,手足无措。

    “既然猿兄好意,我便一试。”薛卿侯又道,其实他心中早已经在渴望学习此等精妙武功了,仇恨的种子是强大的,强大到足以改变一个人。

    “嗷嗷。”白猿听闻此言,顿时欢喜,拉起薛卿侯,走向右面的墙壁。

    这面墙壁之上,没有任何图画,反而刻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薛卿侯借着火光,仔细辨认,只见其上写着“余一声嗜剑,自十八岁出道,至三十三岁归隐,经大小百余战,未尝一败,自封剑神之名。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余与三十三岁一人一剑,独上昆仑之巅,偶遇山巅之上,二位老人对弈论剑,余好奇观之,听闻二位前辈所论剑道,顿觉惭愧,方知余所学之剑法,简直如同儿戏一般,顿觉惭愧。于是归隐于此,苦苦思索二位前辈之剑道,终不明其意,仅参透其中一二,创出昆吾三式剑法。待招成之日,余已白发苍苍,感知时日不多已。遂将余之平生所学刻于石壁之上,待到有缘之人,仗剑江湖,行侠义之道。室中所藏,乃吾昔年纵横江湖,所佩之剑,后人自可取之。无妄剑神,百里长青。”

    “原来这石壁之上所记载的竟然是百里前辈平生之绝学,想必这位百里前辈定是一位大侠士。”薛卿侯心道。

    再往后看,映入眼帘的乃是“八脉玄皇功”五字,之后的内容,则是讲述人体经脉及吐纳运功之法。“这想必便是内功心法吧。”薛卿候仔细阅读,却也不能明白其中意思。

    “八脉玄皇功”之后,记载则是习剑之道,以及一些拳脚功夫。薛卿侯一一观之,颇觉奇妙,对此间主人更是敬佩不已。

    “若是能够学会这里的武功,纵然不能天下无敌,报仇是已经绰绰有余了。”薛卿候心道。“既然前辈自称剑神,想必剑法一定不错,我便先学一学前辈的剑法好了。”

    可这石壁之上所刻剑法何止数十种,薛卿候顿感眼花缭乱。“既然无法选择,我便这一侧开始好了。”薛卿候心道。原来这百里长青虽然自封剑神,剑法的确亦可通神,但其用剑之时,从不被规矩所约束,讲求随机应变,因此在刻此剑法之时,也并非循规蹈矩,而是想到什么剑法便刻了什么剑法,全然不同,因此才让薛卿候此时毫无头绪,只得从一侧练起。薛卿候手持长剑,随着石壁之上人物形态舞动,虽然姿势生疏,却也使得石室之内,寒气纵生,剑光灿灿。

    白猿见状,并不打扰,而是转身离去。

    薛卿侯也不知道自己练习的多久,只觉这墙壁之上,所载剑法,越是往后,越是深奥异常,这却更勾起了薛卿侯的兴趣,时而思索,时而舞剑,直到腹中饥饿难耐,身体疲惫不堪才停下。此时白猿正好手捧鲜果走入,薛卿侯见状,自白猿手中取过鲜果,饱餐一顿。

    “猿兄,这位前辈的武功甚是精妙,我要在此好好学习,不知猿兄意下如何。”薛卿侯说道。

    白猿并不懂少年的意思,但看到薛卿侯兴奋的样子,渴望的眼神,想是对这里的武功十分好奇,自然十分高兴,嗷嗷怪叫两声,转身奔出石室,薛卿候则是开始继续练剑。

    自此以后,薛卿侯便如同着魔了一般,从未离开这间石室,醉心于墙壁上的武学剑法,饿了渴了就以白猿送来的鲜果为食,困了就在石室之中席地而睡,浑然忘记了时间流转。

第三章 神功初成入江湖() 
冬去春来,花开花落,转眼已经过去一年半。

    只是山中不知岁月流转,再加上薛卿候醉心于百里长青留下的神功剑法,浑然不知这世间已经换了天地。

    在这三年的时间内,薛卿候早已经将石壁之上所载武学,牢记在心,奈何,在这山洞之内,除了自己便再无人烟,五只白猿虽然颇具灵性,但毕竟也是畜生而已。薛卿候在练功遇到困惑之时,不能得到名师指导,也无法向他人询问解疑,只得暂且强行记在脑中,以待日后遇见武功高强之人再行请教。

    这石室之中所载武学不仅十分高深,而且十分繁杂,除了那套由百里长青随性所刻,包含了江湖之上各门各派剑法精髓的剑法之外,“此剑法尚无名称,不若便暂且称之为长青剑法吧”,还有便是凝结了剑神百里长青毕生心血所创的“昆吾三式”,更有高深内功“八脉玄皇功”,轻功身法“飞鸿踏雪”,拳法、掌法、擒拿术,弹腿功等多种武功。

    但在诸多武功之中,薛卿候最痴迷的还是百里长青的剑法,薛卿候先是将“长青剑法”习练纯熟,这长青剑法乃是百里长青随性而发,并无规律可循,因此习练起来只需将每一招每一式牢记便可,施展之时,也是讲求随心随意,只是薛卿候在这山洞之内并无对手,也无人喂招,并不能领略其中精髓所在,空有其型,而无其意。

    薛卿候将“长青剑法”习练纯熟之后,便开始修习“昆吾三式”,这“昆吾三式”共有三式,第一式“星垂平野”,第二式“剑荡九霄”,第三式“缥缈一剑”。此剑法虽然只有三式剑法,但却暗藏无数变化,几乎已将天下剑法尽纳于一剑之中,如此精妙剑法,纵使薛卿候天赋异禀,聪颖非常,想要练成也着实不易,足足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绕是如此,这最后一式“缥缈一剑”,仍旧是未曾练成。“百里前辈所创剑法太过精妙,看来我是无法领悟了。”虽然未曾练成这最后一式,但薛卿候却并不气馁。

    “如今我已将百里前辈所留剑法练成,也该离开此处了。”薛卿候心道。转身向着百里长青的尸骸磕了三个响头,便欲离开。薛卿候所做的一切,皆被前来送饭的白猿看在眼中,这白猿乃是五只白猿中最小的一只,自打薛卿候来此练功之后,一直便由这只白猿送餐。那白猿发出一声哀啼,将水果放在薛卿候面前,神态甚是悲伤。

    “小白,我已经练成百里前辈剑法,就要离开此处,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了。”薛卿候道,想到马上就要与自己相伴多日的白猿分离,薛卿候也是有些不舍,但是血海深仇在身,薛卿候如何能够任由仇人逍遥法外。

    “呜,呜”小白猿闻言,呜咽两声,随即飞奔而出,薛卿候不明其意,神情一愣。

    过不多时,薛卿候只闻猿啼不止,越来越近,原来那小白猿听闻薛卿候要离开,便将其余四只白猿呼唤而来,当先的白猿正是曾经救下薛卿候性命的白猿。

    “老白,我就要离开了,你多保重。”薛卿候道,为了区别五只白猿,薛卿候分别为这五只白猿取了老白,大白,二白,三白,小白的名字,这老白便是薛卿候的救命恩猿。

    “嗷嗷。”老白嚎叫两声,拉起薛卿候的手,便来到另一侧石壁,此处石壁之上,记载的乃是百里长青的内功心法,拳脚功夫。

    “猿兄的意思是让我也将这些武功练成吗。”薛卿候道。

    “嗷嗷。”老白奋力点头道。

    “可是……”薛卿候欲要再说,却见老白手舞足蹈,一拳砸向一块青石,随即做出四分五裂之状。“你的意思是,我若练成这边的武功,便能开山裂石吗。”薛卿候道。老白闻言,点头称是。

    “既是如此,我便在此再逗留数日。”薛卿候道,众白猿闻言,均发出一阵欢呼啼叫。

    于是薛卿候便在此处,开始修习“八脉玄皇功”。人体之内,奇经八脉,这八脉分别是“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八脉玄皇功”所载便是修习八脉之法,从任督二脉开始,依次修炼冲、带、阳维、阴维,然后是阴蹻、阳蹻二脉,当八脉练成之时,方才练成“八脉玄皇功”的第一重,第二重便是将“八脉”之中的内力,融会贯通,将八股内力,汇聚与丹田之内,然后再流入八脉之中,此处也是“八脉玄皇功”最为重要的部分,最为艰难的部分,若是练成,便如同凤凰涅槃一般,到时将是一飞冲天。

    薛卿候醉心修习“八脉玄皇功”,转眼又是一年,这一年,薛卿候虽然将“八脉”练成,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八股内力融合,有几次强行融汇,几乎差点走火入魔,使得薛卿候忌惮在心,再也不敢强行突破。“看来要想练成这八脉玄皇功,不可躁进,我还是日后再行修炼吧。”薛卿候在又一次失败之后说道。索性便不再执着,转而开始练习轻功和拳脚掌法,一瞬之间又是一年半的光阴。

    转眼之间,薛卿候已经在这洞中生活了四年时间,四年光阴,薛卿候也从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大成人,骸下已长出黑色胡须,身材也已经长高不少,身材也是更加魁梧,已非当日少年模样。

    这一日,薛卿侯静立石床之前,再次向着床上的百里长青躬身下拜。

    “此时五位猿兄都已经出去,不在洞中,我也该趁此机会离开,以免再出差错。”薛卿候心道。从石壁之上,取下一柄长剑,挂在腰间,转而奔出石洞。

    石洞之外,明月高悬,双脚之下,壁立千仞,薛卿候抓起藤蔓,纵身而下。

    “猿兄,就此别过,救命之恩,等我报仇之后,再来相报。”薛卿侯向着山洞一拱手道,转身飞奔离去,此时薛卿候已经练成“飞鸿踏雪”的绝妙轻功,全力飞奔之下,但觉双耳生风,眼前景色飞速流转,过不多时,满山红叶已经映入眼帘。

    “原来我在洞中才呆了这么几天而已。”薛卿侯心道,其实他不知道,这已经是第五年秋天,他已经在洞中呆了四年时光,只是,他在洞内,全心练武,早已经忘记了时间,当年他进洞之时,正是秋天,满山红叶,现在出的山洞,依旧是满山红叶,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景色依旧,却已非昨日。

    “哎,我还是先回村中,祭奠完母亲,然后去找霍叔叔。”薛卿侯心道,打定主意,全力飞奔而去。

    不多时刻,孤山村已经在望,薛卿侯心中一阵恍惚,不觉加快脚步,直奔孤山村。

    只是映入眼帘的情形,却让薛卿侯难以接受。只见此时的孤山村早已面目全非,房屋还在,只是早已破败,村庄还在,只是早已荒芜,荒烟蔓草,再不是曾经温暖的港湾,这里只是一座凄凉的荒村,在村口处,埋葬着,薛卿侯最亲近的人。

    “我才离开几天,怎么会变成这样,会变得如此凄凉。”薛卿侯站在村口,看着眼前的情形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卿侯,是卿侯吗,原来你还活着。”就在薛卿侯恍惚之时,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充满惊喜。

    薛卿侯闻声望去,但见月色之下,一青衫中年男子,正疾步向自己走来。

    “霍叔叔。”薛卿侯一见此人,顿时热泪盈眶。

    原来面前男子名叫霍云天,自薛卿侯记事以来,一直救济他们母子两人,而薛卿侯的母亲也对此人颇为信任,要他叫这个人叔叔,具体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

    “卿侯,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还活着。”霍云天道,也已热泪纵横。

    “霍叔叔,你怎么在这里。”薛卿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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