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走镖,将计就计的把师弟和儿子暗中派回来打了青竹门一个措手不及。
这次自己出工又出力,想来帮里也不会亏待自己吧。
吃完还是照旧回到白马帮的演武场内,自顾自的开始练功,近来和人动手的机会越来越多了。
易天自己今年十二岁,现在最多是后天四层,混在人堆里还行,单打独斗的只有逃跑的份。
以后的路只会更加艰险,快点学会自保才是眼下的首要目标。猛虎拳的秘籍都已经全记住了,猛虎劲按照现在这么循规蹈矩的练下去明年突破后天五层不成问题。
还有这么个小胖子可以帮自己来喂招,不行就去找王二对练。每天将招式反复练习,晚上练功运劲三个周天晚才睡觉。
踢馆后的第七天白马帮帮主王贵才回到四海赌坊,任炳海等人都被王贵一一叫去询问了下。
任奎叫人把易天带到白马帮总坛的大堂,原来王贵听说了这次易天的表现,决定收易天为内门弟子。
平时还是由任奎来教易天赌术,本来王贵是自己亲自教易天武艺。无奈帮务繁忙,最后任炳海开了口,易天以后跟着他学。
随后任炳海给了易天五虎断门刀的刀谱和一本叫绝影步的身法秘籍,就做了甩手掌柜,去走镖了。易天拿着秘籍仔细参详,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任奎,长久下来反而任奎倒更像是易天的师傅了。
每天上午任奎都会抽个把时辰来指点易天练功,上次踢馆时易天就非常的羡慕任奎摇骰子时崩碎骰子的手法。
好在这次有机会死皮赖脸的缠着要学,最后任奎念在踢馆时易天帮了大忙,便把自己的九路绵手全部传授给易天。
学全了绵手的易天每日苦练,这绵手不光是用来摇骰子的,手上暗劲如果拍到人身上的要害也能将其震伤。
易天觉得这几个月来是人生中最繁忙的时光,每天上午练功,下午练赌术,晚上还要行满三周天的猛虎劲才会睡觉。
白马帮的演武场足够大,绝影步在这里施展起来无所限制,易天每天练身法是最勤快的。
自打上次砍人后,对自己的小命看得越发重要,人在江湖飘,说不定哪次就会挨上一刀。
身法好至少保命的机会高,留得青山在的想法易天是放在首位的。
两个月后白马帮的骰子赌台上时常可以看到易天在那里做庄。
任奎传授的绵手易天练的勤快,一个月后就全部学会了,差的只是功力问题。
易天每次要用暗劲将骰子崩得四分五裂,和任奎那样用暗劲蹦成粉末状还是差了很多。
为此易天三番五次的去请教,但任奎也没办法,后天七层和后天四层的区别都体现出来了,搞得自己心里一阵憋屈。
最后两个人对赌了一次,据说赌完后,任奎当场拍板让易天和他轮换着去四海赌坊做庄。
演武场上王二还是做孩子们的教头,本来小胖子王宝也是由王二兼顾着的,现在却放在那里不管不问了。
据说因为王二老是指指点点的,小胖子就去找易天帮他出气,直到某天下午王二和易天在演武场过完招后就嚷嚷了句说以后不管了。
用小胖子的话说两个人谁都奈何不了对方,易天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他王二凭什么来管自己。王二气的没话说,易天只是在那傻笑,凭着身法后天五层的王二也奈何不了自己了。
之前通砂称任奎是千门中人,任奎也不否认,但不知这有何意义。
易天为此专门问过赌场里面的人,却也没人能够答上来,看来这事只能问任奎了。
谁知易天刚和任奎说起这事,任奎就面有忧色,两个人找了间屋子坐下慢慢聊了起来。
“本来你不问我,我也要准备和你商量的,”任奎显得无比凝重的接着道:“你知道千门八将么”。
易天摇摇头,豆瓣酱,花生酱都吃过,不知千门八将味道怎么样?
见易天不解,任奎也耐着性子和他解释起来,怎么说易天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徒弟。
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自己的功夫大半是都传给了他,既然把他领进门就要说清楚了,易天现在学了自己的绵手也算是个千门中人了。
千门八将就是正提反脱,风火徐谣八个人,与其说八个人还不如是赌徒的八种职业。那个通砂和任奎一样精研赌术都属于正将,这种人以赌为生,是千门八将的头。
手下有提将负责策划,反是内应,脱将是善后,风是放风踩点,火是武力,徐是围哄助威,谣是散布谣言。
听完任奎的话,易天显得有点糊涂了,不禁想到那通砂只是一个人而已,何来八将之说。任奎笑笑说道:“正将是根,其他七个人都是副业,那三个保镖不就是火么,是打架摆平事情的,正将通常赌术精通,但功夫稀松,哪像我有后天七层的修为。”说完还得意的看了看易天,转而脸上又浮现出些不安。
千门八将中的正将是有师承的,其他人都可以在办事的时候找起来,唯独正将是从小练起的。这次没把通砂彻底解决掉已经是个隐患了。
青竹门家大业大,保不准花重金请通砂的背后的人出马也说不定的。
这次通砂一时失手,本也无事,赌台上的事谁也说不定,但是易天挑断他的手筋可是结下了大梁子,你断送了别人的活路,人家焉能有活路给你走。
听完任奎的解释,易天也就不淡定了,本意是借着大胜通砂上位,砍断他手筋也是意外之举,没想到还有这茬。
难怪任奎进两个月来总是心不在焉的,原来是怕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到时候难对付啊。
按说这件事自己最多是个帮凶罢了,但断人财路就是杀人父母啊。
难怪那天通砂砍自己的眼神那么狠,估都把自己列上必杀名单的第一位了。
任奎看看心有思的易天接着道:“我是被人家惦记上了,不过是赌台上面决胜负,你小子废人家一只手,看来下次的赌资就是你的这只右手了。”
易天听了吓得忙把手缩回衣袖,头上冷汗都点下来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来这事是没法善终了,自己可没法像通砂那样一走了之。
家人产业都在这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自己在四海赌坊家里还会没事,一旦自己跑了,第一个被开刀的就是易记粮铺。
自打那天两人谈话后,易天把时间都放在修炼功夫上了,该来的总会来,怕事的是没准备好的。
既然自己惹出这么个事,就的去面对啊。
易天给自己定下规定每天都要任奎帮忙喂招,晚上原本练习内功三个周天的变成六个周天。
一时间压力化成动力,易天隐隐感到自己后天四层已经巩固,随时可以突破至五层了。
连平时和小胖子聊天的时间都不多了,王宝看到易天现在每天都这么刻苦练功搞得自己像是被甩开好几条街了,也开始认真起来了。
第11章 局势()
河湾县的早晨人们忙碌了起来,北市和西市都是普通老百姓聚集的地方。
在这里做生意不但要月月上供给青竹门一笔保护费,近来白马帮也把手伸向了这两个街区。
北市的易记粮铺突然断供了青竹门的保护费,进而转交给了白马帮后,接着有陆陆续续其他的店铺跟风。
这次是白马帮的涂娇娇出面与青竹门的徐老二谈判,最后商定已经转投白马帮的北市店铺青竹门不再追究,但白马帮不得在北市再扩大势力,即维持现在三七对持的局面。
白马帮在西市的药铺被青竹门多方打压,生意一直做不大,而且总有泼皮来捣乱。
乘此机会涂娇娇和徐老二商议后决定,白马帮在西市的药铺只能卖些常用疾病的药,原先青竹门经营的范围白马帮一概不得参与。
明眼人看上去是双方你来我往打了个平手,但白马帮正式入驻北市,长远看来还是合算的。
西市的药铺明面上有些生意不能做,可暗中得买卖谁人又能管得了。
作为白马帮二帮主的弟子,易天在外人眼里还是很威风的,至少在北市,易记粮铺和酒庄的生意蒸蒸日上。
白马帮的对外的采购一部分就承包给了易大,粮铺每月都要有固定的供货,这点易大也是知道有易天这层关系在的因由。
局势维持现状是因为青竹门的徐开山这几年闭关冲击先天境界,所以青竹门采取守势,白马帮现在风头正盛,但帮里的高等战力只有三个帮主。
就凭徐开山半步先天白马帮还是有忌惮的,一旦突破先天,平衡被打破了,势必会发生新的冲突。
青竹门一向控制着河湾县的药材进出,整个县城有点名气的炼药师和郎中都和青竹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连县太爷都不敢得罪他们,要是惹毛了青竹门,在河湾县没一个大夫敢给他看病了。
表面上白马帮手里捏住了赌坊,镖局和妓院三个最赚钱的行业。
要是论综合实力明面上是白马帮强,但青竹门扎根深,而且很多当地的普通百姓都受过它们的恩惠,群众基础好。
青竹门年前一招调虎离山,把王贵和任炳海请出河湾县后差点把王贵的老窝端了。
现在任炳海的四海镖局接单也是详细排查东主,防止青竹门故技重施。
赌坊和妓院也加派了人手,就怕有人来捣乱。
徐开山闭关的时候青竹门上下大小事务是由徐老二主持的,虽说是主持但也不能一言九鼎。
青竹门帮派人多势众,内部也山头多,经商的小贩都是徐老二的直系下属。
但分管药材铺的是长老李民达,西市和城南的三教九流归属几位香主,他们都是只看徐开山脸色行事。
徐老二在帮里说话如果得不到他们同意也是白搭,所以这代帮主坐着也是憋屈。
青竹门的总坛放在了徐开山的徐记药铺,每天这里除了帮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就是属药铺进货的药材最多了。
白马帮在徐记药铺不远处开了家叫云来楼的酒楼,但在这西市是青竹门的地盘,真敢照顾白马帮生意的人还不多。
不过王贵不在乎赔这些银子,相反还不断的砸银子维持酒楼运营,主要是这酒楼三层高,方便监视青竹门的情况。
王二作为王贵的头号心腹,这种事情是他一手操办的。
对白马帮的监视,青竹门也视而不见,大家都会在各自眼皮底下埋钉子的,四海赌坊旁边的胭脂水粉店也是有一家暗地里的东家是青竹门。
云来楼的酒楼顶层一直有伙计在蹲点,每天要盯着徐记药铺的门。
记录下重要人物们的进出,和运送药材的牛车数量,这些材料纪录后都会汇报给王二,再经他手转交给王贵。
最近这段时间王二过得不太好,因为每天收到的材料比之前多了。
主要是徐记药铺的李民达进出次数更频繁了,而且运送的牛车也比往年的这个时候多了很多。
收到王二捎来的信,王贵不得不重视起来了,不寻常就代表有问题,自己不方便直接出面,便派任奎去查探一下。
接到命令后任奎带着易天和一班手下匆匆赶到云来楼,听过王二的详细报告后,也是一脸凝重。
照王贵的说法三位当家在青竹门布局,外围很多都已经掌控起来,但始终没有将手伸入到核心层。
除了涂娇娇外,其他人传来的消息都没有太多价值。
从云来楼的顶楼望去,只看到徐记药铺门前人如潮涌,旁边的偏门外等着卸货的牛车排了一长溜。
易天主动请缨下去打探一番,下楼后自有伙计帮易天化个妆。
脸上抹上锅底灰,衣服和鞋子换成徐记药铺的款式,粗看上去像是个扛包子的小厮。
从后门溜出,绕了个圈走到排队的牛车边,挨个看看。
只见每辆车上都装有百来斤药材,易天正一一查看着麻袋中的药材,就听到身后药铺管家的叫唤。
偏门中走出一队伙计就开始卸货,易天看看没人认识自己,计上心来混入卸货的队伍,抗上一袋药材跟着人群进了药铺。
每包麻袋里面装的都是百来斤的药材,普通小厮抗在身上都把腰都压弯了。易天后天五层的修为抗个三百斤的货都不成问题,为了不那么引人注意,也学着周围那些小厮的样子低着头跟着一起走。
药材全都是卸在后院,再往里走是炼药师李士民达的房间,门口站着两个门卫,易天仔细一看原来是上次通砂的保镖,看来这事没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卸完货的小厮们都从侧廊出去,易天混在人群中准备出门。正好李士民达从自己的院子出来,叫着管家送几袋药材进房,管家命几个小厮挑了几袋给李士民达送过去,易天也混在人群当中,想进去看个究竟。
李士民达是个老头儿,约摸快六十岁了,一头白发,三捋长须,一身郎中的打扮。
见小厮们拿来药材便指挥着他们就地方下,一边自己在麻袋中堆里查找要用的药材,一边挥挥手示意小厮们赶紧出去。
易天转身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背后有人催促李民达快点,这声音有点耳熟,便微微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发现说话的人竟然是通砂。
明显这通砂的气色没上次见到的好,右手手腕处还缠着纱布,上次易天给他的那刀应该是彻底废了他。
李民达房里也传出一记阴阳怪气的叫声:“药不够了,快点拿进来”。李民达麻利的找好药材双手捧住送了进去。
随着大队小厮走出徐记药铺的偏门,易天还在回味刚才那发声音的人竟然可以指挥着徐记药铺的首席炼药师,这个通砂也和他们混在一起,看来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白马帮肯定不利。
趁别人正在排队扛货,易天一个闪身躲进旁边的胡同里,脚下使出绝影步几个纵落越过民居。
飞身来到后巷口,然后低头赶路,几个转身后从云来楼的闪进云来楼的后门。
八仙桌边任奎边喝茶边听着易天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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