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已慢行,何必……如此!”
“唉呀,放心吧!我可不是变态,对男人没兴趣!”说话间灰衣少年手向上摸去,竟是一片柔软。
“啊!”白脸少年惊叫一声,回身一肘将灰衣少年打翻在地,灰衣少年躺在地上也是吃惊不小。
“你是………是女人!”
“流氓!”白脸少年说罢摧马前行。
灰衣少年坐在地上顿时开窍,低声喃喃道:“我说天底下竟有如此白晰俊俏的男子,声音也如此阴柔,早该想到是女扮男装!”
见马已行远,灰衣少年忙站起喊道:“等等我!”说着向远处追去!刚追几步,见前方连人带马摔倒在地,跑来一看,只见马嘴吐白沫,四肢抽搐,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显然是中毒攻心。白脸少年捂着膝盖,一脸痛苦望着马上插的银针。
灰衣少年取出银针,只见针尖处血中带紫,叹气道:“看来这针上涂着巨毒,马是无救了!”
白脸少年气道:“是你害死我的马,快赔我马来!”
灰衣少年笑道:“蓬莱阁梅大小姐何出此言,我可是刚才救了你的命。情急之下,总有取舍,这马也算英勇救主小姐节哀吧!”
白脸少年并未接话,只是注视着马一脸难过。灰衣少年见状忙道:“在下姓楚名浩天,年方一十六,要去翠峰山参加选徒大会。敢问梅小姐如何称呼?现在要去哪里?”
白脸少年一惊,沉思片刻道:“小女单名一个桂字,年方一十七,也是去翠峰山参加选徒大会。”
梦浩天大喜道:“既是如此,那你我结伴而行可否?”
见梅桂犹豫,浩天又道:“我是本地人士,识道。况且马是我害死的,你又有伤在身,那些鬼怪之人怕是很快就要追到梅小姐三思!”
梅桂心想,爹爹舍命救出她,路上又再次遭魔教追杀,随从已逝,事到从今,也只能这样了,遂叹气道:“事已至此,那就有劳楚公子了!”
浩天喜道:“梅姑娘多心了,你我相遇也算有缘,结伴而行路上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说着搀起梅桂向隩州城内走去……【!,。
第二章 在劫难逃()
隩州城内,一条长长的街道由东至西延伸,一直延伸到比较宁静的郊区,一眼望不到尽头。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有茶楼、酒馆、当铺、肉铺、作坊等。店铺前面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驭水的,有推独轮车的,有驻足观看摆摊的,有和商家讨价还价的,有看相算命的,有孩童奔跑玩耍的,全然一片蘩荣景象。
楚浩天和梅桂走进一家酒馆,坐下之后,店小二过来招呼道:“两位客官,店里有上等的汾酒,是否来一坛?”
楚浩天望了望梅桂,淡淡道:“不必了,来两碗刀削面,四个馒头!”
店小二喊道:“两碗刀削面,四个馒头稍等!”说完刚要转身走,却被梅桂拦住。
只见梅桂掏一把银子,放在桌上道:“店里有什么特色菜,只管上来!”小二看了看银子,答应着转身离去。
楚浩天不解道:“梅小姐这是何意?”
梅桂笑道:“公子多心了,小女子并无他意,只是感谢公子今日救命之恩。”
楚浩天捏了捏自己怀中装着铜钱的钱袋,心下一想,这女子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出手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只怕是吃不惯粗茶淡饭。
又或许真是感激自己救她一命,说是报恩也不为过,吃她一顿理所当然。想罢,拱手笑道:“既然小姐有心,在下也不好拒绝,就让小姐你破费了!”
梅桂回敬道:“不必多虑,明日还要烦请公子带路,多有打搅,小女子深感抱歉!”
楚浩天忙笑道:“哪里话,并无打搅,顺道,顺道而已!”
两人谈话间,店小二已端来几盘菜,一边摆上桌一边笑道:“此菜名为‘驴肉炒碗托’是隩州一绝,另两道为‘猪肝地皮菜’、‘隩州地三鲜’算是本店特色菜。两位客官请慢用,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便是!”
楚浩天心想,既然是报恩你请我,便不客气了,遂道:“把你家的汾酒来上一坛……”话音未落梅桂瞪他一眼,楚浩天忙改口“我们便无法上路了!”
梅桂朝店小二笑了笑问道:“敢问此去翠峰山还有多少路程?”
店小二笑答道:“还有六十里地,敢问二位可是去参加翠峰山的选徒大会?”
梅桂吃惊道:“正是!你也知道选徒大会?”
店小二正色道:“我们这里最著名的便是‘翠峰山’,每十年一届的选徒大会,我岂会不知!那边便有四位少年也是要去参加大会。”随着店小二手指的方向望去,窗边的桌子旁坐有四位饮酒的少年,个个身高体壮,脸色绯红。
见梅桂还要言语,楚浩天忙示意她吃菜,梅桂会意,二人便低头吃起饭来!
片刻,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人们都慌恐地四处逃散。酒馆门外走进十数条黑影,迅速将店内食客包围在中间。
梅桂抬眼看去,见与今日在半道中遇到的黑衣人戴同样的面具,惊的陡然就要站起,被楚浩天一把,低声道:“先别动,以免打草惊蛇,等下我们见机行事。”
十几名黑衣人站进酒馆之后,门口出现一位戴紫色眼罩面具的黑衣女人。店小二颤抖的迎上去,道:“各位大侠光临本店,不知有何贵干?”
黑衣女人扫视店内,剑指店小二脖子,淡淡道:“此店内可有道士?”
店小二忙回道:“本店内绝无道士!”
黑衣女人剑轻轻一抬,瞬间小二的帽子成两截掉在地上。女人又厉声问道:“那此店可有去参加‘选徒大会’的年轻人?”
店小二全身发抖如抽疯,拿眼望向门口的楚浩天梅桂二人。就在此时,窗口坐着的四个年轻人醉意正浓,忽然站起身道:“我兄弟四人便要去参加选徒大会,敢问有何……”还未将话说完,身边的黑衣人已举弯刀刺去,眨眼间四人就全部倒在血泊中。
黑衣女人冷笑道:“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
酒馆内人脸色大变,纷纷钻到桌子底下,只有楚浩天和梅桂身形未动。黑衣女人抬脚一步步逼近楚浩天二人。
浩天心底大叫:“完了!完了!快跑!”手缓缓伸出去一把抓住梅桂的手,正要逃跑,却听门外跑来一名黑衣人叫道:“禀报堂主,前方客栈发现三名道士,法力高强,我等不是对手,还请堂主移步……”
“废物!连几个臭道士都打不过,留你们何用?”黑衣女子一脚踹飞黑衣人怒道。说罢,如一道闪电射出门外,随即,酒馆里黑衣人全部跟了出去。
楚浩天惊出一身冷汗,见黑衣人离去,忙起身要走。却被店小二拦住道:“客官稍等结一下账!”
楚浩天怒道:“多谢提醒,差点忘记跟你算一下账!刚才情况危急,你为何盯看我们,差点被你害死,信不信现在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店小二显然并不怕楚浩天,冷笑一声高喊道:“呵呵,生逢乱世,人人为自保,有何过错?本店并不是谁都可以来捣乱的,这位小兄弟你是否结账?”
梅桂见里屋走出两个彪形大汉,直奔门口而来,心想此店也是欺软怕硬,势利之巢,但此时不宜生事,还是先速速离开为妙。随即道:“银两就在桌上,你自己来取便是!”说罢,拉起楚浩天向外走去,店小二看了看桌上的银子并未阻拦。
出了酒馆,只见各个客栈门外都有戴面具的黑衣人把守。楚浩天低声惊道:“看来客栈是不能住了,安全起见,还是连夜赶路去翠峰山吧!”说罢,牵起梅桂的手,低头朝与黑衣人相反的方向逃去。
刚出城门,迎头碰到元灵教的一众黑衣人骑马而来,定晴一望,正是今日在半道碰到的白骷颅面具女人及徒众。
楚浩天忙拉着梅桂掉头往回跑,刚跑两步就被飞来的鞭绳绊倒在地。即刻,黑衣人飞起如鬼魅般落在他二人身旁,合围起来。
“哈哈哈,二位匆匆忙忙这是要去哪里?”白骷颅面具女人飞身下马走来大笑道。
“唉,果真是阴魂不散呀,又撞到这几个恶鬼手里!”楚浩天扶起梅桂,叹气道。
……、;;,,!!
第三章 阴魂不散()
话说楚浩天和梅桂逃出酒馆,刚出隩州城门,却遇到在半道上追杀他们的白骷颅面具女人及众多黑衣人。二人心下大惊,料定今日必厄运难逃!
白骷颅面具女人厉声道:“哼,小兄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来可以给你留个全尸的,现在偏与蓬莱阁的人有了瓜隔,怕是闫王爷来了也难救你了!”
“等一下,事已至此,我们也无力抗争,只是在死之前,在下有一事不明,为何元灵圣教非要对蓬莱阁的人赶尽杀绝?”楚浩天心想找个借口拖一下时间,看能想到什么法子逃走,于是忙开口道。
白骷颅面具女人思量半晌道:“我已经说过,二十年前我元灵圣教讨伐中原各大门派,眼看要大功告成,却被忽然冒出的蓬莱阁阁主梅长青搅乱全局,导致我大元灵圣教众徒死伤惨重,元气大伤。除我师父诛心冥王外,元灵教主及其它三大圣王噬血妖王、残暴法王、混沌鬼王都遭人暗算悉数被困山洞翠峰山那帮臭道士有机可乘,封印于‘大石涧’,至今生死未明!回想我教二十年前是如何的辉煌,元灵教主神功通天,何人能挡?四大圣王法力无边,所向披靡,岂能受得这般曲辱!如此深仇大恨,纵使将蓬莱阁数百人碎尸万段,也难泻我大圣教众徒心头之恨!”
楚浩天听后心中大惊,忙又问道:“如你所说,那元灵教主当真是神功盖世,法力通天,又岂能轻易被无名真人封印于‘大石涧’?”
白骷颅面具女人听后仰天狂笑,随即指着梅桂怒道:“哈哈哈,简直是坐井观天,可笑至极!天下之大,法术之奇岂是你们这些黄口小儿所能想到。别把那些臭道士想得出神入化,若不是被蓬莱阁的小人暗算,就凭无名老道那把老骨头恐怕连四大圣王都难以对付,更何况是元灵教主。那天本堂主也在场,亲眼所见‘翠峰五子’同时出手,也未曾伤及元灵教主毫厘,反倒是那五个臭老道,险象环生,狼狈不堪!”
楚浩天听得心惊肉跳,仿佛恶战就在眼前。见白骷颅面具女人话音落下,忙又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白骷颅面具女人不动身色道:“临死之前不妨让你们知道死在谁的手上。听好了,本尊便是元灵圣教诛心冥王尊下听风堂堂主柳云暗,江湖人称霹雳魔鞭!”
楚浩天看出女人就要动手,忙喊道:“柳堂主,说来道去这蓬莱阁与你个人并无恩怨,只是教派纷争,你又何必如此执著。杀我两无名小辈,岂不玷污了您的名!”
白骷颅面具女人淡淡道:“小子,你油嘴滑舌,废话真多!死期已到,看鞭!”说完抬手射出数支银针,挥鞭而出……
眼看楚浩天与梅桂二人就要命丧元灵魔教女子之手,忽然一阵劲风,天空飞来一根禅杖击落银针,随即一位老僧跃下一掌推翻霹雳魔鞭柳云暗,怒道:“大胆魔女,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屠戮孱弱小儿!”
柳云暗从地上爬起,惊道:“哪来的僧人,元灵圣教的人在此办事,与你何干?”
老僧收回禅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乃凤凰城海潮禅寺僧人静玄是也。虽鄙寺从不问世事,不涉江湖,但路经些处,既然碰到,岂有不救之理。还望施主你知难而退,速速离去!”
柳云暗冷笑道:“原来是海潮禅寺的臭和尚,满嘴仁义道德,施善救危,以名门正派自居,口口声声不问江湖世事,却又出手干预,最是虚伪!”
静玄僧人手捻禅珠怒道:“罪过,罪过!今路过隩州城见阴风不断,黑衣鬼怪横行,逢道必杀,人心惶惶,令人痛心。二十年前未将尔等魔教余孽收服,实乃罪过。”
柳云暗勃然大怒道:“哼,既是如此,今日恶战便是再所难免,废话少说,老秃驴看招!”说话间手中银针不断飞出,众黑衣人也腾空而起杀向静玄僧人。
只见静玄老僧,不慌不忙抬起禅杖,口诵经文。忽然狂风大作,犹如旋风袭来,将银针悉数打飞。瞬间静玄老僧双目圆睁,挥起禅杖左右出击,气浪闪过之处黑衣人如尘土般被弹出三丈开外,皆鬼哭狼嚎,满地打滚。
却见堂主柳云暗不甘示弱,怒吼一声挥鞭如丝直奔静玄僧人而来。鞭绳扫过之处如闪电交加,雷鸣灌耳。静玄老僧收起禅杖,暗念经语,真气一提神掌推出。“轰!”一声巨响,硕大的巴掌朝柳云暗扑面盖去。柳云暗岂是静玄老僧的对手,只听她惨叫一声竟打飞四五丈开外,跌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由此回合不难看出静玄僧人的法力远在柳云暗之上,再战恐怕柳云暗必是凶多吉少,还是走为上计。
果不其然,柳云暗起身咬牙切齿道:“技不如人,先行离去,他日必寻你算账!”说罢飞身逃走,其它黑衣人也连滚带爬纷纷离开。
待黑衣人全部离开之后静玄僧人回头对楚浩天、梅桂二人道:“两位小施主身神都无妨吧?”
楚浩天忙感激道:“无妨,多谢神僧救命之恩,今日无以为报,大难不死他日若有机会必舍命相报!”
静玄僧人笑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救死扶危,不求回报,两位施主不必多心。敢问二位要去往何方?”
楚洁天回道:“我们要去翠峰山参加选徒大会!”
静玄僧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今来隩州城,见元灵教逢道必杀,如此大动干戈,原来是阻挠去翠峰山参加选徒大会的修道之人。唉,禅道本是一家,罪孽呀!既是如此,那二位小施主还是赶快上路吧,沿河道直行绕过城墙,只抄小道树林忌走大道,小心防范便是。”
两人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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