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衣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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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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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和洛老爷子拜了把子,从武盟得到了一部顶尖的六势龙拳,弥补了自身的不足,才坐稳了平津道武盟副盟主的位置。否则,平津道的孙家和陆家两个刺头就够他喝一壶的。

    虽然他曾经是平津道的黑道龙头,但是那些世家依旧是看不起他的,更不要说臣服在他之下了。

    仔细来说,这龙王爷宋毅远实际上武功套路都简单的很,但是他难缠的程度,简直是地狱级别的难度,是一只让人不知如何下嘴的老乌龟。

    白衣原先的打算是先将他嘲讽一番,然后引他入局,却没有想到这个老乌龟简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惜命。就算自己已经那般狂妄地嘲讽他,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他还能够这样理智地避开了自己的陷阱。

    默默叹息,剑光三折,白衣接连挥出的数剑,都毫无例外地被这老乌龟的硬壳所阻挡。而这老乌龟也终于瞅准机会,展开了自己的獠牙,挥出了六势龙拳的第一势。

    拳劲笔直如同一条通天的大道,气劲含而不露,一路坦坦荡荡轰向了白衣的胸口。这一道拳劲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强,但是白衣的神念已经提前示警了,那般强烈的警示仿佛他已经身陷死局。

    白衣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神念,他忽然折返了脚步,拉开了与龙王爷的距离,与他侧身而过。这样一来,他原来的谋划似乎又落空了。

    本来白衣的打算是,就算自己的陷阱这老乌龟没有跳进来,他也可以拉近自己与这老乌龟的距离。你若不来,我就过去,实际上效果也是一样的。但是没有想到这老乌龟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就算自己拉近了和他的距离,又会被他坦坦荡荡的拳劲给逼退。有罡气护体,他是不在乎被自己砍上几剑,但是自己连他一拳都抵挡不下。

    这一番试探下来,白衣总算懂得了为何当初洛老爷子也没有和这个老乌龟为难了,这种难缠的对手,就算已经被逼入了绝境,也绝非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当时洛老爷子在平津道的敌人,不仅仅有这个老乌龟,还有那些暗藏鬼胎的世家呢。他自然不能将精力耗费在这样的地方。

    所以洛老爷子才会和这个老乌龟结拜为兄弟,借这老乌龟的手来压制那些不安分的世家,却没有想到这个老乌龟却深谙明哲保身之道,那十几年从来没有挑衅过洛老爷子,还和那些世家联合了起来,硬生生等到了现在。

    但是白衣更明白,这只老乌龟还是被陆家的那个陆谦当成了弃子,丢到这边来,就是来试探他的。他如果放了这只老乌龟,那么对方就探查到了洛府的虚实,如果不放,对方也能够借此统合平津道的势力,让他们同仇敌忾。

    一时之间,就算是白衣,也是陷入了两难之中。

一百五十九章 「空山陷」(下)() 
人世间,烦恼总是犹如菩提生发,难以断绝,从未有一劳永逸的解决方式。白衣仗剑而立,他盯着对方那张苍老而奸猾的面孔,心中渐渐下定了决心。他是绝对不会让对方活着离开这里的,就算是只又臭又硬的老乌龟,但是也并非是全无破绽的。

    在这几番交锋之中,他已然布下了陷阱,只等这老乌龟自己往里面钻了。剑锋回转,白衣看着那只神色平静的老乌龟,心中默默盘算着。他的剑好比一条迅猛而隐匿的毒蛇,已经蓄势以待。

    “申校尉,周围的人都已经疏散了吗?”天依带着甜甜的笑意问着那个被白衣从龙王爷手中救下的城门尉,她似乎已经不用再去看白衣比斗的结果了。

    “殿下,已经都疏散了。”申校尉拱手行礼,他的神色颇为恭敬,毕竟,这是天下皆知已经内定了的公主殿下,也是洛城的公主殿下。他看了看那边正在对峙的两个人,有些紧张地问道:“殿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说。”天依自然没有拒绝。

    “虽然陆少侠武艺高强,但是他能够胜过龙王爷吗?他们之间可不仅仅是年岁上的差距啊。”申校尉的担忧不无道理,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天依知道,现在谁都不看好白衣的处境。

    龙王爷宋毅远,无论从实力,还是阅历上面,都要远远超过看起来年少轻狂的白衣。现在的局势,白衣显然已经无法打破龙王爷缜密的防御,而他本身内气也并没有龙王爷深厚,如果被龙王爷拖入消耗的局面,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可是天依却依旧保持着轻松的笑容,她有些神秘地和申校尉说道:“这场比试的结局其实早已经是注定了的,根本不需要有什么担心的。其实,只要小哥哥下定了决心,创造奇迹根本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艰难。”

    申校尉有些难以相信面前公主殿下的话,但是他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能紧紧盯着这场在他心中根本没有胜算的死斗,想要看出所谓的奇迹究竟会出现在那一刻。

    作为一个洛城人,他自然是希望那位陆少侠不会输。

    和他一样死死盯着这场死斗的还有铄金和墨水,她们虽然也是很想相信那个虽然看上去很讨厌,实际上也是很讨厌的家伙,但是这场看不见胜算的死斗还是让她们担心不已,生怕一不留神,白衣就会被龙王爷的拳头轰中,惨死当场。

    每一次白衣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龙王爷的拳路,都会让周围的人揪心不已,仿佛他们的心神已经全然纠缠到了这个飘逸却孤独的身影之上。

    纵拳打过横空,龙王爷经过这几番试探之后,也是渐渐熟悉了白衣的剑招路数。他并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招,他曾经见过的,这是带着生死之间磨砺出来的血色的剑招,是死剑。只有经历了无数次的死斗才能够练就,因为这种剑招完全没有给自己留有退路。

    虽然现在对面的这个小子依靠灵活的身法和敏锐的直觉避开了自己根本没有掩饰拳路的六势龙拳,但是他肯定没有想到,自己这六势龙拳可全然不止大开大合的招式。只要自己能够将他控制住,哪怕一个转瞬的时机,这个小子都将彻底为他的狂妄付出最严重的代价!

    收拳于腰,龙王爷和之前的数拳一样大大方方地摆出了出拳的架势,但是他手中的劲力却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此时白衣正一剑刺向他的眼眸,虽然被他的罡气所阻挡,但是他也能够察觉到那种锐利无比的锋芒。

    可惜了,这一个用剑的奇才。龙王爷在心中恰似鳄鱼抹泪一般叹息了一声,他左手包裹着罡气握住白衣的剑刃,收于腰侧的右拳忽然崩出。这已经不仅仅是一记直拳了,而是带着他九品高手周身凝聚如一的气势!

    六势龙拳——崩山势!

    一拳击出,天地崩裂,山河逆转!带着这样的威势的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向被握住了剑锋,却似乎因为惊慌而没有丝毫动弹的白衣。可以想见,这一拳之下,恐怕不仅仅是血肉模糊,有可能他的身躯都会被打成虚无。

    可是在这个危急的时候,白衣却笑了。他的笑意一闪而逝,就像是一夜开败的昙花。被握住的剑锋上面意境凛然,竟然顺着龙王爷的力道不退反进,这一剑是“陷仙”!

    空山无人,晓夜幽静,天地都为之隔绝,静寂,更何况只是一个人。

    然而有罡气护身的龙王爷凛然不惧,他就算和这个少年互拼一记,也只会是他笑到最后。纵使是顾惜性命的老乌龟,他也从来不缺乏拼命的勇气,否则他如何能够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于是,龙王爷不管不顾地继续轰出了自己的拳劲,他满脸狞笑,似乎在提前欢庆自己将要赢得的胜利。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明哲保身的他也很少与人争斗过了,自然不曾再感受过这样一念之间决出生死的快意。

    这才是他真正下决心和这个狂妄的小子赌一局生死的缘由。

    然而这势在必得的一拳,竟然被白衣轻轻巧巧地躲了过去,他借着之前“陷仙”一剑的意境,拖慢了龙王爷片刻,而这片刻就是生死。

    飘然的身影从那个苍老的躯壳旁边,白衣只是松开了手中的剑柄,然后猛然挥了挥自己的衣袖。春日里迟来的寒意就此飘荡,那一阵冻彻心扉的凉风骤然刮过,浸染了一地肃然的霜白。

    而这霜白,就是给这位龙王爷最后的送葬。

    转身,抽回了龙王爷手中的龙渊长剑,白衣盯着他那满怀不甘的眼神,漠然叹息:“谁说,剑意,就一定要用剑?”

    收剑回鞘,白衣轻笑着和早已经看透结局的天依愉快地挥了挥手,空留身后一尊不甘的冰雪雕塑,深陷无有活口的阴曹。江湖难测,生死由天,希望这一场生死,可以让他暂得一阵无人打扰清净吧。

    虽然,这也许只是他,不会实现的妄想而已。

一百六十章 「行路难」() 
“陆少爷,老太爷请你走一趟。”

    还没有等白衣和吃货公主一起离开,许久不见的春水生就拦住了他,言语中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他们之间原本并没有这般生分,除非事情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而且这变化还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一个。

    “不过是杀了个人,有这么严重?”白衣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龙渊长剑,漠然问道。他的眼神闪过一道锋芒,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模样。

    与白衣对视良久,春水生依旧没有半分要松口的意思。然而当天依松开了挽着白衣的手臂时,他终于他面前那几位五方神和公主殿下的目光之下,说了句软话。他倒不是真的要坚持什么,只不过这一次老太爷似乎是真的很生气,他也是无奈中才表露了这样的态度。

    “陆兄,请不要让我为难。”

    “不和你为难,就让你来为难我吗?”白衣意有所指,毫不留情地驳斥道。

    春水生被这句话噎的只能露出苦笑,勉强回应道:“这是老太爷的意思。”

    “既然是爷爷的意思,那么就让我去和爷爷说,我看他敢把小哥哥怎么着!”天依忽然插了一句,她气鼓鼓的脸颊,就像刚出锅的大肉包子,虽然说着气话,但是依旧可爱极了。

    白衣有些欣慰,但是他还是不再继续难为这位曾经彼此欣赏的朋友。松开了握在剑柄上的右手,他看着一旁的天依,扯了扯她那张无暇的小脸颊,笑着说道:“我一个去吧,没事的。”

    “请跟我来。”春水生自然不会给白衣改口的机会,随即转身在前面引路。天依皱了皱眉头,但是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她或许会有些莫名的担心,但是却不曾察觉这其中有什么足以致命的危机,也就没有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

    白衣朝着身后的女孩们挥了挥手,跟着春水生缓步离去。只不过这份淡然之中却没了多少往日的从容,和龙王爷一战,他又不是真的毫发无伤。毕竟是九品气韵圆满的大人物,就算避开了正面的拳劲,只是被那份崩山的意境波及到了,白衣也是真的已经伤横累累精疲力竭。

    出于自己谨慎的个性,他才会那么抗拒和春水生去见老爷子,因为现在他是真的没有了半点反抗的余力。就算单单只是行走,都已经十分吃力了。

    前面的春水生彻底沉默了,他谨守着身为属下的本分,就算和身后的少年有一些相互欣赏的意思,但是面对老太爷的态度,他依旧是毫不犹豫坚定不移地站在了老太爷那一边。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本分。

    或许,对于身后那个少年来说,他不够义气,但是他也没有别的法子。

    正午的太阳渐渐西落,春末四月的风已经渐渐地带上了些许的燥热,或许是心有所感,又或许是莫名的不安,白衣回头望了一眼,却没有发现半分异常。他就像第一次进入洛府的时候一样,不紧不慢地跟在了春水生的身后。

    时过境迁,当初陌生的廊坊如今已经渐渐熟悉,这些雕栏画栋在他眼前滑过,却没有半分美感。自己杀了洛老爷子的结义兄弟,如果老爷子愿意将这件事情压下来,那么他自然平安无事。但是如果老爷子不愿意,他这一趟必定是凶多吉少。他不会侥幸地认为因为天依的庇护,洛老爷子就不敢杀他。

    能够和两代皇帝平分天下的人,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步伐渐渐沉稳,虽然之前受伤有些重,但是凭借着自己身躯里面的神奇力量,他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之前那一次因为死而复生的时间太短,他并没有切实地感受过这股非同一般的力量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他的脊柱龙骨微微发热,像是鼓动着另一颗心脏,无形的炁在他周身经脉之中驱驰川流,所到之处温暖如春。察觉到了这个瞬间,白衣暗自惊讶,他实在是清楚自己体内剑意所催生出的内气究竟是一个什么德行,两者竟然没有发生任何的排斥的反应,这实在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可惜,他还来不及用神念捕捉那些炁的走向,那股颤动就已经终止,仿佛只是为了将他的躯体的完好度维持在一个水平线之上。这种仿佛共生生物一样的反应,让白衣有些疑惑,也有些莫名的恐惧。

    他自然知道共生的概念,共生的传统定义是两种密切接触的不同生物之间形成的互利关系,包括各取所需的偏利共生和一方获利一方受损的寄生。如今看来,或许自己这种是属于各取所需的偏利共生,但是他也不敢排除寄生的可能性。毕竟,他完全不了解自己躯壳内的东西,究竟是怎样的底细。

    剑意的韵律在他体内律动,当初清苑不让他修行内气,也是源于这份剑意的排他性。它太过于骄傲和独特,除了自身的延展,甚至连半点儿杂质都不容留存。实际上,能够快速增长自身内气修为的功法,白衣又不是没有。就算真的没有,他找天依借洛书参详一段时间,也可以自己创出一部来。

    那份清奇幽然的内气在他的经脉之中穿行时,就仿佛无数锋利无比的剑刃一阵涌动,虽然什么都没有割裂,但是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他的神经。足少阴,手三阳,无论哪一条经脉都不能阻挡它的前进,拜它所赐,白衣的内气无比精纯,却也无比稀少。甚至直到现在他都依旧还是一个丹田中内气都蓄不满的四品初。

    行路难,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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