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衣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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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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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白衣依旧看着她哧哧地笑,不曾有半分要动身的意思。得了阿绫一记犀利的白眼之后,他才开口解释 : “放心,想要在我手中逃走,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你知道他逃到了哪里?”阿绫简直摸不着头脑,她几乎以为白衣只是为了宽慰自己而说的这话。

    但是白衣却否认了这样的猜测,他打量着自己手中的龙渊长剑,然后回答 : “我自然不知道,但是它知道。”

    “剑心通明者,诸事细微如镜,可以尽察。他无论逃到哪里,逃了多远。从他选择对我出手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了只有死路一条。”

    “人之所言,剑修之人,可以飞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你以为只是传说吗?”

    “然而这里并没有这样的传说。”阿绫回答得很迅速,像是看不惯白衣这样的故弄玄虚和嚣张。

    皱着眉不再理会白衣,阿绫略显嫌弃地拔出了自己的长枪,她当然明白自己的爱枪究竟是如何落入这样的境地的。

    然而此时,面对阿绫那幽怨的眼神,白衣也是骤然心虚,无言以对,只好望着周围的天空,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是他所说的那些话,却并非是欺骗阿绫的虚言。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天命所钟这种事情,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当白衣选择顺应天命的选择的时候,无论多么骇人听闻的奇事,他都能够轻易达成。

    天命可不仅仅是敌人,也是选择,更是一种无形的庇护。最终会让白衣在无我无敌之时,养成对其的依赖,最终沦为无法自拔的棋子。

    他不愿为傀儡,却终究还是落了樊笼。而这樊笼,即是他从选择之后便已经注定了的命途。然而最可惜的是,这命途难以长久,就会折断。

两百八十八章 「美人画」() 
青藤绕山行,一片青绿,环绕湖水静怡安然。在阿绫看来,白衣放任那人逃走之后,似乎对于所知皇城司截杀天依一事,竟然好像漠不关心。

    一路上,就像是想带着她游山玩水,对于那些事只口不提。就算阿绫心痒好奇,也没有透露出半点风声。

    细碎的流水潺潺如乐,满溢而过阿绫无暇的身躯。白条的游鱼从水中肆意流窜,偶尔举目窥视一下那个于岸边端坐的身影。既羞恼对方安之若素,好似正人君子不动不摇,又害怕对方忽然窥视,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藕白的玉臂揽过流水,看着水珠晶莹剔透,滑落眼角、唇角、颌角,然后于丰盈圆润之处悄然失去踪影,无有声息。

    美人戏水,好似绝美画卷。然而白衣却身如磐石,无有什么动摇。他当然是个好色之徒,但是此时心绪也是有些纷乱,没有心情。

    他何尝不曾在意皇城司对于天依的手段,虽然他一如既往地相信着天依不会轻易落入别人的圈套,但是该担心还是担心,该烦躁还是烦躁。

    尽管他明白,自己与天依不联络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但是该想念的一分不少,该烦恼的一刻不缺。

    再怎么宣扬自己是个傀儡,他也终究还是动了情,有了一颗知冷暖会疼痛的心。那是阿绫那当胸一枪所令他觉悟的。

    因为在那个最接近死亡的时候,他还是无可抑制地闪过了天依的身影,有时候人是完全不能骗自己的。他刚好,也没有这样的习惯。

    “在想什么?”盘着流水湿意的长发,阿绫俏皮地凑近了白衣的脖颈,意味不明地问道。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做摆设的,她想要了解他,可是出于自己最真实的心意,和这个虚伪的混蛋不同,乐正绫从不欺骗自己,她永远是最真实直接的阿绫。

    “天依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危险吧,真的不去救她么?”阿绫言明了自己的疑惑,有好奇就说出来,她才不会委屈自己。

    “不是不去,而是不能去。”白衣扭头瞧见温润如白玉的香肩,然后目光就落入丰盈之中,有些难以自拔。

    这丫头,发育得很不错嘛。

    “一点说服力也没有。”阿绫轻掩了一下,隔绝了白衣赤裸裸的视线,她微微皱着琼鼻,轻声斥责着,“伪君子!”

    “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是真的不能去,因为从一开始皇城司的目标就是我。我真的去了,才是随了他们的意。”

    “空口白牙的话谁都会说,害怕就是害怕,做什么掩饰。”阿绫表示不屑,意图激将出答案。

    然而白衣却是不需要她激将,也打算告诉她答案了,毕竟拖了这么久,也就足够了。

    “我不去找天依,自然是有缘由的。皇城司之所以肆意妄为,设置了这诸多手段,就是因为他们想要打一个时间差。”

    “你也知道我和言和是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增强我的威慑力,如果知晓我已经无敌于天下,那么就算陛下再恼怒我的作为,在不能反制我的情况下,也不会对我动手。就算皇城司是一只疯狗,他也是陛下手中的疯狗,可以乱咬人,但是绝对不能弑主。”

    “可是皇城司不等言和上报,就要逼我动手,一方面是看我有伤在身,另一方面也是想要陷害武禁门。只要真的触怒了我,我动了手,不论陛下是否忌惮我的实力,他都不能再妥协了。”

    白衣侃侃而谈,给阿绫讲述着如今的局面,但是阿绫却不想听这些,她只想知道为什么他不去救天依。

    尽管没有见过天依,但是她心中却对这位白衣的正妻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姐妹。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不去救天依?”一如既往地了然直接。

    “我当然不能去救,我去了就是害了她。不过你这么在意她,是因为想要讨好正房,以免被我和天依联手欺负吗?”白衣没有在意阿绫的语气,或者说他似乎想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和天依联手欺负小妾,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吧。人生乐趣如此多,为何自己曾经不想做人呢?真是糊涂。

    “哼,龌龊!”阿绫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但是言语间多少有些收敛,她也是听说过天依和他的故事,也见过天依一面,当然知道天依对于这个家伙的放任。

    被联手欺负这种事情,多半有可能成真。

    “好了,不逗你了。我之所以不去救天依,就是因为我笃定他们根本找不到天依的行踪。”白衣看着阿绫有些畏缩的神情,便轻轻放过了她,然后开始继续解释自己的意图和想法,“首先天依身边的实力其实不弱,洛府四神君都在,面对神境也有一拼之力。其次在于天依自己的实力,她最擅长的是天机测算,除非太上道那几个老不死的出手,没人能够测算出她的行踪。毕竟,她虽然将自己的光芒掩盖在我的名声之下,但是她也是实打实的半步神境,甚至比当初的我,还要高出许多。”

    “这样一位天机术算的高手,我不主动暴露她的位置,皇城司的那群疯狗又怎么能够找得到她。你以为他们过来送死真的是只想趁着我受伤的时候截杀我吗?他们想要让我心焦,只要我去找了天依,那么他们既不用分派神境防备我,也不需要千方百计地寻觅天依的位置,直接合围收网就可以了。”

    “你说,我怎么会如了他们的心愿?”

    “明明只要等到言和将消息递上去,皇城司的那群疯狗只能作罢,皇帝陛下还要安抚补偿我,我为什么非要那么急匆匆地入了他们的套?”

    仰望美人如画,白衣现在很欣慰阿绫一脸茫然的感觉,她可全然不知,自己围着的红披风已然滑落,春光明媚,如诗如画。

    目光所及,皆是温润犹如美玉,至于之后会如何?区区小妾,还能因为这点小事怨恨自家老爷么?白衣可是很享受这样封建制度的福利,做人其实也是很美妙的事。

两百八十九章 「幻六耳」() 
赤霞云弥飞过美人耳垂,思绪神飞,阿绫挽过带着湿意的长发,紧了紧围身的红披风,然后故作镇定地悄然离开,不再追问。

    笑意顿生,白衣不去阻拦,也没有戳破这样的伪装。他只是安坐如石塑,静静思索着不知何物的迷惑。林间的细碎蝉鸣,像是哀嚎,叹息盛夏已逝,命途将尽。

    清晨的浅色云雾萦绕池水间,像是如梦似幻的恬然梦乡。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应当,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对。

    万事于心中尽数了然,美人出浴春色撩人陪伴,大概再吟一首长诗,饮一壶老酒,便正是谪仙般的自在逍遥了吧。

    可是这般逍遥又到底是看轻了谁人,看轻了哪些不肯轻易放过他的豺犬呢?

    “我于平生图一醉,梦断此间不知归。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剧目?未免太过无趣了些。”白衣依旧端坐如初,只是那双饱含霜寒锋利的眼眸,确是无比扎眼。

    眼窍为心神之居所,一个人的精气神皆可以从眼神之中体现,只不过白衣的剑意似乎已经由内即外,返照五窍了。

    所以这幻梦一般的迷景,一点儿也不能迷惑他,反而让他轻易瞧出了破绽。

    只不过面对白衣的疑问,对方虽然没有枉自辩驳,但是似乎也不打算轻易给予回答。只是一片静默,默默的像是幻化为悄无声息的鬼蜮。

    是啊,一场悄无声息的鬼蜮,风烟停驻,湖面静怡,无有人声和蝉鸣,一切都是寂寞,一切都是空无。你所听到的呼啸的风,像是夜里骤然鸣泣低沉入魂的哀鸣,一点点,一声声。

    白衣大抵是不打算问一个无聊的问题的,毕竟,这样庞大的幻境,对方既然选择了隐匿,自然不会轻易开口给自己解答。对方还抱着某种自傲和侥幸,大抵是觉得自己的幻境天下第一,就算看破,也走不出来,也无法破解。

    这世上总有真假,真假善恶,是非分明,不过是人心的臆想。对方所凭借的意境,也正是如此,于万千虚假之中掩藏真实,于全然真实之中隐匿虚假、

    如若要给予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可以称作:

    “领域”。

    说起来,白衣所见的意境招式也是不少,折在他手下的高手也超过了双手可以细数的范围,但是凭借意境影响一块不大不小的区域,将其化作对自己有利的战场的这种“领域”,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说起来,也是蛮新奇的。

    “你是打算将我困在此处吗?虽然我看出了幻境,可是我毕竟没有轻举妄动,证明我还没有找到破解幻境的方法。或者,你觉得人质在手,我还有所顾虑,不会轻易出手。”

    “对是不对?”尽管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白衣依旧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或者说,他就是在明知故问地挑动对方的心绪。牵动一个陌生人的心弦很难,但是如果这个陌生人的对你抱有警惕或者其他某种情绪的强烈关注,这就变得简单的多了。

    就像如今的白衣,坦然说出了对方的想法,于这刹那间,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所在。

    一道长虹横贯林间,那道带着虹彩的剑光是那样快,就算对方反应迅速,也只能无奈退却,终究是让白衣破解了这精心布置的迷阵。

    霜白的剑刃抖落了纤细的血迹,白衣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已经昏迷的阿绫身边,看着这位竟然已经演化出“领域”雏形的幻境高手。

    “你是谁?”手掌探了探阿绫的脉搏,白衣淡然问道。

    “这种事情,有必要问吗?”对方白净的面容上全然是嗤笑,似乎在笑白衣竟然也会询问这样的废话。他自然是不可能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因为说出来白衣也不会相信,因为就算说出来其实也是一死而已。

    面前的白衣执剑的少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和他动手的人。被皇城司派来拖延这少年归程的专攻幻境的六儿自然不会不知道这种事情,毕竟,如今这是他们皇城司最重视的一个敌人。

    皇城司从来没有过敌人,因为,皇城司的敌人都已经是死人了。

    除了,这个例外。

    然而作为破坏了规则的例外的白衣,却好像很不满意六儿的答案,他皱了皱眉,理所应当地说道:“当然有必要,我总要知道我杀了谁吧。能够将幻境营造到这个地步的人,总归是不容易。虽然我不会留手,但是多少可以帮你传扬一下姓名。”

    “或许,在我的传说之中还可以留下一个你的名字。”

    赤裸裸的狂妄,却令人无法反驳。六儿自然是知道这种无比残酷也无比真实的事实的,他也不是从未跟人动过手,更不是没有想过利用自己的手段来逃生。但是当他接触到白衣的那双透露着孤高的眼神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已经萦绕在了他的心间。

    当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他就会是一个死人,彻头彻尾的死人。

    这种感觉真实而浓烈,不像自己的幻境,总是似是而非,真假各半。

    “也许我对你还有用处,也说不定。”六儿眨巴眨巴自己明亮的眼睛,决定一边拖延时间,一边为自己的性命再做一些微不足道的挣扎。

    谁都不愿死,能够活着,总比死了强。

    “说说看。”出乎意料的,白衣虽然没有将自己的剑收回剑鞘之中,但是他还是放松了自己的姿势。靠着昏迷的阿绫坐下,准备听听看,这个明显有脑子的人,是打算怎么挣扎出一条生路来。

    “皇城司对于你的追杀其实也并不是一场死局,起码不是每个人都想要你死。只不过,因为你没有放敌人一条生路的习惯,所以他们不敢赌,你在缓过这段谋杀之中,是否会回头,一个个地和他们清算。”

    听到了这样的话,白衣倒是没有多少意外。这个原因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虽然除恶务尽是一件好事,但是当你真的将所有敌人都斩草除根的时候,有些人就无法容忍这样的威胁了。

    许多人喜欢说刚过易折,喜欢圆滑无害的人,正是因为每个人都会有棱角,万一彼此摩擦一下,你就要斩草除根,那么无疑就是很尴尬的一件事了。更何况,皇城司这条狗,天性就是咬人,只有去撕咬别人才能生存。

    所以,这样的敌对关系,本来就是注定的。

    “还有一点,你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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