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人决不手软。
斩草除根,杀得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我不杀他,是因为他还有用。”牧语说道。
白羽一怔。
牧语回到房间,取来文房四宝,在一张白纸快速地落笔,少许,毛笔就搁在了砚台上。
“拿着这单子,让那姓魏的老头去准备,我只给他十天的时间,如果收集不全,我会灭了他魏家。”牧语冷漠道。
既然魏老汉敢用箭射他,想置牧语于死地,就应该承受,触怒一个修士的代价!
白羽拿着清单,略微扫了一眼,顿时满脸的震惊。
在这单子上,罗列着很多珍贵,甚至他不知晓的药材名字,单单数样的价格,就超过了一千两的银子!
特别在末尾处,还有一行字体标记着﹕以上所罗列出的药材,按每样三份准备!
……
魏家大院,四个大门已经封死,有数十家丁,手持利器严阵以待。
“管家走了吗?”魏老汉喝了口茶,顺口气问道。
“已经上路了,估计用不了两天,就可以从县城那里,搬来官兵,擒拿那小子了。”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哈腰道。
“哼,任凭那外地人有多强,我就不信,在天朝的兵马下,他还敢放肆?!”魏老汉冷哼。倏然,或许是过于生气,本就身体发虚的魏老汉,只见他手一抖,茶杯就掉落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魏老汉神色稍变,茶杯早不碎、晚不碎,偏偏在这种时候碎,莫非,这是上天给他的一种预兆吗?
“老爷一定是累了,要不老爷先去休息一会儿?”贼眉鼠眼的青年,小心翼翼地说道。
魏老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一个家丁满脸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瞧你这样子,大声嚷嚷,成何体统!”魏老汉怒斥。
“老爷,那那那……那白家小子,打上门来了!”家丁喘了口气,大声道。
“什么?”魏老汉拍案而起,气的一阵发抖,举起拐杖,大喝道﹕“放他进来,老夫就不信,他真敢杀了老夫不成?!”
“是!”家丁点头。
少许,白羽在一众家丁虎视眈眈的簇绕下,来到了大厅。
白羽站定,冷淡的注目魏老汉,往常对他的敬畏之心已经不见踪影,自从魏老汉冲他的爷爷下杀手时,一种无边的杀意,就在白羽心中滋生,并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浓。
撂下书信,什么也没说,白羽就一个转身,大步离去。
众人一诧,纷纷面面相觑。
魏老汉阴沉的眸光,也是流露一丝茫然。
随即,他眸光轻瞥,看着那书信,冲身旁的贼眉鼠眼的青年,摆了摆手,示意他递过来。
摊开书信,大概扫了一下,魏老汉就把书信往桌子上一拍,随即猛地一攥,几下就把信纸撕碎开来!
“那小子,是想要掏空我魏家的银子啊!”魏老汉剧烈地咳嗽了几下,清单上的药材,无不都稀贵,虽说没到罕见的地步,但凭魏家的资产,全部备齐,也必是元气大伤,就此没落了。
“你们给老夫等着!明日,朝廷大军就会收了你们。”魏老汉攥紧拳头,狠狠地低声。
夜,明月当空。
白羽家中,灯光幽幽,一片通透。
老翁坐在一个板凳上,抽着大烟袋,而白羽也是一边砍柴,一边眺目着院门口。
早些时候,牧语只是跟俩人打了声招呼,就跑进深山中了,说是去采药,可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爷爷,牧大哥会不会有什么事?”白羽担忧的问道。
老翁脸露一丝迟疑,但随即神色坚定的摇了摇头,用脚后跟,磕了磕手中的烟。
在整个魏村中,老翁算是对牧语了解最清楚的人。后者的强大与神秘,远超乎老翁想象,只是一罐药液,就治好了困扰他数十年的疾病,光冲这一点,老翁就心服口服,敬畏其如仙人。
“回来了!”倏然,老翁眸光一闪,轻喃了一声。
只见,在漆黑的树林中,一具身影缓缓地朝着这里走来,不多时,在灯光映照下,一个背着药篓,挽起裤腿,一只手拿着锄头的年轻人,映入子孙爷俩的视线内。
“牧大哥,你回来了。”白羽喜道,迎了过去。
牧语笑着点了点头,又冲老翁颔首了一下。
“白羽,你随我进屋。”牧语道。
“哦。”白羽应道。
屋内,牧语放下药篓。
白羽微微一瞥,有些错愣,只见,在那药篓中,赫然有十多个玉盒或是玉匣堆积在一起,不见一株药草。
对此,牧语也没有解释,他一弯腰,就从炕头取出一张三尺长的狼皮,递给了白羽。
“这是……”白羽低头,摊开手中狼皮。
“修仙的法门。”牧语平静道。
白羽听后,目光顿时一亮,呼吸变得有些炽热。
“这个法门,为三阶功法《金元剑诀》,是我昔日修炼的功法。在狼皮的背面,也记载着另一种木属性三阶功法,这两种功法你可以任选其一来修炼。”牧语说道。
二十余年的修仙生涯,除了缴获的无数件宝物外,一些功法、神通的法门,牧语也是积攒了不少,甚至还有几部三阶功法。
这一夜,牧语给白羽灌输着修仙界内,各种各样的知识,听的白羽如痴如醉,直至深夜,也未感到丝毫困倦。
鸡鸣时分,已到了第二天。
白羽起身,捶了捶发麻的双腿,恭敬地冲牧语一拜,“牧大哥引我入修仙大门,传功法、授学识,今日之后,白羽当以师尊礼敬之!”
“哪一天,当你筑基后,在拜我为师吧。”牧语淡淡地说道。
白羽一怔,苦笑的点了点头。
“你不必多想,是我不想因一个弟子,而生出牵挂之情。”牧语解释。
牧语今后的路必是越走越远,不会在某一地停留太久,不想因一些‘情感’而束缚了手脚,拖延他锐意进取的道心。
上午,也就是早饭刚过。
村门口,一路骑兵就卷着烟尘而来。
“是官府的剿匪轻骑!”有人认出这路骑兵的来头,神色当即一变。
魏家村只是个小村镇,又处于穷乡僻壤,不算什么军事要塞和重镇。
但魏家村附近都是大山,既有山,就有寇存在,前几年,这一带闹匪患,朝廷派遣一支骑兵入驻,剿完匪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路骑兵就在山下县城驻扎了。
所谓山高皇帝远,这路骑兵又都骄悍无比,没少到处惹事生非,引得许多百姓怨声载道。
轻骑很是傲慢的在村子里策马奔腾,径直驶过,来到了魏家大院前。
早已被惊动的魏老汉,在仆人搀扶下,来到了大门前。
“老爷,老爷……”管家一边高喊,一边小跑过来,冲魏老汉拱手道﹕“朝廷兵马来了!”
“这位是……”魏老汉瞧着朝这里走来的,身穿黑色军制皮甲,身体高大魁梧的虬须大汉,对管家施了个询问目光。
管家急忙说道﹕“老爷,这位是曹军头,为玉将军的亲信。”
魏老汉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玉将军就是山下县城,那路轻骑的总指挥官,而这几年,魏老汉与玉将军,也是存在着金银往来,每年拿出一点钱财,孝敬给玉将军。
所以一听到魏老汉家里有事,才派出自己亲信,过来撑场的。
“魏老爷子,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了。”曹军头爽朗的大笑,冲魏老汉拱了拱手。
“曹军头快里面请。”魏老汉不敢怠慢,吩咐下人,去准备茶水,在备好酒菜。
来的军官虽不多,只有二十几个,且多是大头兵,但却令魏老汉的腰板,挺得异常笔直。
在世俗界,朝廷永远都是最强大的势力,如非迫不得已,哪怕是江湖第一流帮派,也不愿与朝廷为敌,而一旦与朝廷的官员,起了冲突的话,多会是退让。因为不管这官员怎么样,他们代表的,乃是世俗朝廷。
在世俗界,也有一条律法记载于各朝律典上,名为﹕杀官亦是造反!
而造反,可是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就算不杀官,打官,也是一条重罪,等于不把朝廷放在眼中,是在打朝廷的脸面。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这就吩咐麾下伍长,让那个姓白的小子束手来见。”曹军头喝了一碗茶,咕噜噜漱了漱口,便道。
魏老汉嘴唇一弯,流露出一抹笑容。
“有些时候,可不是个人的力量,就能解决一切的,莽夫终归是莽夫,在世俗律法和官兵面前,依旧是不堪一击!”魏老汉得意地轻笑。
……
“谁叫白羽?”不多时,一个跨刀军官,带着两个大头兵,骄横的踹开白羽家大门,大声问道。
“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白羽正在院内练功,忽然被人打扰,脸上也是流露些许愠色,语气不冷不淡的问道。
为首的伍长,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羽,不由分说的上前抓住他的肩膀,道﹕“跟我们走一趟。”
白羽一抖肩膀,震落下伍长的手。
“你还敢反抗?!”伍长神色一沉,刷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跨刀。
“你们为何抓我!我犯了何罪?再有,抓人不是衙门捕快的事情吗,怎么轮到你们这群当兵的?”白羽质问。
“哪那么多废话,就算是县衙大门,爷爷我也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那县老爷在我家将军面前,更是要谄媚俯首!”伍长冷笑道。
第二百四十章 恢复!()
♂
白羽双拳微微攥紧,脸上毫无半点惧意。
“前面带路。”突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拿着一把蒲扇,衣着朴素的青年人,缓步走来。
而让伍长感到诧异的是,当面前这个少年,瞧见那朴素青年人的时候,神色顿时流露出浓浓的恭谨,让到了一旁。
“你是何人?”伍长沉喝。
“那姓魏的老头,没有告诉你吗?”牧语平静地问道。
伍长略微迟疑,昨日,魏老汉修书一封,派遣管家到县城找到了玉将军求助,而信上只说,有一个懂些功夫的年轻人,仗着自己神勇,想要谋夺他魏家的财产,请玉将军调兵遣将,前来缉拿。
瞧见伍长的神色,牧语心中暗暗冷笑,对魏老汉伎俩与想法,猜了个大概。
“这姓魏的老头,恐怕是故意隐瞒了我的实力,只说了个模糊大概,希冀我和官兵发生冲突,祸水东移……”牧语暗道。
“既然你也在,正好随我一同去见军头吧!”伍长冲几个大头兵使了个眼色,豁然,只听一阵“哗啦啦”声响,几条绳索,如漆黑的游蛇般,朝着牧语捆来。
在伍长看来,在场之中,就数牧语的威胁最大,先拿下他,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牧语冷笑,屈指一弹,只听“当啷”一声脆鸣,泛着乌芒的绳索竟直接崩碎开来!
“这……”伍长大惊,这究竟是什么蛮力啊?铁制的锁链,竟然一指震碎了!?
噗!
牧语神色淡然,探出一只手掌来。从表面上看,手掌的轰击的力道并不大,速度很慢,但实际上,仅这一掌,伍长的肺腑就被震碎了,一口口鲜血从嘴巴里喷出,横飞三四丈,顿时不动了。
“前面带路。”牧语平静地冲数个目瞪口呆的士兵说道。
……
魏家大院。
数个士兵低下头,满脸惊惧的伸出手臂,在前方指引着。
直至来到大门口,这几个士兵才加快脚步,一边跑,一边大叫,“军头,军头!李伍长被人打死了!”
正在魏家餐厅吃酒的曹军头,眉头顿时一皱,放下大碗,拔出佩刀走了出去。
“吵什么吵?!”曹军头大喝一声,环目一扫,顿时讶然,“怎么就你们几个?老李呢?”
“被我拍死了。”牧语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出乎所有人预料,在曹军头的脸上,没有什么怒气,只有浓浓的惊疑之色,他虚眯着眼睛,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口出此言?”
“你又是为何而来?”牧语反问。
曹军头沉默,他垂下头,似在解读牧语的这句反问。
然而,曹军头握刀的右手,却倏然朝着牧语的脖子撩来,就听“锵”地一声铮鸣,传出一阵震颤。
牧语伸出两指,夹住了曹军头的佩刀。
咔——
两指似轻轻一掰,佩刀就应声断裂。
“前辈饶命!”曹军头先是瞳孔一缩,但随即就很果断的,丢下了断成两半的佩刀,跪地求饶。
“晚了。”牧语右脚抬起,闪电般的踢向了曹军头的脖子。
“住手!我可是朝廷命官,七品武……”
喀嚓!
没等曹军头说完话,牧语的右脚脚尖,直接踢碎了曹军头的喉管,一道道暗劲,更是碾碎了他的脊骨、心脏等,裂痕如蛛网,皮肤下早已烂碎成泥。
“他他他……他可是朝廷命关啊!你……”魏老汉嘴唇哆嗦的看着牧语。
曹军头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天子麾下的武将,朝廷的命官,就算胆子再大的人,也不可能说杀就杀了!哪怕杀,也是在背地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可惜,你不懂得珍惜。”牧语冷漠的朝着魏老汉走去。
“饶……饶……”魏老汉攥着拐杖,横于胸前,脸上也流露出即将溺死似的那种惊恐、无助的表情。
一指弹去,纯粹的**力量发挥而出,就见一座小型的劲风气旋生成,微微扭曲着虚空,带着“嗤”的刺耳声响,击碎了魏老汉的头盖骨。
少许,面前的这具苍老的尸体,便缓缓地倒在了众人的面前,溅起了一片灰尘。
全场寂静无声,就连白羽也是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
什么叫杀人不眨眼?什么是视生命如草芥?
一脚、一指,瞬息毙两人!
“你们走吧。”牧语冲那几个士兵说道。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多谢前辈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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