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蚌大概面盆大小,个体略有差别,通体雪白,上自生有类似云状的纹理,因此得名云蚌,云蚌十年就长定型,之后不管多少年,都没多大变化。
而灵珠仿佛是云蚌的内丹,大小固定,年代越久,数量越多,成色越好。
活着的云蚌无法用神识探知珠囊中的灵珠成色和数量。
就像妖丹。
妖若活着,神识也无法探知妖丹的存在。
赌坊方面无法确定云蚌中的灵珠数量成色,只能通过云蚌培育的门派所告知的大概年份,来分云蚌的层次,放出来让赌徒们选择。
定价方面,赌坊当然不会亏。
赌徒开出灵珠多,成色高,自然是赚。
反之就赔了。
赌法简单,但每次开蚌的那一刹那却让人激动万分,修行之人当然对这种赌*博方式更感兴趣,而且观赏性强,旁人也能凑热闹,跟着一起穷开心。
赌坊放出的云蚌当然不可能是低级层次的云蚌,最低都是五十年往上的云蚌,年份上面做不了手脚,从开出来灵珠的水平,就能判断年份。
架子上五十年至一百年年份的云蚌三百个,一百年往上的云蚌两百个。
这种赌蚌方式,说白了就是靠运气和赌坊对赌。
许逸来此,就是冲着赌蚌来的。
通鉴之眼可以鉴定灵草的品级年份,也能鉴定人的年纪。
照此推测,应该也能清楚鉴定云蚌的确切年份,若知道年份,赚的可能性更高,虽然肯定不是次次都赚,但赚的次数肯定多于亏的次数,结果还是赚。
赌蚌这种方式,对他来说,就是提款机。
不过办法,也只能偶尔用用。
一天两天,别人觉得是气运所致。
经常如此别人势必觉得异常,赌坊肯定也拒绝参赌。
这还没什么。。。
若被哪个嗜赌成性的高境界大修士发现……最终的结局肯定很凄凉。
怀璧其罪,能力也是如此。
许逸和江雨桐来到赌堂内坐下,在此赌蚌的人,都是挺有财力的修者,待遇自然不同,每个位置都有案几,刚坐下,女侍马上送来灵果。
江雨桐第一次进赌坊,双眼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许逸以通鉴之眼看了看架子上的云蚌,果然能鉴定出确切年份,顿时心中大定。
提款时间到!
此时,刚开了一个蚌,赔了,赌堂内就坐着一百多人,都有些失望,发现又有人加入,便有人回头看看,见来人是缥缈宗宗主许逸,纷纷拱手打招呼。
“原来是许宗主,好久不见!”
“许宗主好,幸会幸会!”
“什么风将许宗主大驾给吹来了……”
不管是因为许逸宗主的身份,还是许逸是金丹境修士,在场绝多数都是散修或者城中家族之人,见了面,该打招呼当然须得打个招呼。
不认识的听着别人称呼,也打个招呼,免得开罪。
面对一大半人热络打招呼,许逸也回个礼,花花轿子人抬人,人敬人高。
心中蛮高兴,这些人还是挺给面子的嘛。
这时,却见愿幕上无数黑色文字垂落。
看清内容,许逸顿时就不痛快了。
【就要和李济宇对决,还有闲工夫逛赌坊,恐怕自知必败无疑……】
【竟然要考校李济宇,哪儿来的勇气?疯了吧!】
【这厮运势不好,每次都亏个干净,刚好将赔钱的挑出来,买赚更容易】
【送钱的来了,等他赌了再赌,岂不是更容易赚到!】
……
什么自不量力类的愿幕,他早就麻木了。
看愿幕大多是希望他来将赔钱云蚌买走好“接风”,原来被当做“明灯”了,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仿佛挺欢迎,感情是欢迎明灯来的。
很好,都挺鸡贼!
许逸正不痛快,就见一个年轻倜傥的修者走来。
青年面带温逊的笑意,虽然有意掩饰,却依旧掩藏不了眼中的轻蔑之意。
向许逸拱拱手。
笑道:“原来是许兄,在下李敬岳,渊霆门真传弟子。
久仰许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俊逸轩昂、气度不凡,许兄既然赌蚌,一个人单赌多无趣,不如我们对赌如何?赢则通吃,输则皆输,岂不是更痛快?”
许逸闻言,眉梢一掀,哟,还来了个更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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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能掐会算?()
赌蚌不管是亏是赚,开出的灵珠都是自己的,但若和人对赌,只要比对赌之人收获低,那么所有灵珠都输给了对方,血本无归,这无疑是最狠的赌法。
其他人也就将许逸当明灯,李敬岳却是要将许逸宰个彻底。
直接来找许逸对赌,那必然知晓以前的许逸每次都输。
许逸面无表情瞧了李敬岳一眼。
剑修,二十三岁,金丹三阶,剑道真境初期,9815仞战。
渊霆门是涅水邑五门派之首,门中弟子五百余人,李敬岳能成为真传弟子,在门中自然算是优秀弟子,金丹三阶拥有万战,高于平均水准,还不错。
“单赌挺有趣,你若想对赌,找别人,我没兴趣!”许逸不咸不淡的拒绝了。
渊霆门不是富有的门派,修行资源紧缺,李敬岳一个弟子能有几个钱。
有几百正常,有几千在同门中都算壕修了。
就算将李敬岳赢干净,也没多少。
他都懒得蹲下身打这个脸。
见许逸如此轻慢的拒绝,李敬岳笑意微僵,暗骂许逸给脸不要脸。许逸一个迟早要完的小宗主,实力不如他,竟不给他半点颜面,太不懂礼数。
李敬岳略尴尬一笑,道:“呵呵,许宗主真是毫不留情面。
三日后许宗主就要和李少门主对决,心情不好也正常,我自不介意。
我得闻许宗主为了师妹,不惜和李少门主一决雌雄,挺佩服许宗主的为人,不想和别人赌,只想和许宗主赌,如果许宗主囊中羞涩,不如我借许宗主一二?”
许逸听着,着实不爽,合着跟我对赌还是看得起我,不跟你赌就是穷逼?
还来劲了是吧?
“想赌,那也成,既然要痛快,赌少了无法尽兴,一次性赌二十个百年云蚌,愿意就来,不愿意,各赌各的!”许逸干脆道,打发掉这货,免得碍眼。
百年云蚌一千灵珠一个。
各赌坊都这行情。
赌二十个,就需要两万灵珠,这不是小数目,李敬岳应该多半没有。
他本身也就计划先赌二十个再看情况。
周围众人闻言一惊,难以置信的看向许逸。
一次赌二十个百年蚌,两万灵珠,好大的手笔,已经多少年没遇到过。
许逸赌运本就极差,这怕是破罐子破摔了。
只可惜就算许逸赌得起,李敬岳多半赌不起,恐怕对赌要泡汤。
众人对李敬岳的财力自然有一定的判断。
李敬岳一愣,同样没想到许逸会出这么大的手笔,不过一愣之后,眼神却变得格外炙热,若平时,他肯定没有两万灵珠,现在却有多的。
他就怕许逸不敢赌,许逸敢赌,他只要赌得起,多少都奉陪。
他敢对赌,自然有所依凭。
一次对赌二十个百年蚌,他少说也能多赚个一万灵珠。
“好,一言为定!”李敬岳不加犹豫,干脆应道。
许逸挺意外,没想到李敬岳这么有钱。
不过管他怎么来的,反正是正大光明的对赌。
愿赌服输。
这个数目,他一点都不嫌弃,送温暖什么的,最喜闻乐见了。
众人都惊诧不已,都是赌徒,这种大手笔对赌太难见到,且不管谁赢谁输,想到能看到四十次开百年蚌,都觉得极其激动,百年蚌,平日很少有人开。
二三楼的赌徒,下方对赌已经达d簇拥在护栏边俯瞰。
赌坊内,气氛顿时变得亢奋。
“许宗主、李公子,两位这般手笔,真吓坏奴家,一掷千金,奴家佩服得紧!”主持赌蚌的谭秋月娇滴滴道,她算半个老板娘,有人送钱,当然高兴。
“佩服能有多紧?赶紧将其他三百个五十年蚌都换成百年蚌,总不能让我们在这两百个百年蚌中选四十个!”许逸淡淡一笑,这要求合情合理。
谭秋月没好气的白了许逸一眼:“那是自然。”
说着,妙手一挥,光芒闪烁间,三百个云蚌全都换成了百年蚌。
架子上五百个云蚌全是百年蚌。
许逸和李敬岳各自将两万灵珠送了过去,谭秋月神识一扫,清点无误便道:“好了,两位请选,各自选二十个云蚌,奴家将按照次序排列,一一对赌,请!”
“你邀赌,你先!”许逸看向李敬岳道。
李敬岳收起情绪,一脸肃容,双手快速掐算,目光在五百个云蚌上巡游。
李敬岳双手掐算,显然会一些推衍天机之术。
许逸恍然,怪不得李敬岳如此自信,不过他也不担心,天衍之术极为深奥,没个一两百年很难登堂入室,李敬岳恐怕也就略通皮毛,可能有点用处。
谭秋月也发现李敬岳在掐算,和许逸所想仿佛,并未在意。
天衍之术水准高的人,不会用此术赌博。
给人推衍天机,收获更大,还会被奉为上宾,因此赌坊并不限制这个。
李敬岳选择稍耽搁点时间,许逸选择很快,不假思索。
两人接连交替选择,每次都是李敬岳先选,许逸自然先看到李敬岳所选百年蚌的确切年份,再找年份相对久的百年蚌与之一一对应,总之年份久的全选上。
年份最久的是三百九十二年,极为难得,他放在最后压轴。
他发现李敬岳的天衍之术还是有些作用,加上运势比较好,所选的百年蚌的年份在五百云蚌之中都偏高,这对他来说自然是好事。
只要李敬岳输给他,李敬岳的灵珠都是他的。
不到半刻,两人每人二十个云蚌都已选好,按照次序排在中心的台子上。
“那么,奴家现在就开蚌,无论谁赢谁输,还请两位别怪奴家!”谭秋月嫣然笑道,拿出了专用的开蚌刀,一刀沿着缝隙切下,手法娴熟。
开蚌按照先后顺序,这一个自然是李敬岳所选的云蚌。
一刀切下,殷红的血液染红纤纤素指,画面更富有冲击力。
众人屏气凝神看着云蚌,都是赌徒,极为期待揭晓结果,因此而激动。
谭秋月解开珠囊,将珠囊中的灵珠倒出,叮叮当当,珠落玉盘,只见玉盘中足有十几颗金色灵珠,那金色让人格外眼热,有人下意识深吸一口气。
青灵珠很常见,金灵珠却很少见,一次就开出十几颗,那就相当一千多青灵珠。
大赚了几百灵珠。
“十六枚金灵珠,大赚六成!恭喜李公子!”谭秋月含笑恭贺道。
百年蚌主要开金灵珠。
百年蚌的灵珠数量大概五十上下,青灵珠则算是添头,不用报。
见开出结果不错,李敬岳得意一笑,欣喜不已,略显挑衅的看了许逸一眼。
许逸若无其事玩味一笑。
能掐会算又如何,一个眼神就能让你怀疑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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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运气逆天?()
开了李敬岳的蚌,接下来自然开许逸的蚌。
谭秋月拿起云蚌,众人目光汇聚,却没有方才对李敬岳那般期待专注。
李敬岳一个蚌赚了六成,这种情况本就少见,而大多清楚许逸的运势不行,显然这个蚌打开,能赢李敬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多半不如。
自然兴趣降低了些,更想知道李敬岳下一个蚌能开出什么结果。
谭秋月右手平稳,在无数人目光下,娴熟的一刀切下,打开云蚌取出珠囊。
叮叮当当,珠落玉盘。
只见玉盘中,金色光泽格外惹眼,情形比上一个蚌还要“壮观”。
一枚,两枚……竟有二十几枚金珠?
这是……
徒然间,大堂内鸦雀无声,静可听针,所有人都错愕惊怪的看着玉盘,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接着传来不少倒吸凉气的声音,目光变得格外惊异炙热。
这是翻倍了,赚翻了,太难得一见!
李敬岳略得意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眉头大皱,结果完全出乎意料。
谭秋月看清盘中的金珠数量,不由一愣。
开蚌翻倍非常罕见,连续开五十个未必遇到,第一个就开出,运气未免太好!
“金珠二十三枚,赚一倍三成,大赚特赚,恭喜许宗主,对赌,胜!”
一千灵珠买两千三百多灵珠,确实大赚特赚。
这结果在许逸意料之中,他估计这个蚌金珠在二十上下。
听到谭秋月说大赚特赚,他不免觉得好笑,接下来难道是超神的节奏?
谭秋月宣布结果,众人才从惊愕中回过神。
本来还觉得许逸运势不好,开出的结果肯定不如李敬岳,没想到却大赚特赚。
这运气!
“恭喜许宗主……”众人纷纷热情的恭贺。
表面上恭贺,心里却是羡慕更嫉妒,都是赌徒,最在意输赢,谁不眼红。
“侥幸而已!”许逸随口道。
说话间,就见愿幕出现飘红的架势,黄、橙、红文字瀑布般垂下。
【运气逆天呐……+65】
【他祖坟冒青烟了吧,太他妈走运了+51】
【妈的,为什么老子就没这等运气+47】
【他哪来的狗屎运……+43】
……
+39+54+44+61……愿力猛涨,短短两息间,涨了2514愿力。
看着愿力猛涨,许逸有点不敢相信。
这些吃瓜群众两息就贡献了两千五百愿力,太生猛了!
要知道当日他一招击败廖衷弛,片刻也才收获一千九,赌一个云蚌相比对决完全不值一提,却两息间收获了两千五的愿力,没法比。
他虽预料到,公开搞事肯定能获得愿力,却没想到有这种收获。
愿幕中多为羡慕嫉妒,嫉妒是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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