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受世界空间所限,虽为创始元灵的首徒,却不为众道所知所见。我一出世就是混元大罗金仙,比那鸿钧老祖还早上了三千年,而且无心,任何法宝都拿我没办法,任何法术法力对我也无效,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伤到我。”
水墨涵更加惊奇,叹道:“原来师尊叫杨眉大仙啊,那你为何不让我像义虎那般,叫你师父啊?”
杨眉大仙摇摇头,说:“不可,这个你日后便知,我只遵师命,教你道法,却不能收你为徒。”
两个人正说着,义虎急急地从凤麟山赶了回来,进院就喊道:“师父,不得了了,凤麟神印不见了。”
第8章 落花有情()
自从假面人闯入昆仑山剑庐夺剑未遂,玉虚宫气氛空前紧张起来。
原本每人一天一夜的轮值,改为两名弟子共同值守,广成子命奉剑大弟子忘忧给大家排好次序,最后剩下一个人,由广成子陪他守护剑气。
忘忧领命之后,就去往了子晴的道房。
上次子晴在剑庐提起假面人叫魔生之后,便闷闷不乐,整日里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神情也有些恍惚,大家都以为她发了癔症,忘忧每次见到她照常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子晴却显得烦躁不安,懒得搭理忘忧的一片真心。
子洛也放心不下子晴,每每来到子晴道房叩门,都被吃了闭门羹。
忘忧紧蹙双眉,急匆匆地拍响了子晴的房门,心里其实也没个准数,生怕子晴不给面子。
子晴在房内侧耳倾听,从敲门的节奏,知是大师兄忘忧,便在屋内说道:“师兄若有事,改日再来吧,我身体不舒服,正在歇息。”
忘忧却道:“师尊有命,我来传达,请收拾一下,开门吧。”
子晴在房内悉悉索索好半天,才不情愿地把门打开,却不让忘忧进来,而是站在门口,低着头,等着忘忧的吩咐。
“也不让师兄进去喝盏茶吗?”忘忧笑着问道。
子晴扭身进了屋,忘忧跟在她的身后,说道:“师尊让众弟子两人一组,自由搭配,轮班守护剑气,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下,还是我和你搭伴,轮换守剑吧。”
子晴抬头看着忘忧,拒绝道:“还是我和子洛吧,两个女孩子,也方便些。”
“正因为你们两个女孩子,才让我不放心,就这么定了,咱俩一组,我再安排一名弟子陪着子洛。”忘忧说罢,抬腿想走。
子晴却转身挡住了忘忧的去路,决然地说道:“不行,那你和子洛搭伴,我随便和谁都行。”
忘忧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不甘心,又说道:“我看你最近情绪低落,只有我保护着你,心里才稳妥。”
“不用,我没事,别辜负了子洛对你的深情厚意。”子晴陡然提到了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大师兄忘忧心里喜欢着子晴,而子晴却对忘忧凛若冰霜,视而不见。子洛频频对忘忧表达着爱慕之情,忘忧同样是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子洛是个妹妹,调皮捣蛋而已。
忘忧轻声叹道:“师兄心中所想,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吗?子洛慧思清纯,我只把她当成了妹妹,哪有半点的男女之情啊。”
忘忧虽说是奉剑弟子中佼佼者,深受师父广成子和元始天尊的倚重,但对感情却缺筋少弦,对子晴不解风情也真是无可奈何,总猜不透她为何独对自己的秋波暗送毫不领情,难道她心中有了别人?看着又不像,她和昆仑山的每位弟子都是若即若离,不温不火,和谐共处,既不过于亲近,也不至于疏远,除了和子洛要好之外。
正琢磨着,子晴却说:“我们俩不合适,我这辈子谁也不嫁。”
“为啥啊?”忘忧黔驴技穷,随口问道。
“不为啥。”子晴推着忘忧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忘忧站在门前,满脸苦笑,又摇着头,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好半天才转身离去。
子晴背倚着门,也知道大师兄忘忧还在门前,心里暗说,师兄哪知我心中之苦,梦中自己总与那个魔生做夫妻,尽管魔生脸戴铁面,尚不识庐山真面目,但总觉着他与自己有着切肤之亲,心内早已装不下别人了,傻子才看不出忘忧对自己的一片痴情,就算他落花有意,自己也只能作为流水无情了。
忘忧满腹心事地往回走,还没到门口,竟看到子洛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等着他归来。
忘忧实在没心思和子洛纠缠,语气有些冷漠地问道:“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师兄了吗?”子洛毫不在意忘忧的冷言冷语,依旧是热切地望着他的眼睛。
忘忧伸手推开门,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子洛赶忙顺着门边挤了进来。
忘忧坐下,子洛挨在他的身边,一会替他捋捋凌乱的头发,一会又帮着他整理下衣袖。
忘忧看着子洛,是又好气又好笑,言道:“你就不能老实一会,整日里蹦蹦哒哒,何时才能修成正果啊?”
子洛抬手捻着自己的发梢,撒着娇:“师兄才是我的正果,我可不想成仙,和师兄在一起,不就是仙吗?”
“胡说。”忘忧拿出大师兄的派头,训斥道,“别总惦记着那点小心情,修身养性,得道成仙才是你的大事,好了,赶紧回去练习道法吧,师兄也要打坐诵道了。”
子洛牙尖嘴利,回敬道:“师兄,就知道说我,你难道没有那点小心情了吗?”
“我。。”忘忧被子洛顶得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子洛此刻也怕惹着忘忧,又赶忙扯着他的衣袖,发着嗲:“师兄,我听说,师尊让咱们两个弟子一伙,轮流守护着剑庐,我想和你一组,可以吗?”
“不行,我们俩男男女女的,在一起不方便,你还是和子晴一道吧。”忘忧的口气和子晴同出一辙。
子洛还不死心,又央求道:“我们两个女孩子,功力还很浅薄,一旦来人偷剑,还不等于白送出去啊,弄不好还搭上我们两个人,我还是和你一起,求求师兄了,我真的好害怕啊。”
忘忧默不作声,任凭子洛在那喋喋不休。
闹腾了一会,子洛看忘忧不为所动,这才放弃了努力,恨恨地说道:“我知道师兄心里怎么想的,那我就和子晴一组,你也别想和子晴亲近,哼。”
说罢,扭身出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子洛前脚刚走,二师弟幽竹急火火地跑了进来,脸上笑着,嘴里却嚷着:“师兄,师尊让你去见他,有急事。”
忘忧赶紧提剑,赶了出去。
没等赶到玉虚宫前,就看到师尊广成子在训斥着子洛:“我那天让你和子晴去后山把那只小狐狸撵走,为何它还在那里修炼打坐,吸取我昆仑的灵气,你说说,这是不是你们俩的失职?”
就听子洛低声嘟囔着:“它是活物,总会跑来跑去的,谁能保证它不再回来呀。”
广成子刚要发怒,却被随后慢步走来的元始天尊给拦下了。
元始天尊手托雪拂尘,温和地说道:“不是弟子们的错,那灵狐沾了混鲲祖师的仙缘,当下还无害人之心,等我传音与它,劝它离开便是。”
广成子远远地看了看忘忧,不再多言,就俯首听命。
忘忧心知又是子晴和子洛粗心大意,听到天尊没有怪罪,心中稍安。
想着,就趋步站到了师父广成子的身后。
元始天尊舞动雪拂尘,口中念念有词。
那灵狐紫婳正在昆仑后山脚下,盘腿坐地,吐纳仙灵之气,忽听耳边响起个声音:仙畜不同道,你可速速离去,我师弟通天教主正在广收门徒,你可前去拜入门下,清心修炼,期成正果。
灵狐紫婳听到这些话,心中不免也是一动,与其在这里偷偷摸摸,莫不如听他所劝,赶往蓬莱岛碧游宫通天教主处,但愿能被他收为弟子,也许将来可有一番大作为。
拿定了主意,便起身拂去身上的杂草,化作狐狸,绝尘而去。
第9章 子晴出走()
大师兄忘忧走后,子晴心情更加郁闷不堪,在道房内坐卧不宁,满脑子都是假面人的影子。
思忖了很久,心头渐渐涌上来个想法,而且是愈加坚定。
第二天清晨,元始天尊第二位徒弟赤精子照例在玉虚宫前带领昆仑众弟子练习道法,弟子们列队完毕,赤精子走上演练台,却发现队列中有一空位,便高声问道:“忘忧,今日谁缺席?”
忘忧回头一瞧,子晴没来。刚想返身去子晴的道房去找,子洛却喊了一声:“我去找她。”
赤精子再没多话,让大家跟着大师兄忘忧演习道术。
没一会的功夫,子洛神色慌张地跑了回来,本想向忘忧汇报,看大师兄正在队列之前领操,只好先回到自己的位置,心不在焉地跟着大家一起比划着。
晨练完毕,子洛赶忙跑到忘忧身边,看四下无人,才把子晴失踪的事说了出来。
忘忧听罢,也是一惊,心道,此事非同小可,弟子不经师尊同意,私自下山,后果很严重,弄不好要被逐出师门的,但若隐瞒不报,自己也是难逃其咎。
忘忧不言不语,权衡了半天,子洛有些着急,催促道:“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先不要声张,找找看,实在找不到,再向师父禀明情况吧。”忘忧想缓一步,倘若在昆仑山找到子晴,就当她贪玩,不必再报告给师尊知道了。
两个人分头行动,各找一边,并相约谁先找到,就到忘忧道房集合。
子洛急巴巴地跑开了,沿着通往南面的山路赶了过去。
跑得太急,竟和二师兄幽竹撞了个满怀,幽竹笑道:“师妹这是干啥去啊?这么火急火燎的,是不是想找我啊?”
二师兄幽竹暗藏机心,见人笑三分,人称“笑面虎”,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用你管?”子洛心里有些烦他,平日里也不给他半个好脸。
望着子洛远去的背影,幽竹心中纳闷,随后跟了过去。
只见子洛一路上,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不时地穿进两侧的密林中,还用剑拨拉着齐腰的蒿草,嘴里轻声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听着像是子晴。
难道是子晴失踪了?幽竹探听到了子洛心中所急,再没跟过去,而是蹲在台阶旁沉思起来。
看子洛这么着急,那定是子晴自作主张,离开了昆仑山,而且师父广成子目前还不知情,否则子洛也不会瞒着他,还不用他帮忙,嘿嘿,不如去禀告师尊,或许能获得个超级大赞赏。
想着想着,双腿不由自主地就往广成子的道房走去。
广成子正在房内闭目养神,听到敲门声,注目一瞧门上窗纸,看得出是幽竹在门外往里张望着。
广成子心说,不知这幽竹今日又有啥小报告要打,成天拿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来邀功争宠,真是厌烦至极。
广成子心里想着,但又不能表露出来,领导需要耳目,否则就变成了聋子和瞎子,就算打心底看不起他,也不时地给点小鼓励,让他再接再厉,为自己全心全意地服务到底。
“进来吧。”广成子叫了一声。
幽竹踏进门槛,就拱手问安:“祝师尊万寿。”
广成子也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幽竹的笑脸,等着他的消息。
幽竹不急,又近前两步,神秘地问道:“师尊,子晴不见了,你知道吗?”
广成子哪里会得知,但仍是故作镇静,还是没言语。
幽竹心中翻腾着,难不成是师父派子晴下山办事去了,打报告打到师父头上,自己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看师父面沉如水,一改往日里的和善,幽竹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心话还是赶紧溜吧,省得师父发火。赶忙又说:“弟子也是怕师尊不知,才来汇报的,师尊既然已经知晓,弟子这就告退。”
言罢,退步出了道房。
走出房门,幽竹抬手擦了把冷汗,心说,以后还是长点心吧,可别莫管啥都跑来告诉师父,今天就好险啊。
广成子想让幽竹把忘忧喊来,想了想,又觉着不妥,就起身,走出道房。
先去了剑庐,没见到忘忧,又去他的房间寻找,还是没有忘忧的身影。
广成子这时才有些着急,随后又赶到子晴那里,房门紧闭,敲了几声,无人应答。
正要转身离开,却看到忘忧满头大汗,往这边跑来。
广成子停下脚步,迎着忘忧,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忘忧心知,怕是瞒不住了,只好实话实说,又提议道:“现在也不可确定子晴出走,子洛还在南山寻找,等会在我道房汇集,要不请师尊去徒儿那里等等看?”
“为何早不报告?”广成子听完,脸现愠怒之色。
忘忧赶紧致歉说:“都是弟子之错,本想先找找,若是能找到她,就不必烦扰师尊了。”
广成子想想,也罢,多说无益,眼下再无良策,只好和忘忧去等子洛的讯息了。
眼瞅着天已过晌,忘忧在道房内静不下心来,坐在师父身旁,也是汗流浃背,满脸期盼地盯着门外。
又过了一会,子洛才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却看见师父广成子也在,欲言又止。
忘忧嗓子有些嘶哑,低声说道:“说吧,师尊已知。”
广成子眼见着子洛神色失常的样子,便已知结果,也没再多问,抬腿就走,忘忧和子洛在身后齐声喊道:“恭送师尊。”
广成子走后,子洛埋怨起忘忧来:“你为啥和师尊说啊?”
“唉,你去寻找子晴,遇到什么人没有?”忘忧问道。
子洛歪着头,想了想,才回忆起来:“对了,我和二师兄幽竹撞到了一起,但是我没和他说啥啊。”
忘忧叹道:“看来,还是你走漏了风声,否则师尊怎会找到子晴的道房,事已至此,我能不禀告师父吗?”
子洛摸着脑门,轻轻拍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说嘛,他肯定跟在我身后了,我一边找,一边喊子晴的名字来着。”
忘忧低头思索着,自语道:“看子晴最近的情绪不佳,应该是跑下山了,不知师尊对这件事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