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豚背部中叉,早已经凶性大发!
见有人落水,便扑腾着水浪就向二狗游去。
二狗见在浪花中飞窜的大虎豚,早已魂飞天外。立马反身游去,但是他的速度怎么能跟虎豚相比,瞬间便被追上。
虎豚张着大口就要将二狗吞没。
就在此时,孙虎忽然从水中蹿了出来,右紧握着鱼叉的下半部,一叉插进了虎豚两只铜铃大眼的中间额头处。鱼叉直没而入,叉进了三分之一。
虎豚吃疼,一个扑棱,将两人打远。
孙虎乘解下二狗腰上的麻绳,缠在了自己的腰上,翻身上了渔船。
“二狗,良子,快!”孙虎向二人喊道。
鱼叉上满是倒刺,一旦插入,很难脱落。
三人上船一起拉着麻绳。虎豚还在水中翻腾,依然拖着渔船在汶江中穿行,但是渐渐地速度慢了下来。
三人见速度慢了,便开始往回拉麻绳,开始虎豚还能回扯几下,可是渐渐地便没了动静。
一柱香后,虎豚已经彻底了没了力气。
三人一人拉着麻绳,两人下水拖着,将一头两丈长的虎豚横架在了渔船上。
虎豚一上渔船,渔船的吃水瞬间深了一半。
三人互望了一眼,都是满脸的笑容。一头虎豚顶三个月的捕鱼收成。
“二狗,你小子真走运,我可是一年没见着虎豚了。”孙虎捶了一下二狗,笑着说道。
“虎哥,要不是你,我刚就被虎豚给吞了,这虎豚咱仨分了。”二狗笑着说道。
“说什么呢。埋汰我俩呢。帮忙归帮忙,这虎豚谁先叉到是谁的。”孙虎横了一眼二狗说道。
“是啊。二狗,我们只是帮把子。哪就分你的鱼了?”良子也笑着说道。
“那行。晚上到我家吃饭。我们杀了虎豚。喝两杯。”二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好!”“好!”两人齐声答应道。
爽朗的笑声在汶江水上荡漾。
第七十章 渔村遇救()
。
汶江沿岸土地肥沃,渔民又可以打渔添补家用,所以大多日子过得还不错。但是二狗家却不同,二狗他爹有病,天天药不停,半年下来,家里就贫如洗了,他爹的病却毫无起色。
今天捕了头虎豚,二狗他媳妇脸上也有了笑容,忙前忙后的拾掇饭菜。
二狗他爹躺在床上咳嗽了几声,看着正把饭菜端出去的儿媳妇,撑起身说道:“兰花,二狗今天捕了头虎豚?”
“是啊。看来要交好运了。说不定你的病也能好呢。”二狗的媳妇笑着说道。
“吃了半年药都不见起色,哪能说好就好呢。”老头重新躺下,有些不信地说道。
“生病就是这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该好了!该好了!”二狗的媳妇说着端着饭菜出了门。
门外支着张桌子。桌子不远处的大树上,虎豚被渔吊着。
二狗看着那吊着的虎豚个劲儿地笑。
兰花将饭菜放好,捶了二狗下。“傻笑什么,还不把酒拿出来,请虎哥和良子喝两杯。”
“嫂子,你让二狗乐。他可是第次捕到虎豚。我去拿酒。”良子笑着向兰花说道。
“你坐着,我去拿。这个二狗!”兰花瞪了二狗眼,可那眼角都是笑意。
“这臭娘们就会使唤我。今天我可是打了头虎豚,我就坐着不动,等着她伺候。”二狗说道。
孙虎和良子对望了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酒足饭饱,便准备解剖虎豚。虎豚太大,得卸成大块,用车拉到城里卖。
“来,我来。”孙虎从二狗手里抢过刀,大步走向吊着的虎豚。
兰花拿来张大麻布铺在地上,三人解开绳子,将虎豚放下。
杀虎豚,要先开膛,清理内脏。
孙虎刀插入虎豚的腹部,缓缓用力将虎豚整个腹部划开,股股的鲜血从划开的大口子涌出,肠子也流了地。
二狗翻来虎豚的肚皮,就准备把内脏扒出来。
半扇肚皮翻开,忽然个黑影从肚皮里滚了出来。
这下在场的几人都被吓了跳。“什么东西?”
孙虎借着黯淡的月光定睛看。“好像是个人。”
“是人?”二狗的脸色稍缓。不是怪物就好。
“还有气呢。”孙虎试了试那人的鼻息说道。“快,拿桶水来。”
良子立马向二狗家的厨房跑去。
拎着水桶就向那人全身上下冲了边。
是个长相不俗的青年人,双目紧闭,鼻翼微微启合,胸口赫然有个小洞穿胸而过。
“这人命真大,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被虎豚吞进了肚里,竟然没死。”二狗说道。
“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先救人吧。”孙虎抱着那人进了屋。
“虎哥,这人能活吗?”二狗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人向孙虎问道。
“看他造化了。受这么重的伤要是能挺过来,必有后福,说不定是个贵人。”孙虎说道。
“是吗?”二狗看着那人说道。“我看能活,呼吸平稳着呢。”
光目像是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他被个大鱼吞进了肚里。但是那只大鱼的肚子里却有方天地,天无限地高远,地也无限地延伸,处处芳草鲜美,蝴蝶翩翩飞舞,麋鹿互相追逐奔跑,虽然没有太阳,但也从来没有黑夜,天永远那么蓝。光目在这方世界里迷醉,渐渐化身为片白云,在蓝天上漂浮。
但是忽然把如山的利刀划破了蓝天。这方世界的切如幻阵般瞬间破碎。
光目从白云恢复成了人,看着漆黑的四周。
“这是哪里?”光目在漆黑的世界里问道。
“这是你的识海。”个声音回答道。
“好像是白的声音。”光目自语道。“白,你在哪?”
“那是你自己的识海,你昏迷了。”的确是白的声音。
“我自己的识海?怎么这么黑?”光目向白问道。
“因为你的识海还是片混沌。当然黑。”白的声音似乎从无尽幽远的空间传来。
“混沌?我的神识难道就是片混沌吗?”光目问道。
“世人执迷。若非混沌,怎会执迷?”
“如何才能不执迷?”
“破执明悟。”
“明悟什么?”
“意。”白简短地回答道。
“意?我不是已经领悟涡漩意了吗?”光目疑问。
“那是小意。只有明悟道大意,识海才会有变化。”
“大意?如何明悟大意。”
“融合贯通九道小意,便能明悟道大意。”
“明悟大意,神识就不再混沌?”
“道大意只是种规则。混沌依然是混沌。”
“如何才能不再混沌?”
白沉默良久,才悠悠答道:“明悟天意,破虚飞升。”
“明悟天意?”
“九道大意若也能融会贯通就能领悟天意。”
“天意?”光目在漆黑中喃喃自语,久久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光目悠悠转醒。胸口处阵钻心的刺痛,光目不由地按住胸口,撑起了身子。
“这是哪?”光目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上身没有穿衣服,只下身穿了条宽松的粗布裤子。身上缠着道白色的绷带,伤口显然被包扎过了。
光目用了些时间才想起自己的伤口的由来。“不知难风前辈怎么样了?”光目略思量,便觉得风翠子凶多吉少,甚至自己到底是怎么躲过劫的,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昏迷时定发生了什么?光目想起自己昏迷前听到的那声巨响。
光目将床头的件上衣穿上,艰难地下了床。那衣服十分宽大,像道袍般。
光目走出房门,便听到对面的屋里传出咳嗽声。
光目缓缓地穿过厅房,进了那屋。
床上躺着位六七十岁的老汉。光目眼便看出那老汉的肺部笼罩着团黑气。
老汉见光目进来,笑了笑说道:“后生,你醒了?”
“老爹,这是哪?”光目扶着门框,向老汉问道。他现在十分虚弱,甚至走路都有些轻浮。
“这是林家坞。我们是汶江下游的个小村子。后生,我看你像个读书人。”老汉看着光目说道。
光目笑了笑打趣道:“老爹,这你可走眼了,我也是小混混。”
“是吗?”老汉说着便笑了起来。
“家里就你个人?”光目问道。
“儿子跟儿媳妇进城卖鱼了,回来要到晚上了。厨房里有馍馍,老汉我下床不方便,你自己找点吃的去吧。”老头向光目说道,接着又连连咳嗽了几声。。
第七十一章 鼓寒城()
日月如梭,转眼已是数日。二狗每日出去捕鱼,兰花每日也要去地里劳作,虽不是农忙时节,偶尔也得锄草浇水,光目便主动揽下了照顾老爹和拾掇一家人饭菜的活儿。光目老娘死地早,很早就一个人生活,厨房的本事还算凑合。和二狗一家人处得倒十分融洽。
是夜。月朗星稀。
二狗的鼾声在房间里轻轻回荡。
厅房内忽然出现一个黑影,伫立在房中间久久未动。
光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该离去了。
光目轻轻走进二狗和兰花的卧室。二狗仰卧着,一搂着兰花,好像还放在某个位置。
光目的脸微微有些发热。定了定神,走到床前。
光目右打了一个印,一股灵力结成一个符文,出现在指端,发着微微的灵光。
光目将符文轻轻地按进二狗的胸口,符文隐入二狗体内,在其周身游走了一遍,然后停留在二狗的胸口处,慢慢隐去。
光目再打一个同样的符文,按进了兰花的脑门。
“有此符文护体,可保你们无病无灾,安得天年。”光目静静地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二狗卧室的房门,进了老爹的房间。
老爹静静地躺在床上,两颊因为常年的咳嗽,发出病态的微红。
光目连打三道符文在老爹的体内。
那三道符文来回在老爹的肺部回转。光目忽然打了一个印,三道符文蓦然从老爹体内蹿出,带出了一团灰黑之气。
如此来回数次,带出的灰黑之气越来越少,老爹两颊上的微红之色也淡了许多,看起来睡得十分安详。
光目最后打了一道与二狗体内同样的符文在老爹体内。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屋外。万籁俱静,星光垂野。
光目唤出黑刀法器,御器而行,消失在天际。
汶江南流入海,此海名为无边,历代修士中的大能者不乏好奇之人,想穷尽此海,一探究竟,皆无功而返。
海中有一岛屿,离岸不远,生满紫竹,便取名为紫竹岛,为百花院的山门所在。
汶水入海处,有一座城,取名鼓寒。
鼓寒城为无边海畔第一大城,因为扼守汶江航运,货殖发达。一些海内特产,皆是从鼓寒城的码头出发,沿汶江逆流北上,销往元溪国内陆各地。
鼓寒城附近的海岸,礁石多孔中空,海浪鼓荡,发出战鼓之音,又因无边海水常年苦寒,此城故此得名。
鼓寒城的码头,日日货运频繁,脚夫苦力也甚多。
光目随着人流,在一群光着膀子一身汗臭味的脚力和海风的阵阵腥味中进了鼓寒城。
光目在城中闲逛,想找个地方打探打探消息,毕竟这紫罗花到底在无边海何地,海里又有什么危险,他都是两眼一抹黑,一点也不清楚。
光目正准备进一家饭店吃饭,并顺便套套店主的口风。却忽然发现身后有几个人贼眉鼠眼的人在跟着自己。
光目也是混子出身,立即便明白了这几人的来路。从饭店旁的小道一拐,便进了一条小巷。
光目在小巷中拐了几拐,故作低着头走路。在前面不远的岔口处,忽然蹿出两个人。
提钢刀一脸挑衅地看着光目。
光目看着两人,嘴角浮起了一丝淡笑,随即隐去,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光目扭头,身后也是三人走来。
当头是一位壮汉,二十多岁的样子,膀大腰粗,身后跟着两位也是提着钢刀,看着光目阵阵奸笑。
“兄弟,蛇走蛇路,鼠走鼠路。我们哥们吃得就是拦路抢劫的饭。遇到我们是你倒霉,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们哥几个一高兴,说不定就饶了你的小命。”那膀大腰粗的壮汉狞笑了下说道。
“哈哈哈。”四个小贼附和似得看着光目奸笑了起来。
“这位大哥,你在鼓寒城混了多久了?”光目忽然看着壮汉问道。
“小爷我从小就在鼓寒城,是正儿八经的地头蛇。怎么这?想入伙?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打劫呢,我看你连刀都拿不动。得了,别废话,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小爷没功夫给你磨嘴皮子。”
光目笑了一下,右一抄,把一把黑刀扔给了那壮汉。
壮汉抄接着,略一打量,便大怒道:“这是什么破铜烂铁?玩爷呢?”
光目哑笑了一下,右一指,黑刀从壮汉中蓦然升起,绕着壮汉的右臂根处一个盘旋,壮汉的右臂便齐根断了,掉在了地上,鲜血从创口处汩汩涌出。
一声惨叫陡然在小巷内回荡。
“仙师!”壮汉连同四个小贼俱是目露惊恐之色,转身就要逃命。
“谁敢再动一步,我就借他的头来玩玩。”光目的厉声陡然在五人的耳边炸响。
五人的身形立马定住,转身向光目跪下,磕头如捣蒜。
“仙师大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你老的头上。我们只是小人物,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们这些小毛贼一般见识。绕我们一条狗命吧。”
“你过来。”光目冲那壮汉说道。
壮汉左右看看,看着光目的目光正是望向自己,便有些胆怯地向光目走进了一些。
“别怕!我有事问你。不会杀你!”光目看壮汉不敢近身,便向其说道。
那壮汉略一沉吟,走到光目身前,重新跪下。“仙师大爷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只求仙师放小的一条狗命,小的上有老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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