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子以手指巨岩道:“其实这一巨岩,是当年的一位好友为我所立,只道为我保身之策。而直至今日,贫道还未求这上面的任何一人,也未办过一件事。”
“哈,如此的资源却不懂得运用,你还真是浪费!”灵煜此时心道:“若我有这样广泛的人脉,复仇之事,也就不难了。”
“怎样?”长生子见灵煜面容有变,不知他心中所想何事。
“灵煜虽然有的时候有些邪戾,但是非曲直,喜憎好恶还是有自己的定义,你帮我疏通经脉,医疗旧疾,吾诚心感激,哈,你可是要知道,能让灵煜感激的人,可没有几个。”灵煜说完此话,左手一挥,几道指气飞射,韩灵煜三字,已经题于巨岩之上。
53 天火降世翎丝乱()
第二天,灵煜踏出忘尘园,受长生子所托,去鬼市交易廉贞果以救雩娘,魏无恤本要同行,但却被灵煜拒绝了。行不出半日,走到一处市镇,灵煜找到一个路边的茶摊歇脚。点了一杯茶,与一份点心,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再上路。
灵煜所到的市镇虽然并不大,但是于街路之上过往的人流却并不少,大概便是所谓的一天之计在于辰吧。
“不知不觉,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好事,我竟然没有内疚,还真是奇怪。”灵煜自言自语着,说话之间,茶点已经端了上来,灵煜刚刚要端起茶杯之时,不由的眉角一凛。茶点虽然表面无异,但是灵煜已经确定它有毒,虽然只是细微的气息,但足以提醒他的鼻子。
“隐狐的爪子还真快。”灵煜悄然四顾,立时就发现不少可疑之人。仅在这个茶摊,就有几个人根本不是来喝茶的,身型姿态分明是习武之人,眼神恍惚不定,而手总有一只是隐藏着的,这些灵煜都意义一记在眼中。
“此地市镇,地势狭隘,施展自然不便,且过往之人甚多,一旦出手,无辜死伤之人将不可计数。恩”灵煜只是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与这些人动手,也不会在这里。当下扔下十几文茶钱,径直而去。可还未等他走出多远,致命的危机已经尾随而至。半空中寒光点点,随风而来,直扑灵煜背后。但只听叮叮当当声音响过,灵煜无纵刀已经出鞘,将飞来的暗器一一击落。突袭的暗器更似乎是一种信号,就在暗器发射的同一时候,刚刚还在灵煜身边喝茶的茶客忽然抽出桌下长刀,挥刀而上。
市集已经大乱,平头百姓又如何见过这种阵势,纷纷四顾逃命,一时间鸡飞狗跳,尘土飞扬。“可恶,想趁乱取灵煜的性命吗?”灵煜不想多纠缠,欲直接夺路而行。但却被一群持刀剑之人所挡住。这些人身着各色服饰,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相同的只是强烈的杀意。
“逼我只用武功与你们打么?这种下做的伎俩隐狐也不过尔尔!”灵煜情知此地无法使用玄法奇术。
拦路之人不问不答,有的是只挥刀相向,可是,这些人的本事和灵煜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甚至连和灵煜打上一回合的人都没有。灵煜挥动无情的无纵,血溅横飞,但是这些人的决心,却似乎从未有过丝毫的动摇,前仆后继的让灵煜都有些胆寒。
“若在荒野,或许我不出十招,就可以把他们全解决掉!”灵煜心恨连御气于刀都不能,因为如果这样,难免伤及无辜。现在只能以身法招式取胜。
灵煜以刀砍倒数人后,打算夺路而逃,忽然发现有一个约十多岁的少年,正在这杀戮场中四处惊恐的躲避着,而一名拦路者的刀正挥向他的头颈,灵煜暗叫糟糕,不忍惨剧发生在自己的面前,疾闪身型形,以刀格挡,将少年让到身后,救下他的性命。
“多谢”一句轻松镇定的道谢,少年忽然目露凶光,一把雪亮的匕首直刺灵煜后心,原本必定会成功的偷袭,却遭到了意想不到的失败,无纵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优雅的一式回击,快过了偷袭少年的匕首,,鲜血飞溅于半空。
“我以性命护你,你却以死来回报,是灵煜大意了!”灵煜的话刚刚说完,少年的尸体已经轰然倒地,他的颈项被割断,鲜血如注。
灵煜将少年杀死后,向后纵了几纵,而后向市镇之外而行,而刺杀者则紧追不舍,随后追击。
灵煜以极快的身法穿行着,很快便逃离了市镇,眼前出现一条大路,而大路的旁边,则是茂密的森林。
“森林中易于埋伏,尤其是这些杀手们,而大路虽然埋伏不易”灵煜微微思考一下,身形一纵,一头扎进了森林之中。
“半只鸟雀也没有恩”灵煜跑进森林后不久,便发觉到似乎有些不妙,未及回头,杀人丝线飞射而至,只见无数的白色细丝四面八方如同蛛网一般射向灵煜,灵煜知晓厉害,慌忙躲闪,这些丝线比头发还细,但是却比刀剑还要锋利,所过之处,无坚不催,树木皆毁。
四处躲避的灵煜已渐渐的被逼的没有退路,“可恶!”灵煜以刀格挡杀人的丝线,顿时火四射。“躲躲藏藏是吗?”灵煜低喝一声,一纵而起,腾空近十丈,同时急提元功,右手横刀于,左手轻按刀刃,惊天之式随即发动:“天火凤还巢!”炽热的真气,附加于无纵刀之上,在灵煜急速的挥舞之中,无数火流从天而降,刹那间,灵煜的身下已是一片赤焰火海,而隐蔽之人的惨叫声亦是此起彼落。
绝招过后,灵煜飘落于地,烟火还未散,看着自己的杰作,灵煜微微苦笑,正欲离开之时,火光之中,信步走出一个身影。
“终于肯现身了吗?”灵煜只道是黑袍人,但他细看过去,却并非如此,而是名青年武者,俊俏的脸庞,却没有笑容,背着双手,和黑袍人一样,同样是宽大的袖子,让人无法知道他使用的究竟是何种兵器。青年武者慢步逼近,灵煜不敢大意,他知道能躲开刚才那一招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就在空气为之窒息的时刻,只听得几声咳嗽之声,在火光中,又走出一人,是一个女人,一身红衣,凤冠霞帔,珠罗玉翠,打扮的如同一个待嫁的新娘,柳眉细腰,粉面杏眼,举止间,有道不尽的妩媚风姿。
“奴的嗓子都要毁掉了,出手为什么要这么重呢。”只见她慢步走向灵煜,飘飘一个万福,面带微笑道:“邪郎果然名不虚传,奴可是早闻大名了呢,功夫果然俊的很。”
“俊的可不止功夫哦。”灵煜笑道。
只见女子看了眼灵煜,又瞟了眼那名青年武者,对灵煜道:“你比他长相差的多了。”
“哦?”灵煜虽然自负,但是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心中道见过这许多人里,也许只有师弟和姬云能和这个青年武者比了。
见那青年武者并不答话,女子叹了口气,道:“真是无趣味的男人,浪费了一付好驱壳。”她说话之时,秋波流转,看向灵煜。见灵煜没有丝毫放松警惕,她又道:“邪郎,你说是不是呢?”
灵煜欣然一笑,道:“既是如此,那你将这无情的男人杀了!”
“杀了他,那以后又由谁来陪奴家呢?”女子嗲声更重,看着灵煜。
灵煜哈哈一笑,道:“进隐狐做杀手,对灵煜来说,也未尝不可。”
“那好”女子转目向青年武者,做出攻击的姿态,但是出手之时,目标却是灵煜,一道白光,直扑灵煜,正是一道杀人的丝线,而就在此时,那名青年武者亦随之而动,他袖子中飞出的,亦是杀人的丝线,穿梭的飞丝呼啸者击向灵煜。
两个人左右夹击,杀人丝线在空中发出嗡嗡刺耳之声,让人无法集中精神,但这丝毫无法影响灵煜,只见灵煜来回躲闪跳跃,使二人的攻击丝毫不能奏效。灵煜向后纵跃,战斗暂停。
“邪郎就是邪郎,在我们攻击之下,竟然连伤都不受分毫。”那女子咯咯的笑着,看她的笑容,绝对不会联想到在这里进行的是生死之决。
灵煜冷冷一笑,道:“能用翎丝,说明你们在隐狐中的地位不低,而翎丝这种东西飞的极快,又细小的很,所以根本无法以目测判断,只能依靠听觉,你们左袖甩出的那根丝,上面带有微小的呼哨,所以会发出嗡嗡之声,而右边的这根则没有,一明一暗,各自掩护,欺骗敌人的耳朵,不过你们调查敌人资料时可曾知道,本大爷除了武功厉害以外,赌技也是一流的。”
灵煜的一番话,令两人为之一惊,但很快又都镇定下来,女子笑道:“邪郎果然聪慧的很,奴很喜欢呢,让奴奏一曲与你听吧!”说话间,只见女子双手一翻,手中出现数根翎丝,飞射而出,目标不是灵煜,而是没地三寸,而她右手扯另外一端,左手轻拂翎丝似琴弦,轻语:“奴现丑了!”她的话刚说完,只见那名青年武者挥动手中两根翎丝扑向灵煜,灵煜无奈被迫再次与青年武者对战。二人再次的交手刚刚开始,便听得一阵悦耳的乐声传来,正是那名女子所奏。可此乐却并非是真的乐曲,而是夹杂着玄音的曲子。
“好奸诈的女人!”灵煜暗暗叫苦,此时的他正面对上青年武者,要以听力细辨飞丝走向,势必要消耗元功以提高自己的听觉方可,所以此时受到玄音的伤害是平时的几倍以上,而若是不去听那玄音,便立即就会被翎丝击个粉碎。
灵煜试图饶开青年武者,攻向那个女子,却未料想着青年武者缠人的本领却是十分的娴熟,灵煜无奈只好与他缠斗,根本无暇去顾及那名女子,而那女子见此,灿烂一笑,道:“邪郎,奴可是十分仰慕你的,若是夹着尾巴逃了,可是会叫奴看不起的哦。”说着,她又是咯咯笑了数声。
“翎丝水火不浸,刀剑皆斩之不断,如此如何是好?”灵煜此时已是双耳流血,久战下去,定然是耳聋而败。
又缠斗几个回合后,只见灵煜向后微微一纵,催动元功,极招再现:“地火伏龙击”只见他双掌舞动,飞射的炽热真气,化为无数的火焰,攻向青年武者,青年武者不以为意,轻轻闪避这些在他眼中慢的很的火焰掌,但是在他躲过之时,方才发觉这些掌气真正的目标并非是他,而是此时正位在他身后的那个女子,女子也早已看到掌气来袭,故以一半玄音之力,抵御火焰掌,此时的灵煜因受玄音影响,所用玄法奇术的威力也已经大打折扣,掌气玄音交击之刻,强大的冲击力加上刚刚被火烧过的地面,刹那间,烟尘四起,尘土飞扬。
“该死,这么脏!”那个女子咳嗽数声,顾不得弹奏玄音,以袖子挥着烟尘,而就在这一个瞬间,灵煜扑向青年武者,招式一瞬间快了数倍,掌似雨点流星一般击向青年武者,青年武者一个不防,立时中招,而此时那女子也发现自己的疏忽。
“走!”青年女子飞射出手中翎丝射向灵煜,同一时刻,带走青年武者,逃离现场。
54 决死战旁枝错生()
树林深处,刚刚被灵煜击退的人终于停下来休憩一下。
“好险,差一点就栽在这里,这邪郎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你的伤怎样了?”那个女子说着话,便走向那名青年武者,欲查看他的伤势,却未料那青年武者哼的一声一把推开了她。盘腿于地,以自身元功疗伤。灵煜刚才的一击,出手虽快,但却并不重,所以并不碍事。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我一个小小的疏忽,便让他抓住了机会。恩”女子轻轻捋了几下鬓角垂下的长发,低头想着什么。
而那青年武者终于开口,道:“没有将邪郎重创,已失血蝠重托,现在若血蝠找上邪郎,必死无疑。”
那女子转过头,看着青年武者似是疑问的看着他,道:“必死?”青年武者点了点头,那女子大笑:
“奴好喜欢这个词,没有一文的酬金,便让你我二人截杀这么厉害的角色,还险些丢了性命,那血蝠本就该死!”
青年武者又道:“若流主知你我见死不救,必然恼怒。”
“哼,平时这血蝠就仰仗着自己是顾潇的结义兄弟,对流中兄弟颐指气使,仿佛他也是流主一般,我早就看不顺眼,这一次血蝠竟然驱使这么多流中弟兄帮他还节义君的人情,是他违规在先,死了也是活该,与人无怨。而且即便加上你我,你觉得会是那个人的对手么?”女子脸上第一次没有了笑容。
青年武者道:“对了,说到那个的高手刚才识破翎丝之密,若说他耳力比一般人好也就算了,但是他又如何知晓翎丝之名的,在隐狐之中,使用翎丝与知道翎丝的人也并不多,更不会与外人讲”
女子有些惊讶,说:“你想说此人或许与隐狐的头号仇人有关?哈,说起这个人,还真的叫人怀念。当年我刚刚加入隐狐时,他便已经是流主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叛出了隐狐,真是疯了,若非如此,流主怎会轮到顾潇来做?”
青年武者默然而道:“我的意思是,即便这邪郎与隐狐叛徒无关,我们也可以以此为由,助血蝠一臂之力,名正言顺。”
“说到底,你还是怕顾潇。”女子的神情甚为不满。
“不和于军,不可以出阵;不和于阵,不可以出战。隐狐之所以让武林中人闻风丧胆,不是隐狐中人的武功有多么的卓越超凡,而是隐狐上下一体同心的结果。”青年武者还要说什么,女子柳眉一竖,怒道:“这些大道理不用和我讲,真的想讲,去给那个整天睡在温柔乡里的顾潇讲吧!”
“你若不愿意去,我也不强求你,看在多年同伴的份上,替我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青年武者说话的同时,已经站起身来,纵身而走。
“你!”女子气的跺脚,无奈只好跟上青年武者的身后而行,虽然她十分不情愿去帮助血蝠,但青年武者和她是多年的合作搭档,彼此的功夫是互补的,若失去一人,另外一人也将在隐狐中彻底失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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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道灵煜,刚刚的一战,由于玄音的关系,灵煜险险被震聋了耳朵,而且此时体内的气血亦是翻涌不止,虽然如此,但灵煜却不敢停下脚步来调息,谁晓得隐狐的人什么时候会再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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