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欲自行冲穴,一旦运气,才发现尚有一座丹田内真气流转自如,欣喜若狂,运劲一冲,身上穴道尽数瓦解。
呼的一声,身形拔高,飞天而起,向水寇从中落去。
怎料这时战场早就偃旗息鼓,木婉清师徒已被三爷拿了去。
一艘小船上,大耳朵三爷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奶奶的!这两个娘儿们真够带劲的,害死我多少兄弟!都把人带过来,我倒是要好好瞧瞧模样,若是生得不好的,立刻咔嚓了!……”
“三爷,人带来了!……”
几名水寇推拉着,把木婉清师徒按倒在甲板上。二人全身衣衫尽湿,凹凸之处衣裙难掩,曲线玲珑。
三爷瞧得乐了,摸着下巴笑道:“嘿嘿,还真是不错,没有白出力,这个嘛老了点,不过风韵犹存!……”
他想要去摸一把秦红棉的酥胸,硬是被对方眼中的凶冷吓得缩回了手,自嘲笑道:“拖去一边,晚上我好好收拾她!……”
再转去一瞧,另外是个蒙着面纱的黑衣少女,光看露出来的眼睛,灵慧如星辰,就叫人怦然心动。
“这女人怎么还蒙个面纱呢?摘了摘了,别是麻子脸!……”三爷不耐烦的呵斥着,一旁有个水寇眼睛闪闪,笑道:“三爷,是麻子我也要,不若赏给小的吧!……”
“赏你妈的头,啰哩啰唆,快去把面纱摘了,真要是个麻子,只怕你消受不起!……”
“消受得起,消受得起!……”小水寇呵呵赔笑着,伸手去揭面纱,他的心里还真希望是个麻子,那样的话,夜里就可以搂住柔软苗条的腰肢缠绵了。
众水寇哄然大笑,都在指指点点。
木婉清哪里受得了这些气,瞪圆眼睛如冰刃一样盯着走来的水寇:“你敢碰我,我……我就咬舌自尽!……”
她曾经发过毒誓,谁要第一个揭开面纱见了自己的真容,要么嫁给对方要么杀死对方。显然,现在的她,既不可能嫁给这个水寇也杀不了这个水寇,于是他只有选择提前自杀。
小水寇哈哈笑道:“想死,那也得让我瞧瞧你是不是麻子!……”
手起,就要揭开面纱。
这时,后方哗啦水声响,原来是有人被慕容复刺死滚入湖中。
一道凌厉的“参合指”劲蓄势而发,穿透小水寇的心窝,让他还没接下面纱就死在了甲板上。
木婉清悬着的心,尘埃落定!
眼里望去,尽是慕容复玉树临风的风姿。
“什么人?”三爷转头大呼,腰间的鬼头刀抡起来砸过去。
“你爷爷慕容复!……”
慕容复挽个剑花避过,送手一刺,直穿肋下。
第五章-【姑苏慕容】()
第五章-【姑苏慕容】
三爷在水中也是强手,奈何武功实力不过三流,离了水大打折扣,慕容复蓄势而发,一剑便把他刺死在甲板上。
顿时,小船上哄然大乱,其余的水寇纷纷跳水逃走。
有人呼道:“慕容复,北乔峰南慕容,是慕容复,快逃啊!”
原有的江湖威名再配合闪电出场的架势,如雷霆威风,甚是有用。
慕容复只想尽快救人,也懒得去追,长剑一挑,秦红棉和木婉清脱离了捆绑。二人对视一眼,再瞧瞧风度翩翩的慕容复,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眼前的青年,真的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慕容家公子吗?
秦红棉疑道:“你真是姑苏慕容?姑苏慕容与北乔峰齐名,只怕武功甚高,适才在船上你怎会落败于我?……”
慕容复挥了挥手,笑道:“虚名而已,在下日前练功着了内伤,倒是让前辈见笑了!……”
侧边的木婉清闻其谈吐,观其风采,更知晓是鼎鼎大名的姑苏慕容,顿时芳心砰砰跳动,欲问还休,不知何言。秦红棉也对他高看了几分,拱手道:“谢慕容公子救命之恩!……”
慕容复笑道:“前辈二人也曾救我于太湖之中,不必多礼。我看这些水寇为祸太湖,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二位可愿与我杀入匪巢,端了这个窝子?……”
木婉清拧紧软鞭,坚定的道:“我,我去,我一定要杀光这些水寇。”秦红棉适才遭辱,也是杀心沸腾,双刀一扬,道:“没错,此等匪人岂能容他们在世!……”
“哈哈,两位虽是女子,也不乏英雄侠义,慕容复能与美人前辈和美人侠女共荡水匪,真是三生有幸!……”
大笑声中,三人杨舟穿水,直望水泊寨冲去。
先前跳水游回的水寇早上了岸,提前通报过,这时早有水寇头子组织人马迎在门口,看去,足有两三百人,气势不小。
先前捉拿阿朱阿碧的七爷也在其中,瞧见了慕容复吓得不小,心中打鼓:“这小子不是死了吗?怎会?……”
寨主阮二何曾想到好好在水寨中竟会惹到姑苏慕容家的人上门,摄于南慕容的威名,虽然人多,也不敢妄自动手,上前问道:“前面的可是慕容公子,阮某素来与慕容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哪里得罪了?竟劳得你亲自上门,有什么事儿好好谈谈,可别动刀动枪啊!……”
慕容复冷笑道:“谈,有什么好谈的,你的人趁我不备劫了我的婢女,伤了我的朋友,要谈,便拿脑袋来谈吧!……”
阮二不似三爷、七爷般鲁莽,江湖经验也更广一些,目光一凝,射在了七爷的身上:“老七,你捉回来的那两人是慕容家的?怎么这样不长眼,动手前也不问问清楚!……”
七爷无奈道:“二哥,他……他小子说是慕容家的,我哪知道是真是假!……”
“放肆!我看你是见色起心,真假不顾吧!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快去把人带出来送回去!……”阮二说完,赶忙又向慕容复赔礼,说道:“慕容公子请稍待,阮某立刻放人,请先到寨中小坐,喝茶等候!……”
秦红棉怒目望着这些水寇,若不是对方人多,直想抽刀杀人,这时便不多话,以慕容复为首。木婉清有些担心,轻声提醒:“慕容公子,这些匪人心思恶毒,会不会有炸?”
慕容复点头会意,心道:“对方这么多人,假如强势冲杀未免费劲,难以救人,还是先见了阿朱阿碧再说。”随即抬手回道:“好啊!”顿时,阮二吩咐一声,属下的水寇鱼贯退入寨子,三人亦跟随进入。
一会儿后,来至厅堂,水寇人马全都退入外屋,只有阮二引着落座,茶水沏好,由一名小寇畏畏颤颤的端进来。
“喝茶,请喝茶,我已命人去了,一会便可带人过来!”
阮二笑脸相迎,自己端着茶碗干了一口。
秦红棉、木婉清担心茶中有异,冷冷的瞧着,也不饮茶。
慕容复起手端起,送到嘴边,直接大大的干了一口。木婉清焦急想要制止,已经迟了,急得眉头紧皱,只能祈祷茶中无毒。
一会儿后,门外声响,闻女声清脆咒骂,知是阿朱阿碧被带来了。慕容复起身叫唤,二女听闻,欢喜的赶忙奔进来,双双扑在他的跟前问话。
慕容复问过,才知除了押解捆绑未有他事,心中一松。
木婉清瞧了这么美丽的两名婢女,突然心头火起冷冷哼气。秦红棉明白徒弟的心思,立即耳语教导:“我就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木婉清气急,起身向外走,大声道:“哼!原来人家是要来救娇美的婢女!师傅,我们走!……”
“嘿嘿!嘿嘿!走,走去哪里?进了我水泊寨,还想走得出去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猥琐笑脸,正是七爷带着人冲了进来,小心的移至阮二的身侧,进来的水寇们弓箭在手,飞快把几人围在垓心,门外尚还有水寇们人头颤动。
“公子,我们护你,你快走!……”
阿朱阿碧立刻环在了慕容复的面前。
阮二拍手笑道:“哎!两位美人不必你浓我浓了,今天啊,谁也别想走!……”
“是吗?……有我慕容复在,你这百十水寇能耐我何?”慕容复分开婢女站出来说话。
阮二阴笑道:“慕容复,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别人怕你南慕容我可不怕。昔年你爹闯我山寨,杀我兄弟,逼得我水泊寨险些灭门,经营了这么多年才慢慢起色。哼!我没去找你慕容家的麻烦,你倒亲自送上门来了。新帐老帐一起算,今天别想活着出去!……”
阿朱听了,讥道,“你们这些土匪贼人,就活该被老爷收拾,我看不是你们不来找麻烦,而是你们根本就不敢。今天也是一样的,你们敢动手试试看,若我家公子有什么差池,包三哥风四哥带着人马来踏平此寨!……”
“哈哈,今天还有人能活着出去吗?杀了你们,任谁也不知道是死在我水泊寨!……”阮二早打好了算盘,转目向慕容复道:“慕容复,你可别想着硬闯,告诉你吧!适才的茶水中我已下了毒药,你试着运功看看,包你真气难提,痛入肺腑!……”
“公子!公子!……”
阿朱阿碧齐齐向他望来,面色惊变。
木婉清亦焦急喊道:“慕容公子,你……”
秦红棉轻笑道:“我还倒慕容公子何等精明,原来这等伎俩也会着道!……”
第六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六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其实慕容复哪能不知道茶水有异,故意喝茶不过是为了让水寇们放下戒心,应言带来阿朱阿碧相见。
瞧着众人的反应,阮二心头满满,徐徐走了出来,腰刀一拔,指向慕容复道:“来来来,慕容公子,让阮某见识见识你慕容家的绝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看你怎么还施我身,昔年你爹与我阮家的羞辱,都要从你身上找回!……”
原来着家伙竟是不单单要杀人,杀前还要羞辱一番。
阿朱阿碧情急欲动,双双就要抢上前去对招。
慕容复跨一步,仰首哈哈大笑,抬手拍出,一股毒气直窜向阮二面门。
“哈哈,你的毒茶,如数奉还!……”
他,竟然把喝竟肚子的毒液以毒气的形式逼了出来。中毒之后不是已经不能调用真气逼毒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可知慕容复有双丹田,毒液封了一处丹田可封不了第二处丹田,自可调第二丹田的真气逼毒。
任是谁人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突然变化。
“你,你……”
阮二措不及防,毒气已扑入口鼻中毒,他哑口无言,只想趁着毒气还没完全压制真气赶忙出手,拖刀一斩,同时大声吼道:“快,杀了这些人!……”
“凭你?也配吗?……”
慕容复一剑削去,登时一颗洒着热血的脑袋滚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水寇们的弓箭齐发,嗖嗖嗖穿向了垓心的众人。
木婉清、秦红棉环招自顾,阿朱阿碧惊慌护主。
百十羽箭在慕容复的眼里,却全然惊不起风浪,运“斗转星移”之劲,袍袖扫去,射出来的羽箭悉数奉还各人的胸膛。
厅堂大乱,惨叫连连,一个尖锐的声音尤其高亢,充满惊恐,正是七爷逃命的喊话:“所有人堵住慕容复,老子,老子先走!……”
土匪水寇本是乌合之众,空无兄弟义气,大难临头各自奔,霎时之间,许多人丢刀弃箭,一窝蜂往外飞逃。
“阿朱阿碧你们护好自己!……”
慕容复呼啸一声,展身飞起,长剑穿梭,紧紧追去,七爷的人头他必是要定了。木婉清师徒早前受水寇之辱,此时岂会旁观,双双杀将出去。
追杀一场,耗时半个多时辰,当真是流血满地,人头滚滚,百十人躺尸黄土。除了跪地求饶大喊饶命的外,便只有少数几个跑得快的奔向岸边遁水逃了。
慕容复斩了七爷的人头,见遁水的逃得远了,担心阿朱阿碧,也无心再追,才转身往回。便见水寨门口跪了许多求饶者,却被木婉清师徒凑了上去,刀起头落,依旧杀了个干干净净。
阿朱阿碧几时见过这么狠辣的女人,责道:“他们也是爹娘生养,既然已经投降,何必再杀?……”
木婉清瞧慕容复对他二人关怀,本就有气,冷冷回道:“幼时我和师傅在山里,虎狼要吃我咬我,我便杀了。这些人要欺我害我,为何不能杀了?……”
原来她从小被秦红棉带着在大山里长大,见惯了若肉强食的野兽法则,哪里会有普通女子的同情之心。
二女不知如何作答,见慕容复来了,上前靠拢。
阿碧道:“公子,这女人也太凶狠了,你便是认识她,以后也要离她远些!……”
木婉清听在耳中,回瞪一眼,叱道:“慕容复,我救你一回,你救我和师傅一回,我们两不相欠!……”说完,甩头飞起,穿入岸边夺了一条船便要驾走。
秦红棉过来抱了抱手告辞,也是冷笑着去了。
慕容复一时没搞清楚女孩的心思,仰头叫道:“姑娘别走啊!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船上传来木婉清清冷的声音:“我的名字便是说给猪听说给狗听,也绝不说给你听!……”
这回,慕容复也猜到了话中的几分醋意,只得空自感叹。
阿朱瞧得真切,闪了闪眸子,咯咯笑道:“公子,我看那姑娘定是喜欢上你了!……”阿碧皱眉道:“阿朱姐姐可别乱说,公子只喜欢王姑娘呢!……”
阿朱星眸跳动,说道:“那可不一定,你不信啊!自己问问公子!”
阿碧还真的就来问了,“公子,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姑娘吧!这样凶狠的人可要不得!……”
当真是一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唱大戏。慕容复转头笑道:“对啊!对啊!我不仅喜欢她,还喜欢你们两呢,到时候妻妾成群,把你们都娶来做老婆!……”
说完,又笑责道:“还在这里贫嘴什么呢?这里满地血腥,难闻的很,快随我回家了!……”袍袖一展,上了岸边的一艘船。
两名婢女面红过耳,都不知道公子说喜欢他们是真是假。
阿朱还比较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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