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高昌运”眼里逐渐冒出浓烈的杀气,伸手打了个响指,黑暗之中却是突然出现两个暗影,附身跪下,低沉着声音说道。
“鹰门弟子在此,敢问圣上有何吩咐?”
此时,高昌运也不言语,低头一指那地上的尸体,两个黑影便是相互对望一眼,立刻了解自己该做什么。
抬起那皇帝的尸体,两个黑影便是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
这时,两个黑影带走了尸体,却只留下“高昌运”一人独自在镜子前面扭动着身体,不停地摆出各种姿势,仿佛是在模仿学习当朝皇帝的一举一动。
翌日,得福饭馆。
饭馆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身穿各色破烂衣衫的难民,拖家带口,聚堆在大堂之中,正等待着放饭!
在得知秦枫被皇帝给斩了的消息后,江义夫妇已经从万梅山庄赶回,此刻站于一个长桌面前,一人手里握着一柄长勺,正将桌上的几大桶饭菜一一分发给这群难民!
桌上饭菜虽然摆满了几大桶,但是无奈难民人数众多,饭量也大,人数还未过半,几个木桶已经见底。
此时,江义见到饭菜已经发完,收起长勺,对着眼前的难民说道。
“今日饭菜已经发完,你们明日里再来!”
江义说完,将长桌上木桶给收起,便是准备带着大肚的江灵回房休息。
这时,没有取到饭的难民听到没有饭吃了,顿时不乐意起来,纷纷跑到长桌前,将江义夫妇给团团围住,而此时前面已经拿到饭的人,却是围在大堂外面,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热闹。
江义被众人围住,立刻便是将江灵给护在自己身后,随即大声吼道。
“要我在说几次,今日饭菜已经发完,要吃明日赶早!”
此时,人堆里有人突然插话了,说道。
“凭什么,前面的人有饭吃,却让我们明天再来!我不信,厨房肯定还有饭菜吃!”
“走,快带我们去厨房看看!”
这人一出声,那难民人堆之中顿时发起哄来,你推我攘,端着空空的饭碗,纷纷朝着厨房方向奔去。
慌乱之中,这群人差点便将有孕在身的江灵给撞到!
江义见状,将江灵给扶好,顿时气极反笑,将长桌一掀,堵在奔涌的众人前面,厉声吼道。
“笑话,凭什么让你们明日再来?”
“就凭我江义大爷给你们发的饭菜,是给你们白吃白喝的,不收取你们一分一厘银两!”
“若不是我江大哥吩咐,劳资江义绝不会做这等赔本的买卖!”
“你说的对,厨房是有吃的,那是给我们自己准备的,我们从清早忙到现在,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江义说完,准备带着江灵离开,谁知道这帮难民却是不听江义解释。
人群之中,刚才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说道。
“好啊。有好吃的,留给自己,也不发给我们。”
“兄弟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厨房抢,再晚一步,便是真的什么都没得吃了!”
江义闻言大怒,朝着人堆里吼了一声。
“是谁?究竟是那个在哪里胡言乱语?”
此时,这群难民那里还听得进去江义说话,见到有人带头冲,便更是疯狂的朝着厨房拥挤过去,场面立刻变得十分混乱。
就在江义独木难支,就快要收不了场的时候,突然一柄宽剑冲天而降,插在了通往厨房的通道之上!
那柄重剑剑身宽大,玄铁所铸,颜色黑中带红,重约千斤,锋利无比,正是江小湖的随身兵刃——玄铁重剑!
一众难民见到如此凶器,顿时停下脚步,看着厨房出口方向,却不知是何方神圣,突然出手。
这时,只见江小湖和官林从厨房处缓缓走出,来到江义身旁。
官林见到江灵面容难看,知道是刚才冲撞之中,动了胎气,急忙也是吩咐江义带着江灵回房,这里交由自己和江小湖便好。
而江小湖也是直接,望着众人,伸手一指那玄铁重剑,几个字便是脱口而出。
“敢过此剑者,死!”
一众难民一听,顿时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离那柄玄铁重剑太近,惹得眼前这位年轻人发怒动手!
饭可以晚一天吃不要紧,自己的性命可不是随便拿来开玩笑的!
就在这群难民准备退缩之时,先前那讨厌的声音又夹杂在人群之中响起。
“大家别怕,这人乃是虚张声势,狐假虎威。”
“他根本不敢杀人,我们人多,可以一起上!”
难民一听,顿时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江小湖见状,微微一笑,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脚尖一点,身形立动,转眼之间便是于难民之中*,又返回到了原地站好。
只是在江小湖回来的时候,手里却是多了一个人,长得身宽体胖,肥头大耳,衣衫豪华,竟一点也不像是遭灾的难民!
伸出手指,给那胖子一个脑瓜蹦,江小湖也是笑道。
“刚才便是你,怂恿他们来得福饭馆闹事的?”
那胖子被江小湖给抓住,顾不上自己脑袋瓜子疼痛,立刻便是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敢不敢,小的只是混口饭吃而已,只求温饱,还请江大人就当小的是个屁,给放了吧!”
江小湖本来只是给这个胖子一个教训,准备杀一儆百,可是等这胖子说完,江小湖却是仍不撒手,口里说道。
“哦?你居然认识我!如此看来,你这心思倒是有些居心叵测,这样我就更加不能放了你了!”
那胖子那里料到自己告饶反倒是弄巧成拙,后悔的直敲自己脑袋,让那被江小湖给一击弹脑蹦敲出的包上,大包长小包,包上加包!
此时,那胖子的脑袋上虽然包多,倒是没有影响到其脑筋转动。
只见胖子转了下眼睛,便是附到江小湖身边,小声说道。
“江大人,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小的是从国师府上出来的。”
“是国师吩咐我来这里捣乱的,小的只是个办事的,幕后指使可是那司马安城。”
“你若想报复,直接去国师府找大国师便好,还请高抬贵手,放了小的!”
江小湖听到这里,朝着众人挥了挥手,那一众难民见到有人被抓,顿时一哄而散。
见到人群离去,这时,江小湖奇怪地才开口说道。
“我都准备回幽州了,京城一切事宜,皆和我无关,而且这得福饭馆下一步也是准备关门打烊,却为何国师不好好养伤,还敢管我的闲事。”
顿了顿,只见江小湖从地上拔起那柄玄铁重剑,调头架在那个胖子的脖子之上,随即说道。
“既然你知道我江小湖的大名,想必也是知道我的手段的,你老实说话,不许说谎,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这胖子倒是心思通透,被江小湖这一引导,便是立刻把事情给全盘脱出,口里结结巴巴地说道。
“江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国师府现在已经乱套了。”
“那圣上前些日子,便来到国师府,将国师的官职给免去了,收缴了一切兵马武器,现在司马安城都已是被圣上给囚禁在水牢之中,仅剩下半条人命。”
“我刚才说是国师派我来的,其实我也说谎了,我其实是被圣上高昌运给派来阻止你回幽州的!”
第一五四章 难民起义()
见到江小湖将信将疑,这个脑满肠肥的胖子,立刻便是把自己所知所得,尽数全盘给脱出,开口说道。
“江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啊,小的其实也是被迫而为之的,就在昨日里。。。”
一日前,国师府。
此时,司马安城正瘫卧在床上,一名侍女正在给其喂药。
司马安城是越想越气,当日在那朝堂之上,自己偷鸡不成,反还蚀把米,不仅赔上自己手下黄国忠的性命,就连自己的一手一脚都让江小湖给废掉。
一想到这里,只见司马安城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出可发,憋的十分地难受,顿时将自己喝在口里的药汁一把给吐在地上,随即调头朝那侍女骂骂咧咧道。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鬼药,这么难喝。”
其实,那侍女给司马安城喂的那碗药汤里,已经是被加了蜂蜜和蜜饯在内,清甜无比,又岂有难以下咽之理,司马安城只是借故发作而已,而这侍女不巧正作了国师出气的对象。
那侍女被骂,唯唯诺诺不敢吱声,知道是自己老爷此刻心情不好,也是立刻识趣地去取过丝布巾,替那司马安城给擦拭留在嘴角的残液。
司马安城出完气后,心情顿时畅快了许多,伸手一把夺过侍女递过来的药碗,准备将那碗内剩余药汤给一口喝光,然后在去想办法对付江小湖同那秦枫。
就在此时,谁知外面又是传来一声通报,让国师饮在嘴里的药剂,如数喷出,犹如井喷一般。
“报!圣上驾到,请国师恭迎!”
此时,司马安城是有苦说不出,有屁没处发,自己双腿已是断了一只,行走不便,加上自己的动向可能已经被皇帝给知晓,高昌运此刻过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想罢,高昌运挥了挥手,对着那端碗的侍女说道。
“你且替我出去,就说国师今日身体不适,无法见客,他日在上金銮大殿给圣上请安!”
这侍女领命出门,谁知不到一会儿便是匆匆忙忙地折返了回来,满脸焦急地朝着司马安城开口说道。
“国师,大事不好了,皇上这次是领着兵过来的,说是让你速去前堂,若是晚一步,提头来见!”
司马安城本以为皇帝这次前来国师府,是来探望自己病情的,心待还准备给其一个闭门羹看看,先来一个下马威,然后自己在出去,跟那高昌运谈谈条件,依借此事来罢免秦枫和江小湖的官职,好让自己报仇出气。
此时司马安城一听侍女是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急急忙忙让侍女替自己把衣裳给穿好,搀扶着来到前堂,来见圣上高昌运。
国师府,前堂。
司马安城这前脚刚刚踏入自家前堂里面,后脚堂门便让一群凶神恶煞地官兵给堵上了,这时,只见有人将那搀扶的侍女给一手拨开,随即顺势便是一脚,将这当朝国师给踢翻在地,以极其难看的姿势,滚到了高昌运的面前。
就在司马安城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是有另外一位官兵走上前来,伸出一脚,将司马安城趴在地上的,唯一仅剩的一只好手给踩在脚下,不停地旋转碾压,竟是一刻也不曾停止下来。
司马安城那里受过这般羞辱和折磨,而且此人也远非江义那种硬汉,一上来便是遭受如此折腾,饶是常人也忍受不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次,是司马安城失算了,没有料到,自己没有给皇帝一个下马威,反而却是被高昌运给先发制人,蹂躏不止。
被官卫这么一顿猛踩,十指连心,顿时司马安城是痛的呼出声来,闭着眼睛大声告饶。
这时,一个冷漠地声音传了过来,开口说道。
“司马安城,你企图起兵谋反,其罪当诛,你可认罪否?”
司马安城闻言,心中暗道不妙,此时虽然手上吃痛,但是脑袋仍旧是清醒,听得自己眼前的高昌运发话,顿时觉得有些异样,却是忍受不住指尖不停传来的剧痛,急忙大声说道。
“圣上,认罪,微臣认罪。”
“只要圣上肯饶微臣一命,微臣愿意以死效忠,绝不敢在有谋反之意!”
高昌运闻言,嘴角一笑,伸手轻轻一挥,只见那名官卫果然听话,随即停下脚来,退到一旁。
这时,司马安城才敢抬头,看着自己眼前端坐于长椅之上,正微笑着的皇帝。
果不其然,此时,司马安城眼睛里看到的高昌运,样貌动作虽然和那皇帝一模一样,只是眼里的杀气却是掩藏不住的,这高昌运的气质和之前自己熟悉的高昌运决然不同。
看罢,司马安城心中断言,眼前此人绝对不是高昌运,只是,有谁会有这般充满杀气的眼睛,又是有谁竟如此胆大包天,敢冒充当今皇帝呢?
当然,除了他。。。
忽然,司马安城心头,顿时闪过一个不祥的想法。
虽然依稀猜到这人,极有可能是秦枫所假扮,无奈眼下受制于人,司马安城只好施以缓兵之计,以保自己小命不丢。
想罢,只见司马安城这个大国师,竟是不顾前堂之内众多官兵的惊讶,就在地上像条狗似的,爬到高昌运脚边,用着那淌血的手,一把将其小腿给抱住,甚至嘴里还献媚地说道。
“圣上,只要你不杀我,司马愿意作圣上身边的一条狗,手下兵士,认你差遣。”
“另外,我还有良田千万亩,黄金珠宝无数,铁精十万余两,无需圣上开口,司马即日便上缴国库,以充公用!”
这时,高昌运见到司马安城这般模样,眼里的杀机顿时消失了少许,却是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的国师!”
笑罢,高昌运随即低头对着司马安城说道。
“司马国师,我知道你为人精明,猜的出来我是谁,可是你输在没有证据,能够指正于我!”
“既然你有这般下场,我虽弑杀,但是却不杀你这种狗!”
高昌运说的极为小声,周围官兵听的是面面相觑,却是不知道圣上刚才跟国师说了些什么。
这时司马安城听完,脸上微微变色,随即转眼即逝,却是依旧讪笑着点头,大声说道。
“多谢圣上不杀之恩!多谢圣上不杀之恩!”
这司马安城一边说着,一边就趴在地上,不停朝着高昌运磕头谢恩。
这时,高昌运仿佛耍够了司马安城,缓缓起身,随意地对着身边的一名官卫说道。
“收缴这罪贼所有家产,即刻充入国库,其属下兵士,卸去兵器甲胃,派至城外修挖沟渠。若有不服者,杀无赦!”
这官卫点头领命,却是伸手一指那地上仍在磕头的司马安城,开口说道。
“圣上,这人,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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