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那名老者头上戴着束发嵌宝金冠,穿一件绣着白鹤的紫玉袍,登着青缎小朝靴,双目有神,气势凌人。
那紫袍老者此刻站于高昌运面前,不怒自威,盛气凌人,气场竟是一点也不逊色于这秦国大陆当朝皇帝。
此时,高昌运看着这位紫袍老者,也是脸色涨的通红,嘴角在抽搐着,一副受到对手压迫的表情。
缓了缓心情,高昌运随即心平气和地朝着这位紫袍老者开口说道。
“司马大国师,禁武令已经开始实施,你在怎么说,也是无用!”
“眼下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查明金人失窃案的真相吧。”
这时,只见那被高昌运称作司马大国师的老者,撇了江小湖一眼,随后竟是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对着那皇帝说道。
“圣上,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可是亦不可一日无兵。反正老夫我言以至此,圣上你看着办吧。”
“还有,这朝廷之上,现在就连些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你这圣上也不知道怎么当朝的,就连你父皇的一半都赶不上!”
那高昌运闻言,已经是握紧了拳头,瞪着那司马大国师看了半天,却是忍住没有回嘴。
没有继续和司马大国师多做辩解,只见高昌运此时也是默默地回到金龙椅之上坐好,看着江小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此时,那司马大国师也是看着皇帝紧盯着江小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掉头看着一身黑衣的江小湖,那司马大师也是眉头一皱,就在那朝堂之上,迈步朝着江小湖走来。
江小湖见过嚣张的,但是也没有见过这般嚣张的,竟是比自己还要嚣张。
自己也仅仅是不喜欢和这皇帝单独呆在一起,但是面对这高昌运,江小湖自认是还算崇敬。
毕竟,那可是一国之君,秦国大陆至高权力的存在!
而此时,这司马大国师,也是不理皇帝此刻还身处在大殿之上,也是把这金銮殿就当成自己家里一般,随意的走动。
缓缓走到江小湖面前,只见那司马大国师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忽地开口笑道。
“你便是那护国公江小湖?官居一品?”
这时,一众官员闻得这司马大国师,竟是口称这个布衣少年为护国公,顿时忍不住,一顿哄笑,声音响彻朝堂。
此时,高昌运高高端坐在那金龙椅之上,见到一众官员哄笑,竟是一反常态地不加喝止,反而却是静静地看着江小湖和这司马大国师双目对望,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一众官员也是晓得自己刚才失态了,在哄笑过后,见到江小湖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顿时也是对这布衣少年心生好奇,站直腰杆,随即等着看这接下来的好戏。
这时,那司马大国师紧盯着江小湖,见其半晌不说话,顿时有些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伸手一指自己紫袍上的白鹤,司马大国师也是开口嘲笑起江小湖来,口里说道。
“这才是一品高官的身份。高洁清雅,长寿不朽。”
“你那算什么?烧柴火的木炭?”
此时,江小湖紧紧盯着那个白鹤,点了点头,也是突然对着这司马大国师笑道。
“还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这司马大国师听得江小湖一副草莽人士的说话语气,顿时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开口说道。
“不上台面的小辈!这次便是让你见识下,真正的一品官是什么样子的!”
“老夫复姓司马,名安诚,司任大国师一职。另外,老夫还有一个封号,叫做。。”
“文泰公!”
江小湖看着这司马安诚满脸得意的样子,也是继续笑道。
“好厉害!封号这么多!”
“那这位文泰公公,相请不如偶遇!”
“你这么大的一个大官,身上这官服肯定不止这一件,既然如此。”
“那你身上这件,便是借我穿几天,你看可好?”
此时,那司马安诚本是等着江小湖来拍自己几句马屁的,谁知这江小湖却是说出这么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语,而且那句文泰公公,仿佛说的自己好像是一个那个什么似的。
正当司马安诚准备在朝廷之上大发雷霆之时,只见高昌运终于是起身站起,适时说出了一句话,止住场面,开口笑道。
“众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江爱卿,你留下!”
那一众官员闻言,顿时面面相觑,随即一一娓退出去。
而那司马安诚则是脸色铁青,在说了句“孺子不可教也”,也是大手一挥,拂袖而去。
这时,只见大殿外,那一众官员皆是面露可惜,看着司马安诚气鼓鼓地走出皇宫,返回大国师府邸。
好戏没有看成,不过看目前这情形,这江小湖好像是。。。。好像是站在皇帝这一边的。
想罢,不少有心者,和无心者皆是各自打着自己心中算盘,对这为封号护国公的江小湖产生了新的看法!
此时,金銮殿内,江小湖和高昌运两人。
只见高昌运缓缓走下殿内台阶,来到江小湖面前,朝其开口笑道。
“江爱卿,刚才那番话,莫不是在羞辱朕没有给你赏赐!”
江小湖也是站了半天,有些觉得累了,就在那台阶上一坐,抬头对着高昌运直接开口说道。
“给不给都无所谓了,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查案子,却非要我来!”
高昌运也是看着江小湖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哭笑不得,只得开口说道。
“江爱卿的办事能力,有目共睹,从番邦那一役中,便可见窥见一斑。”
“也不怕告诉你,朝中朕已无人可用,只能指望江爱卿你能替朕分忧解难了!”
“这金人失窃一案,事关重大,非爱卿你不得为!”
江小湖听得高昌运给突然自己带这一顶高帽子,也是觉得有些太虚假,不过自己倒是真的对这金人失窃一案很是好奇,随即说道。
“既然皇帝,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了。只是这一次,我可是要赏赐在前头!”
江小湖本以为这皇帝能爽快答应,这时,却只见高昌运却是脸色一苦,朝着自己说道。
“江爱卿,你有所不知,刚才那司马大国师,你也是见过了。”
“他乃是先父重臣,手掌天下兵权,位重权极,就连朕都不敢动他半分。”
“而更可恶的是,自从朕即位之后,那国库一直都是空空如也。朕让百官上缴税钱,可这司马安诚却是一直暗中阻挠,却不肯拿出一两纹银来填充国库!”
此时,江小湖看着高昌运满脸悲愤之色,也是对这皇帝产生了一丝同情心,随即开口说道。
“皇帝,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了,那一件官服应该有吧。总不能让我就穿这一身去查案啊!”
这时,只见高昌运也是急忙点头,朝着江小湖说道。
“那是自然!”
说罢,高昌运也是立刻唤过来一名宫女,去取江小湖所要的一品官服。
那宫女倒是效率极高,只片刻便回,仿佛那件官服是早就已经为江小湖准备好似的。
只见那官服上,却是不同与司马安诚的那件,颜色墨黑,上面绣着一只斑斓猛虎!
取过官服,江小湖当即便把那件黑色虎袍给穿在身上。
人靠衣裳马靠鞍,江小湖这么一穿,果然是武林草莽气减弱不少,反而平添了几丝威严!
这时,看着江小湖威风凛凛,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那高昌运也是笑道。
“如何,这件墨玉猛虎袍,江爱卿还满意否?”
此时,只见江小湖也是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口里说道。
“很不错,黑色我喜欢!”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我明日便是动身启程,去江州大昭寺去看看吧。”
而高昌运见到江小湖这么快便是要去案发现场,犹豫了一会,也是朝着已经准备告辞离去的江小湖开口说道。
“江爱卿,且慢!”
“明日里,朕随同你一起,前去江州大昭寺。”
第一三二章 案发现场()
江州,莽河沿岸,大昭寺。
莽河河水惊涛拍岸,奔流不息,一如既往!
而大昭寺这个太古庙,在经过了半月前的惨案,却是辉煌不再,今非昔比。
寺庙方丈被杀,满寺和尚,除了一个烧火打杂的哑巴外,其余也是已经尽数被凶人给灭了口。
大昭寺外,有着不少好奇的百姓,听闻这几日前的金人失窃案便是在此发生,此刻正在聚集一起,围观这昔日古庙,口里议论纷纷。
此时,一众奉命守卫大昭寺的军士也是严阵以待,不停地喝止住准备闯入寺门的冒头百姓,用手将准备强行闯入的人给推出门外。
随着军士们的不断推搡,而那些百姓也是口中骂声不止,顿时,寺外的吼叫声,吵闹声是接连不断,此起彼伏。
这时,随着江州刺史一声威严的宣吼,门外军士和百姓也是停止了争吵,一同看向远处!
“皇帝御驾亲临,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违者,杀无赦!”
片刻后,只听一阵典雅庄重的音乐徐徐传来,随后那五色华盖也是缓缓出现于众人眼前。
一众护卫士兵均是头戴兜鍪,身着铠甲,手中或持弓,或握着刀、盾,紧紧跟在五色华盖周围,守护严密,滴水不漏。
江小湖穿着墨玉猛虎袍,带着官林和江义,皆骑着高头大马,跟在皇帝的马车左手旁,寸步不离。
而皇帝马车的右手旁,同样也是一名骑马男子,面容瘦削,嘴唇片薄,一个鹰钩鼻十分地扎眼,身穿墨玉苍鹰袍,脸色阴沉,正冷冷的看着前方,不发一言。
这时,江小湖忽地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敌意,却是转头望着那冷面男子,谁知那男子仿佛心生感应,也是突然望向了自己。
那冷面男子看着江小湖,冷峻的脸上却是突然冒出了一丝笑容。
两人对望,一方以笑脸示人本是出于礼貌,可那冷面男子的笑容,却是十分阴冷,让江小湖顿时打了个寒颤!
同样报以微笑,江小湖随即也是赶紧转头,看向前方,只是心里对这冷面男子留了意!
能和自己一样,穿着一品官袍,且只身走在皇帝身边的人,在面对自己的目光仍旧不慌不忙,冷静无比。
如此看来,这人是个高手!
只是那股淡淡传来敌意,难道是自己感受错了?
想罢,江小湖也是收起心神,提醒自己身后官林江义两人多注点意,自己继续跟着队伍走下去。
这时,只见大昭寺外,围观百姓已经徐徐退去,却是围在不远处,并没有走开。
这秦国大陆皇帝,对于这些平头百姓而言,便是如同那稀世珍宝小金人一般,一生难得见到一次啊!怎的如此轻易便肯离去。
片刻后,让这群百姓失望的是,那五色华盖却是在一众守卫的严密保护下,径直抬进了大昭寺内。
而江小湖和官林江义两人,来到寺门外,也是翻身下马,环视一周,发现并无异样后,随即步行走进了大昭寺。
那冷面男子则是朝着江州刺史一挥手,留下一众护卫士兵站于门口看守,也是带着那刺史,一同进入到寺内。
那一众围观的百姓见到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也是一一散开,各回各家,各忙己事。
这时,只见在围观百姓的人群之中,一个面容秀丽的少女见状,顿时微皱了下眉头,也是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悄然转身离去!
大昭寺内,临江古阁。
临江古阁,便是那大昭寺方丈的客房,当日小金人便是在此被人给盗走。
古阁窗外,举目望去,竟是有着一片空地,外面的莽河河水此刻正不断冲刷着留在地面上的二十四个宽大脚印。
而这些脚印,正是那十二金人当日所立的位置。
此时,人身处阁内,也是能听到那窗外那波浪汹涌的河水冲击声。
这时,只见那江州刺史正在站于一旁,向着阁内众人介绍着案情经过。
皇帝高昌运坐于正当中,冷面男子站于其身后。
江小湖则是随意搬了把椅子,随即靠着角落坐好,官林和江义也是不敢怠慢,站在皇帝和江小湖当中间,没有挡着江小湖的视线所及。
这时,高昌运见到江小湖坐下,也是一笑,没有多做言语。
那高昌运心宽,并不代表其他人心也宽。
只见站在其身后的冷面男子脸上却是微微变色,碍于皇帝没有发话,自己也是忍住不言,只是一双鹰目紧紧瞪着江小湖。
看着那冷面男子此刻要杀人的目光,江小湖也是不以为意,自己此行是来办案的,其他台面上的事情,交给官林去解决便好。
想罢,江小湖也不理会那冷面男子,只是细心听着那江州刺史口里所说的每个细节。
这时,只听得那江州刺史口里说道。
“方丈便是在此屋被杀,身有刀伤,乃是一刀毙命。其余人等,亦是同样惨遭刀杀。”
“根据屋内脚印来看,凶手不止一人,各个手法极快,目的明确。且对此屋环境极为熟悉,并无翻箱倒柜,便是直取箱内小金人。”
“而那十二座大金像,便坐落于屋外空地。”
“虽然已经过半月,屡遭河水冲刷,但是在金像脚底部,依然留有数个深坑,据微臣斗胆猜测,贼人乃是以巨木横于像底,加以撬动,故而能将重达几十万斤的金像给推入这莽河内!”
江小湖听得这江州刺史分析,倒也是十分靠谱,忽地打了个哈哈,也是起身开口说道。
“这大昭寺方丈,倒也是个会享受的人,居然选了这么个好地方当居室。”
“这可是河景房啊!”
说罢,江小湖径直走到窗户旁,伸手推窗,假意欣赏窗外的风景,眼睛却是紧盯那巨大脚印下的深坑。
果不其然,只见那二十四个脚印下,各个前方皆有一个坑印,虽说已经被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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