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阿瑾,真不用。”
说着,裴弘钦喉头哽咽了起来:“我和初语彻底完了,从今以后也不会再喜欢她。你和燕包子就别操心了,就当我失恋了吧。”
“怎么了?”燕伊人有些担心,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楚少爷摇了摇头,“裴三失恋了。”
“初语甩了他?”
楚少爷淡淡抬眸,“不然呢?”
燕伊人笑了笑,觉得自己是在问废话。
不然呢?
裴弘钦会主动甩了初语么?
当然不会,除非太阳撞地球,否则,他都不可能主动甩了初语。
初语甩他还差不多,毫无悬念的。
“那你要不要安慰安慰他?”燕伊人对着手指。
楚少爷被她逗笑了,“裴三现在躲起来哭都来不及,不会想要人讨嫌的安慰。”
燕伊人斜眼睨他:“三裴真是误交损友。”
两人正说着话,座机响了起来。
佣人快步去接,“你好,请说。是……好,你先等着。”
佣人一手捂住电话,对楚少爷说:“楚少爷,警卫说,总统阁下派了人过来,能放行么?”
“放行吧。”楚怀瑾站起身,终于来了。
很快,门口的警卫放行,身负使命的总统府警卫畅通无阻的进来了。
“少爷,总统阁下派我来看楚先生的情况。”
楚怀瑾端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额角,疲态尽显:“你回去转告爷爷,小叔叔的病情很棘手,恐怕撑不过这个月……”
警卫面色一骇,“怎么会!楚先生得的病,是绝症吗?”
“找不到病因,目前更没有任何办法医治。你回去复命吧。”楚少爷疲惫的下逐客令。
警卫时刻记住自己此番前来的任务,“少爷,我能不能见楚先生一面?”
“怕是不妥。”
陈策刚上去没多久,现在恐怕也还没未装好。
若是让警卫贸然上去,恐怕会穿帮。
“少爷,实不相瞒,总统阁下让我务必亲自见一见楚先生。”
警卫怕他不答应,又说道:“现在您也找不到医生,不如等我见过楚先生。”
第1289章 当年的事就要被翻出来了()
“把实际情况上报给总统阁下。 由总统阁下的御用医生团队来为楚先生治疗,您看如何?”
看来,警卫来之前,楚仲心里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不然,一个警卫,是不敢自作主张出主意的。
陈策从楼上下来,不动声色的给楚少爷使了个眼色。
楚少爷愁云满面的站起身,“既然如此,你跟我上去。”
“是,多谢少爷!”
警卫跟着楚少爷一起上了楼,来到了楚乾的卧室。
床边,摆放着一些医疗器械,楚乾戴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周牧瑶坐在床畔,握着楚乾的手,脸上尽是哀伤的神色。
“小婶婶,这是爷爷派来的警卫,说要看看小叔叔。”
周牧瑶站起身,让开位置,“好。”
警卫心底讶异,楚先生娶妻了?
带着心底的疑惑,他走到床畔,看到仔细观察了一番,楚乾脸色确实苍白。
他身后,摸了摸楚乾露在被子外的手臂,触感冰冷。
他立即收回手,转身,对周牧瑶颔首示意,又对楚少爷说道:“少爷放心,我会向总统阁下据实已报的。”
楚怀瑾点头,警卫已经迫不及待的快步离开了。
待警卫离开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戴着呼吸面罩的楚乾,睁开了眼。
周牧瑶上前来,摘了他的氧气面罩,又拉高他的袖子,把扎着血管的胶管给解开。
一瞬间,血液循环。
长时间血液不通而冰冷泛姿的手臂,顿时就恢复了原有的肤色。
“小叔叔,没事吧?”楚怀瑾走上前,将他扶起来。
楚乾摇了摇头,若有所思:“我没想到,父亲竟然真的会派人来看我。”
“虎毒不食子,爷爷就算再硬的心肠,得知您病重,也会放下过往的。”
陈策略有担忧,“少爷,如果真的回到总统府,让总统阁下的御用医生团队医治,会立刻败露的。”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
“总统阁下!”警卫匆匆忙忙跑进来。
楚仲放下了手中的书,警卫已经来到床畔,“总统阁下,我亲眼看过了,楚先生确实病重!现在依靠着氧气面罩呼吸,他摸了一下他的手臂,冰凉得像是没有温度。”
“这么说来……确实是病重。”楚仲闭上了眼,“快,去把人接回总统府,让医生做好准备。”
“是!”警卫转身就跑出去了。
刚出门口,就看到戚风荷和盛心若站在那,警卫立即收住脚步:“总统夫人,楚夫人。”
说罢,快速跑下楼。
戚风荷和盛心若面上无异,心底早已经泛起了滔天巨浪。
要接楚乾回总统府?
戚风荷眸色深了继续,盛心若端着托盘的手,骨节用力的泛起了白。
楚乾回来了……
楚乾就要回来了!
那么……当年的事,就要被翻出来了。
不,她不容许有这么的事情发生。
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踏进卧室。
楚仲看到戚风荷,眸底划过一闪而逝的愧疚,戚风荷倒是面上无异,“我给你熬了汤,喝一点吧。”
第1290章 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
楚仲点了点头,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她刚才,应该听到了他和警卫的话。
罢了,迟早都要知道的,现在被她无意间听到,也省得他要想着怎么跟她开口说这件事。
一列从总统府驶出的车队,浩浩荡荡往云家官邸的方向开去。
警卫提前打电话,告知了楚少爷,与此同时,楚怀瑾和楚乾也准备好了。
楚乾握住周牧瑶的手,“待会就在我身边,哪也别去。”
“我明白。”
楚怀瑾低声说:“小叔叔放心,我和陈策都在,会保护好小婶婶的。”
警卫带着医生一起来,医生要先给楚乾做一个简单的检查,被楚少爷阻止了。
“先送回总统府再说,时间耽搁不得!”
医生收回了手,“是,少爷!”
楚乾被送上了房车,楚少爷和周牧瑶还有陈策,全程陪同左右,严禁任何人近身。
一路来到了总统府,楚乾被飞快的送回了医疗中心。
被推进病房里,楚少爷看着还要跟进去的警卫,转身拦在了他们面前:“止步,你们的任务到此为止。”
“是,少爷。”他说的没错,警卫应声之后,便回去向总统阁下复命了。
几个医生已经准备就绪,就要给楚乾检查,楚少爷和陈策进了病房,关上了门。
咔嚓。
听到门落锁的声音,众位医生纷纷转过头来,楚少爷接过陈策递来的手枪,利索上膛。
枪口对准了几个医生。
“少爷,您这是干什么?”
楚少爷却是浅然一笑:“小叔叔,您可以起来了。”
闻言,楚乾拔掉了氧气面罩,他坐起身来,眉目冷清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医生。
“这……这……楚先生您没生病?”医生惊诧不已!
“不,我小叔叔得了重病。”楚少爷走上前,一手勒住一个医生的脖子,枪口抵在他太阳穴上:“仔细看看,我小叔叔是不是得了重病?”
“少爷,您这是欺骗!总统阁下若是知道了……”
“爷爷知道么?爷爷怎么会知道,难道,你想告密?”
枪口用力一顶:“小叔叔得了重病,整个京都的医生都可以作证。你非说小叔叔没病,若是小叔叔出了什么事,可都算在你头上。”
医生咽了一口唾沫,内心在挣扎着,楚少爷又放下枪,拍拍他的肩:“你们配合我,我保证你们安然无恙,没你们什么事。如果,谁想揭穿我,那么……小叔叔的病治不好,你们可都是要罪名连坐的。”
医生算是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出戏!
一出精彩绝伦的戏,楚乾病重,整个京都的医生都治不好,也是有目共睹的,如若他们一口咬定楚乾没病。
可楚乾又能装病,到时候,他们应该怎么揭穿?
如果他们配合的话,楚乾的病,什么时候好,自然由他说了算。
到时候,他们就是治好了重病的功臣,只会赏不会罚。
这一出买卖,怎么算,都对他们有利。
“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考虑好了,一个一个告诉我。”
第1291章 等你病好了()
楚少爷颀长的身子靠在墙壁上,手枪在他手上转着。
医生们面面相觑,众人在眼神中达成了共识。
“少爷,我们全力配合您。”
楚少爷满意的直起身子,“很好,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
“是,少爷放心。”
楚少爷把手枪扔给陈策,陈策稳稳的接住,别回腰间。
原来这就是少爷方法。
还真是……简单粗暴!
第二天,听医生说楚乾的病情基本控制住了,楚仲才来病房看望楚乾。
父子多年未见,没想到,再次相见,竟然是以这样的场面。
楚怀瑾扶着楚仲在床畔坐下,周牧瑶早已经站起身,她看着楚仲,低声叫了一声:“总统阁下。”
之后,便退到了一旁,静立不语。
楚仲视线落到了她脸上,似乎对这张脸还有印象:“你是周家那丫头?”
“是,难为总统阁下还记得我。”
“你现在和阿乾是……?”
“我们是夫妻关系。”
楚仲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夫妻关系。
患难夫妻。
这份感情,真是难能可贵。
当年楚乾和周家有婚约,楚乾被发配到西部之后,周家要解除婚约,他就没再管了。
没想到,这丫头有勇气。
“你小叔叔昏迷多久了?”楚仲目光看着楚乾,想伸手摸摸他的脸,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似乎是才想起,这里还有其他人。
楚怀瑾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昏迷了好几天,不过,昨晚上医生治疗过后,小叔叔醒来了一会儿。”
“嗯。”楚仲点了点头。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得近乎尴尬。
楚怀瑾看了一眼周牧瑶,便垂下眼帘:“医生说,小叔叔的病情控制住了,昏迷的时间,比起之前会缩短不少,他随时有可能会醒来。”
楚仲只是静静的看着楚乾,没有说话。
他脑子里,楚乾的面容,还一直停留在当年。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成熟了不少。
那眼眉,像极了他的母亲。
“爷爷,您陪小叔叔一会儿吧,我和小婶婶先到外面歇一会儿。”楚怀瑾说完,便向周牧瑶示意,两人一起离开了病房。
门一开一合。
病房里,安静得似乎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楚仲伸手,握住了楚乾露在被子外的手,他的手已经苍老,和楚乾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眉心微蹙着,细细摸着楚乾手上的茧子……
心里顿时苦涩不已,他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吧?
心里有没有怨恨他这个当父亲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丑|闻|主角,一个惨死多年,一个现在病重在床。
他发现人老了,就越是感性。
“阿乾,等你病好了,就留在总统府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惩罚的,也都惩罚够了。”
楚仲对着楚乾自言自语,不知道他是否会听得到。
心里有些话,现在不吐不快,“你是父亲最骄傲的孩子,你做错事,父亲比谁都要生气。对你的惩罚或许重了一些,但这是对阿挚的保护。”
两个儿子,他再疼楚乾,也得有个度。
第1292章 也是早有预谋?()
叔|嫂|苟|合,楚挚该是怎样的难堪?
这么多年过去了,楚挚也早已娶妻多年,他也该释怀了。
那件事,也该随风散去,不再提及了。
楚乾的手,突然动了动。
楚仲狐疑的看向他,不一会儿,楚乾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那双眼,缓缓睁开了。
楚仲看着他,楚乾也看着楚仲。
时隔多年,父子想见,确实相对无言。
良久之后,是楚仲率先打破沉默,“感觉好一点了么?”
楚乾点点头,“总统阁下……”
“阿乾,你还在怪我?”
楚乾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当年不是您说,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那是气话。”楚仲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你也受苦了。好好养病,病好了,就留在总统府,哪也别去了。”
楚乾沉默着,楚仲以为他仍然在介怀,“当年的事,是你不对,你大哥那边,我总要给他一个说法。”
“父亲,时至今日,您仍旧以为我和嫂子真的有女干情?”
楚仲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楚乾却执意要说:“当时我就说过,是误会,您没给我调查的机会,就把我发配到了西部。时隔多年,您还不愿意给我一次调查的机会么?”
“我亲眼所见,那还有假?”
楚乾笑了起来,笑容苍白而无力,“那一晚,我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之前,我确认自己回的是我自己的别院。至于为什么会一觉醒来就在嫂子的床|上,还被你们全都捉女干在床,我也很疑惑。到底是谁看我和嫂子不顺眼,想要除掉我们。”
此话一出,楚仲眉头瞬间紧蹙起来,他细想当初的事情。
在他们闯进卧室之前,楚乾和楚楚确实是没有任何动静,等到他们都到场了,楚乾和楚楚才醒来。
楚乾又说:“父亲,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我和嫂子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选在嫂子和大哥的卧室里这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我一睡就是一整晚,明知道大哥随时会回来,我也不趁早悄悄离开?”
犹如一块巨石,投入了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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