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套方案也夭折，安达二十三果断道：“不能给敌军任何喘息的机会，今天白天对夏县县城猛攻，尽快攻占县城消灭守军。另外，启动第3套作战方案，对张店敌军军部实施斩首行动。”安达二十三清楚，如果不能尽快拿下夏县县城，就无法攻占张店要点。战局若打成焦着状态，围歼敌军第5军团的作战方案就会落空。”安达二十三有些郁闷，为什么以往水银泻地的攻击不灵了。
夏县县城第7师师部，气氛格外紧张，师长李世龙手里拿着军长的电报沉默不语。“师长，趁着日军刚刚完成合围，我们突围来得及。”“师长，情况危机，你要当机立断。“报告，战区司令部来电，！”李世龙眼睛一亮急忙接过电报查看。只见电报上写道：“李师长，日军一个师团不足以打歼灭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日军的目的是张店，只要你坚守三日即可！署名欧阳剑！”
李世龙道：“弟兄们，我相信欧阳将军不会丢下我们不管。他分析的有道理，只要我们固守夏县县城，日军以一个师团想一口吃掉休想，只要我们坚守三日，战局就会发生变化。况且日军的兵力有限，四面八方包围兵力明显不够，实在不行我们再突围也不迟。全师粮食弹药储备充分、兵强马壮，我就不信小鬼子有三头六臂！”
这时天空传来轰鸣声，大批日军战机飞到县城上空，日军在战机配合下，由西北方向发起凌厉的攻势。日军攻城不会沿用传统战法，拿着云梯冲锋，而是集中炮火猛攻城墙，只要炸开缺口也就意为着破城。昨天日军发动了一天佯攻，没有真正使出力气，这回日军玩真的了。不得不佩服日军炮兵的水平，炮弹雨点般的砸在一点上，城墙出现缺口，而且缺口不断的扩大。
天上日军的轰炸机狂轰滥炸，掩护进攻部队不断向前推进，可以说完全是教科书式的打法。在日军连续轰击下，城墙形成几米宽的缺口，而且在200米的城墙上形成三个缺口，硝烟和烟尘弥漫。日军炮火开始延伸，冲锋部队发起攻击。城内守军立即在城墙缺口里侧堆积沙袋，构筑环形工事，数挺重机枪严密封锁缺口。投弹手挎着提篮、提篮里装满了手榴弹，他们的任务就是把手榴弹投向缺口处。
日军士兵冲到城墙缺口下，踩着碎砖向上攀登，冲击速度自然放慢。这功夫密集的弹雨、铺天盖地的手榴弹，犹如一堵墙挡在面前。日军被迫退下去接着又发动新一轮进攻，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下午督战的安达二十三看到伤亡过大，下令停止进攻。“各位，敌军城墙坚固，火力凶猛、抵抗顽强，我决定使用特种弹，通知炮兵部队准备特种弹。”
所为特种弹就是毒瓦斯，会造成口鼻流血，短暂昏迷，严重者会造成皮肤溃烂。黄昏，日军进攻部队又开始向前移动。师指挥部内，一名作战参谋放下电话禀报：“前沿观察哨报告，发现日军进攻士兵带着防毒面具！”“妈的，日军果然要玩阴的，命令前沿防守部队，准备防毒面具。”李世龙下达命令。
－战场上陷入寂静，前沿阵地上，一名军官边跑边大声喊叫：“弟兄们，小鬼子要发射毒气弹，赶快带上防毒面具戴上手套！赶快戴上防毒面具戴上手套！”随着军官的呐喊，士兵们纷纷拿出防毒面具，手法娴熟套在头上然后扣上钢盔，彼此打量似乎狰狞恐怖，显然士兵专门演练过。敌军阵地传来炮声，炮弹在阵地上发出沉闷的爆炸，一股黄烟弥漫升腾，士兵们纷纷趴在地上。
日军以城墙缺口为中心，连续发射了两轮炮击，城墙被黄色的烟雾笼罩。大约10分钟后，日军士兵带着防毒面具发起攻击。也许是老天爷眷顾，恰好风吹向日军方向，黄色的烟雾缓慢的向日军一侧漂移。阵地上鸦雀无声，毫无疑问毒气弹发挥了作用。日军士兵大胆的加快步伐。当日军到达城墙边，突然枪声大作，密密麻麻的手榴弹从天而降。
日军败退之时，城墙上几名作战参谋手里拿着相机拍照，记录日军犯下的罪行。日军师团长安达二十三闻听，中国守军有准备，不仅装备了防毒面具而且还拍照，意识到不妙。安达二十三呆傻了片刻，命令停止发射毒气弹。他心里清楚，发射毒气弹是双刃剑，即伤着敌人也能威胁自己。发射毒气弹不灵，日军的这一轮进攻夭折天也黑了，日军停止进攻。
当天晚上，张店镇一座不起眼的民房内发出昏暗的灯光。屋内有两个人着装是商人打扮，其中一人道：“立即给太原发报，敌军军部的位置以查明，位置是······。”次日第3军军部内，参谋长兴奋道：“军长，李世龙来电，凌晨日军发起攻击，没有使用毒气弹。”“战前战区司令部就有预判，日军穷凶极恶可能使用毒气弹。战区司令部准备的如此周全，我们定能守住中条山防线。”
军长郭淮源自信满满的话音刚落，天空传来轰鸣声。由于军部的位置很隐蔽，因此大家并不惊慌。几十架日军轰炸机来到张店上空，并没有立即投弹，而是盘旋降低高度需找目标。很快日军飞行员锁定目标，密密麻麻的炸弹落到军部所在位置······。接到第3军军部遭到空袭的噩耗，战区司令部顿时陷入沉默。“一开战我便损失一员大将，日军是怎么知道军部的准确位置？“卫立煌痛不欲生。
欧阳剑上前拍拍肩膀以示安慰道：“毫无疑问是日军特工发现军部准确位置，并利用电台通知日军，日军很狡猾呀，显然他们早有准备。”“命令第3军第12师师长寸性奇代理第3军军长职务，全权指挥作战。另外，命令中条山战区前线所有指挥部，打击敌特活动防止敌机空袭。”“我来补充一道命令，命令第4军团第96军其独立47旅，前往张店待命。”
欧阳剑接道：“我们不能总是被动防御，要采取主动防御战术。明天日军若无法攻破夏县县城，进攻就会衰竭，5天后47旅由夏县县城南部发起攻击，利用日军兵力分散的契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好主意，立即命令47旅前往张店待命。”卫立煌赞同。“报告，日军第35师团一部攻占了念慈，27师退守第2道防线。”卫立煌和欧阳坚急忙走到地图前查看。
“看样子日军要向横岭关发动攻击了！”欧阳剑不假思索道。“命令孔令恂责令27师务必在第2道防线坚守3天。”卫立煌接道：“孔令恂这是在打擦边球，按照作战部署可以放弃念慈，他到痛快。”“俊如兄，看样子外围防线比我们想象的糟烂，我们要提前准备核心防线的稳固，我亲自前往恒曲坐镇，”“欧阳兄，我不能同意！”卫立煌坚决反对。
第327章中条山会战3（）
元月12日，日军36师团一部拿下念慈后，27师退守第2道防线，在这个方向日军没有马上发动攻击。当天日军41师团对横关岭第165师。防御主阵地，日军第9旅团在伪军第3师配合下，对公秉藩防守的侧翼阵地展开全线攻击，中路进攻正式拉开大幕。由于日军对第5集团军由南部包抄的目的没有实现，便把目标锁定中条山东部防御的第14集团军。
日军为了达到欺骗的目的，依然在西部加强攻势，同时展开中路攻击，目的是拿下横关岭逼近绛县，继而攻占恒曲战略要点，形成对14集团军的包围圈。然而要达成围歼第14集团军的目的，首先要突破横岭关防线、务必要拿下绛县最后攻占恒曲，才能完成对第14集团军的合围。因此日军在中路集结了重兵，即41师团、36师团大部、日军独立第9旅团，伪军第3、4师，总兵力达6万人。
欧阳剑北渡黄河，到达恒曲县城已近黄昏。渡船在码头上靠岸，第4集团军司令官孙蔚茹亲自到码头上迎接。1月份的黄河水处于枯水期的底端，两岸裸露大片河滩。渡船停泊地点距离码头至少有50多米，之间用栈桥连接。连接的栈桥破烂不堪，很多地方被加固。不用猜是日军对渡口频繁空袭造成的。双方互敬军礼握手寒暄。
此番欧阳剑再次回到战区，保卫处长宫南特意从从重庆派来10名特种兵出身的侍卫，加强其警卫力量。
10名侍卫和警卫员小杨一上岸，便四外散开警惕的观察周围的动静，进入高度戒备状态。“欧阳将军，你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吗？卫司令来电让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你这一来我可是十二分忐忑呀！”“孙将军，你们能在前线我什么不能在前线，行啦不要矫情，北部战况如何？”
孔令恂通报，日军第41师团，第9独立旅团包括伪军第3师，分别对横岭关主阵地、左翼阵地发动了猛烈进攻！”
“经过一天激战，截止到黄昏，横岭关主阵地第165师打退日军3次进攻，侧翼第34师打退日军4次进攻。第一天战斗伤亡很大。”欧阳剑没有吱声，接着孙蔚茹又介绍了西线的情况，并说夏县防守已经趋于稳固。走进恒曲第4集团司令部，众将官早已经云集列队迎接。欧阳剑举手敬军礼道：“各位，我来到前线就是于大家同在，我们不仅要固守中条山，还要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让日军寸步难行。”
“能否粉碎日军占领中条山的战略企图，关键要靠大家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日军若想攻占中条山，最后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欧阳剑的铿锵之言掷地有声，众将官纷纷表态后，各位主官回转部队。
孙蔚茹道：“欧阳将军，我已经禀报集团军司令曾万忠，曾万忠让我转告你，集团军司令部很快渡河搬迁。”欧阳剑心里清楚，自己亲临恒曲作镇，曾万忠的集团军司令部只好搬迁到黄河北岸的平临渡口，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欧阳将军，让第4集团军做预备队，80军军长孔令恂表示不满，所部27师迅速后撤就是迹象。”“你不用担心，孔令恂是军人，他不会不清楚自己的职责。战区司令部明确规定可以放弃念慈，他是打擦边球。不过问题不大，外围防线原计划坚守10天，最低限度坚守5天即可。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坚守张店、恒曲到历山核心防线。外围防线所发挥的作用就是于日军耗时间。”
绛县第80军军部，军长孔令恂正在临听前线的战况。“军长，165师师长王治祁报告，所部经过一天战斗，打退日军三次进攻，半个小时前日军停止攻势。王治祁报告，所部伤亡400多人。34师长公秉藩报告，所部打退日伪军4次进攻，伤亡500多人。目前伤员正在送往后方途中，估计天黑到达绛县。”“报告司令官，第四集团军通报，欧阳将军到达恒曲，并亲自坐镇恒曲指挥作战。”
众将官闻听大惊，战局正在扑朔迷离之时，握有生杀大权的高级军事顾问，突然出现在前线指挥部，意为什么不言而喻。“军长，欧阳将军亲临前线坐镇，是不是追究我部27师擅自放弃念慈的责任？”参谋长鼓噪。“不会的，欧阳将军亲自坐镇恒曲指挥，目的是加强前线将士的防守决心，此人真不简单呀！”“军长，他只是军事顾问，我们没有必要谈虎色变！”一名属下不屑一顾。
“蠢货，去年桂南南会战，欧阳将军亲手枪毙了一名旅长。而这名旅长罪不至死是孔祥熙的侄儿，据说孔祥熙找总裁告状，可是总裁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显然总裁授予欧阳剑的生杀大权。”众将官闻听忍不住后脖颈发凉。孔令恂接道：“立即告知前线各师主官，欧阳将军亲临恒曲指挥作战，让他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到时候别说我没有提醒。”
孔令恂忽然搞明白了，为什么让第集团军担任中条山总预备队，原来第四集团军将担负核心防线的防守，这对于中条山防线的稳固十分重要。此外，若外围防线被突破，前线各部可以从容的撤退至核心防线。孔令恂知道外围防线肯定要放弃，但是他不知道坚守多长时间放弃外围防线。孔令恂明白了这一层，精神为之一振顿时有了信心。
枪炮轰鸣，战场上硝烟弥漫，炽热程度似乎化解了大自然的寒冷。横岭关主阵地第165师已经鏖战3天，激烈的战斗所部已经付出两千多人的伤亡代价。日军采用轮番攻击战术，但是进攻均已失败告终。黄昏来临，枪声变的稀疏，日军进攻部队退下去后。战壕内的士兵们立即进入温暖的坑道工事休息，后勤部队抓紧掩埋阵亡的士兵，并向后方转运伤兵。
天渐渐黑了，坑道内发出昏暗的灯光。士兵们吃着热气腾腾的大饼，就着喷香的羊肉汤，但是士兵们各个表情凝重，毕竟战斗太残酷了。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的倒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哎，大个子你已经吃了5张大饼当心撑着！”一名士兵实在看不下去。“妈的老子就是明天战死，也不能做一个饿死鬼！”大个子士兵狼吞虎咽、吃相不堪入目。
大个子士兵置生死于满不在乎，感染了其他士兵。一名少尉排长道：“弟兄们，以往我们作战，要弹药没有弹药，要给养没有给养，那样的苦日子我们都熬过来，现在我们怕什么。这次中条山防御作战，我们弹药充足，吃喝不缺而且伙食从来没有这般好过。为了三秦百姓不遭受日军蹂躏，就是战死也值。来！弟兄们吃饱喝足，明天我们多杀小鬼子。”
“对，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士兵们纷纷鼓噪，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当天晚上，日军出动几支便衣队袭击前沿指挥部，但是都没有得逞。
横岭关鏖战到第6天，165师右翼阵地被日军攻占，孔令辉亲自给欧阳剑打电话禀报，并立下军令状，责令165师组成敢死队，夺回右翼失去的阵地。可是大大出乎孔令恂的预料，欧阳剑下令165师、34师放弃横岭关防线，后撤至绛县。
孔令恂接到欧阳剑亲自打来的电话，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的耳朵。再次确认后，孔令恂下令165师、34师交替掩护后撤。“军长，欧阳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我估计战区司令部计划在横岭关坚守5天时间，今天是第6天说明我们已经完成任务！”“既然要求我们坚守5天，为什么不明说。”参谋长明显不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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