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手握重权的官员,妄想着借由辅佐皇子上位从而获得龙宠,此举,朕还再世着的时候,你们办不到,即使朕驾鹤西去,双目也会不阖的紧盯着。”
萧帝说这句话时的凌厉目光射到了众人的心尖处,有些私下谋了党派起了阵营的人,顿时都有些心意动摇了。
“此事作罢,锐儿的事,各位究竟有何定论?”萧帝重回故题,总算是提起了我的兴趣,方才兜绕了许久说的尽是些朝政上的琐事。
他人的故事固然好看,但和我想要达到的效果显然不同啊,你丫的,怎么处置萧锐还没说呢?
“微臣认为,殿下谋划突袭之时还需要花些时间查证,不若先小惩一番,带事情浮出水面,在行定夺?”开言的首发之人,便是沈景。
此时的他,显然是没了头脑,如今,谁都知道不替之开罪,反而是上上之策。
“沈卿,这便耐不住了,这幽魂草的事儿难道不是你捅出来的?朕实话同你说了,那本医册原先是稳稳当当安放在朕御书房之处。”
“无故的落到了你的手中,朕还没同你要个解释,你到急着为你的佳婿脱罪了?”萧帝的话铿锵有力的迸射而出,字字句句都敲击着沈景的心坎。
“微臣,微臣并不是在替二皇子开罪,只是一切证据不足,断断不能妄下定论啊。”沈景无力为先前的事辩驳,只能揪着证据不足这条定理为之脱罪。
我同萧生夏互视了一眼,随后都了然于心。至于那本医册怎么会落到了沈景之手,应该也只有我俩心知肚明。
“即便是证据不足,朕也就甘愿不明白一次了,依着锐儿这忤逆无尊的脾性,即使此时未作出此事,日后也是断断说不准。”萧帝冷静的分析着说道。
他说话的同时,随意的环视了殿堂下昂首的众人,在注视到我二人之时,停留了下来。呸,他只看的到萧生夏……我,他是见不着的。
“生夏,你走近些。”萧帝突然的话语,使众人都惊诧不已,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我。
方才不是还在论着萧锐的处置吗?怎么毫无缘由的,又引到了萧生夏的身上,我看的迷迷糊糊,萧生夏也并未立即上前。
“朕叫你上前些!”萧帝又高声呵了一声,我对着他挤眉弄眼,他也总算是有些举措。萧生夏向前多迈了几步,随后低声问道:“敢问身上叫生夏上前,有何事情需要吩咐告诫?”
“你,将头抬起些罢。”萧帝又叹了一句。
哦~我懂了,我顿时记起了昨日他的伤痕,想必这醒目的伤痕是引起了萧帝的注意了。
“你这脸,是何故?”萧帝顺意问道,话中却并未听到疑惑之音,此时的萧帝,似乎是借由陈述句的语气说着问句。
“无碍,圣上勿要挂心。”萧生夏果然还是聪明的,没有借之告上萧锐一状,反而会功效备至。
“脸都伤成这样了,怎是一个无碍?朕仍记得昨日面见之时,你还未曾挂伤。”说罢萧帝用斜眼望了望仍跪立于殿的萧锐,萧锐目光闪躲,似是不敢正眼以对。
萧帝心中的谋划清楚了些,好在此时觉察到了他的负伤,否则这维持已久的早朝怕是难以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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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屡次出丑()
萧帝将事件在心中默捋了一番,随后挥笔疾书,他笔法如横流般肆意挥洒,不到片刻便书写罢了。对于七子的伤势,他的心中已然有数。
不在多与萧锐口舌之辩,是想着速速解决了此事。
“朕的两道圣旨,皆书写完备,稍后便会朝着涉事的府邸送去。”“可,二皇子之事?”沈景眼见着萧帝已有退堂之意,顾不得礼教,连忙追问道。
“朕都说了,旨意送至各府,莫不是沈卿也想讨要一份降职之旨?”萧帝有些烦闷,便将情绪皆出在了沈景的头上。沈景哑巴吃黄连,只得休语止言。
“父皇,父皇,您且深信儿臣一次,若说是拳攻七弟的罪责,抑或是幽魂草之事,那么儿臣尚且愿意担着。”“可起了杀心,谋刺七弟同士兵,阻碍朝廷解患北泽之事,实在是欲加之罪啊。”萧锐申辩着,那架势简直势必窦娥还冤的即视感。
萧帝未在搭理他,直接言了声退朝。众臣齐跪,便匆匆的了结了朝事。他们依次推开,沿着殿堂的两边走了出去。以往忠效于萧锐的官员,竟无一人上前劝慰。
沈景走了过去,以手将萧锐扶了起来,俩人虽起了身,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的眼光投射而过,停落在了萧生夏的面色之上。
看来,他俩很是不服,那眼神中简直暗藏了多把的匕刃。眼见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火,就要燃起。萧生夏却略过他们迈步走出殿堂。我虽想看看热闹,却也只能作罢。
沈景同萧锐快步追上,却少了当初的鲁莽冲动。只见萧锐拦在萧生夏的身前,随即将手搭上去说道:“你我虽不是同母所出,但按照辈分,你称我一声二哥,二哥只想知道,你是否也备着夺天下,争权位?”
萧生夏将他的手从肩上拿来,说道:“天下在我眼中不过是块地界。若说争抢。我没这个想法,但若说不争,何人又能与我相匹?”
他那般自信澎然的语气连我都有些震撼,这个人的自信真的能同他的实力成为正比吗?
萧锐本想着试探他的心意。却远远小瞧了他的谦逊。这般的狂妄哪里还有半分卑微?两人相顾无言。便匆匆的结束了对谈。
他们眼神交汇,双方都不愿输了气势。萧锐收了收神,随即扬起挥手一拳。却在距离萧生夏仅剩咫尺之时,收了手。
他语气狠冽的说道:“萧生夏,你既要同我争,那么本王便和你玩上一局,再过几日便是围场狩猎,那时,你我二人在一分高下!”萧生夏微倾了头,随即轻笑着点了点头。
临别之时,二人还不忘互相多瞧了几眼。沈景同贺司徒也趁着他们二人交谈的空隙,争锋相对了一番。我看着四位老少长幼的大老爷们,一时间兴致缺缺。
在良久之后,四人才纷纷散去。萧锐仿佛是想着昭示份位,竟最先一步离去,他的背影挡在眼前,看的很是碍事。
我走上前去,对着他的腚部就是一踹,他并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能颓然扑街。这姿势,这画面,简直是开创了奇葩姿势的先例。
“谁,,究竟何人屡次戏弄本王!”萧锐连连起身,向着四周呵斥着。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我简直快要笑的岔气了。
“够了,回去。”萧生夏走到我的身旁,说了一声。我则是兴致未满,还想着多玩几许。
“你!是你!是不是你遣人戏弄的本王?”萧锐见着萧生夏向他走来,竟误会了他的来意。有些人即使任何事都未曾做过,但仍会被他人多嫌。
“这是说的什么,二哥疯魔了吗?”萧生夏撞过那人随即便走了。“本王才没有疯魔,你……”萧锐捂着被撞痛的右肩,随后以指怒指着说道。
萧生夏并未回头,也没在同他多做牵扯,实在也不必缴费这些口舌,纠缠于言论上的争锋。在离开之前,我瞅了瞅萧锐的面容,那种忧愁犹在却无处相诉的痛实在看的大块人心。
他这样的人,暗地里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祸害他人之事,单论我们一族上下的死伤,都足以让他死上千万次。我对着他的面容做了一个鬼脸,随后便赶上了萧生夏的步伐。
他的步子迈的广阔,我气喘吁吁的跑了许久方才赶上了他。他停了脚步,看向我,即使是现在,我也依旧琢磨不透为何他能看见我的真相。
“看什么看,就你看的见所以很了不起哈~”我拍了拍他,示意他挪开眼光,他也依言转换了视线。我们尴尬了片刻,还是起步离去,坐上了回府的轿子,却依旧是双双无言。
当落轿之时,便有侍婢家丁迎了出来,我们共走而入依旧是绵延的寂静。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第一个画面便是小雪球的吃相,它依旧死死的与那块肉纠缠。
“嗨,同类,救命恩人,你们回来了啊~”小雪球一边咬着肉,一边喋喋的说着。我走了过去,蹲在了它的身旁,看着他很是折磨的样子,我也有些心疼。
虽说对我而言,无肉不欢的生活才是真谛,但是对于一个素食钟爱者,确实是委屈它了。“哎,要不然你换个仙术修炼?”我考虑了一会儿,对它说道。
小雪球虽是表情痛苦,但却坚毅的摇了摇头。看到它的这般执着,我还是手了口。正当我准备落座休息一会之时,萧生夏便说了一句。
“还是不坐为好,少顷之后便会在生出些事。”我不以为然便坐了下来,还未坐稳,门便被豁然推开。“殿下,殿下!”家丁连跪带爬的赶了过来,话语都还未说罢,便只会支支吾吾的叫唤着他人的名字。
“何事,慌乱成这般,这种处事惊慌的奴仆,本王的府上不必在多上一位。”萧生夏对于府上的奴仆向来都是厉言以对的,的确,整个府上的都应该持着一颗无畏之心,方是正确。
“回禀殿下,皇宫里来人宣旨了。”那名家丁站起身来,以手指着门外的光景说道。“你丫果然有着未卜先知的功能。”我竖起大拇指向他点赞道。萧生夏未曾搭理我的赞言,只是拽着我走了一并走了出去。
靠,差点忘记了这条不成文的规律。接个旨而已,非要这般麻烦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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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道圣旨()
由于被萧生夏拽着,我的走姿极为怪异,简直同俄罗斯套娃一般僵硬的摆动着。若是想要甩开他的手,全然不费丝毫之力,可是时间紧迫,没必要在此等小事上耗费。
我们赶至王府议殿之时,众人已然齐刷刷的跪成了几列。萧生夏引着我跪至中央,我们的加入正巧将将阵型易变成了一个花式圈列。
“七王府上下的老少尊卑,可都齐整了?”来宣旨的公公怪气阴阳的问道。此位公公的脾性,我们已然都见怪不怪了。
单论这些天的会面次数,也足以使我们之间熟悉了许多。
“哼,都不应答杂家一声。”甄公公自语了一声,见无人应答,只得继续了方才之话。
“咳咳,七王府的众人都听好了,杂家的话可是代表圣意。”甄公公又自傲的夸耀了自己一番,作为一个伺候萧帝左右的人,他既搭着风险,又能偶获荣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七子萧生夏,奉命前往北泽,将朕所交代之事皆完备解决,朕心甚为慰藉,特赐赏金银千两,并加冠一颗王珠。”甄公公说完此话,眼神扭转着望向了萧生夏。
那人并未仓促的上前领旨,只是维持着方才的不动之姿。“啊喂,接旨去,你丫愣着作甚?”我以胳膊肘之处的微动,提醒着他说道。
萧生夏依旧未动,看着他的这幅模样,我真的恨不得一脚提向他的榆木脑袋。这个人怎么半点灵活机敏都没学会呢。
“七殿下。还不好生接旨谢恩?”甄公公连连道了两声,萧生夏才上前接了旨。能让他这个死脑筋接旨,已然是成功了一步,可说来也是奇怪,别人巴望着的赏赐,怎么在他的眼中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呢?
“好嘞,七殿下此次总算没让杂家为难了,殿下可知近些日子,每每奉旨传达圣意,杂家的心绪都极为惶恐啊?”甄公公看似玩笑的话语。却字字句句出自于心。
“好了。杂家的事儿总算是完成了一件,稍后还有着一道圣旨等候着杂家宣读,现下便先失礼辞别了。”甄公公转身领着一并的小官奴走了出去,忽然他停下了脚步。似是有了别的定段。
“七殿下获此加珠冠的殊荣。都不来送送杂家这个报喜之人吗?”甄公公的话让我心诧。哪里有身为官奴的内监向着皇子讨要相送的道理?
萧生夏却没有怪罪,他起身走了过去,随后揽手做着送别的手势。
“你们在前方候着杂家。”甄公公不知打着什么主意。竟将一旁候着的奴才驱散了。待众人一一散去,甄公公又朝着萧生夏迈步走近,他的眼神中流露着怪异之色,仿佛想要与之相告些什么。
我一个好奇,便忘了身份的溜窜到了他们的身旁。甄公公看着突然闯入视野的我,更是满脸的尴尬困窘。
他咳咳嗓子,随后迎着我的方向说道:“王妃,上次陛下上次了杂家一个好玩的物件,可杂家愚笨并不知怎样驱使。”说罢,甄公公便从心怀处,取出了一个我颇为熟悉的物件。
我盯着那物,简直眼睛都看直了些许多。甄公公掩着唇轻笑着说道:“不知王妃对此物可有一些兴趣,反正杂家愚笨研究了许久也未能弄个明白,不若~”
甄公公将那物扬起,满怀笑意的看着我,怎么分明是笑,却会让我体察到一种冷寒之感?
“不若~”他又说了一声,手则是将那物向我越发递近了些。我的面色上虽然无波平缓,可我的心确实狂躁难止的。
内心奔涌着的草泥马在心口肆意呼啸着。妈蛋,你丫逗小孩呢,这不是同“笑一个就给糖的”招式异曲同工吗?
“不若?”甄公公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次。不若个屁啊,你特么的还有完没完,么的一个不若来回重复了不下三次,我只想问问,你特么的到底想说啥?
我在心中默默的吐槽着的同时,也在思虑着,只要他多问一次,我都会一拳直呼而上。管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撑着的主子为何人。
“哎,看王妃似乎也对之感兴趣,就送给您了。”我接过那物,心情总算扭转了些。好歹这东西也从未玩过,即便是前世,也不过是在新闻播报中听过。
什么某某枪杀了某人,什么某某某以枪袭人?没错,我手中如今掌握着的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枪支,真没想过萧帝如此大方,此等珍稀之物都甘愿倾囊而授。
“王妃,还有这个你也一并收好了。”甄公公见我满脸欣喜,又递过来了一个玲珑的锦袋。“这里面装着的是与之配套之物,杂家由于不知其用,也从未打开过。”
我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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