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的眉眼间尽是英武之气,不似别的姑娘羸弱。”我由衷的赞赏着她,见她脸上泛着微红,便心里偷笑了一番,原来不是冷面是面瘫啊。
“小姐,橘香退了。”说完她便故作无羁绊的挥袖而出。“哎,桔子,哦不,橘香你要去哪里呀~”我有些戏虐的问道,脑补着某亲子节目的语调说的这话。
“外面守着”。她留下这荡气回肠的四个字便不见了踪影。哎呦,不错嘛,还挺酷的,这轻功毫不逊色于我的飞仙术啊。总之,我对这个面冷心热的傲娇桔子还是蛮喜欢的,日久见人心,先处着吧。
咕噜,咕噜,咕噜噜噜。起先听到这声音还没反应过来是肚子的叫唤,竟当成了有人暗算的前兆。来回扫视了半天,才发现多疑这是病,得治。的确,闹腾了这半天是有些饿了,我看了看时辰想必等下就要见故人了。
“小姐,我是小婵,是来送饭食的。”说罢她推门而入,我实在是饿的猖狂,直接飞奔过去一把接住了她送来的食物,拾起碗筷疯狂的扒拉着。吃相什么的,都随他吧,随他吧~
小婵见我来也匆匆,吃也匆匆连忙备好了水防止我噎着,还在一旁抚着我的背说道:“慢些吃,小姐,你别急啊。”其实小婵此刻心里琢磨的是,这小姐可真像南依啊,简直十足吃货。
小婵陷入了回想,那时她因为不懂吃货这个词何意,还多番请教南依呢。南依简单的说道:“吃货就是没吃相饭量大,什么都想吃的人。”小婵陷入了美好的回忆,还是小姐的一句话将她拉回了现实。
小婵至今还记得小姐满嘴都鼓着饭菜,还边嚼边说的那句话“小婵,我还饿,快给我在拿点吃的来。”小婵看着自家小姐先是抹了抹嘴角沾着的油渍,又狂猛吃饭的模样,实在是憋了好久才不至于大笑开怀。
“噗噗噗噗,小姐你。。。。。。你还要吃啊。”小婵问道,我自是一个劲的点头,她只得出去又备了份饭食。吃了外加的两份后,总算是满意的打了个嗝,随后傻笑着。小婵心想“:这傻劲也颇像南依,看来她对这小姐要改观了。
“小婵,下次和厨房的人说说,让他给加点肉食,成天都是这些清淡无味的素食我都快腻了,还有份量要足,要足!”我显然是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这。。。。。。小婵做不了主,但会和夫人说的。”这姑娘可能是被我的饭量吓到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好了,我要睡了。”我抛下这句话便大字型的躺在了床上。
“那。。。。。。小婵先退下了。”小婵默默的退下后,掩上了房门。她止不住的吐槽道:“这货吃了就睡这点可不像南依,这位小姐比南依还要懒。”算了,现在她要想夫人禀告加菜这样的事情了。
小婵走后我并没有如约的睡觉,而是又打算出门。这次要干点正事了,我要打探一下这晋城的朝局势力,毕竟现在身份挂钩着宫门即使为了锦儿,我也得有些了解。
在这毫无历史记载的朝代,倘若只靠着死闯硬拼,没脑子的活着估计也长久不矣。此次,不能再以这贺司徒之女的身份混入人世了,我打算易容为男子。前世便琢磨着要是能以男儿身重生必然有趣打紧的多,现在人皮面具在手,外加妆容修饰可暂时得偿所愿一番。
哎,虽说脸上看来已经达到一个人俊俏少年的程度了,但这身材却十足是个娇羞少女的姿态。我只得找啊来布条一圈又一圈的缠在胸前,掩盖女性的特征。
翻找着柜中,总算找到了一件锦儿为东哥缝制的男子长衫,一切具备后我对着镜子好生自恋了一番。别说现在这样子还真是帅,可比什么韩国棒子要俊逸风雅的多,堪比古装美男哈。
私心想想,要是我的对象能长成镜中的模样,便已足矣,足以舔着颜值度余生了。我擦了擦垂涟的口水,按照原先的方式潜行出了府邸,走在街上时收到了不同程度的关注。
女子呢,便是暗送秋波四目传情,男子呢,则是惊羡嫉妒,嗤之以鼻。当然,小部分男子中还存着不少断袖之癖的人,他们不时地向我展现着自身的体魄及身段。
我有些不开心了,为何即使在短袖情谊中,我居然也是被当做弱受。老子不干,老子是强攻,良辰再次表示不服。额,脑洞太大,又不知道补脑到何处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胡思乱想,思绪飘渺的性子还是一点没改变。
忽然,看到了一群人围坐在地上有声有色的谈论着什么,我凑了过去隐隐约约的听了些动静。大致说的就是当今朝政和后宫官场那些事儿。而那些事儿,不就是我所想听得吗,我连忙和他们坐到一块旁听着。
看着这些人,衣着褴褛面容憔悴丝毫也不像是知晓这后宫秘事的人士啊,可他们说的却合乎情理之中。原来这里的晋朝,并不是历史上的东晋西晋总称的晋朝。晋朝本为“肖良朝”后来当朝皇帝萧珏为一倾城女子改了国号称之为晋朝,那名女子就像个传奇,大家只知道萧帝宠她,却也知道他最终还是赐死了这名女子。
其他的皆是个迷。晋朝并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太平盛世百姓和乐,其中暗藏的玄机和阴谋算计并不是掐指便能衡量的。这萧帝正处壮年,可他膝下的几位皇子的势力却与之并驾齐驱。
太子人选空悬,夺嫡之争一触即发,现在萧帝想为其中的一名皇子选妃,虽然皇子成年妻室是必须要有的,但其中还含着一些私心。
我正听着颇有兴趣呢,便发声问道:“那萧帝近些日是想给那位皇子选妃啊。”当我的声音从喉头滑出时,那议论纷纷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他们总算注意到了我这个平白多出来的人,看我的神情仿佛是在说着:“你丫谁啊,什么时候来的啊。”
我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便低头握拳擦掌表示着敬仰之意还说道:“额,小弟见几位大哥谈吐高深,特地前来倾听高论。”他们还是一直盯着我,可能觉得我的穿着气质借不像能与他们席地而坐的相谈之人。
“小子,还想听吗。”其中的一名席地者向我问道,我自然没有听够,于是老实的点了点头。“你是哪家的贵公子,看你的服侍华贵必然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竟愿意屈尊来听我们胡言?”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怀疑,我只能说着长边大论道:“额,别看我穿的好,长得棒,其实这些都是借来的,万千世界无奇不有,像我这样的谈和贵公子是绝对不沾边的,又何来嫌弃这一说。”
对于我的这一段话,他们总算消磨了防备对我微笑着。原来他们并不是流落街头的乞讨者,而是分散于各各部落的情报打探者,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些人手中掌握着的消息都是最新的,也是最准的。
所以当我莫名的加入他们时,他们会有顾虑会怀疑也是常有之事。我静静的融入他们,才卸下了他们的防备,他们才甘愿与我诉说他们收集的事迹。
可以说这一个下午我所了解的远远不是一点点的情势,原来这晋朝也是个难以就处的地界。
第二十九章 祸起萧墙得人心()
我所听闻的,大致归结如下,可能说的不明白,因为短暂间吸收的消息太多,才华露怯无法言明清楚。我只知龙生九子,这晋朝的萧帝的子嗣也不少,可能是正处壮年,他的嫔妃皆有所出。
华贵妃诞下的是当今恩宠备至的二皇子萧睿,景妃膝下也有了而立之年的五皇子萧衡。然而皇后之位空悬,太子之位也未曾封赐,这诺大的帝王之家,却俨然成了一个难解的谜局。
此次萧帝筹划的选妃盛典则是为二皇子萧睿而备。这个横势如破竹般激进的二皇子,即是萧帝的忧患却也是他的宠爱之子。锦儿的爹,贺司徒约摸着便是想以联亲,拉拢这个位高权重的萧睿,达到提升自己朝堂威慑力的算计。
可怜的锦儿,便被当作了一颗深入内部打探的棋子,权衡着宫廷与官氏的势力。如若锦儿当真入选为王妃,那么贺家将会威名更甚,如若睿皇子对锦儿宠爱备至,那么贺家则可借助锦儿获得朝堂论证的内部消息。
这样想来,我为锦儿感到深深叹惋,同时也为现在身为替身的自己多了一些怜悯。即使是名门大家,即使位高权重,却仍然要去抢,去夺,去争,却仍要以妻儿为筹码稳固地位,达到巅峰造极的门楣。
现在想想那些碌碌无为平凡度日的生活态度,未免也是一种别样的惬意安乐。我难得听到这些宫中的秘闻,却不觉得庆幸而是感到了沉重的压抑。挥手作别了这些告知局势的“隐世高人”他们皆很是友好的报以微笑。
我很想也笑笑,毕竟听了这些难得的讯息,但我却无法勉强自己笑。在这场选妃的浩大壮举中,我不过是一个替代他人的影子,也只能是个被牺牲的附属品。
我买了件女子的衣衫,找了间内室,换上了衣衫又撕下了男子的人皮面具,换上了订制的“锦儿牌”面具,一切完备后我便准备回去。此次,我不想飞升归府而是选择慢悠悠的闲逛着街景回府。
世界流逝总算匆匆,甚至来不及握在掌心。当我再次迈进贺府是,看到的确实另一番光景,不似平常的灯火逐明而是暗黑一片。府邸的所有家丁丫鬟皆不见踪迹,就连一位常年掌灯的老管家也不曾看见。
我有些惧怕这些死寂,就如惧怕回忆那夜的惨况落败一般,我发疯似的寻找着人的踪迹,追求着光明的痕迹总算在若轩阁见到了府邸上下的人,可是他们似乎正在遭受着某种刑法。
只见下人丫鬟皆平整的跪于地上,不时地以额头跄地。跪着的众人中我一眼便瞧见了小婵,她的待遇可同别的下人不同,别人只是以头跄地示罪,她则是自扇着耳光,力度足以毁了自己的容颜。原本粉嫩的脸蛋,即刻肿胀的腥红上面还充斥着可见的血丝。
贺夫人同贺老爷皆威严的坐在红木雕花椅上,低头俯视着他们,仿佛着底下跪着的众人只是在进行着某项表演程序。他俩傲然的姿态,简直丝毫没有顾虑到这些人皆是血肉之躯,她们也会痛,也会疼,也会坏掉伤损。
我完全顾不得什么礼貌教养,什么小姐应该有的气质卓越,什么姿态超然。直接横冲过去,拉起了跪在地上不断抽扇自己的小婵。这个人曾经伴我走过一段难熬孤寂的日子,就是朋友,便不得不管。
我硬将她拉起来,握着她细弱的胳膊向高坐在椅子上的二人质问道:“这是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为何下此重手?”隐隐约约,我还能感觉到小婵被我握抓的手,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我心疼的看着这个孩子,若是放在现代必然是花一样的年华,美好的生活戳手可及,可是在这个繁琐封建条例多多的古代,却只能如同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贺老爷见我这般咄咄逼人的倔强姿态,怒气直接从心头冲上了眉头,那川字眉简直浑然天成。他可能是气急败坏到了境界,毫不留情的将我直接推到了地上,虽然钢筋铁骨,这点痛算不了什么,但我真的不服。
没有任何犹移的我便站起来,指着他说道:“你,你没这个资格。”他听了这话又看了我瞪大了的双眸,还想再次执起手掌挥向我,可是这预料的一掌迟迟没有下来,只见那在手掌僵在了半空。
他就这么望着我,我也瞪视着他,晌久,他才收回了手转身说道:“他们遭受的罪责皆是因为你的外出迟归,知道吗?为了找你整个府邸的人都疯了,可他们没有找到,这些惩罚则是他们应受的,你说的没资格究竟是指我对他们所做的,还是为父竟然推不得打不得你了?”
她列出的理由和来势汹汹的话语,我竟然无法反驳。此次的出行晚归,我确实丝毫没有考虑到后果,没有站在他们的处境设想。现在我都愧于望向地下跪着的众人,和小婵满含辛酸的泪眸。
“行了,罢了,都退下吧,既然她回来了。”贺老爷有些无奈的深叹一声说道。跪着的众人听到这样得获赦竟好似仍未清醒,愣神了几秒后才秩序井然的退下。被我抓握着的小婵也仓促的扯出手腕低头请示退下了。
贺老爷踌躇着向椅边走去,忽略他的种种恶行单单只看他的背影竟然感觉有些落寞。“你,你也自行回房吧,反思一下你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他依旧没有转身回头只是说完这话便挥袖示意我也退下。
我虽仍然想上前申辩却看见了贺夫人使过来的眼色,读懂了的意思便是让我收敛着脾性,顺从的退下即可。算了,以后还有一段时间处着,局面弄的太僵也不好。毕竟此次让这府邸上下的人受了罪责,我的缘故不可或缺。
“告退了。”我甚至敬语和尊称都没用上,更别谈作辑请示了。“哎,这孩子怎么好似变了个人似的,难道这疯病仍存?还是,这次的疯癫让她连性子都转变了?”贺夫人一边抚着贺老爷的胸口一边说道。
“只希望选妃前,她能安稳些勿毁了大事。”他俩几乎同时的长嗟一声便颓然落椅了。我走在隐僻的间道上细细想着,发觉我还是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一时之需没多做交代的走了,倒是拖累了这些人平白的受了罪责。
日后,若再有需要时,方得想个万全之策后三思再行。还未踏入房门便见到了橘香,她是从房顶直接飞下降落在我的面前的。
我差点没给吓得摔下楼梯,好在扶住了梯道的沿边,方稳住了身躯。“怎么,小姐怕我?”她笑了,没想到她居然笑了,如此冷面之人笑起来却是如沐春风般的盎然,同是女子,我都看失了神。
“小姐怕我。”她又以陈述句的口吻说了一遍,我才从愣神中恢复过来,连忙绕开她没做多言便入了房间,门也没有合上。既然此人此刻出现,想必是有什么事吧,若是开门合门岂不是徒增了烦闷。
她此次不再拘谨,入内随意的坐在了桌子上问道:“小姐若是怕我顾及我也不会胡乱的外出直至现在才归”我还是默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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