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倒显得我更为老成,其实想想我的身高样貌远不及她成熟。
她双手抱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显然很不想听到“锦儿”这样的字眼。难道曾经有个人曾在她的耳边缠绵蜜语,曾经有个人以沙哑的声线唤她锦儿?虽然她不愿听我提到这样的字眼,但我后面所说的话她还是记在心里了。
只见她起身,向门前迈去,最后合上了我屋室的房门,静静地走了出去。只能说,这府邸绝对有古怪,古怪的小姐,古怪的老爷夫人。为何小姐的居所居然是禁地?为何,小姐总是如同幽灵一般神出鬼没?为何这家的主子总是对我礼遇厚待?
我有些难测了,究竟人心的善恶如何分辨,是该信皮囊?还是信感觉?抑或是相信有一点自以为是的猜测?
既然已经承诺了她,明日之约,我是一定会赴的。这个女子背后藏得若不是惊天秘密,也会是一个唏嘘的故事。
希望这次的我并不是一次多余的庸人自扰。罢了,既然掺进了这泥潭若想无污的逃脱,只能先深陷在猛力的抽离。
我吹熄了烛火,合眼睡了,又是不安分的梦魇惊醒了我的回忆。这难掩的苦楚能向谁诉,只能默默吞下苦果。
清晨,与小蝉齐力的整理着贺家少爷贺如墨的房间,这里果然是别有一番氛围。桌上的摆件并不是笔墨纸砚的文墨之品,而是各式好玩的物件。最醒目的便是一个类似于司南之物,可能我想的太多,没准这货就是一个用来收集的大铁勺。
书架上摆放着的书也大相径庭,有世家大作,也有较为隐晦的文本,至于啥类型,我一个小姑娘自是不好明说。
我一边清扫着,一边参观着,好歹也算是古宅,能有幸参观也很是不错,这次的重生也算有点收获,毕竟若是摆在现代,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亲眼见见这些古迹。
我正胡乱的张望着呢,脚底不知踩到了何物,总有一种下线的感觉,我连忙移步趴在地上对那异处琢磨了起来。即使把手放在上面如何掰弄,也完全没什么暗格密室的开启,但这块地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必有蹊跷。
我依旧执着的摆弄着,想从中寻出点线索,小婵转身便见我古怪的趴在地上。她又以为我中了哪门子的邪,连忙发挥蝉鸣功,对着我的耳膜说道:“你在干嘛,怎么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
“你丫别吵。”我一只手推着她的脸直接给她挪到旁边。她捂着脸,弃妇似的歪倒在地上,这个姿势只维持了三秒,然后就转移到我的身上了。这丫头劲越发大了,竟将我推到如此轻而易举。
既然硬的招术不成,来软的吧,我对着她做出嘘声的手势,示意着她闭上嘴巴。果然,还是这招有效,她依言捂住了嘴巴,专注的望着我的举动。我继续爬到了原处,将耳朵贴在了地上隐隐约约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决定好好利用遁土之术下去探探。于是我故作无事之态,傻乎乎的对着小婵说道:“呵呵哈哈,我是来测测这里的隔音程度的。”
她有些无语又在我的脑袋上猛敲了一下,最近这小丫头越发放肆了,不过是十二三岁竟然太岁头上动土,执着于“揍我”了,为了大局,我特么忍。
为了满足我的求知探索之欲,必须支走这货,怎么个支走法子呢。我的脑子突然有了个好主意,于是我阴险的坏笑了一下,转过身对着小蝉准备说点啥。。。。。。对,就是说点啥。
第二十四章 锦燕纷飞情难弃()
小蝉望向我,见我半天不语,又打算上手给我一记。我连忙闪避,说道:“额,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快说。”她总算收回了蓄势待发的手。
“就是,额,我有个重要的东西丢在房中了,你且帮我找找,真的很重要啊,我就在这里候着你,可好?”
“说话没头没尾的,什么东西也不说个明白。”她和我呆久了也学会了吐槽这个技能。
“就是。。。。。。就是一个绿绣帕裹着的物件,记住千万别打开。”从我结结巴巴的语调就该猜到我是在胡言乱语,而这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昨晚入夜醒了用来解馋的枣子,,,遗留下的枣核。
“好,我去了。她说完便一溜烟的跑开了,这样呆萌的人估计也只有她了。引开了麻烦一号,我便决定依赖着技能入土看看。为了维持身份的隐秘,也为了不破坏人妖只见的和谐,我来到晋城后竟从未用过法术。
现在让它重见天日,不知道会不会生疏了。我诵着心法,比划着手势,最后旋转跳跃便直接深入到底层了。好在站立的姿势较为稳定,只是直落落得立在底室,雾草!竟然真的是一个暗室。
这里的暗室,一点也没有特色,极为普通,并没有多加装饰。如果以物比拟,就像是未装潢的白胚房,简陋的都消磨了我的探秘之心。
暗室里可隐约见到微弱的火光,尚且能分辨清楚行走的方向。我顺着边渐渐的向内部攻略着,起初只是一如既往的静谧,连在上面听到的悉索之音也不可闻。
走了很久也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觉得有钱人就是任性。上面的屋室已然华丽富锦,下面的暗室居然也建造的这般宽广辽阔,只是这暗室到底源于何处,又引向何处呢?
暗室的范围起码抵得上三四间内室,难道这只是一个危急时刻用来避难的临时场所?难道其中并无值得深思之事?就在我兴致缺缺之事,又听到了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较之之前这次的音律更为令人脊背发凉。
越往前走,声音便越发的邻近,有时候竟然能够感到它好像就在耳边嘶吼着,虽然我有些寒颤和畏缩,但这些情绪最终都还是被一颗求真探秘之心所忽略了。
我的脚在不经意间踢到了一个硬物,低头一视竟是一个吃饭用的残碗,碗壁上都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显然是很久没用过了。为何此物会出现在这里?莫非这里还有人迹遗留?
我继续寻着,这次不知又被何物绊倒了,这一绊竟然掉进了连环的圈套。脚掌被几根不知名的麻绳紧紧的缠住,身体几乎是被拖行这走的。几个突袭的致命弯道,差点没去掉我的半条小命儿。
我一身擦伤的到了现在的这个地界。由于全身被拖行的伤痕累累,实在暂时无法起身只能趴着一边窥看这”阴森的“地域”一边趴着调养声息。
我所趴着的这个位置居然是唯一可是称得上“地”的地方,其他的地处皆是沼泽或泥潭了。这些泥潭并不是一般的颜色,竟泛着殷红色同血液是一般的颜色,看着实在是骇人至极。
到底这个阴诡之地是如何用来凌辱毁灭人的,想想都可能够猜到。我真冥思之时,有一个东西从右边滚了过来,直接滚到了我的右臂之内,我低头方能看清这原来是一白骨骷髅。
我以肘抵着才勉强将它推出我的视线。“啊,啊,嗯,呃呃。”我总算听清这莫名的声响原来是凄厉的叫喊了。可是,眼前并没有人的踪迹,多半是不在此处,正这样猜测着呢,便定神在礁岩上看见了一个类似于活物的东西。
之所以称之为东西,是因为他除了大小同人差不多,体型肤色和姿势完全不能称之为“人”。他好像也已经留意到我这个不清自来的人了,正虎视眈眈的投来攻击性的眼神,还时不时的张着嘴巴。
好在我的视力二点零啥都能看的透彻清明。那张着的嘴巴内惊叹没有一颗完整的牙齿,不是零零碎碎的便是全然不存的。到底是何人这般的凌虐他?
我趴在地上也有一段时间了总算抑制住了疼痛,便起身走向他。总是要弄清楚这人到底何等来历,竟值得人用尽惨烈的手法来对付他。
礁岩后面的人,一直秉持着攻击性的姿态,离他愈近他牙口便咧的愈大,眼神也愈狠烈。好在经历过生死之劫后,我已经有了一颗小强般的心脏,若是不弄清楚这其间的纠结这全身的擦伤岂不是白遭受了吗?
走近了些,总算能将他看的清楚,可以看清他的口腔中除了零碎的牙齿,并未有舌头的踪迹。也看清他的脸上仿佛坑塌的的月球表面,这不是肤质关系,而是仿佛被针形成的孔,或大或小,或深或浅。
原来,他的皮肤呈现为焦黑色的原因,竟是因为被烧灼后结成的疤痕。唯一耀眼的便是他那双不妥协的深眸,一切的苦难仿佛都能忘怀。似乎他是被囚于此地的,他的手脚皆被拴在礁石上,既挣脱不开,也动弹不得。
见我这般望着他,见我并没有不怀好意的凌辱他,他的反应也和谐了些。只是对我的注视,他还是很不适应。
他觉得自己是卑微的,是难看的,觉得我看他的眼神里是嫌弃,是怜悯,所以他只能轻吼着,无言着。这个人到底受了怎样的残忍对待,可以毁灭到面目全非,可以让人怀疑他并不是人?
我的目光在扫视时,在他的腰间看到了一枚精致的绣袋,虽然上面血迹模糊,破旧不堪,可是分明能看见上面隐约透露着的信息。那似乎是一个字?我伸出手从他的腰间试图取下那枚绣袋,他的反应突然强烈的起来,像是想挣开锁链与我争夺。
看来这个没什么看相的东西对他是很重要的物品,我把绣袋放置在手心,总算看清了那是一个“锦”字。我有些明白了,这小姐的怪异疯癫的巨佛那个定然与此人有关。
我实在听不得这虐心的嘶吼了,只能物归原主,重新将那枚绣袋系回了他的腰间,他的表情终于平缓安详。我试探醒的念着:“锦儿,贺锦儿?”这般的字句。他有些抽搐,然后拼命的点着头,看我的眼神也柔和了很多。
我又捕捉到了不可闻的身影,好像是有人正迈着步子走近了这禁区,这来人可能就是虐他千百般的罪魁祸首,长久之计我只能先撤,离开时我最后看了那被束缚的人,然后用坚定的眼神凝着他说道:“我会帮你。”
随即引遁回到了原先的贺如墨的屋室,小蝉好在还没有回来,否则这凭空出现的人也会惊掉她的下巴的。
就在心里想着小蝉的下一秒,她便推门而入,手里还真握了一个绿袖帕裹着的东西。她匆匆的赶了过来,喘息着说道:“是这个吗,我找了好久,才在你的床角寻得,南依,到底是何物你这么急着便要?”
我没搭理她,直接飞速夺了过来,连忙塞到了袖口。本就是偷懒没有扔掉的枣核,若是让小蝉瞧见了,岂不是要嫌弃我了。她也识趣,没有多加询问。
我们共同合作着,清理完毕了贺少爷的如梦阁。今晚,一切真相皆会有所明目,今晚所有未解之谜皆会有所线索,今晚,静待今晚。
第二十五章 故人相逢泪满眸,诡阴计终难测()
子时,天色浸入墨砚,星星都遁入云层中隐匿着。我依言赴约,来到了小姐的屋室,本以为她早已歇下,但见她却端坐在椅子上静候着我的到来。
她这次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好似变了一个人,抑或是转了性情。只见她头发梳理齐整,衣着素雅,竟还化了淡淡的妆容。此时,她的眼里不是那夜见到的迷惘惊恐,所替代的,是一份清明理智。
见我来了,她起身抬起左手招呼我坐下相谈。这里还是一贯的暗黑,她似乎真的已将黑暗熟悉,虽说不想烦扰她的惯性,但我还是执拗的点起了烛火。黑暗中我便感受不到局势的变化,这很让我不安。
她见烛火渐明,把头瞥向了一边,随后缓和过来又转回原处。微弱的光散照在她的脸上,果真与我几分相似,如若可以忽略年龄身高这些客观条件,即使说我们同为胞姐妹应该也不会引起任何猜疑否决。
可能我这样的眼神,让她难以适应,见着她的手一直揪着衣袖侧边不停地揉弄着。我忙停止凝着她的眼神,握着她的手郑重的说道:“你可能也有些话想对我说,但,这次你先回答我的话,锦儿,你之前是否有过心上人?”
她垂头掰开了我扣着她的手指,好像并不愿多做回答。我有些急了,动作也避免不了鲁莽,以指尖勾起她的下颌,逼迫着她太有正视我的眼眸。
我再次施展眼神攻势,凝着她的宛若桃花般妩媚的眼睛说道:“你可能是被骗了,所以请回答我方才所闻的话好吗?”她先是露出了诧异的神色,随即起身先是左右踱步,随后清了清嗓子,似乎是要吐露什么。
可能是她很久都没有尝试着说话,所发出的第一声居然像是黑白无常索命时发出的呢喃。她自己也被这声音吓到了,不可置信的又按了按喉头,再次尝试着说话。虽然不是那么悦耳,但好在能听的清楚,她说的是“却有过心念之人。”随后她有退回椅子上,仿佛陷入沉思。
“你们怎么了,你可知他现在何处,又有怎样的处境?”我继续深究道。“呵,那负心人本约定与我私奔,可是约定那日他却没来,只是找人捎来口信说,他终究还是抵不过纸醉金迷,所谓的爱情什么的都抵不过我爹赐予他的一笔横财,他说他不愿走了,说他愿意为富贵荣华折腰舍了我们这段情。自此,我们生死不闻。”
额,我本是猜到了剧情,现在却不肯相信剧情真的这么狗血?分手费?这不是韩剧才会出现的桥段,扯远了。“那你就回府了,甚至都没想过其中的蹊跷?”我有些气急,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不过是圈套,那人并未负她!
“是,我只能回来了,他都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又有什么容身之处,没有他哪里都是一样何不选个熟悉的地方。”她答的有些哽咽。
这古代女子就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四不四傻”若是真爱就要死乞白赖的追上去了,哪怕追不回爱,也得一个真相啊。这货就这么信了一面之词,甚至连他的爱郎都未曾谋面。
“我还有一事不通,为何你像**般困于房中,听说你除了三餐有指定的人专门送之,为何别人连看你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我提问的频率有些频发,真想快点揭开这谜团。
“我回府时,自己都不清楚是怎样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