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是身体的精力却已经消耗殆尽,他们尽力爬起来,坐在了床边,顾不上整理仪容,看着恢复正常的董麟策,不禁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麟儿已经完全好了吗?”盛卿萍很快冷静了下来,擦了擦眼泪,期望的看着徐长青询问道。
“还差最后一步。”徐长青神色淡然的说了一句,随后解开盛卿萍和薰震宇手指上的红尘绳,绑在了自己的手上,在夫妻二人疑惑的目光中,剑指一点董麟策的胸口,运转真元向上慢慢的提起。
只见随着手指的提起,董麟策的皮肉似乎沾在了徐长青的手指上似的,向上鼓起,逐渐形成了一个看上去非常骇人的大包。盛卿萍抬头想要询问徐长青原因时,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呆住了,只见徐长青脸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额头上青筋浮现,双眼充满了血丝。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滴落在床上地毯子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见到徐长青的样子,盛卿萍哪里还不清楚,徐长青这是在代替他们夫妇两人,承受本应该他们承受地痛苦。眼中不禁泛起了泪水,神色复杂的看着徐长青,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现在却想深埋的男人。
徐长青现在没有心思理会身边其他人的想法,全力将被困住的青蛇蛊一点点的从经脉中剥离,顺着*向上引出,剥离之痛就像是有人拿了铁钻钻
头一样,绝对是非人之痛。
“出来!”徐长青用力怒喝一声,随后剑指猛地向上一提,只见一团蚕豆大小的绿光从董麟策胸口的皮肤中渗透冲出。悬浮在半空中,依稀可以从绿光中看到一条小蛇在不断的撞击光芒边缘。徐长青长舒了一口气。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稍事休息之后,他立刻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个装有尸气的葫芦,青蛇蛊和尸气放在一起,以增加青蛇蛊的威力,留到将来有机会再用。
当青蛇蛊被取出后。薰麟策立刻大口的呼吸了一下,随后缓缓的打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徐长青这个陌生人,眼中立刻露出了一丝害怕,当看到他地父母在两旁时,立刻奶声奶气的叫道:“爹!娘!麟儿好怕!麟儿在黑洞里好怕!”
“不怕!不怕!”董震宇和盛卿萍夫妇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儿子,摸着他瘦削地脸颊,开心得痛哭起来。
这时,门外的人听到了声音,全都一股脑的涌了进来。围在床边激动的看着恢复了神智的董麟策,都忍不住哭了起来。并且七嘴八舌的询问他地身体状况。周围浓浓的亲情显然不太适合徐长青,他抖了抖手指的红尘绳,令其自行解开,收入袖里乾坤中,然后悄悄的退到了后面,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时站在门口的张铁峥老泪纵横的朝徐长青,轻轻的说了一声“多谢”,而徐长青则淡然一笑向他抱拳还了个礼,便迈步走出了房间,离开了这栋洋楼。
“长青。”当徐长青顺着花园小路,走到了主楼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盛卿萍的叫声,转头一看,只见她牵着董观青快步追了上来。来到徐长青的面前后,她看了看始终一脸淡然地徐长青,脑子里过往的事情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感激的说道:“谢谢!”
徐长青淡淡的笑了笑,而后又迟疑了一下,说道:“对不起!”
盛卿萍知道徐长青话里的意思,她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了谅解的神色,随后低下头,朝一脸莫名的董观青说道:“观青,他是娘的好朋友,你名字里的一个字就是从他的名字里拿的,快叫徐叔叔。”
“徐叔叔!”董观青略带不解的看了看盛卿萍,然后大大方方的叫了一声,之后又问道:“叔叔你的名字里也有青字吗?”
徐长青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露出少有的温情之色,他蹲下身子,微笑着说道:“叔叔的名字叫做徐长青,和观青名字里的那个青字是一个意思。”说着伸手摸了摸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头,感受着彼此骨血相连的异样感觉,说道:“叔叔,第一次见到观青,知道观青很乖,懂得照顾弟弟,叔叔很高兴,所以决定送一样见面礼给观青!”
说着,徐长青就在董观青的面前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条古董项链,将项链中间的宝石去掉,然后又将菩萨舍利拿出来,把菩萨舍利放在宝石的位置上。之后他运转真元,以白莲渡世佛元的方式施展出来,参杂一点五行道术,将项链坠子一点点的炼制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盛卿萍在义庄呆过一段时间,自然也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脸色一惊,正准备代董观青拒绝,但是却被徐长青抬手阻拦了。徐长青将炼制好的项链坠子,放在董观青的手心,然后抓过她的小手,在中指上划了一下,滴出一滴鲜血,落在了莲花骨朵上。只见随着血液慢慢的渗透到莲花里面,莲花也慢慢的打开变成了一朵金莲,而在金莲的中间则是那枚菩萨舍利,并且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将董观青的手笼罩住,看上去显得极为精美和神奇。
“哇!”董观青见到这朵金莲之后,立刻忍不住叫了出来,眼中露出了想到得到的渴望,于是便抬头看了看盛卿萍,哀求道:“娘!”
盛卿萍看着徐长青,叹了口气,微微的点了点头,董观青立刻高兴的将金莲挂在脖子上,然后转身便向那栋洋楼跑去,想要把这东西给她的弟弟看。
“你给的东西太珍贵了!”盛卿萍看着董观青无忧无虑的身影,说道。
徐长青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之色,说道:“还有什么能够比她更珍贵!”跟着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两瓶普通的补身药丸,递给盛卿萍道:“一瓶给你儿子服用,每日两粒,子午二时分开服用,至于剩下的一瓶你和你的丈夫自己用吧!”
盛卿萍也不客气,接过药瓶,然后略带关切的问道:“你准备回陈家冲吗?”
徐长青摇了摇头,没有明示,只是神色严肃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千万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观青与我的关系。”
说完,便不再解释,快步朝董公馆的门口走去,而盛卿萍则愣了一愣,再想要追上去询问个究竟,但他的身影却已经隐没在了树林里面。
在董家下人惊惧的目光中,徐长青快步离开了董公馆,等上路旁等候的马车,沉声道:“走天津内城的官道去北平。”
“驾!”车夫闻言,立刻扬起马鞭,驱使马车朝内城方向驶了过去。此刻,在马车车厢内,徐长青微微的闭上眼睛感受着此刻金液周天的变化。
在解开盛卿萍这个孽怨因果之后,金液周天的运转速度便快了数倍,而且运转的方式也产生了变化,在正转三十六周天之后,反方向又转了七十二周天,合起来一百零八周天为一文武周天。其次在正转三十六周天时所产生的金液真元,依旧有将近七八成被身体里的灵宝、战鬼、神目以及文武二火给吸收了,而逆转的七十二周天所产生的金液真元却一分为二,一部分全都补充到了损耗的金液真元里,另外一部分则融入下丹田中,反复被文武火锤炼的金液真元团中。
如此一来,马车才刚刚进入天津城,徐长青体内所损耗颇大的金液真元就已经在逆转七十二周天的帮助下,恢复了将近五成左右,这让徐长青感到了莫名的欣喜,深感这次京城之行又多了几分把握。
第一百零二章 市井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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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入天津城后,徐长青便从行功中出定,此刻他察面的马车又多出了两辆,似乎多了一些跟踪的技巧,每次马车行到一个路口的时候,他们便会交换马车跟踪。若非徐长青通过铜甲尸对生气的敏感早已记住了马车上那些跟踪者的气味,或许他也看不出那些人是跟踪者,那些人是平常的路人。
“抄近路,走巷子!”徐长青忽然对车夫说道:“另外没有到达京城之前不要叫我。”
“是!”车夫不疑有他,熟练的操控着缰绳,将马车驶入一条小巷子。
就当马车驶入巷子,而后面的跟踪者有没有跟上来的时候,徐长青快速的打开车门,施展鬼魅神行身法,瞬间从马车上消失,同时将车门关上,出现在巷子里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中,不露半点痕迹。当他刚刚隐身到角落的阴暗处,跟踪者的马车就随后驶入了巷子,快速的跟了上去,直到马车消失在巷子的尽头,他这才漫步走出来。
之后,徐长青在路边的一间茶馆里,换了一身长褂,戴上假辫子,上面再加上一顶圆边礼帽,然后将身体调换成铜甲尸分身,装成了一个走南闯北跑单帮的行脚商人。当换好了一身行头后,徐长青举止悠闲的走出了茶馆,在门口叫了一辆黄包车,让其拉到天津火车站。
这个拉黄包车的也算是个胸气足的人,别人拉车地时候。都是屏足气息,使劲在跑。而这位老兄一边跑,一边还有力气说话,跟徐长青闲聊。他聊的也并非其他事情,正是几天前在天津城外地诡异事,这件事如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成了天津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不少的爱国人士都纷纷猜测这可能是日本在为清华做准备,联名上书要求清廷一定要紧跟彻查此事。
相比起这条消息,另外从车夫嘴里蹦出的消息,让徐长青更感兴趣,那就是镇守京师的铁良第一镇人马,已经于两天前离开京师,前往山东绞匪,而载沣新组建的两协人马也开拔到承德拉练,诺大个京师地防务全都交由冯国章的陆军贵冑学堂主持。在一般人看来,这不过是一次简单的调防。但在徐长青的眼里,却看到了一丝阴谋。仿佛这是在故意引诱某些势力趁着京师空虚,借机作乱。对于世俗界的权利之争,徐长青眼下也爱莫能助,唯一希望的就是盛老和曹能够将话在几天前带到,想来以徐世昌和北洋三杰的才智只需略微相通关节就能尽窥全貌。
“你练过功夫吧?”徐长青收拾了一下心情,和黄包车夫闲聊了起来。
“回您老的话。小的以前的确是练过一些年头地功夫。”黄包车夫见有客人不嫌他烦还找他闲聊,立刻变得劲头十足,没有半点心眼的一股脑地说道:“不瞒您说,我的功夫还是师出名门,董海川董大师您听说过吗?”
“八卦掌的董海川?”徐长青愣了一愣,问道:“你是他的门人?”
“我哪里高攀得上董大师的门槛呀!”黄包车夫憨直的笑了笑,说道:“我小时候是给董大师家当杂役地,董大师见我机灵教了我几手,后来薰大师去世了,他的那些门人弟子都各奔东西。我无意中在董大师家的桌子地下找到了半本八卦游龙掌的秘芨,就练了这半套游龙掌。”
“董海川算得上是一位奇人。能够以阴人之体,炼化五行之气,调节阴阳之道。若是他能够从小修炼道家心法,或许成就还会更大。”徐长青想起他师父在桃花山义庄,谈到世俗界的奇人异士时,就曾对这位做过太监的武学大家倍加赞赏,想到这里,又不禁感叹道:“你的福缘不错,能够得到八卦游龙掌的半本秘芨,而且听你的呼吸应该练过了八卦掌的内家心法,我猜应该是那半本秘芨上地吧!”
“咦!”黄包车夫听了徐长青的话后,忍不住向后看了看徐长青,说道:“听您地话,好像非常懂行,莫非您也是位练家子?”
徐长青微微一笑,说道:“算是吧!”
“看您老这体形也应该是位外家好手吧!”黄包车夫笑了笑,说道:“您要不是客人的话,我准拉上您过几招,解解馋!”
徐长青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位嗜武成痴的习武之人,不禁笑着说道:“你既然这么喜欢比武过招,为什么不去武馆呀?天津、沧州一带的武馆多如牛毛,随便找一家还不能解你的馋吗?”
“一听您老这话就知道您老一定不是走江湖的,”黄包车夫嘿嘿一笑,说道:“您要是去武馆跟别人切磋武艺,那就不是切磋了,那是踢馆,端人家的饭碗!现在那个开武馆的背后不有点势力,我要是去武馆切磋武艺,只怕还没等开打,就会被人的暗青子给撂下了。”说着不禁叹了口气,道:“我年青的时候,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就想着凭这身功夫打出一番事业来,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后来还胡里胡涂的加入了义和拳,几年前被人搂了底,一直在牢里关到了新皇登基,这才放出来。关的这几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我这才知道凭拳头是打不出天下的。”
徐长青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你坐了几年苦窑子,到能还有这样一番感悟,这苦窑子没有白坐。”
黄包车夫伸手挠了挠头,说道:“哪有您老说得那么好,我就是坐在屋子里没事瞎想。”
说着话,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黄包车夫便已经将徐长青拉到了海河东部的天津火车站,光以脚力而言,在世俗的武学中已经算得上是很不错了。徐长青觉得能够遇上这人也算是一种机缘,决定帮衬一下他。于是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张百两银子沪庄瑞丰票号的银票,递给了黄包车夫。并问道:“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地名字?”
“小的叫罗海涛。”黄包车夫一边回答着,一边笑着交过银票,一看上面地数字立刻傻眼了,跟着一脸
笑着,说道:“爷。你不是逗我玩吧?这么大面额可能找散给您呀!”
“不用找!这张银票都给你。”徐长青伸手拍了怕罗海涛的肩膀,说道:“虽然这个天下不是单单靠拳头可以打下来的,但有时候用拳头往往很够解决很多事情,这张银票你好好的利用吧!希望,我下次在看到你地时候,你能够依靠拳头创出一番事业。”
说完,徐长青也不等罗海涛说些感激的话,便缓步走入了人群,很快便没入了来往的人潮之中,而罗海涛则感激的看着徐长青。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下,朝他离开的方向。用力的磕了几个头。
进入火车站后,徐长青立刻买了一张普通的火车票,半个时辰后发车,随后又买了一张报纸,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在候车大厅内等车。虽然没有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