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起来吧!”徐长青眼神冷淡的看着陈辉,语气略带嘲讽的说道:“你现在倒是春风得意,想必是已经看了早上的报纸了吧?不知你从中又有多少收获呢?”
听到徐长青的话,陈辉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举止有些得意忘形,而且徐长青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打算利用何灵获得民国的境外军火权一事,不禁脸色一惊,额头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些冷汗。他低着头,感受到徐长青射在身上的冰冷目光,不敢有任何狡辩之词,说道:“又清并非有意隐瞒先生,只因这原本还是一个妄想之念,直到昨晚方才有了这个机会。虽然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但事情能否成功还是未知,又清这才不敢说出来,怕打扰先生的清修!”
“哼!还在跟我耍心眼。”虽然陈辉嘴上做出了承认,但话语中却模菱两可,似乎想要借此试探徐长青对自己的全盘计划知道多少。对于陈辉地这点小心思。徐长青又岂会不知道,对此他没有多在意,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后直接问道:“那个何灵你准备怎么处置?是不是想要等利用完就……”
陈辉明白徐长青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全盘打算,更以为要追究自己的隐瞒之责,心不禁咯噔一下,提起了上来。但随后徐长青的话,却让他感觉到了徐长青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连忙抬起头,神色坚定的答道:“不会,不会!又清绝对不会做出那等无情无义之事,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我的骨血。等这边的事情差不多都平息了以后,又清会明媒正娶,将她接进门地。”
“如此最好!”陈辉的话虽然是无意,但却或多或少令徐长青想到了自己和盛卿萍。神色不由得一暗,眼中露出些许感怀和愧疚,伸手拍了拍陈辉的肩膀,警告道:“你可要好好对她,不要欺负她!”说着话。他取出一根红尘绳快速的做了一个同心结。聚集真元画了一个平安符,打入其中,然后将它递给陈辉道:“可能你们成亲之日我还不能赶回来,这礼物我就提前送了吧!愿你们同心同德、事事平安!”
陈辉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不禁长舒了一口气,举止慎重的用双手接过同心结,感谢道:“又清谢过先生吉言。”
徐长青点了点头,跟着又从怀里取出昨日炼制的那面八卦镜,交给陈辉,让他将八卦镜送到广州德兴楼毛方正的手上。吩咐完了之后,便转身登上了邮轮。
看着徐长青地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陈辉这才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将手中的八卦镜小心收好,转身准备离开。这时,满载而归的顾维钧正好看见陈辉朝徐长青的背影行礼。于是来到了他地身边。略感好奇地问道:“陈老板,刚才那位先生是谁呀?为何你如此恭敬?”
“顾秘书。你太好奇了!这在官场上可不是一个好习惯。”陈辉恢复了平常的傲气,淡然一笑,没有回答顾维钧的问话,反而居高临下的点拨了他一句,随后又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递给顾维钧,说道:“这封信是我家家主写给靖国大少爷的家信,顾秘书若是到了巴黎,麻烦你转交一下。另外若顾秘书在欧洲遇到了什么麻烦,也可找靖国大少爷,他会全力帮忙的。”
顾维钧先是一愣,随后立刻露出惊喜之色,他知道这与其说是一封家书,倒不如说是陈德尚给他的介绍信。对于陈家的势力,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便有所耳闻,南美最大的种植园主可不仅仅是一个虚名。这次出来之前,孙大总统也曾单独找他谈过话,多次提醒他尽可能地和陈家在欧洲的掌权人陈靖国搭上关系,只要有陈靖国这层关系,他的欧洲之行必然能够满载而归。他连忙接过这封信,正准备收到手提包里,但随后又停了下来,似乎觉得这样不妥,于是取过一条手帕,将信件包好,小心翼翼的收入内层马甲的内侧口袋中。
顾维钧拍了拍放胸口信件的部位,这才安心下来,真心感谢道:“还请陈老板回去后,替我、替国家,谢谢陈翁,这次西行若是能够功成圆满,陈家当属首功。”
“顾秘书言重了!”陈辉知道这封信最大的受益人是自己,这也是陈德尚写这封信,并让陈辉亲手交给顾维钧地本意。毕竟陈家嫡系绝大部分地生意将会在五六年内移往国外,陈家旁系将完全控制陈家在南方的产业,而扶持陈辉这样一个倾向嫡系地人成为陈家旁系最有权势者,对于陈德尚来说有着莫大的好处。这一点陈辉心里也非常清楚,而且他也明白自己这样一个在陈家旁系并不突出的人想要成为旁系掌权人,也只能依靠陈家嫡系的支持,两者可以说是互惠互利。
这时,邮轮鸣响了第三声的汽笛,码头上的扛夫已经将最后一箱货物搬入了货舱,甲板上的大副冲着船下大声的吆喝着,催促还未上船的乘客尽快上船。陈辉朝顾维钧抱了抱拳,说道:“顾秘书,陈某就在这里祝您此行,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借您吉言!告辞!我们后会有期!”顾维钧也动作生疏的向陈辉抱拳还礼,跟着提起行李,和随行的民国官员一同登上了贞德号邮轮。
在顾维钧上船之后,陈辉转身快步离开了码头,笑着婉拒了一些富商的邀请,登上自己的马车,拿手敲了敲马夫背靠着的木板,吩咐道:“去港督府。”
“驾!”马车夫听后也不多言,吆喝一声,扬起马缰,驱赶着马车朝城区方向驶去。疾驰的马车令到路人四处躲让,一些人摔倒在了地上,一些人则被溅起的泥浆弄脏了衣服,一片骂声在马车后面传了过来。坐在马车里的陈辉听着这些骂声仿佛在听仙音一般脸上露出了极乐的微笑,他的心显然已经飞到了港督府,飞到了他即将到手的那一部分利益上。
第二百五十五章 金像之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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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青登上船后,便直接来到了他的船舱。他所购买的是上等舱船票,虽然花费颇大,但却非常值得。船长为他准备的船舱也是船上最好几个船舱之一,船舱分为客厅、卧室、洗手间、书房等四个房间。舱内的装饰完全是比照欧洲王室的设计,仓壁木板用的是泰国产的上等红木,上面雕刻着一些希腊神话,顶端模仿教堂的穹顶设计,表面用油彩画了一幅天堂的图案,在中间一盏小巧却很华贵的水晶吊灯垂了下来,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船舱内的家具全都是印度原产的鸡翅木家具,风格很英国化,地面铺上了一层波斯地毯,加上一侧墙壁上被早早点燃的壁炉,整个房间显得格外舒适。
在进入船舱后,徐长青便吩咐服务生不要进来打扰他,然后将舱门关上,在门上画了一道拒客符,以避免有人突然闯进来。他脱去外套、西服和内侧的马甲,将衬衣的袖子卷起,坐在书桌旁的西洋沙发上,把那尊羽蛇神金像从袖里乾坤取出来,仔细的查验了起来。
昨夜,徐长青回到旅馆后,他便感觉到那名叫做贝丝的女人似乎在监视他,可他却又找不到其身影所在,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查看这尊怪异的羽蛇神金像。虽然没有正式的查看金像,但是他还是通过被收入大道图内的三百六十具干尸,对羽蛇神金像内所蕴含的力量略有了解。
徐长青最开始之所以觉得那金像内所蕴含的愿力极为怪异,主要是因为这愿力在他心神感知下所展现的力量实在太杂了,感觉就像是一种大杂烩地融合体。虽然他没有办法驱使这愿力,但他却可以通过逆转大道图中的周天星辰图。令一小股愿力还归本源,消散与天地之中。
通过这种方法,徐长青清楚的知道了构成金像愿力的力量到底有哪些,同时内心也对自己的发现惊讶万分。他发现这些力量中不但包含着没有经过任何炼化的天地愿力,更还有非常精纯的天地五行之力,差不多已经绝迹的天地阴阳二气等等,总共三十余中天地本源之气。最让他感到好奇的是如此多相生相克的天地之气,全都集中在一起,竟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以他对天地之气地了解,自然知道想要把聚集如此多的本源之力并将之融合在一起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至少现今修行界流传的各种法诀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在将金像取出来后,徐长青并没有急着用真元去试探金像。现在金像内所包含的各种天地本源之气非常的稳定,但若用真元去试探很可能会打乱他们彼此之间建立的平衡,到时后果将会是难以想象的。可即便徐长青现在只从金像表面仔细的查验了一番,也很快被他发现了一些令人惊讶地东西,原来在这尊产地远在南美的金像上竟然有一些华夏特有的符号。
只见在金像的圆柱底座上刻着一幅祭祀图,在图中祭台周围的八根柱子上,用极为微细的手法雕刻出了一整套先天八卦,并且中间的祭台上也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太极的图案。然而在图中,最吸引徐长青注意的则是一尊与此类似的羽蛇神金像被放在太极图地中央。四周印有先天八卦的柱子全都射出一道光将金像包围,看上去就像是某种祭炼法器地仪式一般。
这副图说明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一尊普通的金像能够蕴藏如此复杂而庞大的天地本源之气只怕和这图中的仪式以及地点有着莫大的关系。由于画面雕刻得十分简单,使得徐长青只能确定图中的阵势只是一个普通的先天八卦阵,而整个祭祀是一种血祭之法,至于其它则一无所知。
先天八卦又名伏羲卦,代表的乃是天地本源之气没有生克的混沌未开之时。然而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属于后天生成,这就使得几乎所有的道法、阵法以及法器所用地力量全都是后天之力,这样一来先天八卦就更像一种混元的象征。
不过现在徐长青从这副祭祀图可以看出,在万里之外的南美有着一种阵法竟然能够令后天化先天。将后天之气逆转为先天本源之气,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阵法?”徐长青深吸几口气。努力将激荡的心神平复下来,心中暗自猜测道:“若这不是世间的阵法,难道是上古时期仙家留下的古阵?不过仙家地古阵为什么会在万里之外地地方?”
一连串的猜测在徐长青脑海里浮现,很快便将他地思绪弄得一团糟,为此他不得不施展一个清心咒,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却没有一点效果。随着这些猜测和疑惑的增多,他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些幻象,心神二识也逐渐陷入幻象之中。
虽然对于现在的徐长青而言,最重要的是找到天地灵物。完成金丹大道,但若他已经结成了金丹,那么他的修炼便由后天转为先天,需要大量的先天本源之气来炼神还虚。到时若是能有这样一个能够将后天之气转为先天本源的阵法,他便有机会在短时间内成就飞升大道,完全超脱天地劫难。
人性永远是贪婪的,即便是修行者也不例外。飞升成仙是每个修道者的终生梦想。而一条成仙捷径就在眼前,即使他还没有登上捷径的资格。也很难不为之动心。虽然徐长青已经道心稳固,但面对成仙诱惑,他也不由自主的沉迷进去,心神逐渐陷落在成仙幻象之中,不能自拔。
就在这时,一声响彻云霄的汽笛声从外面传了进来,随后房间一阵剧烈的晃动,贞德号邮轮慢慢的驶了码头。然而就是这一阵异响,有如当头棒喝一般,使得徐长青从幻象之中清醒过来,所有的幻象在他眼中立刻化成了镜花水月,对他的道心不再有任何影响。同时道字心识、太极神识也推动着金液真元快速运转起来,五气朝元金轮又出现在了徐长青脑后,与之前不同的是在金轮中央的空白处多出了一个被太极图包围的道字,而徐长青的心神也沉浸到了一种类似佛家顿悟的玄妙境界之中。
第二百五十五章 金像之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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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贞德号离港后没有多久,一辆疾驰的马车冲到了码头上,三五成群的码头挑夫被这辆马车惊得四处躲避,叫骂声也随之传开。一些气恼的挑夫甚至拿起扁担,朝停靠在码头上的马车走过去,想要上前理论,但当他们看到从马车上走下来两个衣着华丽的洋女人后,就都像瘪了的柿子一般黑着脸转头退了回去。
只见这两个女人中一个留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身上穿着一身非常突出的美国牛仔服饰,头上带着一定宽边牛仔帽,另一个则用一块黑布将整个身体包起来,脸部也蒙上了面纱,只露出一双描着黑框的大眼睛,看上去非常抚媚。这两个女人正是和徐长青打过交道的凯瑟琳和贝丝,只见她们下了马车之后,就脸色焦急的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但很快脸上就露出了失望之色。
“你是不是感觉错了?虽然我这方面的能力不如你,但如果在附近的话,我也应该可以感觉到呀?”凯瑟琳双眉微皱,脸色略显阴沉,转头朝用黑巾蒙住整个人的贝丝问道:“昨晚你也说感觉到了,可后来又说是错觉,这次也会不会……”
贝丝也露出了疑惑之色,上前几步,微微闭上那双长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看样子像是在感觉什么,很快她就张开眼睛。转过头,语气笃定地说道:“不,这次是确实感觉到了!虽然被码头上的人冲散了,但那尊金像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还依然有些残留在周围。”说着话,又转身慢慢的向码头深处走去,一直走到之前贞德号停靠的泊位,才说道:“这里,金像的力量就是从这里散发向四周散发的。”
凯瑟琳快步跟了上来。看了看前面漆黑的水面,说道:“你是说金像就在水里。”
“不是地。”贝丝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水面上方的空气,说道:“开始是在这里,”接着又朝着港湾外海指去,道:“之后,慢慢地向外海移动。”
“向外海移动?”凯瑟琳顺着贝丝的手指向外海看了过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微微一变,招手从不远处找来了一个码头记事员,问道:“请问,这是不是贞德号的停靠泊位?”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女人,码头记事员心里不屑地嘀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