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放在师兄你那里,等十变魔君出关的话,他第一个必然找你,到时反而害了你。”说着上前一把握住刀柄。说道:“看来这把三兽刀注定要和我结缘。”
当徐长青的手抓住三兽刀的时候,或许是感觉到了徐长青体内上古荒兽地气息。三兽刀中蕴含的恶兽邪魂立刻产生反应。刀身不断地震动,包裹住刀体的符咒似乎要被刀中力量撕开一般。出现了一丝丝裂缝。
“孽畜,在我手里还敢作乱!”徐长青冷哼一声,将挂在屋内墙壁上地一条杏黄绸布取下,将三兽刀紧紧包裹起来。随后咬破左手中指食指,以血为朱砂,在黄布上快速的画了两张天罡雷霄镇岳符,以金液真元引动符咒道力。将其打入黄布之内。三兽刀刚刚激起的一丝戾气。
立刻被符咒道力打散,随后符咒以雷霆之力镇住刀身中的恶兽。最后徐长青更是不惜耗费袖里乾坤*的法力。将三兽刀强行收入袖里乾坤世界之中。
一行人下山之后,徐长青站在了入山小道前,手结法印。运转真元,口诵法咒道:“云动八极,彻见表里。所在之处,无物不伏,八方德威正神急急如律令!”
随着法咒诵出,徐长青的真元犹如潮水一般涌入双手所结法印之中,化作一百零八股精纯道力,飞射而出,引动山中一百零八根隐龙桩。只见笼罩桃花山的浓雾一改往日平静,犹如浮云一般涌动翻滚,同时浓厚地阵力也化作了上百条交错游动地云龙,以法力开天眼来观看,着实壮观无比。
“好强的阵力!”常阴一脸震惊地看着山上阵力的变化,并且不由自主的问道:“这是何种阵法?据我所知好像修行界还没有这种阵法。”
“这是我这一年多潜修自创地小周天阵。”徐长青神色淡然,但眼中不无得意,道:“其阵法与黄泉道的血海大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内含茅山派的上清九宫阵,以天干地支为阵引,以天地五行之气为阵力。
虽然就威力而言,还比不上那些仙佛正宗自古传下来的守山大阵,但论其神妙,已经不比那些阵法差多少。”说着话,他蹲下身子,伸手一点黄家兄妹的额头,将整个守山大阵的阵图和法门以灌顶秘法印入了两人的神识之中,随后道:“这小周天阵的法门已经交给你们了,将来如果遇到了什么事,就回到山上去,相信以这阵法的力量,只要不是成就大道的人都无法破解。”
黄山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徒儿知道了!”
“师父,”黄娟则一脸哀求的拉着徐长青的衣袖,道:“师父你就带徒儿一起去西方吧!徒儿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要瞎想,师父不带你们一起走,并不是因为怕麻烦,其中原由等以后你们自然明白。”徐长青笑了笑,伸手梳理着两人的头发,说道:“为师能教你们的东西都已经教给你们了,以后就靠你们自己去悟,千万不要太过拘泥旧法。希望为师从西方回来之后,能够看到你们两个的道法自成一派。”
“嗯!弟子一定会紧记师父的教会。”黄家兄妹一脸正经的用力点头,同声应道。
徐长青又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随后站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三封信交给郑玄,说道:“这三封信等到了四川以后,分别交给重庆武门大派九阳门门主狂生桓林、成都文门知天命掌门赵半钱和袍哥会的大爷卓富。这三人都是川地世俗和修行界的头面人物,和我有一番交情,有他们的照顾,你们在四川会少很多麻烦。”说完,又朝郑玄抱拳行礼道:
“师兄,这两个小家伙就有劳你照顾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离山西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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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间没有必要来这些虚礼。”郑玄摸着下巴的胡须,道:
“你此去西方,一定要万分小心。虽然西方的那些旁门左道比不上我们华夏的正邪*,但它们能够如此长久的在西方存在,就证明其中必然有过人之处,不要太过大意了。”
“师兄请放心,长青明白。”徐长青微微一笑,又朝众人抱了抱拳,道:“我就先走一步了,各位后会有期。”
说完,徐长青便施展鬼魅神行瞬间从众人眼中消失,化作一道虚影,从一片田地上飞跃而过,冲入树林,朝南边疾驰而去。见到徐长青离开后,众人乘坐陈家准备的马车,沿着山道,一路向西北行去。
离开陈家冲之后,徐长青施展身法,直接从山岭密林穿过,路上没有半点停留,朝香港赶去。由于天地人三元之气的缘故,徐长青被滞留在了山上,没有来得及赶上上海的那一班船,而距今最近的一班船要等到两个月后。所幸天无绝人之路,陈家为他打听到有一艘葡萄牙太平洋贸易公司的客货邮轮在一天前从大阪出发,近两天就会在香港停留半天。若是再错过了这班船,就只能搭乘渔船前往印度孟买,在那里搭乘英国邮轮,这显然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徐长青的鬼魅神行身法全力施为之下,从韶关赶到香港也不过用了四五个时辰。因为一路上都是在山林里穿梭,他身上的衣着显得有些凌乱,所幸由于五行道法有着避尘效果,身上并没有灰土。看上去并不显得太过风尘。虽然他在路上非常顺利,但是在进入香港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之前南北内战,广东虽然在战场的后方,但并不能让当地地百姓感到安稳,所以有大量的百姓涌入香港,寻求英国这个殖民侵略者的保护。
由于短时间内流民涌入得太多,致使香港的治安随之下降,迫于压力,香港总督下令封锁入境通道。禁制流民进入香港。虽然后来南北和谈成功,并且组建了新的政权。但香港方面却丝毫没有解禁的想法。
为了避免麻烦,徐长青花钱办理了一张临时入港证。方才进入香港。
在新政权建立之后,临时大总统孙逸仙便颁布剪鞭令,在广东除了那些老人以外,大部分的青年人都相应了这条法令。香港也受到了这股剪鞭风潮的影响,不但年青人剪掉头上的鞭子,就连一些新潮老人也依然去掉了这条清廷遗根。一时间大街上尽是一些前面精光清亮、后面留着齐肩长发的行人,看上去格外地怪异。
两年前。徐长青在炼制千魂阎王梭的时候便将发辫齐根断去。一直用地是假辫子。之后,在山上时头发又长了出来。虽然并没有梳理,披头散发,显得凌乱。但毕竟是满头乌发,要比其他刚刚剪去鞭子的人好看不少。
从码头管理人员口中得知大西洋贸易公司地客货邮轮要等到明天中午才到港后,徐长青没有在码头旅馆等候,而是坐着雇了一辆马车进了香港市区。
既然要前往西方,必然会和西方人打交道,若是一直穿着这身长褂青衫,显然有点不合时宜。入了市区之后,徐长青在香港最好的洋服店,买了几套灰黑色的洋服套装,包括了皮鞋、长裤、衬衣、马甲和一件及膝的呢绒大衣,长长的头发向后梳理整齐,用一根红尘绳简单的扎在脑后。徐长青本身个子一点不比那些洋人矮,加上他用五行道法令衣服收缩贴身,让人一看好像这一身衣服是专门为他订做的一般极为得体。
“先生,是我见过穿着洋服最好看地一位华人,比起大多数洋人都要来得好看。”洋服店地店主看着文俊英气的徐长青,不由得惊叹道。
“难道其他地华人穿着洋服不好看吗?”徐长青看着大镜子前的自己,总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在想事情的同时,也随意地搭话道。
“他们?呵!”洋服店老板略显不屑的笑了笑,随后眼睛则示意性的瞄了瞄徐长青的身后。
徐长青转头一看,原来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订衣柜台,一个香港附近村庄的土财主正领着一帮家奴在店子里试刚刚做好的西服。只见他上身穿着一件苏绣锦袍,下身是金丝绣边长马褂,脚上则是一双厚底云靴,身上穿金挂银,完全是一副传统财主的打扮。他之所以被洋服店老板看不起,主要是因为他把西服也当作了一般的锦袍外套,罩在了长褂外面来穿,看上去不中不西、不伦不类,而且显得极为臃肿,有些滑稽。虽然在外人眼里这人的穿着看上去有点不堪入目,但在他自己和大多数华夏人的眼里,西服就应该这么穿。
见到这种情景,徐长青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上前指点的打算。如这土财主一样,华夏众多国人都在中西文化冲击中摇摆不定,他们需要的不是提醒指点,而是自我醒悟。
虽然徐长青没有指点那名土财主的穿着,但是那名财主的打扮去给了他一个提示,令他明白自己少了一点什么。于是他转身向店主询问道:“店家,你知道这哪里有西洋怀表卖吗?”
“先生,想买怀表,小店正好就有。”洋服店店主听后,连忙恭敬的将徐长青迎入到里屋,在经过一个小天井后,来到另一边的商铺。这件商铺是一间洋货店,卖的全都是些西洋玩意,显然店主对这些西洋玩意有非常高的认识,各个商品分门别类的摆放整齐,加上特制的玻璃柜台,整体看上去极为舒服。
店主让伙计从柜台中拿出几个盒子,在徐长青面前一一打开,只见里面分别摆放了十几块造型精美的西洋怀表。徐长青看了看并未选那些造型华美的怀表,而是挑了一块样式古朴、看上去有点陈旧的银制怀表。
第二百三十七章 离山西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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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先生是个懂行的人,”店主笑着赞道:“这块怀表是一个欧洲来的落魄贵族死当在我们店里的,听说乃是瑞士一位制表名家的呕血之作。”
徐长青笑了笑,没有搭话。他其实并不认识什么名家怀表,之所以选择这块怀表主要是因为怀表上面有着一股很浓的灵气。所谓世间百艺,皆可成道,世上任何手艺运用到了极至,都可以入道,这块怀表的制作者只怕也是入道之人,否则这块寻常的怀表不可能会有如此强的灵气。
“店家,这块怀表……”
徐长青正准备询问怀表价钱,但在店门口则有人接着说道:“苏老板,这块怀表记在我的帐上。另外,这位先生在店里买的任何东西都记在我的帐上。”随后便见到那人走了进来,在徐长青面前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又清见过先生,问先生安!”
徐长青转过头看了看来人,说道:“原来是你,你不是应该在广州处理陈家旁系的产业吗?怎么会在香港的?”
来人正是当年徐长青举荐给陈德尚的那名陈家旁系子弟陈辉,现在陈家在香港产业的掌权人。这次南北和谈虽然陈辉在中间只不过是应了个景,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但是因为陈德尚的帮衬,使得他在革命军和外道盟的眼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于是乎在新政权建立之后,他便代表陈家旁系在广州担任了一个海关总处长的职务,总管广州和境外的商货出入,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肥缺。
“昨日又清接到家主地电报,知道先生要来香港搭乘邮轮。所以放下广州的事物,回香港来等候先生。”陈辉低着头,解释道:“希望先生在港期间,能够纡尊到又清那里去坐坐,也好让又清那陋室粘粘先生的灵气。”
陈辉那种谦逊的样子让洋服店店主好生吃惊,在香港商界陈辉已经算是一个赫赫名人,除了没有一个太平绅士的头衔以外,其实力可以说是香港商界的头把交椅。特别是在一年前他对几家洋人贸易公司的成功并购,更是使得他拥有了不下于当年陈家香港掌舵人陈晖蓝的声望。
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名人竟然如一个下人般对眼前的年青人毕恭毕敬,还执师礼。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连连猜测徐长青地身份。
“你会正好出现在这家店里。应该不是一个巧合吧!”就在旁人猜测连连的时候,徐长青冷冷一笑。看着陈辉,略带讥讽道。
陈辉尴尬地挠了挠头,语气歉意的说道:“又清也是求见先生心切,所以才会让人等候在码头,看先生是否到了香港,还望先生勿怪!”
徐长青冷眼上下打量着陈辉,看得他头上直冒冷汗。才缓缓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地性格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算起来你也是我举荐的人才,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我的面子上也不好过。如今还是老实说出来。看我有没有办法在香港的这段时间里帮你解决了。”
陈辉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又清的确遇到了一点麻烦,还望先生能够救我。”
说着。陈辉吩咐店主将徐长青购买的几套衣服和怀表包裹好,然后让守候在门口的下人拿着,他则领着徐长青上了门外守候地一辆马车,然后吩咐车夫前往尖沙咀。在车上只剩下他和徐长青两人地时候,才缓缓说出了自己现在所遇到的困境。
原来陈辉在前不久无意中得知港英政府准备在尖沙咀大兴土木,不但要扩建尖沙咀码头,还要建造连接广州地火车站,并且要将这一带兴建成高级住宅区。以他的才识不难看出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商机,于是便将手头上将近七成地资金全都投入进去,购买尖沙咀周围的地皮。现在尖沙咀东西两头的地皮都已经买到手了,只有中间的一大块地皮还没有动静,若是无法将中间那块地皮买下来,那么陈辉现在手头上的地皮就等于废地,价值就贬低了不是一星半点。
眼下这块至关重要的地皮掌握在了香港大地主兼太平绅士何正生手里,由于这块地是其祖产,无论什么人来谈,他都没有任何卖掉的意思。直到前些天,何正生突然转变主意,愿意将那块地低价卖出,但其中还附加了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就是治好他儿子的病。
不知为何何正生刚刚从英国留学归国的儿子突然疯了,不但说着一口古怪的语言,还不时的动手伤人,已经有七八个人被他刺伤,就连他的母亲也被他所伤。由于中西医都找不出任何原因,便有人说这是中邪了,于是何正生便托人找来了不少有名的高僧道士前来驱邪,但收效甚微,最后不得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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