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震天连忙掏出一些补充体力的丹药服下,然后继续躲闪群蛇的攻击,不多时,就开始挥汗如雨。
群蛇寻着段震天的汗味,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他的位置,攻击更为猛烈起来……
“云蛟兽,快来帮忙!老夫寡不敌众,若是被毒蛇所伤,恐怕没命给你解药,你要给老夫在此陪葬了!”
段震天何等精明,自然不会等到被群蛇逼的走投无路再找云蛟兽求救,他一边躲闪,一边靠近云蛟兽,云蛟兽的尾部有伤,血腥气会分散一部分蛇的注意力,他盘算着,待得群蛇分流,他便能抽出空来放一把火,烧了这群蛇,毁了这片林!烧出那个牧蛇之人!
“猪啃我的时候不见你来帮我,蛇咬你的时候我都已经受伤,如何帮得上忙?你自求多福吧!大不了被蛇咬了之后,我给你把蛇毒吸出来!”
云蛟兽说完,挪挪身子,躲得远远的。它把段震天给的外伤药整瓶涂在尾巴上,遮掩了不少血腥气——它是兽类,岂会不知血腥气对所有食肉动物的诱惑?段震天这老狐狸也太小瞧了它!(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逼上绝路()
红黑驳杂的信子多得犹如水中荡漾的绒毛,令人不寒而栗,浑身发麻。
花花绿绿油光锃亮扭结在一起的长长短短的蛇身堵塞住了视线里所有的死角,段震天只感觉满眼尽是毒蛇,尽是嘶嘶吐着的信子,哪里还有身处树林的感觉,倒似是身处巨大的蛇窟之中,周身除了蛇就是蛇,身上的皮肤都好似瞬间变成了蛇皮,骨头也似发软,快要站不住脚……
段震天眼见云蛟兽慢慢挪远,见死不救,心里气急而又无奈,自然不再指望它来帮手。
周身缠绕的蛇越来越多,他已经无法空出手来去掏储物袋里的打火石来放火烧林,心里忽然暗恨自己不是炼丹师炼器师,不能用体内火焰直接烧干净眼前所有黏腻的毒蛇,只能不停击打每一条缠上他的毒蛇的七寸之处。如此太耗体力,涌来的毒蛇越来越多,靠打七寸杀蛇累死他也杀不完这铺天盖地的数量,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得想个一击全杀的办法。
“此阵之中,人不能动用真元,兽不能动用兽元,可不知兵刃的力量能发挥多少……”段震天心里盘算着动用他花了十余年心思终于收服的神兵来斩杀群蛇,却担心这神兵没有实体,在这诡异的阵法之中可能一样不能发挥神力。如果这神剑在此阵法之中当真发挥不了一点兵锋,那他将会陷入死亡绝地——因为这神剑被他纳入了体内,想要使出这天阶神兵,须得他动用真元从体内逼出才行。
段震天从刚一入阵的时候就试着动用过真元。他很清楚,在这阵法之中,一旦动用真元,就连他这个真尊也会立时身体僵硬胸口憋闷,瞬间失去行动力。
眼下周身尽是杀气腾腾的毒蛇,他若失去哪怕一瞬间的行动力,都会立刻被毒蛇咬伤,被咬一下,中毒的**便会马上麻木僵硬,那便会迎来其他毒蛇的第二口,第三口……乃至群起而攻之,那他将死无全尸,死的太毒,死后坟上连根草都不会长……这太惨了!
段震天想到这里打了个寒颤。
段震天行事谨慎,如此冒险动用神兵斩蛇不是他风格。他被逼无奈之下,平生第一次卯足气力大声喊叫。
确实是大声喊叫,不是高手惯用的用于震慑对手或是千里传音的清啸。清啸是要动用真元的,以段震天真尊的功力,他用真元清啸起来,莫说整个青云山,也莫说整个青周国皇宫,就是整个青都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字字清晰,人人发愣,而后才知道捂耳朵呲牙咧嘴浑身难受……
而此刻,段震天只能用自己的肉身给予声带最大的震动去大声喊叫。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撕心裂肺的尖锐,难听的让毒蛇都在那一刻恶心地抖了抖长长的身子停止了扭动……
“阵印!快给本尊找出破阵之法,若是本尊命丧此处,宗主信物定会埋在阵中,得信物者任剑宗宗主!剑宗无主必会大乱!剑宗千百年基业系于你身!速速破阵!”
段震天也不确定自己这穷尽肉身之力的喊叫能否被阵外的阵印长老听到,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段震天坚持以肉身能达到的最快速度精准无误地击打每一条近身的毒蛇的七寸之处,希望阵外的阵印长老能尽快破阵,哪怕是破坏掉阵壁的一角,他这边都肯定会有转机。因为他相信,牧蛇之人居然能专攻他段震天而飞云蛟兽,那定然是皇室的人,也必定是受阵之人,所谓自行阵法的说法,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虽然怀揣着阵印长老破阵的希冀,可是段震天内心深处却越来越无望,因为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体力一点点流失,而毒蛇的数目依然在增加,且那牧蛇之人始终没有出现。
对于一个真尊而言,若是挣扎致死也没能看到对手露面,岂非此生最讽刺的耻辱?
段震天如何能忍?
他本以为他的大声喊叫至少能激将出那牧蛇之人来给他个速战速决,那样他或可有机会一举制服他来为自己彻底解除所有危机,这阵法便也不攻自破了。
可他却没想到这牧蛇之人定力居然好得出奇,并未因为他的大声呼喊而现身,哪怕是驱使群蛇换一种更为狂猛的攻击方式都没有。
如此定力若非强悍自信难以维系,偌大阵法当有此等心性,究竟是何方高人被青周国皇室请到此处布阵守阵?
段震天想得头皮发麻,高手过招,功力是一方面,经验是一方面,心态更是不可忽视的重中之重。
此刻他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正需一个翻盘的契机,哪怕是把攻击方式变得更为狂猛,只要有些许变动,凭他百年战斗经验,定然能寻得一丝契机突破绝境,可是对方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以不变应万变,让他难得翻身之机。
储物袋里用以补充体力的丹药已经被段震天服用了个干干净净,渣滓都没一粒,再没有办法从这群蛇围攻之下脱身,他就真的要累死在这里了。
仍然没见这阵法有任何变化,更没听见阵印长老的任何回应,云蛟兽也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段震天真真正正到了肉身之力殆尽之境地,他急需使用真元来给肉身新的生机。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待得月上柳梢头,此处密林便没半点微光,届时又如何精准无误地击打蛇身七寸之处?
那岂非明月当空照,身死蛇腹中?
到了此刻,走投无路,左右是死,不如拼死一搏。
既然肉身之力穷尽,急需真元焕发新的气急,那便用体内真元逼出那天阶神兵,看看天阶神兵够不够云蛟兽口中所说的“逆天”,能不能刹那间斩杀群蛇,破开此阵!
生死一线,段震天再无犹豫,深吸一口大气,丹田轻启,体内生风,卷起丹田之中的真元冲出束缚直迫胸臆,神兵震动,搅动万千刃光左突右撞,苦了段震天的内腑,搅得他浑身颤栗,加上**力竭,他差点没栽倒在群蛇扬起的蛇头之中……
真尊的真元能量巨大,只需一点点,便可使肉身焕发生机,足以撑过阵法带给**的麻木僵硬和窒息憋闷。
只是,段震天想用真元逼出刚刚收服的天阶神兵,所需真元却是不少,少量真元动用起来都会让肉身失去行动力,大量真元动用起来肉身自然会完全失控,连呼吸都被迫停止了……
刹那间,段震天陷入群蛇的毒攻之中,嘶嘶声不绝于耳,腥气和毒气弥漫周身……
眼看自己肉身变色,心中大急,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太过指望刚刚收服的天阶神兵,毕竟这神兵有灵,并非对他死忠,不过是一时屈就罢了,而今自己遇险,怕是这神兵有所感应,不愿出手相救,竟然连自己的真元都逼不出它……
正当段震天绝望之际,“羿日剑”改了主意,刹那间自段震天掌心冲出,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夺目的金光,瞬间闪瞎所有毒蛇的眼睛,使得所有张开大嘴想要向段震天下口的毒蛇狂莽全都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再下一刻,所有的腥气毒气都被浓烈的血腥气掩盖……
段震天一双老眼震惊地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漫天夕阳红满林,万千金光化细雨,群蛇无声尽死绝,遍地血红归宁静。
他的天阶神兵果然神威凛凛,居然刹那间化作根根光针精准无比地刺入每一条蛇的七寸之处。
终于得救了,段震天松了口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章 险境逃生()
重获新生的段震天马上恢复了素有的贪欲。
“给我杀!杀了那个牧蛇之人!”
恢复了力气的段震天再一次用他那脆弱的声带嘶哑地疯狂喊叫着,似是要把这一腔怒气和满腹屈辱尽数吐出体外。
夕阳没入黑夜,月朗星稀,密林立时暗淡了下来,唯有羿日剑的金色光雨依旧萦绕林间,如灿然星火,在染了蛇血之后泛出猩红的光,如饿狼的眼睛一般凝视着林中的一切。
静谧的深林静谧的诡异,居然没有一丝声响,连微风都似绕了开去,树叶都没有发出些许的沙沙声,连生灵的最为轻微的呼吸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整个空间都被禁锢住了似的,让人憋闷的要窒息。
段震天抚着胸口大惊!惊得眼珠子要爆开!
“这……这……难道……难道……”段震天脑子里的思绪乱糟糟的,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却因为恐惧而不敢触碰,“神剑发威触动了阵法,可神剑没有肉身……但是我的肉身却……不!不!不!天不能亡我!不能亡我!不能……”
段震天不愧为真尊,见识甚广,分析颇深,几乎是在自身感到窒息的刹那便已猜测到了正确的原因。
此阵如云蛟兽所言是自行阵法,本着天理循环因果报应的基本原则处置阵中一切事物。
此阵禁用真元,否则**会有僵硬窒息之虞,若只是稍稍动用少量真元,这种对肉身的禁制的强度也相对较轻;若是动用的真元较多。则这种对肉身的禁制强度就会很强。
羿日剑没有剑身,只有剑灵。剑灵乃是剑气积聚而成。浑身上下皆是能量,动用起来堪比人的真元兽的兽元。性质非常相近。所以自羿日剑在动用自身能量一举消灭所有毒蛇的那一刻便已经触发了此阵的处置原则——禁锢所有动用非肉身能量的生灵。
可是羿日剑没有实体,这禁锢原则对羿日剑无效,但是这阵法无人值守,依旧遵循当初布阵之时设下的原则,于是阵法自动禁锢了羿日剑动用能量的整个空间。
这个空间中的生灵不是已经都被羿日剑一剑杀死了就是被禁锢原则瞬间窒息而亡。所以整个空间安静的诡异,诡异到一点声响都没有,因为所有有肉身的生灵在这一刻都已经死亡,除了段震天。
段震天陷入疯狂,他死命地往外冲。想要冲出这片被禁锢住的密林,可是无形的障壁挡住了他的身体,任他如何冲撞也是冲不出去这堆满毒蛇尸体的空间。
撞!撞!撞……
段震天撞了个披头散发,憋得满脸涨红,五官因极度惊恐和不甘而扭曲的极为可怕,如暗夜里地狱中冲出的恶鬼……
叱咤风云百余年的段震天入阵前还梦想着取代青周国皇室成为青周国真正的主宰,从而进一步壮大剑宗,从而组建战斗力强悍的军队攻城略地灭掉其余三个大国,完成千余年来多少帝王的终极梦想——一统中州!
而今入阵不过一日便两度处于死亡边缘。而且一次比一次凶猛,危险境地一次比一次绝,段震天深为悔恨自己的疏忽大意,脑中习惯性地追溯自己犯错的根源。竟然刹那间得出结论——“若非那天阶神兵,我又怎会闭关十几年?若非我闭关十几年,剑宗剑阵图谱又怎会失窃于赤炎令令主?若非追踪雀仙儿那个贼婆娘。我又怎会闯入皇家猎苑?若非闯入皇家猎苑,我又怎会知道我闭关十几年中。这皇家猎苑已然密布陷阱从而心生怒气,要拨了这根插在青云山与皇宫之间的钉子?若非要彻底拔掉这根钉子。我又怎会轻易踏入如此恐怖阵法让自己身陷绝境?”
“都是那把破剑惹的祸!”
人无论身居何位,总是爱把过错归于他人,而非自己。即便剑宗宗主已活了百余年,也依然不能深刻自省。
命在顷刻,始终撞不出这无形障壁的段震天,调转脑袋,向那把他醉心十几年的天阶神兵撞去,似是要来个玉石俱焚。
此时的羿日剑已将所有“染血的金色光雨”汇聚一处,重新凝聚为长剑的模样,漂浮于空中,颇为悠闲,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好像许久没有这么悠哉过了似的。
羿日剑冷眼旁观段震天的疯魔状态,心中虽有疑惑,但却瞧出段震天痛不欲生,濒临死亡的状态并非作假,倒也乐见其死——这老家伙把它禁锢在其体内,用它打架,这明明就是**裸的绑架!它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就算这十几年来得了他不少滋养也不行!
“嗡~!”的一声剑鸣,羿日剑瞧段震天一脸恶狠狠的模样向它狠狠撞来十分惊恐,生怕他又要用什么奇怪招数把自己再度收归到他的体内,于是吓得它先是发出剑气震开段震天,随即嗖地一下飞了出去,逃离的无影无踪……
而段震天被羿日剑的剑气给震飞了,居然说巧不巧地震出了那处被禁锢的空间?!
被震飞的段震天四肢不僵硬了,胸口也不憋闷了,五脏六腑舒畅,浑身通筋活络了!
这一震,震得他再度重获新生。
这一飞,飞得他雄心壮志都回来了!
被震飞出百余米的段震天被狠狠地摔在了草地上,摔得他筋骨非但没散架子,反倒像是被做了一通松骨按摩,让他整个人舒舒服服地站起来,抻了抻四肢,噼噼啪啪一阵响,全身都是力气……
面对这样的奇怪现象,段震天一点也不困惑,他立刻就想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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