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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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尊-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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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百倍?

    晦明童子暗暗惊骇:“这小子悟性惊人,竟然无师自通,修炼太清真气有成。再得我真传,若一心修持符术,不出百年,定可成就脱劫宗师之位,重立太清道统也够了。可惜他心思不纯,一心学剑,尹济那厮也不知怎么瞎了眼,居然选了这么一位隔代传人!”他已知此方世界再无太清道统,就有几个散落的支派,也非正传,正要靠凌冲重立太清威名,但他一心学剑,无意符道,正是媚眼抛给了瞎子。

    凌冲闭关十日,终于将一团太清玄始之气修炼到了凝真之境,这一团真气是他自家感悟修成,自有一番感慨,对太清符术之道亦有了新的见地。感受一团太清玄始之气在四肢百骸穴窍中游走不停,每过一处穴窍,便将之温养一番。

    太玄真气阳刚霸烈,不善滋养肉身形神,太玄前辈长老才创出沧浪剑诀这等剑术,以水行剑气滋养形神,但效果绝比不上太清玄始之气。玄始之道才是秉承道家虚无之旨,无为之意,无为却无不为。

    晦明童子所化生死符还赖在丹田中,望着阴阳之气流口水,就是不敢轻举妄动,忽然说道:“你自家修炼有成,便可尝试与先前一团太清真气融合,冲击炼罡境界。等练就罡气,就可下手修习斩妖符剑了。”

    凌冲沉心不语,两团太清真气渐趋一致,一团是他新近练就,另一团则是炼化了一丝九天仙罡,两团真气分属同源,质性相吸,不必怎么费力,就合为一处。一缕九天仙罡之力游走其间,至此太清真气也算步入炼罡之境,与太玄剑气并驾齐驱。

    单太清真气终究与太玄剑气门户不同,不受玄剑幻境压制,在丹田中另辟空间,悠游流转,好不惬意。凌冲真气修成,当即着手修炼太清符剑之术。斩妖符剑四十九道符箓,苦苦存思三日,陡然伸臂震动,臂出如剑如枪,手指抖动,似乎十根手指化成十柄长剑,于虚空中纵横飞舞。符箓之道,乃是先民祖师观摩天地,书画大道,沟通鬼神所成,博大精深。凌冲今日所书乃是斩妖剑符四十九道符文中前七道,十指纵横,指尖嗤嗤有声,丹田中太清真气被符文牵引,循着脉络穴窍,流入臂指,融入剑符之中。

    每一道神通法力必须有相应真气配合,如今太清真气到了炼罡境界,施展起来莫不如意,比当初初学时顺畅了何止百倍?十指绽放如莲,幽意深藏,太清真气透指而出,渐渐结成一道符箓,精巧恢弘,兼而有之。此符一成,便汲取虚空中游离庚金气息,化为一道惊天剑气,刷的一声,切割大气,威力抵得过胎动境全力一击。

    晦明童子说道:“太清门弟子初学符术,先要拜祖师,开法坛,请法器,以灵光符纸、珍兽之皮,书画符箓,你根底深厚,免去这些俗事,直接学凌空书符便可,以后功力大进,念动符发,又是更上一层境界了。”

    凌冲点头,兀自努力书写符箓。符术之道果然博大精深,一竖一横,笔力勾勒之间,却能引动天地元气震颤,成为法术击出,着实玄妙。他每化成一道符箓,丹田中太清真气震动,在符文中游走一圈,才能勾动天地元气相应如斯,化为种种法术。看来太清玄始之气才是修炼符箓的根本,太清真气修为越强,书画的符箓威力就越大。

    凌冲全心投入,阳神也自全力推演斩妖剑符符文变化,第一道符箓书就,又来书画第二遍,如此将第一道符箓书画百遍,方才精熟。接着又去修习第二道符箓。当年太清门外门弟子修炼斩妖符剑,四十九道符箓,每一道皆要书画千万遍,才能熟极而流,不教自悟,凌冲只是初学,还未入门,唯有勉力以赴。好在他修炼了太玄剑诀,精通大擒龙手,手指功夫了得,一弹指间数道符文生就,汇聚一处,倒也不虞疏漏。如此足足用了一个月光阴,才勉强练成前二十道符箓,离凝聚斩妖符剑还差的一大截。

    凌冲想了想,还是先行赶路,免得到了京师,惠帝大寿都过了,不大好看。剑气震光,刺破穹苍,直投天京而去。剑光纵横,又用了两月光阴,才赶至天京城。两月以来,凌冲参悟斩妖符剑,已将四十枚符箓修炼的精熟,只差其余九枚,便能真正凝聚出一道斩妖剑符来。

    天京城位于大明北方,雄关漫漫,千年之前,北方蛮族铁骑踏破燕云十六州,大肆侵略天下,大明太祖皇帝崛起于布衣,率领一干猛将谋事,数十年奋战,终于光复中华,将鞑子蛮人赶回漠北苦寒之地,于金陵城称帝,建立大明王朝。

章三零三 入京师 炼道心() 
太祖称帝之后,将自家儿孙分封于各地为藩王,天京城便是当时四皇子的封地。四皇子能征善战,手下兵将如云,恰可抵御北方铁骑反扑,自驻扎天京城以来,屡立战功,更曾远赴漠北,诛杀鞑子,大捷而归。因此当他举兵起事,亦是事半功倍,麾下将士久经沙场,比起文帝那些没见过血腥的新兵精锐上一万倍。

    四皇子夺取皇位之后,迁都于天京城,取“天子守国门”之意,以真龙皇气镇压大明气运,抵御漠北蛮子。当年那些鞑子蛮子就在漠北之中苟延残喘,建立北方蛮国,不通教化,茹毛饮血,更奉行魔教,行杀戮之事,与大明生死敌对,冤仇不可化解。

    凌冲在剑光之中,拨云下望,见北方魔国兵强马壮,无论男女老幼,皆通骑射,修炼武艺,只是漠北苦寒,出产极少,每每食不果腹,便纵起刀枪,侵犯大明边界,或杀或抢,掀起无边波澜。此是两大种族之间,为生存而战,无可避免。莫说以他法力,绝难灭绝蛮人,就是修成纯阳,也不可做此绝户之事。

    “师傅曾说神通不敌天数,法力再大,也敌不过天数所限。蛮国与大明皆是人族之种,却为了生计,相互仇杀千年,不曾终止,这也是天道轮回,我辈修道人便是纯阳老祖也阻挡不得,哎!”叹息一声,剑光越过蛮国,直入大明境内。

    他将剑光停驻虚空,凝而不散,凡人就是仰头上望,也绝难瞧得清楚。远远可见一座雄城铁关,如亘古凶兽,屹立北方,千年不倒,庇护中土生灵,吞吐无尽气运。这座雄城自是天京城,怕不有千万人驻扎其中,当真是挥汗成雨,挥袖成云,壮阔到了极致。

    凌冲自小生长灵秀江南,乍见此等雄壮北方气息,只觉胸怀舒畅,御剑当风,说不出的写意潇洒。与江南相比,天京城更多了几分苍凉灰芒之意,纵横大气。按落剑光,就在离京师数十里一座小山中落下,抖抖衣袍,他依旧身穿太玄弟子玄色道袍,光洁如新,也不更换,大袖飘动,直入京师。

    天京城墙高有十丈,俱以巨石混以糯米浆、砂土浇筑而成,足可抵御千万铁骑冲关而不倒。天京城为大明都城,天子所在,自是要建的雄阔壮烈,据说只四面城墙便修建了百年之久,耗损无量钱财。但正是这道巨石城墙,千年来将北方游牧铁骑挡在关外,不令其进步分毫,牢牢守护中土汉民性命及文明传承,可谓居功至伟。

    城墙四面,城门八扇,各有军兵把守,军容雄壮,各举刀枪。凌冲瞧得暗暗点头:“惠帝虽是昏君,但见这军容整肃,还未到气数尽时,有此雄军,当可抵御外族侵略,护佑汉家升平之世。”此时正是旭日东升,日华遍洒,照耀城墙,给千年斑驳之痕披上一层金光,别有一股浓重之感。

    往来客商农户早早排起长龙,鱼贯入城,军兵把守之处,检视甚严,但绝无中饱私囊,敲诈商贩之事,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不敢太过随意。轮到凌冲入城,掏出一本道录呈上。道录便如佛门度牒,记述玄门道士身份,用以核验。

    守门军官上前,将道录反反复复瞧了几遍,见凌冲年级虽轻,飘然而有道气,暗自称奇,一语不发,恭敬放行。惠帝继位以来,崇道崇佛,礼敬出家之人。因此道士和尚地位极高,盘踞观寺,还可免除杂税,特权极大。连那军官也不敢轻易得罪。

    凌冲收回道录,这本道录还是叶向天为他所做,假托是金陵城外玄天观弟子,游历四方之用,果然十分好用,轻易便混入了京师。他初入京城,忍不住十分好奇,见街道宽阔,临街商铺繁多,叫卖之声此起彼伏,一派繁荣景象。

    北方大汉形容粗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言谈之间十分豪放,与金陵城中居民对比鲜明,也觉十分奇妙。丹田中生死符晦明童子守在阴阳之气旁,漫不经心道:“淬炼道心,便是揣摩红尘万丈之意,无论正、邪、佛、魔,皆有可取之处。待你能见喜无悲,踟躇无意,就算入了门径。说到底,道心一物,便是你自家体悟的物化之理,如何认知大道、熟流苍生,各人道心皆有不同,我只能传你大概法门,其余还要你自家去悟。”

    凌冲点头:“道心惟危,果然精妙非常。红尘万丈,恰是淬炼道心的上佳所在,我身在红尘,体悟人生百态,自觉道心略有圆融,怪道先贤皆言,先入世后出世,原来是此道理!天色尚早,我且在天京城中转转罢!”

    当下信步而行,天京城以外城计算,足有数十万亩,当真骑马难饶,凌冲兴致盎然,也不用神通变化,凭着双足而行,有时遇上吆喝的小贩,便掏出几枚铜钱,买上一个炊饼、一根糖葫芦,自在啃着。他自入道以来,夙兴夜寐,每日想的就是修炼道法,证道长生,从未有一刻闲暇,此时置身京城,竟有了幼时闲逛金陵,心思纯正的意境来。

    凌冲转了半日,周身气息不知不觉转换过去,从一位不食烟火的练气之士,化为一位红尘中人,嬉笑怒骂,举手投足,皆是烟火气息,偏生自家一无所觉。到了正午时分,凌冲虽不必饮食,却也胡乱啃了两张大饼充饥,寻了一处水井,自家动手打水,痛饮了一番,自始至终,不用丝毫神通道术。

    晦明童子瞧在眼中,越来越是惊异,凌冲悟性之佳,直如妖魅。他只点拨了一丝,自家便悟出身入红尘,潇洒来去之理,“这小子当真是可造之材,只要不中途夭折,日后定必证道纯阳。怪道能得尹济那厮青眼,我且好生点拨于他,说不定还有许多好处!”

    凌冲吃罢大饼,寻了个墙根蹲下,懒洋洋晒着太阳,瞧着许多幼儿嬉戏打闹,妇人们拿着衣物前来井边洗濯,一派祥和景象,不禁嘴角含笑,沉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竟是周身舒泰,比运气玄关,气走如珠,又是一番感受,遥望日头西落,这才拍拍道袍起身,也不运功散去道袍上灰尘,就那么施施然往首辅府邸行去。

章三零四 水陆大会 延寿丹药(求个订阅)() 
首辅官邸坐落北城,遥望皇宫,自然守备森严。凌冲一身污浊道袍,满面土色,一路之上被许多兵士拦阻,他将道录出示,费尽口舌,才得以放行,一路来至张府门前,见两位家丁孔武有力,怒目而视,活似两大门神。不禁一笑,说道:“烦劳两位通秉贵府张亦如,就说太玄凌冲求见。”

    那两个家丁也算见惯世面,张守正治家甚严,也不敢狗眼看人,见凌冲虽是风尘仆仆,但双眸晶亮,自有一番气概,不敢怠慢,一个家丁问道:“不知道长与我家孙少爷可是相识么?”凌冲点头笑道:“你只说凌冲师叔到来,他自然便知。”家丁听闻,唬了一跳,张亦如自小好道,修炼道术,连向来不语怪力乱神的老爷也不阻拦,家人皆知其拜了一位了不得的师傅,今日居然又是师叔驾临,当下一人飞跑入内,禀报去了。

    过不多时,脚步声响,一位翩翩少年出府而来,面容英俊,正是张亦如,他自太玄拜师,在山上呆了几年,得传道法,便被叶向天打发下山,依旧回自家府中尽孝,见了凌冲先是一愣,凌冲却打趣他道:“亦如师侄,师叔来了,还不快快拜见!”

    当年张亦如对这位小师叔颇为不忿,常给凌冲下绊子,但自东海归来,凌冲大战秋少鸣,又去镇守地下血河,战绩彪炳,未尝一败。张亦如年岁渐长,已知这位便宜师叔极为了得,已无当年怨怼之气,乍见其人,一时反应不来,嗫嚅道:“师、师叔来了,请里面坐!”家丁见当真是孙少爷师叔,更是恭敬,只差没当场下跪。凌冲笑道:“正要叨扰。”迈步便入。

    张亦如修炼太玄真传先天庚金剑诀,八年未见,进步神速,也开始修炼罡气。与先天庚金剑诀合意的罡气乃是太白玄罡,当年在东海之上,叶向天曾命张亦如试着修炼一缕,当时罡气入体,将他丹田击伤,如今却能大口大口吞练,修为进境之速,比凌冲也不遑多让。

    凌冲于剑道悟性无人能及,若非洞虚剑诀太过坑爹,每层境界都要自家体悟,绝无前人经验加持,他现在的境界绝不止此,但洞虚剑诀也有一个好处,便是根基打的极牢,尤其三道根本剑光,每一道皆等同于一般炼罡修士毕生法力,修为深厚,先天上便占尽优势。

    凌冲见张亦如周身剑意迫人,想是初入炼罡之境,真气与罡气炼合未久,还不能收放自如。洞虚剑诀炼罡之后,真气罡气刚柔转变只在玄剑幻境中进行,外表却丝毫瞧不出异状。

    师叔师侄见礼已毕,张亦如肃容引路,凌冲深入张府,见院落深深,苔痕斑驳,一派婆娑气象,显是年代久远。这处首辅府邸本是前朝一位王爷所居,休憩的富丽堂皇,成祖迁都之后,将之赐予文渊阁大学士居住,久而久之,便成了首辅府邸,历代大明首辅皆居于此地。这座府邸历经韶光冲刷,可谓见证了大明王朝千年光阴,人道兴衰。

    凌冲漫步其中,透过剥漆的红柱、缺损的匾额,似乎能感受到当年历代首辅在此处,大笔如椽,决断国家大事那股慷慨激昂之意。张亦如也有八年未见这位小师叔,听闻他修炼了本门号称最难修行的洞虚剑诀。这道剑诀号为破尽万法,可惜历代修炼之辈,无有一个凭此证道长生。多有弟子门人贪图它斗法之力,初时多有修炼,但到了后来大多转修其它剑诀。

    这位凌师叔不知脑袋如何想的,居然敢修炼这道剑诀,居然让他修炼到炼罡境界,着实是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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