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这些老将也上奏求情,赵构都置之不理,反而杀岳飞的心情更加急切了。
现在不除,日后不宁。
他下令秦桧加紧处理这件事,不能拖延太久。
迫与压力的秦桧来到监狱里面,笑着对岳飞说:“元帅你就招了吧,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岳飞冷冷看着他,不屑的说;“不知道丞相要岳某招什么?”
秦桧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严刑拷打是没有用的。
“元帅犯下大罪,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可悲呀可悲。”
“不知岳某犯下何罪,请丞相明示。”
“莫须有。”
说完这三个字,秦桧就离开了。
他不愿多说,现在只有处决岳飞,他才能安心。
在秦桧离开的第三个夜晚,岳飞被几位衙役押着。
同路的还有他的儿子岳云,秦桧一向明白,必须要斩草除根。
在风波亭,岳飞想到自己北伐尚未成功,就要冤死在这风波亭中,不由满腔悲愤。
想到二帝还在金国的监狱中受苦,不由落下眼泪。
“微臣无能,不能迎会两位陛下,臣死不瞑目。”
在最后的悲愤中,岳飞走完了人生最后一段路。
行刑的衙役没有看到,一只金翅大鹏重岳飞体内飞出,向遥远的西方飞去。
端坐在云床的太一望着金翅大鹏鸟飞去的方向一笑,高兴的说:“道友,你们还是棋差一着。这局我赢了。”
说完,他再次神合寂寥,参悟天地去了。
岳飞临死前记挂的道君皇帝,现在还在五帝城内受苦。
说在城内已经是太好了,他父子俩其实是被关在地下。
上方有一个小口,每天的食物都从那里投下。
想到自己以前的生活,赵佶连死的心都有了。
坚持他活下去的是金国并没有灭亡大宋,他等待宋军来救自己。
想到自己可能回去,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就有了动力。
“吃饭了。”
仆人从上方的小孔扔了几个馒头,赵佶慌忙的跑过去捡。
但是,在馒头前,出现了一只白嫩的手。
那只手将馒头捡起,认真的擦去泥土,将馒头递给赵佶。
“微臣见过陛下。”
赵佶不敢相信,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他扑通一声的跪下,哭诉道:“爱卿救我。”
张继先没想到赵佶会这样,连忙扶起赵佶。
“陛下,勿慌。慢慢说。”
赵佶也发觉自己失态了,他接过张继先递给自己的毛巾,擦去泪水。
“那日传言爱卿已死,朕不敢相信,本想追查,却已经沦为金人的阶下囚。爱卿为何不救朕,不救大宋。”
张继先知道赵佶会有这么一问,不由摇头。叹气说:“陛下,你现在还没有明白吗、”
赵佶摇摇头,他不明白。
张继先右手食指伸出,点在赵佶的眉心上,让他回忆起前尘往事。
“陛下本是南唐后主,却被太宗陛下所杀,陛下状告上天,上天怜陛下,所以让陛下来毁去宋家江山。”
说完,赵佶看到了自己的前世。
看完之后,他泪流满面,在雷台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一点了,可是他不愿相信而已。
“爱卿,你能救朕出去吗?”
赵佶虽然想起了前世,还是对富贵生活恋恋不忘。
“陛下,你准备去哪里,康王已经在杭州称帝了。”
赵佶面如死灰,他自欺欺人的说:“他继续当他的皇帝,朕继续当太上皇。”
张继先虽然心中不忍,还是要戳破他的幻想。
“半月前,宋军攻破朱仙镇,准备迎回陛下。而康王连下十二道金牌,让宋军撤军。”
赵佶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愿自己回去了,自己无家可归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了无生趣,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在寻死前,他再次问张继先:“爱卿,不知朕下辈子如何?“
张继先听后,跪倒在地,不由哭了出来;”微臣无能,不能救主与危难,臣罪该万死。”
赵佶听后,不由惨笑:“爱卿无罪,错在寡人。爱卿尽管说。”
“陛下前世因爱三寸金莲,导致人间缠足之风大盛,上天震怒,陛下死后当受牵机之刑,世有一女子缠足,便罚一年,万年难以超生。”
张继先哽咽的将这段话说完,赵佶对他可谓恩深情重,自己却不能报答他,只能看见他永远受苦,心中悲痛难以言说。
“爱卿务要悲伤,此朕所为恶果,自当朕来尝。你去吧,潜心修道,早日注籍。”
万念俱灰的赵佶想一个人静静,他不愿再拖累张继先。
张继先再次行礼,告别了道君皇帝。
他感觉到自己离飞升的时候越来越近了,自己应该去见见那些故人了。
王文卿和自己大约有三十多年的没有见面了,现在的王文卿还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少年吗?
神霄派已经创立,自己也应该去看看了。
第十二章大战仙鹳 死里逃生()
张继先没有想到,自己一出五帝城,就遇上敌人。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从半空拦住了他,恭敬的对他说:“先生留步,太一天尊有请。”
张继先暗中防备,太一终于对自己下手了。
“不知道天尊请我去哪?”
他不动声色,藏在道袍的左手已经捏着一道符。
“天尊请先生去轮回走一遭,再去滚滚红尘好好快活。”
说完,他左手拿出一支笔,向张继先攻击过来。
他知道这些正一道士,一旦近身就是废物。
可惜张继先不是普通的正一道士,而且他怎么可能让这个书生近身。
张继先丢出五岳符,虽然不是真的五岳压顶,但也有千斤重力,将书生压了下去。
张继先扔了符,立马拿出朱笔,在半空画符。
现在逃不理智,他神速的在半空中画了一道符网。
金色的符网就这样直接压了下来,将书生关在网里。
书生拼命挣扎,却无法摆脱符网的束缚。
他看见张继先在网外继续画符,不由大怒,变出原形,破网而出。
张继先没有理会这只仙鹳,继续画符。
现在就是争取时间,等到自己的符咒画好,这只仙鹳就难逃了。
仙鹳也知道,大嘴一张,巨大的吸力席卷天地。
张继先强行稳住身形,继续画符。
那仙鹳见不能把张继先吞了,不由换气为吐,旋风席卷张继先而来。
这个时候张继先也花完最后一道符,无法逃脱,被旋风击中,飞了出去。
而仙鹳根本不能追进,他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
他望着这空间,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很快,空间里面雷声四起,不但头顶在响,前后左右都可以看见雷蛇游荡。
就连脚下,也是滚滚雷霆,他已经置身在雷海之中。
他微微的一动,顿时打破了这雷海的静谧。
无数雷蛇涌动,没有目标的攻击。
这样的乱雷是最危险的,连躲都不好躲。
他双翼扇动,用风力吹散这些雷霆。
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这些风在狭小的空间,越发壮大了。
而且这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卷来大石,让着狭小的空间更加危险。
仙鹳在里面一会被雷劈,一会被风刮,一会儿又被石砸。
他这可谓铁特的身躯,也承受不了了。
他只好吐出内丹,顿时白光照亮了这个空间,无论雷风室,通通的消失了。
他再次挥动双翼,破开这空间,逃了出来。
他落在地上,变回人身,脸色惨白的倒下了。
这一击,他没有五百年,是不能复原了。
现在他无力回去仙界,在人间如果不保持人形,是很危险的。
他现在只有一个去处,完颜兀术还欠自己一条命。
要不是自己告知他老灌河的位置,亲自作法除去淤泥,完颜兀术早就死在黄天荡了。
至于张继先,他知道,后面还有人等着的。
他知道,张继先也知道,太一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派一个人前来的。
他虽然有护身符挡住了旋风的攻击,但是剩下的力量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的五脏似焚,在服了三枚水火还丹之后,勉强压制住伤势。
刚好服完丹药,一个道人悠哉的走到他的身前。
“贫道萧抱珍,见过虚靖先生。”
张继先苦笑的站起身来,对萧抱珍行礼;“道友不用客气,一招生死。”
萧抱珍点点头,拿出朱笔,凭空划画符。
他开始画的很缓慢,后面却越来越快,符也分不清,变成一团黄色的气团。
张继先也没有浪费时间,拼尽全力画了一条龙,在龙身上画上了五雷符。
没有受伤的萧抱珍还是占了有失,他先张继先画好。
随着最后一笔画完,黄色的气团直冲九霄,染黄了天地。
黄光照耀在张继先身上,好似千斤巨力打在身上。
张继先咬牙,不让自己分神,点上龙的眼睛。
神龙长啸一声,活了过来,带着万千雷霆,冲上高挂在天上的黄色气团。
两者相撞,声真百里,待在五帝城的赵佶心中一慌,害怕是张继先出事了。
雷龙还是不济,被黄色气团缓缓吞噬了。
不过雷龙在冲撞的时候,黄色天地出现到一道破绽,就这一点破绽,让张继先获得一点生机。
萧抱珍只见剑光一闪,张继先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了。
他挥挥衣袖,将黄色气团收了回来。
黄色气团在他衣袖里面,再次变为一张普通的黄符。
刚才那道剑光让他想到了剑侠的剑遁之法,他没有想到张继先一个正一道士会这秘法。
这时候,太一缓缓的从半空中走了出来,望着张继先远去的地方一笑。
他再次解决了一个麻烦,不得不高兴。
“弟子无能,让张继先逃跑了。”
萧抱珍恭敬的符还给太一,这符威力太大,自己留着容易成为心魔。
“算了,杀了他,对你日后无益。”
说完,他再次望着漫天的繁星,冷冷的说道:“不出三十年,金国当出圣主,我不愿见南方还有一个小朝廷。”
萧抱珍不由一愣,小心翼翼的问:“不知道哪位仙童下凡?”
太一没有回答,只是嘱咐他:“你嘱咐门下,好生辅助两位圣主。”
两位圣主,看来这次天尊这次是下血本了。
他不再多问,回去安排太一教的事物。
张继先凭借剑遁逃了出来,在一个山谷中,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立马调息疗伤,压制伤势。
等水火还丹效力完全发挥,他才苦笑。
这一次,他不闭关三十年是不行了。
幸好自己需要做的事已经完全办完了,现在就回到杭州,慢慢疗伤。
这次受伤,他知道自己成仙之路有要延长了。
三十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
等到张继先再次出关的时候,须发皆白,但是容貌依然和年轻无异。
他出关后,就来到山东,看王中孚创立全真教。
幸好自己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全真教创立了,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从西湖美景醒过来的张继先,准备去见王文卿。
这个想法已经被推迟了三十年了,不能再推迟了。
第十三章神霄论法 天地异变()
他折了一只灵鹤,然后跟着灵鹤走。
纸鹤飞到五台山里,张继先不由一愣,王文卿来这里干嘛?
他继续寻找,在翠岩峰找到了正在施放符咒的王文卿。他落下云,缓缓走到王文卿身边,悠悠行礼:“师弟,多年不见。”
王文卿看着白发童颜的张继先不由大喜,吩咐徒弟来发放这些符咒,自己拿着张继先到一旁坐下。
“师兄,我们快有一甲子没有见了吧,看师兄的容貌,想必不日就可以冲举了吧,师弟先在这里祝贺师兄。”王文卿感慨万千,当时自己见到张继先时候,自己默默无名,而这位师兄已经名扬天下。
王文卿本以为自己追上了张继先,没有料到差距还是这么大。
张继先摇摇头,自己已经被这赵张两家捆在俗世了,想飞升,估计难了。他仔细打量王文卿,不由一叹:“想必师弟近两年就可以冲举了吧,应该是师兄应该恭喜你。”
王文卿哈哈大笑,不再提这件事,亲自泡茶给张继先。
品完茶,王文卿才问;“师兄,此次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继先点点头,将自己和太一的恩怨告诉了王文卿。
王文卿听后,思考许久,才缓缓开口:“师兄请恕师弟冒昧,师弟愿意和师兄论论雷法。”
张继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知道王文卿准备将自己的戡雷法传授给自己。
他思考了许久,拒绝了王文卿的请求,这项大礼他受不起。
“吾家法箓,上可以动天地,下可以撼山川,明可以役龙虎,幽可以摄鬼神,功可以起朽骸,修可以脱生死,大可以镇邦家,小可以却灾祸。然得之在修,失之在堕。”
他解释道,自己家中的符箓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只是自己没有修习好。
这是他自谦的词,如果他没有修习好,那么张家历代天师都可以算是没有修习好过。
王文卿见他这样,只好避开雷法,和张继先谈起内丹之术。
王文卿的老师无论是叶法善还是汪文华都不善内丹之术,王文卿的内丹之术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张继先点点头,内丹之法,他可是得到名师指点过的。
他向王文卿讲述了五行颠倒之道,至于三田翻覆,他还没有领悟。
“这三田翻覆之说,不知道师弟可有头绪。”
王文卿没有回答,自己思考自己修炼内丹的感受。
“师弟我以为,三田翻覆应该是暗指精气神三宝,三宝交融。气精紫府,神归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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