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鸾飞真的被气到了,抹脚布啊,那和伦窝藏居然拿抹脚布给她罩头,她气的在路边叫了一碗面痛快的吃起来,看着那圆圆碗里的面条就好像是看见伦窝藏,她用筷子夹起一大簇,放进嘴里狠狠咀嚼。
我吃你的心,我吃你的肝,我最后还要喝你的血!
芯鸾飞一边想,一边把面条吃了个精光,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而此刻街道上面拥挤人群中,有一个穿着华贵白色纱裙的女子面带微笑挑选着手中的饰品,她神情有几分高傲,像是富贵牡丹般虚荣虚伪的笑着。
“老板,这个我要了,还有这个香包。”
女子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饰品,笑着收起来,而转眼间那漂亮的凤眼忽然看见旁边一个不起眼的香囊,那香囊边镶金线,中间有两株竹子相畏相依,是很独特的男士香囊。
那老板笑意盈盈的应了一声,“姑娘好眼光,这总共十两银子。”
女子爽快得给了钱,一点也不觉得一个香包加上一个饰品十两银子有些贵了,反而挥手间就丢给那老板一惦银子,得意道:“不用找了。”
老板拿着手中的那惦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赶紧道:“姑娘慢走。”
这个香囊暮云一定会喜欢的,她嘴角洋溢起幸福而得意的笑,,而她手微微捏紧香囊,那丰满的身材再加上那笑意满面的容颜,顿时引起街上不少男子的侧目,而她不问不顾,不削得撇了一眼那些男人,迈着高傲的脚步向前走去。
这便是晴雨,她和萧暮云两人联手拿到了图腾馆里最为强大的黄阶上层技法过后出来就成了亲,婚礼办得浓重豪华,在南越国广为流传,说她和萧暮云是神仙眷吕,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笑,是啊,只要没有那个女人在中间,他们就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好,半个月前成亲之时能够听见那人的死讯,若不是她已死,还不知道萧暮云怎么失魂落魄。
半个月前秀丽山庄
萧暮云坐在云山之巅俯视山脚,那山风吹的他衣诀飘舞,那长发摇曳间,似有寂寥在升腾,他的四周被笼罩出一层阴影,远远望去孤寂悲伤。
晴雨喜悦的爬上山顶,那微熏的肤色在夕阳照耀下无限美好,她提起自己的裙罢,终于登上山顶,看着坐在山顶上那人如同一株孤松般屹立,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笑着跑过去。
可是近了才发现,一向敏锐的萧暮云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而他的手中握着一枚土里土气的耳环,那耳环在夕阳照射下散发出朴实的微光,那光灼痛了晴雨的眼深深刺痛晴雨的心。
她那喜悦的笑顿时散去,像那夕阳西下满满暗淡的天,步入黑暗的深渊,原本以为他选择她就是她的成功,可突然发现事实根本不是这样,这个男人心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女人占据了一角,而那一角没有人可以取代。
那时,离她成亲还有三天,她是打算来告诉萧暮云,嫁妆都已经准备好了……
她不是冲动的人,所以当天她并没有质问萧暮云,而是在他还没有发现她之前离开。
她失落了一晚上,那晚她疯了般喝了两罐酒,喝的烂醉如泥,娘亲担心的问她怎么了她也没说,只是摇着头,她以为那个女人会成为她心中的一根刺,拔也拔不掉,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冰痕来到山庄,告诉了他们一个震撼的消息。
“芯鸾飞已死。”
芯鸾飞已死……
听到这个消息她高兴得疯了,而当天萧暮云失去了踪迹,一直到他们娶亲之时才出现,他穿着一身喜袍,那脸上的笑容似于前些天有什么不同了。
他走到晴雨身边,轻轻牵起她的手,就好像牵起她的一生,明明他身上一股酒味,明明知道那酒是为芯鸾飞喝的,可是她都不在乎了,因为那时她明显能感觉到他微松的心,好像那曾经放不下忘不掉的过往都因为那个人的死讯而消失得干干净净,似黎明的曙光终于照进他的胸膛。
她笑了,而他也终于露出了真诚的笑,第一次,她觉得他的笑是为她开放的。
那天冰痕并没有拿她们给的佣金,只是来告诉她们这个消息后就消失了去,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她都没有多想,那本来就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处事风格奇怪也是常理。
秀丽山庄里的长老们也松了一口气,原本担心芯鸾飞会对他们造成威胁,而现如今听到她已死的消息终是放下心来。
晴雨甩了甩手中的香囊,微微不满撇嘴,原本她是和萧暮云一起逛街,谁知道萧暮云半途叫累,说她们还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给她找客栈去了,虽然听起来是为她好,可是她明白得很,他根本就是找借口。
那白色流转的丝绸如同一匹漂亮耀眼的瀑布,远远望去佳人含笑颦首,她向四周望去,望进那些带着点猥琐带着些许暧昧的目光里,不由得皱了皱好看的眉。
这样的场面她她虽然已经习惯,可是这些人的目光太过于**裸,让她不舒服想要转身离开。
而她微微转身正要离开,突然眼光一凝看向前方,而眼瞳猛得收缩,瞬间缩得如同猫眼,带着几许诡异和震惊。
“那……”
她喃喃出声,看着前方坐在一街旁地摊上面喝着面汤的女子,心中疑惑和愤怒就快要破体而出。
034 怎么会是她()
前方,那个喝完面汤,正在结账的女子,一头乌发披在肩头,如此豪迈潇洒的举动,只看背影风华绝代,可是一张脸枯黄毫无光泽,如此像一个人——芯鸾飞!
晴雨捏紧手,见前方那人走过来赶紧的闪身躲在一个卖小玩意的人身后。
芯鸾飞吃完面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不至于气到冒烟,这才想起来珠宝还没有吃东西,她走到一家糕子铺门前,对着里面正在忙碌的老板笑道:“老板,一斤松花糕!”
“好勒!”
老板应了一声,转眼便称好一斤松花糕给芯鸾飞,芯鸾飞结了帐欢喜得提着一包松花糕离开。
她没有注意道,那卖小玩意的商人身后那个华贵女子听见她的声音眼睛瞪得如牛儒般大,那紧紧捏着的拳头里,那粉红如花瓣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有什么深红的液体从指甲掐着的**里流出。
她似感觉不到疼痛,狰狞着一张脸,那原本迷人的脸也因为这狰狞多了几分魔鬼的阴深恐怖。
果然是她。
本来之前她只是怀疑那是那个女人,不过由于相貌有了一些改变她还不确定,可是如今听着她的声音,怎么还不确定。
芯鸾飞,她居然没死!那冰痕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接受她的佣金就是这个原因!
果然,这个女人是她的魔,即使改变了些许相貌,她还是能够认出。
她突然笑了,那嘴角冒出的笑如此阴暗,嗜血,那原本仇恨的目光里突然闪出一丝亮光,而紧紧握着的手也松开来。
她拿起手,看了一下自己掐出来的伤,轻笑,然后从容得拿出一张手纸,擦拭着手中的血啧,她嘴角那诡异的笑始终不变,然后她把手纸轻轻一震,顿时那张纸化作一团白色粉末。
她用粉嫩的唇对着手心里一滩白色轻轻一吹,顿时那粉末在空中飘荡游离,随着风的踪迹一点,一点,消失,然后,再也不见。
芯鸾飞,没有想到你居然没死,真是令人惊讶震撼,不过没有关系,你很快,很快就会如同这张纸一样,消失在这个人世间。
晴雨眼中的笑意渐现,然后她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芯鸾飞一边走一边闻着手里食物的香气,实在有些忍不住吃了一口。
这松花糕果然好吃,怪不得珠宝如此喜欢,她点点头,把手指上面残留下的一点粉末也吃掉,而她放下手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一个东西。
她惊讶得看着手中突然多出来的这张纸条,轻声疑惑道:“这是什么?”
她奇怪过后皱眉打开纸条一看。
那纸条上面的字是如此熟悉,那一勾一划之间都是如此亲切又陌生,属于那个人的专属,带着些许洒脱有似被拘束般的字体。
“萧萧梧桐风吹叶,于君相离泪相思,若君还有期盼时,请至西斯望高峰。”
芯鸾飞那些纸条的手一颤,曾经那人的话语又在耳畔回响,那些不堪的,龌龊的,让人心伤的……
萧暮云,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这是何必呢?
芯鸾飞眼角有几分无奈,他和晴雨成亲了吧,虽然曾经给过伤,可毕竟他也给过她期盼,还有爱,那就在这里默默祝福他吧。
芯鸾飞说完就要把纸条收起来,打算不予理睬,当初分手时的一幕幕她可不会忘记,可是突然她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纸条!
萧暮云喜欢在写完字后点上一个点,还记得那年春花满地开时,她对他说:句号表示完美。
所以从那以后,他写完一篇文章都会点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点,表示完美,而这个年代根本没有句号,所以除了他,大约是不会有人会在写完的文章上面点上一点。
而这张纸条上面没有……
那,这张纸条不是他写的!
芯鸾飞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很快就被那眼中带着的点点欣喜遮住。
这人群里定有她认识的人,而且对萧暮云还很了解,她倒要看看是谁,所以她得装一装,装得高兴一点……
原本不打算去望高峰,而今她却是想去了。
而人群里悄悄看着这一幕的晴雨嘴角嘲讽的笑了笑。
果然,这个女人就是忘不掉暮云,哼,看你今天还怎么活着走下去,见到明天的太阳。
芯鸾飞装模做样得把手里的纸条像珍宝一般放进自己心口的位置,欢欢喜喜直望西斯国望高峰走去。
这里到望高峰很近,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不过上山的路崎岖不已,芯鸾飞一路上暗骂这写信之人真可恶,选了这么个地方。
远远望去,望高峰就像是屹立天地的一座神像,四周有薄薄的烟雾缭绕飘舞,带给它一种飘渺的感觉,这样望过去它竟像一座仙山。
绿树成荫中,山挺拔高大,如此雄伟的山,要蹬上去那不得累死?
芯鸾飞越发觉得这人心怀不轨,可是来都来了,难不成回去?只是现在回去大约也不成了,那人定是看着自己往这边来,突然发现她回去了,那定是知道自己露馅,那不是死得更快?
芯鸾飞想完决定还是蹬山。
一路上她对那些风景视若不见,只想着如何应对那人,也在想是谁模仿萧暮云给她传来这么一封算得上是情书的东西,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谁,最后只得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山峰。
谁知道到了山顶四处遥望,茫茫云海中,奔腾着的是彩霞无限,风猛烈吹拂中,让人一阵清爽,可是却也让人心脏猛烈收缩。
没人……
芯鸾飞正奇怪得四处望去,可是突然发现没有人,顿时一阵疑惑,难道那人叫自己到这里来,而他却没来?
“芯鸾飞,好久不见。”
突然身后传来一句不阴不阳的女声,那声音里有着无限笑意,还有点阴狠奸诈,似要把人推入万丈深渊。
芯鸾飞猛的回头,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晴雨!
回过头去,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华贵而光芒万丈的女子,一脸雍容华贵富态模样,曾经的少女头髻已被挽起,成了妇人装扮,可是即使如此,那美丽妖娆的脸上风华依旧,不曾改变。
晴雨,怎么会是她!
035 你让我见血()
芯鸾飞呼吸一滞,警觉得向身后退了一大步,晴雨从来都是阴狠的角色,一直以来都看她不顺眼,如今用这个方法把她弄到这孤僻的山顶上来绝对没有安好心,她一直都没有想过约她来的人会是她,毕竟她才刚刚成了亲,怎么也该在度蜜月,怎么会这么快就跑来西斯国,难不成蜜月都敌不过去京都学院?
果然,这些人的思想都是独特的,武功,势力,比一切都重要。
初秋的风已经带了一点冬天的凉意,那悬挂着的太阳已经不若前不久那般热,而是带了几许阴暗,山林中的红枫已经有些泛着红色,带着些诡异的色调刺进芯鸾飞的眼中。
晴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的弧度美丽妖娆,她向身旁的一株红枫伸出手,那阡细如玉葱般的手指泛着诡异的白,她轻轻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一株妖艳红绿相间的枫枝被折断,落入她的手中。
她似无意的用那枝条拍了拍自己的手心,然后才轻声道:“芯鸾飞,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有想到居然没有,真让我意外。”
她说完笑着朝前走了两步,笑着看着芯鸾飞的脚下。
芯鸾飞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听完晴雨的话她也笑了笑:“我没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对了,你和暮云成亲了吧!恭喜你。”她说完把目光转向别处,看着渺茫的山底升腾而起的白雾,晴雨的模样她看得太过,面对她一直都没好脸色。
“是,不过你别叫的那么亲热,是萧暮云不是暮云!”
晴雨强调完突然晴雨向前走了两步,那眼中的诡异色调浓了几分,只是把目光看向远方的芯鸾飞没有发现。
“是,很失望,所以,今天,我就是来送你一层……”
耳畔有什么在吹动,吹动她的发丝,带着些许的痒还有冷意,芯鸾飞猛得回过神来,眼中震撼万分,晴雨什么时候来到她背后的……
她瞳孔放大,被晴雨如此直白的话震撼到,而同时,腰间一双大手像是恶魔的魔爪,紧紧抓着她的衣袍,让她动不能动。
那时,她感觉到自己四周的空气似在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那手上传来的大力和劲气让她的胸中翻腾,她强力止住那不适之感,可是耳畔风呼啦吹过,她的脚不受控制向前移动,而前方——悬崖。
她瞪大眼,再也不顾全身一震,使出自己的全部力劲,眼看就要到悬崖边上,她费劲全身力气从戒指里面拿出小刀,以叼专的速度向身后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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