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便已足够难缠,现在连令尊也。。。”
陆三川此时也是心乱如麻,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愈发不了解陆本炽,现在的陆本炽,与他记忆之中的慈父相去甚远。难道说,父亲自始至终掩藏着真实面目,见我无力继承他衣钵,才终于显露出原本面目?
他实在是不明白陆本炽的想法,心与肝缠在一起,打了一个死结。他索性不再去理会此事,随便应付了一句话,将话题转移。“前辈怎么会去买药,是生病了吗?”
张戈知晓他不愿再提及陆本炽,也不勉强,顺着他的话答道:“不是我,是尊夫人。”
“青儿?”陆三川有些讶异,“青儿怎么了?”
张戈也是一脸的茫然,“方才你在她屋内,她没有跟你说吗?”
陆三川摇了摇头。他这才察觉,方才自己抱着苏青,苏青哭得过于伤悲。若是担忧自己,自己回来了,哭不过一会应该心情转好才对,她却哭了许久。“前辈,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张戈便将自己所知如实道来,“昨日你被贺安掳走之后,苏姑娘吵着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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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所幸被家乐劝了下来,到得晚上,她却偷偷出了去,翌日一早,我去到十堰寻找,发现她被人绑在木架子上。”
“什么!”陆三川登时睁大了眼睛。
张戈道,“你也无需担心,我到的早,她当还未受过什么欺负。”
“是。。。是这样吗。。。”明白了苏青的经历后,他才发觉自己小瞧了那看似柔弱的女子,同时心中也大为愧疚,教授什么武功!直接用乾陵虚步摆脱贺安回来不就成了!
张戈见他已是心不在焉,况且自己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便不打算再将他留在书房,朝他摆了摆手,“去好好安慰安慰苏姑娘吧,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陆三川谢过张戈,急急抢出房间,奔入卧房之中,将尚未回过神的苏青牢牢抱在怀中。他不愿失去苏青。真的不愿。
“青儿,我们成亲吧!”
陆三川不曾开口说要娶她时,她时常在心中埋怨,而如今陆三川终于开了口,她却竟然犹豫了。幸福来得太快,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不愿意离开陆三川的怀抱,羞红了脸,窃喜不已,口是心非地道。“谁要嫁给你!”顿了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救道,“川哥哥。。。还是等你爹的事处理完,我们再。。。”
“嗯。”陆三川松开苏青,望着她的明眸,温柔地点了点头。虽然陆本炽令他难过,但有苏青在一旁,什么都不怕。
苏青正是高兴的时候,却不敢与他对视,偷偷瞧他一眼,低下头,再偷偷瞧他一眼。
陆三川对此很是受用,一把再将她抱紧怀中,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问道,“你身子那么弱,怎么打开的那厚重的木门?”
苏青在他怀中答道,“我打不开,是张前辈的女儿帮我打开的。”
张玟惜?陆三川立时骤起双眉,苏青在他怀中,自然没有看到。
他是了解张玟惜的,自然不会相信张玟惜是出于好心才开的门。
他想了一想,说道:“若是张前辈问起此事,你就说是自己开的门。”
“嗯?”苏青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陆三川要让自己骗张戈,但既然自己的丈夫说了。。。她还是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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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冤家()
接下来几日,陆三川始终寸步不离地陪在苏青身旁,张戈知晓张玟惜讨厌这一对小两口,也不勉强他们出屋,省得张玟惜见到他们,又要无故生气。
只是苦了家乐,每次去到卧房给陆三川与苏青送饭,口袋总是鼓鼓的,塞满了木珠。他希望陆三川能够再陪他去后院玩,地上又多了两个浅坑呢!但见到陆三川与苏青二人不时眉目传情,知晓自己是多余的,便不敢打扰,只是低着头将托盘放到桌上,而后匆匆离去。
每当此时,苏青定会戏言几句,玩笑中夹杂着几分真话,“我在东篱山庄修养的时候,全仗这孩子给我送饭呢。。。可真是个惹人喜爱的孩子,乖巧懂事又听话。”言下之意,即“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孩子”。
陆三川自然听得出来,笑盈盈地握着苏青的手,二人一起来到桌旁。他端出饭菜,细心地摆好,“那你可得多吃点。”言下之意,即“吃饱了才好生孩子”。
苏青登时红了脸,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但眼角的笑意,即使是少不经事的孩童都能看得出来。
二人已能心灵互通。
家乐虽然惧怕张玟惜,但实际上,他对于这个可以任意撒泼的女孩,是实实在在的羡慕,笑了有人陪,哭了有人哄。他也希望自己能够被人疼,可自己毕竟是一个外人,能有地方遮风挡雨已是不错,哪里能够奢求这么多?他只好逼迫自己收敛玩性与任性,乖乖当一个任人使唤的好奴仆,这样才不会被赶出东篱山庄。
在东篱山庄的生活很惬意,每日陪在苏青身旁,与她聊聊诗词元曲,道儒佛墨,不愁吃,不愁穿,陆三川甚至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但越是宁静平淡,心中的疙瘩便愈加明显。
陆本炽,他的父亲,是他心中无法抹去的痛。
他之前从未想过涉足江湖,是因为陆本炽的死,才不得不从平静的岸边跃下,到得后来,身在江湖,却发现陆本炽没有死。这个反转,令他寝食难安。
终于在第五天的早晨,他下了决定,要再见一次陆本炽,问问他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青对于他的想法自然是百般赞同的。无论心里赞不赞同,说出了口,必定是一个“好”字。
张玟惜求之不得,恨不能请来一支乐队,敲锣打鼓地欢送他们离开。跟屁虫许不知更不用说,在一旁见张玟惜笑得欢心,自己也笑得像一个傻子。
东篱山庄之中,唯一令陆三川舍不得的,便是家乐了。他抬起手,想要摸摸家乐的脑袋,家乐却跑了开去。他知道家乐是难过了,但是没有办法。
张戈没有阻拦。妻子入土的那一天,他便发誓不再踏足江湖,而如今已违背了誓言。他不能再对不起黄泉之下的妻子了。
“也好。三川,此去一路定多坎坷,多加小心。”
陆三川道:“前辈,这些日子多有打扰。前辈对于三川与青儿的恩惠,实在深如大海,三川难以回报,便给前辈磕三个响头。。。”说着便要跪下。
张戈赶忙将他拉住。他满心的不舍,但也是满心的欢喜。退出江湖,还能交到陆三川这样一个朋友,值!“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能胡乱下跪!三川,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跪拜就免了。”
张玟惜却在一旁跳着,叫着,“你别光空口说,快跪啊!快跪啊!”
张戈给了她一个白眼,她才吐了吐舌头,安静下来。陆三川要走了,她也便不再发脾气了。高兴着呢!
张戈、张玟惜、许不知送陆三川与苏青到大门口。
陆三川回头向深处望了一眼,发现家乐正躲在一角之后,偷偷地往门口瞧。他笑着向家乐挥了挥手,家乐却收起身子,倚墙而坐,抱头哭泣。
陆三川虽然心中隐隐作痛,也是没有办法,他还有事要去办。他与张戈、张玟惜、许不知拱手作别,领着苏青,向江洲赶去。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可能果真是古人呕心沥血之后得出来的。
陆三川与苏青路过荆门时,天色已晚,便想着先在荆门找一家客栈住下,明日一早再赶路,却好巧不巧地在客栈之中,遇见了青玉案。
一楼大堂的所有男子,齐齐将目光对准了这位秀色可餐的女子。他们大多数是下游贱民,知晓自己无福享受这堪称天仙的女子,便仅仅是用目光,希望能够看到罗裙以内的美妙胴体。
青玉案早已习惯了如此炽烈的目光,熟视无睹,顾自用青葱玉手捏着酒杯小酌。
在女人看来,尤其是有爱人的女人看来,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是敌人,更何况是美若天仙的女子?苏青才踏入客栈,便发现了青玉案,立时牵着陆三川的手要往外走。
青玉案原本无处安放的目光登时有了着落,望着一脸茫然的陆三川,笑颜如花,“哟,这不是陆大公子吗?”
她这一笑,更令人神魂颠倒。甚至有抵抗力差的男子,悠悠流出了鼻血。
陆三川有意无意地向青玉案瞥了一眼,苏青却更是紧张,急忙挽住陆三川的胳膊,一方面是希望他快些走出客栈,另一方面是在警告青玉案,这个男人是我的。
青玉案也是女人,自然明白他的小小心思,用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像个小女人一般的苏青,笑道:“有了爱情的滋润,可越来越有女人味咯~怎么,怕我抢了你男人不成?”
这赤裸裸的挑衅一下子勾起了苏青的好胜心。苏青原本是打算换一家客栈,听她这么一说,却转回了身,与陆三川说道,“川哥哥,我们就住这儿吧!”声音颇嗲,饶是陆三川,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他喜欢,便笑着点了点头,“好,就住这。”
苏青仰起头,痴痴地望了陆三川好一会,才跟着陆三川一起向柜台走去,一边走着,不忘丢给青玉案一个警告的眼神。
在青玉案心中,陆三川并不算多完美的对象,身子薄弱,武功平平。但她挺喜欢陆三川身上的书生气,最为重要的事,陆三川能不被自己所诱惑。这个世界上能不被自己的美色所诱惑的男人,她所知道的,仅有两个人,其一自然是陈止章,其二,便是与苏青并肩而行的陆三川了。
她双眉微颦,望着二人上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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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真羡慕她()
牵着陆三川的手进入客房之中,苏青才终于稍稍舒了口气,一边在心中骂道: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话才说完,却有人在门外喊道,“陆大公子。”声音极其酥软。
苏青明白是那黑风寨的魔女,才放下的心复又悬起,气鼓鼓地走去开了门,对着门外的青玉案大喝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青玉案左手提着一只酒壶,视若不见,径自掠过她身旁,走入屋内,离陆三川尚有三步距离时,佯装一个踉跄,便要往陆三川怀抱倒去。
陆三川向右侧身,她扑了个空,整个人伏在桌上。
这一次考验,令青玉案愈发觉得气恼。她甚至觉得,这个长相秀气的男子说不定不喜欢女人,送上门的便宜都不捡。
想归想,她一手撑在桌面,侧过身子,双眼迷离地望向陆三川,有意无意地娇喘、呻吟着,“陆大公子,陪我喝一杯么?”
陆三川已是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将头撇向一旁,仅仅是用言语驱逐,“姑娘请自重!你若是喝多了房就归你了,我与青儿再去要一间便是。”
苏青则没有这么好的修养,你若是伤我也就罢了,抢我的男人,我非杀了你不可!她大步冲至桌边,抓出剑鞘抽出长剑,即往青玉案心窝刺去。
论起武功,青玉案比苏青高出不少,见剑刺来,仍是笑盈盈地,而纤纤细手下手却是稳准狠,左手二指先是点在苏青手腕,而后顺势前行,即往苏青喉咙刺去。
苏青正在气头上,只想着一剑将青玉案杀了,故出剑之时拼尽全力,全然没留后招,见青玉案二指逼来,只有眼睁睁望着的份。
陆三川双目一凛,怒火也是“蹭蹭”腾起。但毕竟青玉案乃是一介女流,男欺女,并非君子所为,他便只是抓住苏青,抱在自己怀中。
苏青心下一甜,甚是骄傲地瞪了青玉案一眼,而后嘟着嘴向陆三川撒娇道:“川哥哥,她欺负我!”
男人之间的争斗,分出胜负即刻,至于女人。。。非得时时刻刻让对方难受,还不算获胜。
苏青知晓青玉案是来抢陆三川的,也知晓陆三川的心中只有自己,便利用这一点,不断炫耀。
“川哥哥,她欺负我!你替我教训她!”
她知晓陆三川心慈手软,绝不会随意杀人,便也没有强迫他一剑杀了青玉案。
陆三川将苏青护在身后,没好气地对青玉案说道,“姑娘,还请你速速离去,若不然,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而苏青在他身后,耀武扬威,举手投足之间皆在表示“川哥哥是我的!”
这令青玉案尤为气恼。她也不再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将手里的酒壶重重摔在地上,而后显露出血红的十爪,怒喝道,“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陆三川知晓青玉案爪功了得,见她发怒,赶忙握剑在手,与苏青道:“青儿,你先藏起来!”
苏青哪里肯藏,盯着青玉案,叫道:“川哥哥,我帮你!”
再一次听见苏青喊“川哥哥”,青玉案终于怒不可遏,轻身而起,利爪骤出,直往苏青脑袋刺去。
陆三川右手将苏青护在身后,左手握剑一剑刺出,正是“一矢穿心”。
青玉案小脚伸出,灵巧地踩在剑身,而后向后退出数丈之外,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陆三川,“你居然为了她要杀我!”
陆三川也是觉得莫名其妙,“你为何要说居然?”
在他看来,为了保护心爱的人而出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在青玉案看来,却非如此。她遇见过不少男人,也听过不少男人的甜言蜜语,但无一例外的是,男人发誓之时,皆是裤裆鼓鼓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所以她认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自己只需要一个动作或是一声娇喘,男人必定屁颠屁颠地跑来,服侍鞍前马后。
眼前的男人却是个例外,即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