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十年,他每日都会爽朗地笑着,无忧无虑,似乎没有什么事他会放在心上,问到他为什么要缠着她,他也总是一副痞痞的模样说,爷缠你是你的福气,换别人,爷还不缠呢!
慕晴染不说话,凌湛双瞳越来越红,带着不置信的颤抖慢慢抚摸上她的花颊。
“小染染…”他呢喃,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以为两心知在她身上生了蛊,因为他感受不到她对自己有半分情谊。
可是,血蛊却在她的身上出现了,而自己也任她爱上了别的男人,这要怎么办?
慕晴染不解的看着他那双猩红中带着哀伤与痛苦紧紧地盯着她的目光,指腹间带着颤抖与温度抚着她脸上每一寸肌肤。
山风吹来,微带歇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黄,衬的莹白的小脸更加灵透。
慕晴染直至最后肚兜,****在空气中的后背有些微微发凉,她一动也不能动,可她从他的眼底深处解读出一种深邃。,一种想要将她占有的目光。
下一瞬,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
“小染染,跟我会青麟,我可以保证放过君莫离!”
“凌湛,你…”慕晴染睫毛一颤,看着远处不知何时出现负手站在水石上冷淡看着他们的墨袍男人,心蓦然一跳。
冷煞之气铺天盖地而来,沉浸在后悔哀痛中的凌湛感觉到后背被什么冷气所射,双瞳一震,立刻半眯出一道冷光。
凌湛慢慢转身,他回看向那端如地狱魔君般的男人,唇角微扬,挑衅般的错开身子,让君莫离正视到慕晴染被半褪衣衫的雪肌,然后再一点点慢条斯理的拉好,妖孽而笑,“吆,不错,天罗地网都没困住你?”
君莫离冷唇一勾,讥讽道,“这不等你放过我吗?”
凌湛站直身子,将慕晴染一把捞起,扣进怀中,嚣张对望。
慕晴染一个机灵,立刻冲着君莫离喊道,“我被点穴了。”
说完立刻又冲着凌湛小声道,“小凌子,你打不过他的,赶紧跑!”
尽管生意不可能落在君莫离耳朵里,但是对于凌湛,一个陪她疯了十来年,对她好了十年的玩伴,他在清晰看到君莫离目光充斥进的冷煞杀气后,还是迸出了一些保护意识。
她不想凌湛死。
凌湛轻笑。
“慕晴染,你别天真了,你以为我自己跑了,了一个前夜给你传消息,你烧掉他已经装作不知道放过你一次,今天这男人跟你又在野外脱衣服玩暧昧亲昵,你居然还关心着男人的命,你觉得他会饶了你?”
慕晴染看着君莫离那幽暗到已经看不到瞳色,也压根没看过自己一眼的目光,瞬间惨白。
顿了顿,慕晴染又觉得不对劲。
尼玛,说的好像是老娘跟你私奔似的!
去你妹的,脱衣姐那是自愿的吗?
这一瞬间,她真想喊一句,老公,灭了他!
可看着君莫离那种面无表情的冷脸,只有懊恼低下头,凌湛说的没错,她这会儿算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气氛冷然,君莫离黑瞳寒鸷如冰,墨色的衣摆随着山风轻摆,凌湛魅瞳不惧对看,唇角慢慢勾勒起一道弧度。
第319章 你还记得我?()
短暂的沉寂。
突地,冷冽的山涧立地而起数道狂风,周围湍急的水流被击碎,草木倒刮,杀气如冰锥利刺,连空气都隐隐颤抖出惊恐的频率。
一冷魅倾华,冷若冰霜的绝色男人与面带桃妖,孽如魂精的俊美男人热交织成黑白冷煞,见跋扈张,拉旋立断!
“放开她!”冷唇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慕晴染犹如被冰锥刺入而耳鼓,脑袋酥麻,寒到极致。
凌湛冷笑,漠漠狂风中,银白雪锦缎衣衫的纱罩轻舞,透出几分别样的不羁。
“放开?君莫离,你以为这还是以前?”
君莫离眸光半眯出一道危险的光弧,“有什么不一样?”
凌湛慢慢偏头,深邃的看了慕晴染一眼,清凉的眼底涌起淡淡水光。“我再也不会将她放任交给你,永远不会!她本该是我的女人我喜欢她,也会保护她一辈子,至死不休!”
深情的目光看的慕晴染一震,好似什么在颤抖,有点难以抑制的悲伤,可更多的是鸡皮疙瘩。
尼玛,这小子真情深深雨蒙蒙来了,可问题老娘的何书桓又不是你!
要不要演这么逼真,要不要这么骚轻的编故事。老娘又没奖项颁给你!
而且姐心疼你小命你不感激就算了,还特么恩将仇报害姐,真的好吗?说这么多有的没的,这他妈让我以后这么跟君莫离解释,我今天真不是私奔来了?
凌湛静静的看着慕晴染,用凝望诉说着。
小染染,我已经放手过那么多次,这一次,我再也不放手。
慕晴染想哭。
凌湛,老娘想捅死你!
小染染,不管你跟君莫离发生了什么放下一切,我们重新开始。
凌湛,老娘想捅死你!
小染染,我会比君莫离对你好十倍,好一百倍,你想怎么疯,怎么玩,我都会陪着你,永远让你开心不会流泪。
凌湛,老娘真想捅死你。
盈泪点点,慕晴染真有种想死的心情,老天啊,来道闪电劈死这妖孽吧!姐绝壁不拦着,只会撒花点赞,操祖坟。
两人的默默对望,让另一处看着的人峰唇抿出更冷的弧度,袖袍中,双拳慢慢攥紧。
风鼓烈烈,慕晴染的发丝被吹得漫天飞舞,越来越多的冷煞逼来,她深刻感受到了某个男人毫不遮掩的怒气。
下一瞬,紫光一闪,一股泰山压顶的均力袭来,慕晴染感受着那骇人的速度与连同她一起包裹的窒息之气,心底一震,惊愕地看去。
不是吧?他打算连她一起杀?
我去!大爷,咱是冤枉的啊!
就在黑影速贴的那个刹那,一道白光如光速从她面前闪过,慕晴染感觉自己又被另外一股力道抱过,等再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飘然落在了河畔边的草坪上。
而那边,黑影与银光几乎无缝连接般交织成切成两道风影漩涡,如龙啸如虎鸣,紫气与幽绿色光泽不断碰撞,迸出一道道轰鸣之声,更好是在开一道绚烂的虹,有种力拔山河毁天灭地之感,漫天被卷起的树叶也能在劲风中划过树干,割下一道深邃的划痕,誓有种决一死战的意味。
慕晴染看着那黑色没做停顿的迅影,瞬间明白,原来他是算准了有人救自己。
侧抬头看去,身边的男人一身烟青色罗湖锦袍,不含任何装饰与花样,如皓月般清冷的面容不染半分纤尘,只看一眼,便已心安。
祁言眉心淡褶,瞟了眼战况,才回头看向慕晴染。
四目相对,祁言凝视着她眼角多出的一丝妩媚,睫毛轻颤,瞳仁间微微暗淡的一瞬,微微浅笑,抬手给她解开了穴道。
“站在这别动。”
清润的声音让慕晴染心底有种说不出的难过,祁言…他现在应该不认识自己了吧?
他是否一早就知道,她的心一直在君莫离的身上,所以才会在她想方设法给君莫离拉拢势力的时候,对她露出那么无奈的笑容。
他是否一早就明白,他若深入朝堂,无论跟任何一位皇子走的太近,都会让祁家满门陷入谋逆之罪或者背上包藏祸心的名声,才会一直谦和待人,不惹事端。
但是,他却为了她,走上了这条路。
她,真傻,怎么没有想到,若是祁言真的同君莫泽勾结,当初君莫离又怎么会那么轻易便重新将云烟城攻下,重掌皇宫,除非有人里应外和…
自从得知祁言出事后,她从对君莫离的感情中拔了出来,思考了前因后果,深夜里一次一次恨自己为何如此自私,本来祁言有自己的人生,是她拉着他不断的争权夺势,将他推到权倾朝野的境地,成为世间如今连小朋友都认识的叛臣。
他如此清润美好,好不舍得让任何人难过的人,怎么能背上那样的骂名?
君莫离没有给他正名,甚至对他动了杀心,他却把一切苦果打碎往肚子里面咽。
她可以不许他感情,可毁了这样一个男人的名声,家族,她情何以堪?
不自觉的,慕晴染心底湿润了起来。
“你…过的好不好?”
祁言一怔,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会首先关心他的境遇,淡淡的笑了笑,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我很好,你呢?”
慕晴染心头一愣,双眸清亮的看着他,带着些许不置信,“你还记得我?”
莫离不是给他喝下“前尘碎”,为何他还能记得自己?
祁言看着她吃惊得样子,想说“你的一瞥一笑已经渗入我的骨髓,我又如何能不记得你呢?”看着她夏装脖颈露处的吻痕,最终只垂了眼,“你还是先考虑一下,帮哪边的好?”
慕晴染的心又是一震,“我让你帮谁,你就帮谁吗?”
祁言点点头,不带迟疑。“嗯。”
慕晴染顿时眼泪更加奔涌,不知道为什么么,他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每次面对祁言都会觉得好难过…
以前是不能陪在君莫离身边,他许她难过,给予依偎的哭。
如今是想到他这些年的等待,她恐怕只能欠着一辈子的哭。
慕晴染上前一步,想抱住他,说句对不起,祁言身子一怔,似乎意识到了她的意图,错开身子后退了一步。
第320章 但凡所求,无一不往()
慕晴染双手呆在半空,接到他别开的侧脸,才明白她遗忘了什么…
侧眸看去,顿时五雷轰顶!
凌湛和君莫离双双顿手,悬浮在半空中,以同一个表情看着她,半眯目光,冷落冰寒。
慕晴染瞬间有种好像过冬天了的感觉,微微沉顿,将两只手顺势一拍自己大腿,哈哈大笑。
“哎哟,人家死里逃生好开心的说呢!”
眼泪挂在脸上,一脸喜庆过大年的模样特傻。
祁言看着,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抖动的双肩极是欢愉。
凌湛与君莫离冷眸对视一眼,继续厮打,慕晴染抽了抽嘴角。
斗地主?尼玛,跟君莫离一家斗顾倾城没斗上,这怎么先跟凌湛斗上了?
慕晴染一屁股蹲下,真不知道她的日子怎么能酸爽成这样?
感觉全身散架的不光力气,还有她思考了好多天完美幸福生活大楼在面前轰然倒塌。
眼泪汪汪,她甚至能开始预见她接下来悲催的生活…小时候君莫离那为他专门制定的训女手册又能派上用场了。
尼玛啊,她是堂堂现代人啊,在古代混这么背真的好吗?她的自尊呢,那些曾经的女强孟想的还有驭夫规划呢,翻身农奴把歌唱,踏平宸王府,扫荡皇都城的雄心壮志呢?
如今只好祭奠了吗?
慕晴染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好化解心中悲愤。
祁言看着她蹲在地上,手托着腮帮子抑郁的模样,好笑的憋出了气,摇摇头一脸无奈。
顿了顿,慕晴染眼看着君莫离越来越厉害,估计很快就要结束战斗,忐忑地咽了口口水,转眸问祁言道,“祁言,我要现在跟你走,你愿意吗?”
祁言一怔,瞟了眼那边局势,笑笑,“但凡所求,无一不往。”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
慕晴染赶紧起身,拽起祁言的袖子,拔腿就跑!
厉风中,君莫离一掌即将拍到凌湛面容,却眼见那边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拽着另外一个男人拔腿就跑,当下阴郁的脸完全不是阴冷盛怒可以形容。
愤冷看了凌湛一眼,撤手,黑影速闪,如流光般追随而去。
凌湛落地,想着先前君莫离那一句致命杀招,心不自由自主颤了颤,有些凉。
微顿,清菱飘然远来,落在身边,“少主…”
凌湛正回面色,淡淡道,“无事。”
清菱担忧的扫了一眼,又看向黑影离开的方向,蹙眉道,“这月离帝君到底什么来路?就算是巫族血脉,实力也没道理比你还强才对,他的能力强大得有些诧异!”
君莫离的气流玄术只是普通大陆人极度上承的內功,跟普通巫族的人还能比比,但是跟拥有海生莲的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毕竟再多修为高的人他都见过,或许别人觉得很厉害,对他而言却是资质平平。
可没有想到,距离上次出海真么短的时间,君莫离居然越来越强大,那种浩瀚如宇宙的气流源源不绝,堪比鬼神!
如果他的蜕变是其天之威,君莫离就好似已上达云霄。
君莫离到底什么身份?
这个答案,他越来越想知道。
冷鸷了眸色,凌湛沉声问道,“有没有追查过他身边的几个护卫的来历?”
“少主指的是夜魅,萧炎他们?”清凌疑惑,接到凌湛颔首确认后,道,“他们应该是湾子沟出来的人。”
“湾子沟?哪里除了一些医女,还有什么人吗?”
“哪里还有什么人,最多也就是湾子沟后面的那帮野莽之人。”
在湾子沟的沟底最深之处,有一方水泉,从水泉游过去,生活着一群野莽之人都是些巫族犯了族规,或者走路邪途,被驱赶的人。
本是流朔之地,族人谁也不拿他们当回事,却不想…堂堂月离帝君,身份何等尊贵?会重用那样一群族人都看不起的流亡之徒吗?
凌湛扫了眼清菱的表情,便知她所想,漂亮的桃花唇瓣一勾,“我说清菱,你觉得本少主跟君莫离那贱人,谁比较不要脸?”
清菱面色不自然一怔,“…他看着很正直。”
凌湛脸色一僵,“感情你说本少主不要脸?”
清菱抬眸,怯怯得看着他,用眼神诉说着五个字,难道不是吗?
“得得得,也就你们这帮小女人会瞎了眼睛!”凌湛闷闷,负手转身,“走吧,回!”
“少主不去看看折回谷的情况?”
“有什么好看的,爷早说过用这种方式围剿君莫离没用,都打死不信,还威胁爷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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