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团结起来,只是到后来才发现,哪怕我们再团结也不过始终是一群女子,女子生来便比男人弱势,倘若有公孙公子来做我们的主,从此以后天下还有谁敢小觑我们红山会?就请公子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的份上,做了我们红山会的头领,倘若公子不愿意,那我们这群女子就只能长跪不起了。”
“长跪不起?威胁我?真有意思,我蓬莱才被你们中原人毁了,现在你中原人又来向我公孙静效忠,还真是有些可笑,你们愿意跪就跪,别打扰了我睡觉就行。”
公孙静只不过冷冷瞥了一眼花想容带头跪下的这几十个其实容貌都还算尚可,甚至还有几个大美女的女子,随后便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大床上闭眼休息。
说是休息,但一个血气方刚男子与这么多穿的本就有些暴露的女子同处一室又怎可能轻易睡着?公孙静不过是想看看花想容这群女子究竟能跪多久罢了。
女子本就体弱,如此坚硬船舱甲板之上虽铺设有地毯,但如此季节就这样跪在地板之上,莫说是一群女子,恐怕就是一群男人来了也不见得能跪多久。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便有姑娘开始觉得膝盖疼痛左右摇晃起来,再过一盏茶时间之后即便是带头的花想容都觉得疼痛难忍,她们并没有坚持多久,前前后后加起来有没有一刻钟时间都还有待考证,花想容大概是见公孙静始终无动于衷之后不愿意就此作贱自己下去,带着姐妹们出了这间其实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房间。
“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公孙静长舒一口气,心道总算又免去了一件麻烦事情,他睁开眼睛,只是才睁开眼睛便听闻一阵细细碎碎声音,正琢磨着这声音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本来已经掩上的房门已经被一条如同美玉一般的手臂轻轻推了开来。
衣衫半裸风情万种的花想容赤脚踏上红地毯,当中窗户大开,咸湿海风吹进来时候花想容身上轻纱紧贴妙曼身姿,于寒风之中我见犹怜,继花想容之后,又有五个姿色乃是这红山会中最好的姑娘同样风情万种进门,只是比起花想容的妩媚,始终欠缺几分火候,但即便如此,这五具仅次于花想容的身体也绝对足以让任何男人卸下所有防备。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算是美人计吗?”
公孙静双手枕在脑后假装镇定,但扑通扑通的心跳却根本骗不了人。
花想容掩嘴轻笑,吹灭了船舱中三盏灯火其中两盏,于忽明忽暗之中更显神秘,其人就宛如一条灵活的蛇一般缠住公孙静身子。
“公子说我们是用美人计,莫非公子其实已经承认了我们几个姐妹是美人?”
公孙静愕然,倒是没想到花想容居然如此能说会道,竟是让他都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这句话,公孙静尽量不去感受花想容身上的女人味扑鼻,他镇定道。
“美人又如何?丑女又怎样。跟我公孙静没有半两银子的关系,你们也不需要如此千方百计非要我来带你们的头,我已经说过了,你们是一群娘们儿,这不太合适。”
“这多简单,公子把我们当成男人不就行了?请公子忽略我们的身材,忽略我们的女人身份,做我们红山会的主。”
“倘若老子还就是不答应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公子若是执意不从,那我姐妹们也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得公子欢心了。”
尚不等花想容下达命令,其余五个风情万种女子竟是已经轻飘飘跃上这张其实足够四五个人同时睡下的大床,红色蚊帐缓缓放下,船舱中一片旖旎。
“住手,”
公孙静终于受不了这床上六名女子同时的上下其手,哪怕他公孙静身具玄功,他也是人,亦有七情六欲,同样也有怜香惜玉之心。
“我答应了你们便是,你们实在没有必要如此作贱自己。”
“公子此话当真?”
“我不喜欢开玩笑,尤其是不喜欢在女人脱了个精光的时候开玩笑,不想多说,赶紧衣裳穿起来吧,成何体统,不就是要替你们出气?我帮你们就是,不过有个前提。”
“公子想说什么但请直言无妨。”
“之后穿衣裳好好穿,别什么都露出来,还总说你们被男人欺负,一个巴掌拍不响,穿成这样男人不欺负你们欺负谁?”
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就连公孙静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会阴差阳错成为了这红山会的总瓢把子。
原本被司马云所设计,还以为自己就会如此漫无目的在南海之中漂泊下去,花想容的到来为公孙静免去了许多麻烦,一路之上再无阻拦,风平浪静踏上中土,虽中途也遇上好几波前去寻找蓬莱的人,公孙静也不说,就任凭这些人盲目在南海之中搜寻下去,就当这些人是为公孙家的消失当做陪葬。
“小二哥,你们这里不久之前可有一群很奇怪的组合路过?他们当中有两个和尚,两个老头子,其中一个老头儿还只有一条手臂。”
花想容才踏入这座海边小城时候便轻而易举打听出来司马云他们的消息,大概谁都不会对这样一行奇怪的组合视若无睹。
那小二哥才在花想容说出其中四人之后便连连点头。
“见过嘞,他们前天才刚刚来我们镇上,正好也是在我们这家店住下的,那群人出手可真是大方,不过他们只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走了。”
“他们去了哪里?”
花想容迫不及待问道,然而这时候店家小二却犹犹豫豫顾左右而言他,花想容虽有些不悦,但到底还是从怀里掏出来二两银子在这店家小二面前晃了晃,小二这才笑嘻嘻道。
“看他们的方向是往北去了,他们当中有一个瞎子和尚,不会骑马,也不坐马车,只是穿着一双破烂草鞋步行,想必两日功夫也不会走的太远,姑娘你们若是有心的话说不定现在追还能赶得上。”
“是吗?那就多谢了。”
花想容笑了笑,随后又将才在小二面前晃了晃的二两银子重新放回到自己兜里,不去理会小二那宛若要将其祖宗上下十八代问候一个遍的眼神,花想容宛若一个少女般蹦蹦跳跳的到了门口一辆马车之上。
马车内公子正闭眼躺着打盹儿,见花想容归来才睁开眼睛施施然道。
“你好歹也是一个堂堂帮主,怎的小小的二两银子都要忽悠这小二哥?”
“哼,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花想容哼哼了一声,哪怕她其实已经与公孙静年纪差不多上下,却依旧在公孙静面前保持着少有的女儿家姿态。
“要是以前被我碰上这种人啊,就算我当时给了他银子恐怕等他打烊的时候就会要回来并且好好收拾一顿。”
“那是以前,现在呢?”
公孙静笑着问道。
花想容手指点着下巴转了转眼睛。
“现在嘛当然是公子你说了算。”
“你这嘴巴可真是甜,也幸亏是我公孙静,要是换做其他男人指不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公孙静撑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
“那么现在咱们也就不吃饭了,就趁着现在追上他们,我倒要看看这群家伙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出了小镇便是一望无际冰天雪地,这让看惯了蓬莱潮起潮升的公孙静头一回觉得原来蓬莱比之中原其实真不过是弹丸之地而已。
四马拉车,倒并不担心这马车深陷在积雪中出不来,花想容与公孙静同乘一辆马车,其余红山会姐妹骑马乘车皆有,不像是什么江湖中人,单看这几辆散发着女子香味的温暖马车倒更像是富家小姐出游踏雪寻梅。
往北方走,越远离城镇便越是寒冷,起初还能找到一些司马云他们走过的痕迹,到后来深山却是什么蛛丝马迹都找不到了。
一行人不走小路偏偏选择康庄大道,官道上白日里总不免有来来往往客商以及行人,如此一边走一边打听之下倒是也勉强知道了司马云他们离去的方向,这一日依旧是鹅毛大雪依旧,两日来的风餐露宿早就让姐妹们疲惫不堪,公孙静到底也不愿这些女子跟着自己这个半分心思没操的便宜总瓢把子吃苦受累,就在这么一个午后停在了一处官道上开了一间茶铺的地方。
茶铺中有点心,有酒,亦有解决饥饿的吃食,当然,也少不了同样出来跑江湖的男人们。
漂亮女人总是到了哪里都会被男人盯上,尤其是被这些根本不被王朝律法约束的江湖客们盯上,但行走江湖都不愿惹是生非,尤其是在这样一群不知深浅的女人面前,故此,即便是指指点点,到底还是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欺负这么一群女子。
最多不过是看着花想容等女子心里乐呵一番罢了。
“娘希匹的,真是气死老子了,要是再见到那群家伙老子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尤其是脸上带疤的那个家伙,真是让老子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居然敢从我们口里面抢吃的,真是活腻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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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奇怪的人()
“这位兄弟,能不能问问你你所所说的那个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家伙是不起一个很道貌岸然的家伙,他大概有这么高。”
公孙静往前比划着司马云的大概身高。
“他应该是穿着一身青衫,身旁还跟着一群人对不对?两个和尚,两个老头子。”
“你是……”
那汉子并不直接回答公孙静这问题,而是反问了公孙静一句,公孙静这才拱手道。
“兄弟你说那个家伙从你口中夺食,虽然我算不上被他夺食,不过我跟那个家伙有很大的仇怨,不如你告诉我他们去了哪个方向,我来替你们出气如何?”
“你?”
汉子上下打量公孙静一眼,人的确是像模像样,但见其左右不过尽是一些女子之后便有些狐疑。
“敢问公子从何而来?那群人哪个地方得罪了你?”
“哪儿得罪我,我从何而来,这些都不是兄弟应该操心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从哪个方向走了便是。”
公孙静倒不像别人那般不耻下问,即便明明听起来更像是请教别人的话说出来也带着几丝不清不楚意味,那汉子倒也见过不少人,识人断人都有自己一套,看出公孙静或有不凡之处,他们便老老实实道。
“看他们的样子大概是往飞仙关方向去了,不过我得提醒公子一句,那群人可厉害的紧,绝对不是能随便拿捏的。”
“多谢,他们不是随便拿捏的,我也并不见得就是随便拿捏的。”
在这茶铺总共也没呆多少时候,公孙静便带着花想容等女子在这冰天雪地中继续上路,只是就在其一行人走后不久并没人注意到这群汉子竟是也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飞仙关?那里是什么地方?难不成是他们的老巢?”
“应该不是。”
马车内,花想容虽如今也再不似从前那般妖娆,已经穿好衣裳,但举手投足之间依旧是风情万种,公孙静说了好几次都改不了花想容这么多年养成的这种气质,便只能作罢。
花想容道。
“飞仙关乃是兵家重地,更是由当朝大皇子轩辕宏图把手,平日里外人根本就进不去,再者,那群汉子只说了是飞仙关方向,却并不一定就是飞仙关,故此,我们暂时只需要朝他们离开这个方向追上去即可。”
“有道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能还要做点别的事情。”
公孙静轻轻掀开马车门帘微微看了一眼马车后面几百丈远距离之后若隐若现的十几个黑点。
“居然被公子你发现了,我都没发现公子你是怎么发现的?”
花想容不禁好奇道,公孙静淡淡一笑。
“连我都差点把持不住的女人他们能把持住那就奇怪了。”
“公子说的是真的?你都差点把持不住?”
花想容说着居然又直接凑到了公孙静身前,吐气如兰,让后者好一阵心猿意马。
“咳咳,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好嘛,不说就不说,那公子打算怎么解决身后这群家伙?是杀了?”
“不杀不杀。”
公孙静连连摆手。
“如此冰天雪地大好冬天,本就是美事一件,倘若在这里杀了他们见了血污岂不辜负如此大好景色?他们要跟着就让他们跟着,这样在这荒山野岭最起码我们还有个伴儿对不对?”
别了那路边小茶铺,官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有的不过是看起来已经很久无人打扫的积雪,还有不少牲畜走过的痕迹。
公孙静躺在温暖如春的马车里舒舒服服喝着花想容一杯一杯递上的美酒。
司马云却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其实他大可以骑马,虽不能让人感受到如同春日的温暖,也最起码不至于整双鞋子都被雪水湿透。
因为他们当中还有一个不骑马的瞎眼和尚,一双破烂草鞋踩在冰天雪地中,一双布满老茧的脚满是通红。
瞎眼和尚说行走也是一种修行,故此婉拒了司马云为其准备的新鞋子以及衣裳,这么一路下来,司马云走到哪里,杀戮就到了哪里,瞎眼和尚就忙到了哪里。
“你们猜公孙静那家伙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在了南海之中?”。。
剑无求笑意盈盈,从蓬莱回来这一路之上所有人闭口不提关于公孙静任何事情,这时候剑无求终于按捺不住提了出来。
“他要是那么容易死也就不叫公孙静了。”
司马云似笑非笑看了默不作声的公孙止一眼。
“也许你觉得我这样做未免有些太不留情面,他公孙静好歹也是你的侄子,我将你从蓬莱带回来却不给你侄子一条活路,可你知道以公孙静此人的性格,说的难听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家伙很自傲,虽说他的的确确有自傲的资本,不过太过骄傲肯定要吃不少大亏,南海黑鲨要不了他公孙静的命,倘若他活着肯定会一路尾随我们而来,他绝对咽不下当初那一口气,所以我才在一路之上留下我们的去向,要他跟上来,也要让他继续吃大亏。”
“继续吃大亏?你想让他怎么吃亏?难不成是咱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