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掌风如刀,劈向卢甚星胸口!
“你”
卢甚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动手,粗狂脸庞上涌过难掩惊骇,急忙挥臂格挡!
砰!
掌风带着无法形容的刚猛和霸道,在交叉的双臂上炸开!
咔!
骨骼碎裂声音传出!
卢甚星面色瞬间惨白,魁梧身躯直接倒飞而出!
沿途,将几案,悬挂着刀斧的木架一起撞的粉碎,哗啦啦作响!
噗!
落地后,胸口一阵剧烈起伏,殷红鲜血喷薄而出!
染红衣衫!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摇晃片刻,又轰的瘫倒在地!
双臂,已然无法抬起!
“徐凤云,你这是何意?”
卢文泰豁然起身,苍老的脸庞上,涌动难掩阴沉和暴怒,
“老夫可是对你毕恭毕敬!”
“没有丝毫找你麻烦!”
“你上来就这般嚣张狂妄,真以为老夫怕你不成?”
说话间,数道持着水火棍的身影跑过,有人将几乎昏迷的卢甚星抬起,扶到身边,有人则是一脸凝重的拱卫在卢文泰左右。
大殿上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啧啧”
徐凤云略微抬着头,银白头发披散,狭长的眸子,缓缓扫过,最终落向脸庞铁青的卢文泰,声音里透着难掩森冷,
“卢知府,终于憋不住了啊?”
“杂家还以为,你会像那笼子里的狗一样,继续隐忍呢!”
哗啦!
卢文泰苍老的面庞越发铁青,挥动袖袍,将身后几案上的杯盏等尽数扫落。
再抬头,浑浊的眸子里,已然泛起狰狞,
“徐凤云,老夫知道你是有备而来!”
“此次来大同府,必然不会空手而归!”
“但是,你也听清楚!”
“想要在老夫以及卢家身上找功劳,就得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
“哈哈”
披着银发的身影豁然起身,纤白手掌拍在几案上,留下寸许掌印,狞笑,
“卢知府,好大的口气!”
“万劫不复?”
“匈奴百万大军,还有当朝一品尚书周显德,都不敢跟杂家这般啊”
“你,是第一个!”
“那又如何?”
卢文泰眼角余光瞥见儿子布满鲜血的双臂,脸庞上的阴沉越发明显,森然笑道,
“这里是关陇,大同府!”
“不是西凉草原,也不是长安城!”
“这里,我卢文泰,说了算!”
“你区区阉狗,能拿老夫如何?”
啪!
话音落下,苍老干瘪的手掌挥动,数十道持着水火棍的身影分散开来,环绕左右。
有人甚至将腰间的弯刀握住,隐约有寒光闪烁!
“呵”
徐凤云眯起眼睛,目光顺着披散的银发掠过,嘴角的冷笑,还有不屑,越发浓郁,
“能奈你何?”
“老东西,你马上便会知晓!”
“哼”
苍老脸庞上泛起冷笑,青紫袍服滚动,阴沉嚣张声音随即响起,
“老夫,还真想看看!”
“不过,事先警告你”
“无论你想做什么,老夫还有卢家,都叫你寸步难行!”
声音张狂如雷,仿佛坠地有声!
其身后那些大同府衙的侍卫,也是一个个面庞嚣张,目光恣意!
丝毫不把徐凤云等人放在眼中。
“呵呵”
笼罩在银白头发下的俊朗脸庞猛地抬起,狭长的眸子里,涌过难掩的不屑笑意。
片刻,他咧嘴,狞笑,
“寸步难行?”
“杂家真的很想领教!”
轰!
话音落下,银白色头发陡的张扬,瘦削身影如风般掠过!
数十道握着水火棍的府衙侍卫,还没反应过来,银白色身影,已然来到卢文泰面前!
咔!
纤白手掌探出,扼住那干瘪喉咙!
握紧!
隐约有骨骼崩碎的声音响起!
那张原本嚣张的苍老脸庞,先是铁青,旋即惨白,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惊恐声音,
“阉贼”
“你干什么”
话音还未说完,俊朗脸庞微动,凑到眼前!
妖异森然的嘴角处,咧出森然可怖,如同九幽阴冥般的狞笑,
“来领教卢老先生的寸步难行啊,呵呵!”
“来人”
“血洗”
“这大同府衙”
第一百二十六章 雷霆动作()
“你”
阴森可怖的笑声落入耳中,卢文泰只觉脑海轰地一声,如同有惊雷炸开。
那张近在眼前的俊朗脸庞,更是诡异森然!
如同九幽阴冥!
他发白的嘴唇儿颤抖,发出不可置信的含糊声音,
“你敢”
“老夫怎么也是朝廷命官”
“这里的人都是”
“朝廷任命”
啪!
纤白手掌忽闪,在卢文泰苍老脸庞上留下殷红掌印,后者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是嘎然而止!
“朝廷命官?”
“那又如何?”
“杂家身为慎行监主,有不奏自斩之权!”
卢文泰苍老脸庞上的惊恐之意越发明显,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敢杀老夫卢家绝对不会”
嘎!
徐凤云十指间的力道陡然加重,后者脖子一僵,眼珠微微鼓出眼眶!
苍老的眸子里,涌过难掩恐惧!
还有绝望!
“杂家,就是冲着你卢家来的!”
“很快,就会有无数人去陪你!”
徐凤云嘴角挑起,眉头猛地森寒!
咔!
卢文泰脖颈彻底碎裂,脑袋无力的歪倒一旁!
周围数十位持着水火棍的府衙侍卫,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幕,一个个面色呆滞,愣在当场。
倒是一旁几乎昏迷的卢甚星,瞪大着眼睛,发出凶狠咆哮,
“阉贼”
“你公然杀害朝廷命官朝廷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关陇卢家,也不会让你好过!”
“呵呵”
银白色头发张扬,纤白手掌随即伸过,同样握在后者脖颈上,
“杂家”
“才不在乎”
咔!
又是一声脆响,卢甚星,眼睛一瞪,身子剧烈抽动起来。
片刻,便是气绝身亡!
“啊”
这时,那些府衙侍卫终于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一声尖叫,人们发狂般朝着府衙门口逃去!
轰隆!
朱红门楣处传来剧烈轰响,府衙大门炸裂而开!
数十道穿着鹰鱼服的瘦削身影,席卷而入,手中的特制弯刀,毫不犹豫的炸裂开!
噗!
殷红,瞬间倾洒!
有死不瞑目的人头,飞上半空!
披着银白头发的瘦削身影,龙行虎步,自府衙内走出。
阴沉声音,低啸如龙,
“大同府衙,所有人!”
“一个不留!”
“另外,把卢文泰,卢甚星的脑袋,砍下来,送回长安!”
“给吕行抒,吕公公!”
“解气!”
“是!”
噗!
又有刀光掠过!
殷红鲜血,几乎成河!
大同驿站!
秋风扫过,枝头的落叶飘落!
空荡荡,寂寥的院落里,突然涌过一阵血腥气。
顺着那股气息望去,赤红鹰鱼服与银白发丝滚动,朝着驿站大堂走去。
而其后,则是跟着慕恩,还有数十道气息不弱的鹰鱼卫!
哗啦!
徐凤云走入大堂,大马金刀而坐,有面带恭敬的小太监,奉上清茶。
略微抿过一口,挥手,
“慕恩!”
“奴才在!”
瘦削身影站出,躬身跪倒在几案之下,
“主子有何吩咐?”
“传令,夏侯霆,将大同府中书令,都尉,牧监,承议郎,各处官员就地诛杀!”
“不给他们任何反抗的机会!”
“传令,高凉,将掌控卢家粮庄,布庄,马庄,的关键人物,即刻抓捕!”
“使其瘫痪!”
“还有,传信吴志!”
“三日内,接手大同府一切!”
“如果出了任何纰漏,杂家让他整个吴家分支陪葬!”
“是!”
不久,剧烈马蹄声响起,数道穿着青色鹰鱼服的身影,飞快掠出,朝着大同府四面八方涌去!
天香居!
大同府,甚至整个关陇,最为豪华奢侈的酒楼!
三层,一间格外安静的雅居里,身材肥胖的吴志,坐在中央,左右对面,有四五名同样肥胖,脸庞凝重的男子。
屋子里的气氛,格外压抑!
人们似乎在等待什么,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志对面,那名长着一些络腮胡子的男子似乎有些沉不住气,咽口吐沫,沉声说道,
“大哥,这件事,你有几成把握?”
“对面,可是卢家啊”
“光靠那个叫徐凤云的太监,能行吗?”
“可别把咱们整个分支给搭进去!”
其余几名男子闻言,肥胖的脸庞上,也都是涌过担忧和凝重。
卢家,可是名副其实的关陇第一家族!
大同府,近二十年,也都是掌控在卢文泰手中!
想要从他们手中夺取控制权,真的不是什么简单事!
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由不得众人不担心!
“呼”
吴志眯起眼睛,目光陆续在几位兄弟身上扫过,喉咙里发出有些嘶哑,还有些阴沉的声音,
“有没有把握,咱们这一分支,都已经上船!”
“你们,还有退缩的余地吗?”
呼!
众人面色变换,许久,呼吸都是变得凝重。
长着络腮胡子的男子最先点头,道,
“大哥说的对,无论成败,咱们都得孤注一掷!”
“没什么退路可言!”
“是啊”
其余人也是凝重点头。
咚咚!
外面,突然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
众人面色悚然一惊,那吴志,更是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面带惶恐和紧张之色,朝着门口跑去。
嘎吱!
屋门打开,穿着青色鹰鱼服的瘦削身影闯入。
“哪位,是吴志?”
“我是!”
肥胖的身躯略微点头,面庞上涌过恭敬和期待。
“这是慕公公派杂家送过来的信件!”
鹰鱼身影自怀中摸索片刻,取出一封用红漆封住的信,递上。
吴志舔舔嘴唇,哧啦撕开。
工整字迹,映入眼帘!
“卢文泰,卢甚星已死!”
“卢家粮庄,布庄,马庄,均已经瘫痪!”
“卢家在大同府的关键人物,中书令,都尉,牧监,承议郎,尽数被杀!”
“徐公公给你三日时间!”
“彻底掌控大同府!”
“如果做不到,拿你整个吴家分支赎罪!”
呼!
吴志看完,肥胖的脸庞上,涌过难掩的凝重,还有兴奋。
片刻,豁然转身,目光落在身后几位兄弟上,喉咙里传出略微带着颤抖的声音,
“徐公公,已经铺好路了!”
“接下来,就看咱们的本事了!”
“二弟,你,派人运粮食进城,以最快的速度,和所有粮店沟通联络,稳住粮价”
“三弟,你,把咱们手头所有的马匹带进来,取代卢家马庄”
“还有,四弟,你按照徐公公的吩咐,暂管大同府行政稳定政局安插人手”
“我们的机会,来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等待()
驾!
穿着黑色鹰鱼服的身影,带着嚣张和血腥气,在宽阔街道上急驰而过!
阴沉之意,让天地间的瑟瑟秋意都被遮掩!
道路两旁的百姓,摆着摊位的商贩,或多或少听察觉到一些异样儿,脸上布满忌惮,仓皇的退到两旁!
生怕因为什么由头,自己惹上麻烦!
砰!
不久,数十道身影出现在街道尽头的幽深府邸前,嚣张身影携带着森寒刀光,直接撞碎门楣而入!
木屑与碎板翻飞,有面带狂怒之色的侍卫出来阻拦!
“徐公公有令!”
“牧监卢震,贪赃枉法,偷露税收,吾等奉命抓捕归案!”
“抗命者,格杀勿论!”
阴森尖利声音传出,为首那道黑影翻身下马,手中弯刀朝前方凛然劈下!
噗!
刀光在那侍卫额头前炸开,殷红与浆白,带着几段碎裂的内脏,喷薄而出!
“杀!”
其后,数十道鹰鱼卫,也是如同嗜血的恶狼,汹涌而入。
不由分说,手中的弯刀已然劈砍而出,血腥和惨叫,瞬间弥漫!
秋风伴随着萧瑟之意吹过,更显凄凉!
“你们这群”
有苍老瘦削的身影自府邸深处跑出,布满皱纹的脸庞上,涌动愤怒和惊惧,咆哮。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见一道寒芒掠至眼前,光明刺眼!
噗!
脖颈处传来剧痛,一抹殷红自眼前炸开。
老者低头,视野中,出现自己断裂的脖颈,还有喷薄的鲜血!
“畜牲”
“老夫没想反抗啊”
最后一句呢喃呓语散落风中,苍老绝望的头颅,轰然落地,滚出去数丈之远!
“哼!”
鹰鱼卫首领咧嘴狞笑,弯刀将那头颅挑起,
“管你反抗不反抗!”
“公公的真实意思就是要你性命!”
呼啦!
鹰鱼袍滚动如墨,又挥手,刀锋直指府邸深处,
“牧监卢震,率众反抗!”
“杀!”
“一个不留!”
同一时刻!
大同府衙,门口!
一道身材肥胖,面庞上带着凝重和决然之色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上走下,身后,有随从按例过来搀扶!
啪!
男子冷冷拍掉伸过来的手掌,大步流星朝府衙内走去。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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