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行抒那种货色,在主子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主子,或许想借着这次机会,对慎行监内部,进行一次清理”
“把那些有其他想法的家伙,彻底清除出去!”
“毕竟,慎行监发展的有些快,而且,初建之时,还有一半人,是从禁军那边调遣过来的”
“不是咱们的人”
听完这句话,众人脸上都是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慕恩跟随在主子身边时间最长,最为了解他,这番话,很有道理!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应该好好配合主子!”
陈可观目光略微闪烁,思索片刻,拱手道,
“我和高凉,是不是也应该故意被那吕行抒撤掉?正好,可以帮慕公公,寻找刺杀的幕后黑手!”
“不必!”
慕恩显然已经有了打算,他挥了挥手,道,
“如果你们两个,也都被撤职,这慎行监,就没有多少咱们的力量了,日后主子想要有什么动作,也不方便!”
“所以,你们还得留下来!”
“至于寻找刺杀真相的事情,杂家一个人便足够!”
“而夏侯霆,你便安心养伤,伤好了,杂家便让你亲自去宰了那幕后黑手!”
“都明白了?”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点头,
“谨遵慕公公安排!”
“那老子就好好养伤!”
夏侯霆也是咧嘴笑笑,道,
“等你找到那幕后黑手,老子亲自过去,扒了他的皮!”
“哈哈”
片刻,众人彻底商议完对策,青紫的鹰鱼袍服滚动,慕恩等三道身影推开屋门,走出了屋子。
那位负责巡逻的司长,忙不迭的跑上前,对三人拱了拱手,
“一切无恙,没有人注意这里!”
“好!”
慕恩点了点头,低下头,指着夏侯霆所在的屋子,声音低沉的道,
“把这里,看好了!”
“不要让任何人闯进去!”
“如果有人不识相,就”
咔擦!
慕恩手掌在脖颈间划过,做了个斩首的姿势,眼眸中,也是掠过难掩的森冷意味。
“出了事,杂家替你顶着!”
“卑职明白!”
那位司长目光凝重,格外认真的拱手,道,
“请慕公公放心,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夏侯指挥使的安全!”
“走!”
慕恩挥手,带着高凉和陈可观,走进了夜色,片刻,消失不见。
那位司长目光恭敬的送慕恩等人离开,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噌的,将腰间的鹰鱼刀抽了出来,对着四周低声吼道,
“都给老子听清楚了!”
“把招子放亮一些,任何人,不得靠近夏侯指挥使”
“不识相的,杀无赦!”
“出了事,有慕公公撑着!”
“是!”
夜色中,传来低沉嘶吼,还有刀锋出鞘的声音。
天地间的气氛,都是变得阴冷和凝重起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人去楼空()
哗啦!
城门处,粗壮魁梧的士兵,握着刀枪,守卫在左右。
路过的行人们,依次在士兵们面前经过,面带恭敬和忌惮之色,接受对方的检查。
徐凤云站在街道对面的阴暗角落中,头顶上戴着黑色斗篷,蒙着面纱,目光阴沉着在城门口扫过,俊朗的脸庞上,掠过淡淡的凝重。
“哼!”
仔细观察了许久,他嘴角挑起,冷冷的哼了一声,迈开步子朝着城门口走去。
咻!
几个闪烁之后,徐凤云出现在了距离城门口大概有十来丈左右的地方,他四下瞥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猛地转身,躲在了一处墙根儿角落。
“喂,都给老子安分点儿!”
“这里可是长安城,想找事儿的,都掂量掂量,不管是慎行监还是金吾卫,眨眼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他妈的,说你呢,把包袱打开”
目光顺着面纱掀起的缝隙望去,守城的士兵们面色张狂,不断的在路过的行人身上扫过,一边喝骂,一边蛮横的打开人们的包裹等等检查。
偶尔,还有嚣张狂妄的吼叫声传出。
徐凤云眯着眼睛盯着,突然,目光一亮,迈开步子朝着城门口掠去。
同时,施展了凌波微步!
呼!
空气中似乎是响起了一阵狂风,地面上卷起了淡淡的灰尘,徐凤云的身影,夹杂在灰尘之中,转眼之间,在那些叫骂的士兵身边掠过,飘出城外!
“我擦”
士兵们正在检查一批马车上的货物,突然刮起的狂风,还有灰尘,让他们有些灰头土脸,一个个四周瞅了一眼,却没发现任何异常,骂骂咧咧道,
“怎么突然刮起了风?”
“真他妈邪门儿!”
“怎么感觉有东西经过?”
周围的人们,也是满脸的疑惑,阳光和煦,怎么就突然间来了这么一阵怪风。
“别乱说,光天化日的”
“怪吓人的!”
有些胆小的人,甚至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
可别是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驾!
林间山道上,传来剧烈低沉的马蹄声,惊起一阵飞鸟。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瘦削的身影,骑着一头高大雄伟的黑色骏马,自远处掠来。
眨眼间的功夫,骏马自山间掠过,朝着山上疾驰而去。
留下一地绝尘!
希律律!
不久,徐凤云勒紧缰绳,黑色骏马停在了茂密的树林间。
翻身下马,瘦削身影闪过,透过树木间的缝隙,看向不远处的宁静庵。
周围一片死寂,大门紧闭,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难道,已经走了?”
徐凤云眉头微皱,想到了之前苏婉容说的那些话。
听后者的意思,应该是已经放下了仇恨,想要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走了更好!”
“看这模样儿,应该是连那些尼姑,都一起搬走了!”
“正适合做那件事!”
“不然的话,还得杀人”
略微沉吟片刻,徐凤云瘦削的身影在林间掠过,朝着宁静庵奔去,片刻,来到门前,脚尖轻轻点地,咻的跃起,翻进了宁静庵之中。
周围死寂的异常,庵堂的大门,同样是紧闭着,推门进去,菩萨雕像盘踞在正中央的几案上,面色沉苦,泛着悲悯众生的意味。
几案前的香炉里,则是一片冷清,没有丝毫香火气。
“果然都已经走了!”
徐凤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绕过庵堂,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后宅。
推开屋门,来到苏婉容和孩子曾经居住的那间屋子,闪身而入。
屋子里冷清一片,没有丝毫的人气,只有那叠的整整齐齐的床铺,还有泛着丝丝灰尘的摇床,残留着那些熟悉的痕迹。
“呼”
徐凤云狭长眸子里泛着莫名意味,在那摇床上缓缓抚摸而过,片刻,手掌猛地握紧,砰的一声,摇床上的一根栏杆被捏成了碎片。
“走了便走了!”
“杂家竟然还心有留恋?”
“呵呵”
冷冷的哼了一声,徐凤云呼啦挥手,强横的劲气炸裂而出,将那摇床彻底的震碎,然后袖袍挥舞,盘膝坐在了床榻之上。
“稳固境界”
“准备修炼北冥重生法!”
慎行监。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吕行抒面带得意,斜靠在几案后的座椅上,半闭着眸子养神儿。
身后,小辰子面带恭敬,为其捏着肩膀,稚嫩手腕上的力道,忽紧忽慢,伺候的后者略微发出轻哼。
片刻,慕恩格外惬意的扭动了一些脖子,直起身来,笑眯眯的问道,
“小辰子,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禀主子,暂时还没做完!”
小辰子低头跪在地上,小声说道,
“那两个杀手,还没来找奴才的联络人!”
“可能是抓走徐凤云的过程中,也受了不轻的伤,在养伤!”
“不过主子请放心,他们早晚会找过来的,那些赏金,奴才只给了他们一半,剩下的一半,他们费了这么大力气,不可能放弃!”
“嗯!”
吕行抒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阴冷,说道,
“你好好安排,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负责!”
“如果需要人手的话,大内那边儿,你可以随意调动!”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件巴掌大小的褐色令牌,扔了过去,
“这是杂家的三司总管令牌,见令牌如见本人!”
“奴才谢公公赏识!”
小辰子接过令牌,稚嫩的手掌抚摸过,脸庞上露出浓浓的得意。
不久,小辰子的身影,出现在了慎行监府衙的大门前,歪着脑袋,左右扫了扫,发现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笑了笑,悄无声息的朝着远处的街道走去。
片刻的功夫,便是消失在人群之中。
“终于出来了!”
那道身影消失不久,慎行监对面不远的一处茶楼里,走出来两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朝着小辰子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不久,眼前便是出现了一座普普通通的酒馆。
小辰子自人群中走出,警惕的扫了扫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之后,掀开酒馆的门帘,钻了进去。
两道身影皱了皱眉,也是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小二,有什么好酒好肉,给我们兄弟来一些!”
两人豪迈的寻找了一处桌椅坐下,一边把店小二招呼过来,一边目光警惕的朝着四周扫过。
他们发现,小辰子走上二楼,钻进了第二间房间里!
“这里应该有问题!”
“等他走了,抓人,带回去审审”
第二百二十六章 准备反击()
“啊”
阴暗的地牢里,血腥味道弥漫,隐约传来尖锐而痛苦的哀嚎之声。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高一矮两名男子,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手里握着的匕首,正在对面那名老者脸上滑动。
“啊”
随着又一阵凄厉无比的声音传出,老者脸庞上出现一道巴掌般长的伤口,鲜血迅速的流淌下来,滴落满地。
“怎么样?”
“说还是不说?”
高大男子用带血的匕首在老者布满皱纹的脸上拍了拍,阴笑道,
“如果不说的话,也没关系,后面还有更厉害的!”
“而且,就算把你折磨死了,应该也无妨!”
“我们再去抓那个小杂种,他那细皮嫩肉的,应该承受不了太多的痛苦,敲断两条胳膊,什么都得交代了!”
“你们”
老者听着两人口中传出来的森然话语,苍老的脸庞上,涌动起难掩的惊恐。
他心里在纠结,到底该不该交代!
“大哥,他好像还想试试!”
老者犹豫时,那名矮些的男子咧嘴一笑,从旁边儿的火炉里拿出一枚烧红的烙铁,在老者勉强晃了晃,
“这玩意儿烙在身上,皮肉焦糊,好久都没看过了!”
“哈哈”
说话间,挥舞着烙铁,朝着老头的胸口贴上去。
“啊不要我说我说”
一阵炙热滚疼的气息涌上,老者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隐隐作痛,吓得屎尿气流,身子彻底瘫软,慌张的喊道,
“我什么都说!”
“呵呵”
矮些的男子无奈的咧了咧嘴,将烙铁收回来,扔回了火炉里,骂道,
“操你大爷的,真没骨气!”
“老子还想玩玩呢!”
砰!
说话间,又抬起一脚揣在了老者肚子上,老头痛苦咧嘴,忍不住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说说吧”
矮些的男子一边将旁边儿的桌椅搬过来,一边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希望你能说些有用的东西,不要让老子浪费时间!”
“不然的话,让你生不如死!”
“是,是”
老者面色惨白,苦笑着点了点头,颤抖道,
“我先从少爷的身份说起吧”
“少爷,叫卢辰,是关陇卢家卢柏云长子,卢柏云一脉,全部被徐公公阉割,辰少爷也不列外”
“为了报仇,就来到了长安城”
“刺杀的事情,是”
不久,老者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交代完,高矮两名男子望着手里的卷宗,脸上都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哈哈”
矮些的男子拍了拍老者的脸庞,笑道,
“老东西,你交代的这些,很有用!”
“给我们兄弟立下了大功!”
“哈哈你好好在这里养着,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兄弟送你上路,哈哈”
“你们”
老者吓得打了个哆嗦,一脸得惊恐,挣扎着想要说话,但眼看着一道酸臭得破布便是塞了过来,都上了嘴巴!
“呜呜”
老者还在挣扎,高矮两名男子,已经离开了地牢。
“快把东西给墨首领送过去”
慎行监,后宅!
夏侯霆,高凉,慕恩,还有陈可观三人围绕在桌前,目光都是阴沉无比。
啪!
夏侯霆脾气最为火爆,狠狠得拍响了木桌,骂道,
“果然是他们搞得鬼!”
“只不过,没想到那个不起眼得小太监,竟然还是关陇卢家派来的!”
“卢俊宇那个王八蛋,竟然明着一套暗着一套,老子真想拧了他的脑”
嘶!
话说到一半,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夏侯霆倒吸了一口冷气,胸口处的绷带上,也是露出了淡淡的殷红。
“你安静些!”
慕恩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轻声哼道,
“都伤成这样儿了,还不知道收敛?”
“哼!”
夏侯霆不服气的撇了撇嘴,却不再说话。
“慕公公,您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陈可观拱手问道。
“呼”
慕恩的眉头皱的越发厉害,沉吟了许久,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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