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望去,一队身穿黑色鹰鱼服的人马,呼啸而来,赤红的鹰鱼刀,更是如同鲜血一般,弥漫着难掩的森然煞气!
啪!
为首的那道身影,身材魁梧,面庞略微泛白,腰间一柄金黄蛇刀,手中的黑色马鞭,更是恣意飞舞!
希律律!
胯下的骏马吃痛,发出嘶吼,在人们面前呼啸而过!
呼啦!
地面上的残雪被带起,寒风也被撞碎,一起翻滚着落在人们的脸上,身上。
人们虽然面带怒色,却不敢有丝毫的声响,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轰隆隆!
转眼,一队人马呼啸到街道尽头,转弯而去,人们这才安下心来,微微的抖了抖身上的残雪,摇头叹息。
“这些家伙,又要去干什么啊?”
“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是啊”
“每次他们出现,都会有人被杀,或者被抓”
“这次,估计又盯上谁家了吧?”
人们窃窃私语几声,面带恐惧的摇了摇头,纷纷叹息着,朝着回家的路走去,脚下的步伐,也是不由的加快!
这种事情,还是躲得远远的!
千万别招惹上!
无论是镇北镖局,还是其他一些血案,都是血型无比啊!
这帮人,杀人不眨眼!
轰隆!
转眼之间,夏侯霆带着近百鹰鱼卫,掠过了两条街道,来到一处大门紧闭的商户前。
寒风呼啸,商户门口悬挂着的盐庄旗帜,猎猎作响,周围的残雪,也是呼啸翻滚!
希律律!
夏侯霆勒紧缰绳,骏马嘎然而止,粗壮的手臂挥动,冷哼,
“砸开大门!”
“彻查!”
“是!”
数道鹰鱼卫翻身下马,面色张狂的来到门前,也不敲门,直接抬脚踹了过去!
砰!
紧闭的木门直接被踹碎,木板混杂着飞雪翻滚四溅,煞气森然的身影,直接汹涌而入!
“你们是谁?”
“干什么?”
“这里可是上官家的盐庄!”
“你们”
盐庄里面,有不少提炼盐矿的匠人,还有守护的侍卫,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纷纷拿着武器,还有手里的家伙儿事,冲了出来。
“杂家鹰鱼卫指挥使!”
“夏侯霆!”
“奉徐公公指令,彻查上官家所有生意!”
“识相的,赶紧滚开!”
“不然,休怪杂家蛇刀无情!”
夏侯霆目光阴沉,翻身下马,青紫鹰鱼服滚动,呼啸而入!
“你们”
一名身材瘦削,面庞苍老的老者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瞪着夏侯霆,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们有什么资格查我们上官家盐庄?”
“我们都是给官家送盐的”
“官家?”
夏侯霆冷冷的扫了那老者一眼,冷哼,
“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给我查!”
“所有账本,流水,交易过程,全部彻查,但凡有任何不法之处,就地拿下,带走!”
“是!”
近百道鹰鱼卫呼啦涌过,不顾那些侍卫和匠人们的阻拦,如狼似虎朝着盐庄之内涌去!
哗啦啦!
顿时,庄园里的器械,盐矿,还有一些看似精妙的器具,都是被掀翻在地,有些匠人心疼自己的工具,忙不迭的跑上去保护,被人一脚蹬开,翻滚出去好几丈远!
“你们”
“你们这群强盗啊”
庄园的园主,也就是那位老者,目光里满是心痛仓皇的想要跑上去阻拦。
一双大手从背后伸过,捏在了他的脖颈上,金黄色的刀锋,随之架在脖子上。
夏侯霆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笑,
“老东西,你要是再敢阻拦,休怪杂家这刀无情!”
“你”
老者被吓得面色惨白,混身颤抖,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鹰鱼卫!
那在关陇,可是恶魔一般的存在!
说杀人就杀人!
他哪敢再出声?
哗啦!
老者望着被砸的一片狼藉的庄园,还有那散落满地的精盐,还有那些被毁坏的工具,眸子里,满是痛心疾首!
周围的匠人们,还有那些侍卫,更是眼睛发红!
隐约,有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出。
夏侯霆冷冷的瞥过,粗狂的脸庞上,满是不屑和张狂,又是对着里面吼道,
“都给杂家利索些!”
“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是!”
随着阴沉张狂的声音传出,鹰鱼卫的动作,越发不顾一切起来!
同样的一幕,几乎是在西安郡各处上演!
上官家主要的盐矿生意,李家主要的铜矿生意,在同一时间,被鹰鱼卫彻查!
彻查的同时,鹰鱼卫将所有的账本,有嫌疑的交易单据,等等,全部带走,封存!
李家的某一处炼铜之地,因为涉及到家族的重要秘密,还有炼制铜矿的秘方,高凉率领的鹰鱼卫,提出带走这些东西时,李家的一位偏房,严词制止!
高凉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当场斩了他的脑袋!
一时间,整个西安郡,但凡是和李家和上官家有关系的,都是风声鹤唳!
几乎所有的生意,都临时关闭!
人们吓得,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有些自知参与李家或者上官家经商黑幕的人,更是吓得连夜开始出逃,打算离开西安郡!
不过,徐凤云早就做好了准备!
鹰鱼卫临时接管西安郡四处城门,但凡出城的人,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否则,没门!
人们,更像是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而这些消息,也是在数日之后,与两家家主被杀的消息,一并传到了李家和上官家族之中。
李家府邸!
奢华威严的幽深府邸,寒风呼啸席卷,残雪布满庭院。
屋子里,气氛阴沉而凝重,不断的传出叹气声,还有难掩的愤怒咆哮声。
“父亲被杀了?”
“李家的生意,又被鹰鱼卫彻查!”
“妈,的,不管有没有事,都要先大肆破坏一番,这根本就是故意与我李家为难!”
“父亲的死,肯定也和那阉贼逃不了干系!”
“这口恶气,绝对不能咽下!”
顺着咆哮声音望去,阴暗的屋子里,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目光阴沉,脸庞狞然,拍的桌子哗啦啦作响。
而他左右,数十道李家的掌事人,也都是义愤填膺,目光决然!
纷纷咆哮!
“说得对!”
“这口气绝对不能咽下!”
“咱们这一次,要和阉贼死磕到底!”
“让他知道,咱们李家,绝对不是任由别人拿捏的软柿子!”
啪!
片刻,那名中年男子猛地站起,因为动作剧烈的缘故,身旁的茶杯都是被扫落在地,碎成一片,他目光扫过,狞声道,
“诸位!”
“我决定反击!”
“李家所有生意,都给我停了,尤其是涉及到铜矿的,给官府提供的,用来炼制铜钱的铜矿,一丁点儿不给!”
“粮食,盐矿,也都拉回来!”
“我拼着李家亏损,也要让关陇大乱!”
“让阉贼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把李家的死士给召集到一起,准备去西安郡,给父亲报仇!”
“是!”
众人群情汹汹,目光森然。
不久,人们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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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上官云涛(第十()
上官家府邸!
寒风涌动,飞雪翻滚,隐约有呜号的声音呼啸。
安静死寂的庭院之中,有步履匆匆的脚步走过,隐约还有愤怒阴沉的咆哮声传来。
顺着声音望去,一道身材异常魁梧的中年汉子,如同凶兽一般,龙行虎步而来,而他身后,还有数十位面色同样凝重和阴沉的身影。
呼啦!
众人来到上官家大厅,中年汉子面色阴沉的掀开厚重门帘,裹着寒风涌了进去。
其后那些身影,也是紧紧跟随!
啪!
刚走进屋子,魁梧的汉子就已经面庞铁青的拍响了几案,顺手,将上面摆放的笔墨纸砚,还有茶盏之类的,一起翻动到了地上。
杯盏碎裂满地,墨汁流淌,触目惊心!
“该死的阉贼!”
“混蛋!”
“可恶!”
汉子一边气的暴跳如雷,一边声音森然的破口大骂,
“父亲的死,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竟然暗杀,还派人毁了我上官家大部分的盐庄!”
“这仇,必须要报!”
“这口气,无论如何不能忍下!”
“说的对!”
周围那些面庞阴沉的人们,也都是一个个慷慨激昂,面庞愤慨不已,挥动的袖袍,咆哮道,
“咱们上官家,在关陇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竟然被这么一个阉贼羞辱成这般模样儿?”
“绝对不能忍!”
“一定要以牙还牙!”
“云龙,你爹死了,你就是咱们上官家的家主!”
片刻,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射到那名中年汉子身上,语气中带着期待和阴沉说道,
“你说吧,这件事该怎么办?”
“你放心,只要你敢,在座的这些叔叔伯伯,就绝对支持你!”
“咱们拼着上官家这几十年的基业不要,也要把大哥的仇,还有上官家的面子,给挣回来!”
“让那阉贼死无葬身之地!”
“好!”
魁梧汉子目光带着感激扫过众人,凝重拱手,道,
“既然诸位叔伯支持,那云龙也就无所顾忌!”
“我打算”
上官家别苑!
墨梅满庭,寒风夹杂着飞雪在院落中翻滚,雪白的梅花,傲然而立!
紧闭的屋门里,隐约传出低沉嘶哑的呻,吟声,那扇紧闭的窗户,也是有两只手掌贴紧紧的贴在上面,随着一阵阵冲击,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啊”
不久,屋子里传出低沉舒爽的咆哮声,窗户上的手掌,也随之落下,一切又陷入安静。
嘎吱!
窗户抬起,顺着缝隙看去,露出两道结实而光滑的男子胸膛!
视线向上移动,前面那男子,面庞清秀,目光略微带着温婉和异样儿的柔美,如同小鸟依人般,倚靠在身后那男子的身上。
身后的男子,面庞粗劣,脸庞上挂着络腮胡子,粗壮的胸膛上,肌肉峥嵘。
他盯着怀中的少年,目光里满是宠溺和疼惜,大手在后者脸颊上,脖颈间,胸口,甚至腰下,缓缓移动。
怀里的少年,眸中不由的泛起红晕,嘤咛出声,
“云涛少爷,刚刚被您折腾的够呛,就别闹啦”
“怎么,小强子受不了了?”
被称作云涛的魁梧汉子嘴角咧开,露出得意笑容。
“云涛少爷那么厉害”
“再来两个小强子,都得被您折腾死”
面庞白皙如玉的少年,夭折嘴唇儿,如同娇俏的少女一般,妩媚说道。
“哈哈”
“我倒要看看”
“你能不能挺住!”
魁梧的汉子嘴角上的笑容越发浓郁,猛地起身,将那少年反过来,按倒在了床榻之上。
他也顾不得关上窗户,直接哧啦一声,将少年身上仅存的衣衫撕扯下来,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很快,白皙的少年,发出一声痛苦却又带着欢喜的嘤咛!
而那魁梧的身影,则是哈哈大笑着,一边拍打着后者的臀部,一边剧烈的耸动起来!
哒哒!
突然,庭院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带着焦急和紧张的苍老声音,
“云涛少爷,不好了!”
“出大事了!”
“不好啦”
顺着声音望去,一道苍老的身影一路小跑进庭院。
老者看到翻滚在一起的魁梧汉子,还有那名面腮泛红的少年,老脸顿时变得尴尬无比,接下来的话,也是嘎然而止。
“什么事?”
“这么急急忙忙的?”
魁梧汉子皱了皱眉,拽过旁边的裘皮,盖在了身上。
身下的少年有些羞赧,想要挣脱,却被他大手按住,继续保持方才的姿势。
“别动,一会儿老子继续!”
“嗯”
老者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眉头微微皱起,犹豫一瞬,低下头,凝声说道,
“上官家出事了!”
“能有什么事?”
“难道是那老东西死了?”
上官云涛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的哼道。
“是!”
老者点点头,道,
“家主从西安郡回来的路上,被人杀了!”
“而且,鹰鱼卫出动,开始彻查上官家所有的生意!”
“上官家的盐矿,铜矿,布庄,粮庄等等都被封了!”
“什么?”
上官云涛猛地一怔,从胯下少年身上站了起来,披上一件裘皮袄,开门来到老者面前,目光里,涌动起难掩的凝重,
“具体怎么回事?”
“你给我说清楚!”
“哎”
老者面庞悲痛的叹了口气,语气苦涩的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缓缓道来。
片刻,讲完,上官云涛的脸色,变得越发沉重,他皱着眉头问道,
“大哥呢?”
“他在干什么?”
“上官云龙,在几位叔伯的支持下,继承了上官家的家主之位,正在召集人手,还有各路生意渠道,准备对阉贼反击呢!”
老者紧张的说道,
“我来的时候,听说,他甚至把上官家圈养的死士都给召集出来了!”
“说是要和阉贼决一死战!”
“蠢货!”
上官云涛目光陡的一寒,涌过难掩的不屑,骂骂咧咧的道,
“这个大哥,真他妈脑子进水了!”
“真以为咱们上官家是天下无敌的啊?”
“阉贼敢动手,肯定是有底气!”
“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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