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位强者全部铠化,五颜六色的光宛若带着尾巴的流星。统统疾驰向这边飞来!此时他们抱着的唯一想法就是杀光对岸一切生物!
成为神兽的冰焰黑蛟已经可以幻化成人类的样子,但此时它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幻化。眼看着那些穷凶极恶的人类个个睚眦爆裂,青筋暴起,神情兴奋的举着武器向这边砍来。它刚契约的伙伴眼神却空洞的可怕,毫无生气。一时间冰焰黑蛟急的直打转,巨大的龙尾也在不安的拍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面对冲天的五彩光芒几乎照耀整个天际,看着那数之不尽的巅峰强者全部发疯一样咆哮着向这边涌来,左恩一改往昔吓的面无人色的样子,淡淡的低着头轻轻开口:
“丫头,丫头。。。。。”对上老头浅浅笑意,卿狂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左恩深邃瞳孔里流露出的淡淡不舍:“我要走了,以后你多照顾自己。别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也不能再这么冲动,我不在了,你得学会照顾自己。”
最后,老头温和的眼眸里静静流淌着感动,他说:“多谢这七天来你带我四处观赏。”天知道他孤独了多久,原本以外他会就此消散,却不想在最后七天,居然让他遇上了这个神秘的丫头。
依稀间他还能想起那个穿着白色袍子冲自己挥手打招呼的小丫头,再得知自己是灵魂后吓的小脸发白的样子。。。。。。
又是一声浅笑溢出,左恩静静望着此时已经渐露头角的黑衣女孩。他,已经无法再陪着她,目睹她的成长了。。。。。。
那语气太平静,那眼神太波澜不惊,卿狂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抓:“你要去哪里?你要离开我了么?”
看着这个才不到十六岁的小女孩,慈祥的老人微微一笑,笑容轻的宛如天边的云彩:“在第一道雷击落下来时我的灵魂就已经受创,虽然之后第二道雷劫降临时你已经被它安全保护在内,但是。。。。”
卿狂看着平时对已经笑呵呵的老头,无奈摇头,苦涩笑道:“我只能保护你一次,下次得看你自己的了。”
纵然应离反应再快,也不能在沉睡状态下第一时间保护住卿狂,而她之所以能安然无恙,是这个九阶巅峰大魔法师以他的灵魂之力为她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卿狂以为灵魂是无质感的,是虚无的,根本就没有想过在那么可怕的雷劫之下左恩老头这个灵魂会怎么样。
其实灵魂也是有寿命的,灵魂只能生存三年,三年后如果没有人为他们魂葬那么他们就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当然,他们也可以放弃之前的全部修为,进行鬼修。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就得入地狱。
对于一个九阶巅峰大魔法师来说,他又怎么会去鬼修呢,鬼修不但进阶双倍难度,还受到很多钳制。
左恩情愿转世重新修练也不愿意去接受这么一条泥泞荆棘的修炼道路。
茫茫天际里,密集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散去。左恩仰望着一如既往的罪恶森林,漆黑,绝望,冰冷,阴森,孤独。。。。。。
风轻轻吹来,几乎要将他吹散。卿狂这才注意到以前那清晰的灵魂轮廓此时模糊一片,几乎要和这滂沱大雨,呜咽长风融合在一起。
前所未有的惊慌瞬间袭满她全身,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卿狂伸出手想要拉住那抹虚无的灵魂。
“我有一个孙子,他很乖。我们相依为命十年,却因为我犯了一个错误而来到了这里!丫头,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我那可怜的孙子,我根本就没有错,我不甘心被放逐。可是。。。。。。。”幽幽的声音传来,卿狂满脸泪痕的呆滞望着风雨中那飘摇不定的惨淡灵魂。
“可是,我却没有那个能力去对抗,那些神明。。。。。。”
在没有绝对实力之前,你最好什么都别做——
你没有多余的生命去后悔你所犯下的愚蠢行径——
卿狂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忽然能明白,这个老头是抱着什么心态对自己说出来的。。。。。
他是有恨的吧,痛恨自己已经成为人类至强者。却在神的面前,如蝼蚁一般。
他恨自己没有能力去对抗神明。
他被放逐在这里,一个九阶巅峰大魔法师。。。。。。被强行放逐。
这是多么屈辱的事实。
卿狂几乎能看到当初那神罚圣殿上,这个大魔法师的挣扎,不甘,最后,妥协。。。。。。
“别说了,别说了,左恩爷爷,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别离开我好不好。。。。。。。”
你没有多余的生命去后悔你犯下的愚蠢行径。
是的,她后悔了。
面对这个小女孩泪如雨下悲痛欲绝的样子,左恩哽咽着,叹息一声:“如果你有出去的一天,答应我。。。。。。”
老者转身,在淅沥的雨中轻轻开口:“把我骨灰葬在我的家乡,我。。。。。要回家乡。”
把我的骨灰葬在我的家乡,我。。。。。。要回家乡——
回家乡——
多么强烈的思念,多么执着的执念。
是不是这三年来你甘愿画地为牢困守在罪恶森林里,就是希望有人能将你带回家乡?
错了。。。。
错了,全都错了。
她自以为的高尚节操最后换来的是初临异界,这个将自己视为亲孙子的老爷爷灰飞烟灭。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左恩这个人,连灵魂都支离破碎。即便是创。世神也无法复活这个人。
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
有个很小很小的声音在卿狂的心底传来:呐,你的世界,崩塌了么。。。。。。
幽幽的灵魂自脚下开始渐渐粉碎,飘散在四周,仿佛尘埃。最后,卿狂听到那个老者低头轻轻的笑着,然后眼神谧静的看着自己,说出了令她心神崩溃的话:“丫头,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丫头,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是的,他一直喊她丫头,却从来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个人,居然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就这么为她而魂飞魄散。。。。。。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破蛹而出,她小心翼翼的,轻轻的开口生怕将他最后一缕神识吹散在空气中。
她擦干眼泪,急切的上前一步:“我叫。。。。。。”
最后一抹灵魂被大雨浇盖,飘散。
我叫。。。。。。。
我叫时卿狂——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上苍连给她后悔余地都剥夺,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就这么被大雨淋散,化作尘埃。
卿狂浑身湿透却浑然不觉,她全身颤抖却站的笔直。似乎不相信那个人真的离开自己的事实。她苍白的脸上露出骇然的神色,依稀间,她好像听到最后那苍老惋惜的声音,冲自己轻轻柔柔的开口:“丫头。。。。。。”
我要走了,以后你多照顾自己。别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也不能再这么冲动,我不在了,你得学会照顾自己——
在第一道雷击落下来时我的灵魂就已经受创,虽然之后第二道雷劫降临时你已经被它安全保护在内,我只能保护你一次,下次得看你自己的了——
我有一个孙子,他很乖。我们相依为命十年,却因为我犯了一个错误而来到了这里——
丫头,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我那可怜的孙子,我根本就没有错,我不甘心被放逐——
可是,我却没有那个能力去对抗,那些神明——
在没有绝对实力之前,你最好什么都别做——
你没有多余的生命去后悔你所犯下的愚蠢行径——
如果你有出去的一天,答应我,把我的骨灰葬在我的家乡,我。。。。。。要回家乡——
丫头,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丫头——
朦胧间,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幽幽漆黑的深夜,那个眼神带着狡黠灵动的老头诱惑的对自己说:“只要你帮我魂葬,我就给你我的空间戒指,怎么样——”
淅沥的大雨还在下,冰焰黑蛟的头顶上,站着一个黑衣的少年,他浑身湿透,脸色苍白,漆黑的眼眸如一汪死水,毫无生气。即使那些黑压压的巅峰强者就在眼前,即使那些狰狞的魔兽即将撕碎自己。
那个少年,依旧纹丝不动——
呐,你的世界,崩塌了么——
“不。。。。。。”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罪恶森林,骇然颤栗的几乎让整个罪恶森林最深处的魔兽都侧耳倾听。
随着那一声绝望的尖叫,一个更加浑厚更加凄厉的声音覆盖了卿狂的声音响彻整个罪恶森林:“该死的,是谁,是谁让我的契约者绝望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_
22万兽之王()
五颜六色的灵力和魔法在天空交织成绚丽的烟花,遮天盖地的杀机伴随着嘶吼声纷至沓来。群体强者的巅峰状态,即便是脱离萨诺菲尔大陆成为神兽的冰焰黑蛟也不敢正面交锋。
拥簇的人群里,一些个人实力强悍的九阶大宗师就有十来个,那些七阶八阶大魔法师也连续吟唱着古老的咒决。
在那些骇然的强大队伍里,冰焰黑蛟甚至还看到几个进阶成传奇魔法师,传奇幻宗的老家伙。
面对这样么强势的势力,冰焰黑蛟也不得不低下它高贵的头颅。它现在根本就没有一战的能力,而且,蚁多咬死象,那么多人涌上来,就算人家连续一个必杀技能他们也得交待在这。
不知道从什么时侯开始,这头原先还想着杀人灭口的冰焰黑蛟此时将自己视为与卿狂他们同一阵线的魔兽。
漆黑的夜空迷蒙湿润,月光惨淡的一如一抹孤魂,罪恶森林里永远都是冰冷,阴森,湿漉,寒冷的风呼啸而过,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这就是极恶之地,这就是关押囚犯的地方,这里。。。。。永远不会有光明。
也许是刚被雷劫洗礼,常年笼罩在罪恶森林的阴霾渐渐消散。在神秘幽远的黑夜里,渐渐显现出它原来的样貌。遮天盖地的树荫围裹着一片光秃秃的黑焦泥土,这里正是刚渡雷劫的现场。
澎湃汹涌的人群铠化,挥舞着手中利器面目狰狞的冲了上来。
云修被冰焰黑蛟安全的包裹在白幽的舌苔之中一时间倒也没什么事,只是细细看去,那个往昔孤高如云烟的男子眼神空洞没有聚焦。
就在所有人以为势在必得,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该死在自己刀下时,一道响彻天地的浑厚声音自幽幽的深处发来,那声音隐藏的愤怒足以毁灭眼前所有生物。
大家只听到一声暴喝:“该死,是谁让我的契约者绝望成这样?!!!”
空灵的声音仿从四面八方传来,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在听到这声音后痛苦的捂住了耳朵,那些铠化的魔兽也仿佛正在接受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折磨,无法保持铠化而自行脱落下来显现原形颤抖的跪在地面,连声音也不敢发出。
所有人都骇然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是谁惊呼了句:“快看冰焰黑蛟。”
大家下意识的扭头望去,却看到让他们毕生震撼的一幕。
在那声音响起的刹那,就连冰焰黑蛟已经进阶神兽的超级魔兽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巨大的翅膀耷拉着,浑身颤抖。那些跪在地上的魔兽五彩斑斓眼睛里此时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绝对的臣服,卷缩着脑袋心里再没有任何战斗的想法。
那种绝对的威压,凌驾于纯正血统之上的强者魔兽,宛如真正君临天下的霸者,只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令万兽臣服。
所有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通过契约魔兽的灵魂交流,他们对这声音的主人有了一定的了解,对方是头恐怖到极点的魔兽。
至于血统的纯正和阶级,在场所有魔兽都不知道,硕大而迷茫的双眼里只流露出深深的恐惧。魔兽的本能告诉它们,那个声音的主人想要杀光在场所有生物不过是一瞬间,一个念头就能解决的事。
此时最深有体会的是冰焰黑蛟,因为声音的主人正是从自己头顶上传来的。
黑黝黝的夜空也无法媲美的是那双通体漆黑的双翼,全身上下没有一起杂质宛若散发着漆黑光芒的黑宝石。拥有那双漆黑双翼的是个只有八。九岁光景的小孩子,整个人漂亮到不可思议。他全身上下被漆黑而怪异的火焰包裹着,一头长而华丽的黑色长发无风自动飘荡在火焰周围,就连他穿着的衣服都是漆黑一片。
然而,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是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幽远和而神秘。仿佛一汪碧绿寒潭。明明是那么可怕,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所有人却都觉得那眼睛漂亮极了。
那个神秘可怕的小孩就这么站在冰焰黑蛟的头顶,冷冷的俯瞰在场所有人。
此时大家还不知道的是,早在应离感应到卿狂自灵魂深处传达的绝望和崩溃时,他慌张的从沉睡里清醒过来却更加清晰的感觉到她此时有多痛苦绝望,再也无法抑制的一声咆哮,他就这么以脆弱的姿态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而大家所不知道的是,除了在场包括那头冰焰黑蛟在内的魔兽吓的魂不附体个个颤抖跪下时,远在罪恶森林的罪恶之森里,几头各自占山为王的成年超神兽此时也都感受着那股逼迫的威压和绝对凌驾血统,每头超神兽脸上仿佛被凝结,惊恐的朝着声音的发源地,匍匐在地,展露出自己的绝对臣服!
此时的卿狂进入了一个微妙的状态,她的灵魂在和应离接触的刹那,不知道是应离成就了她,还是她释放了应离骨子里的嗜血。
随着卿狂赤红着眼毫无神识的轻道了句:“铠化。”
应离整个人便向卿狂飞去,两个人在冰焰黑蛟头顶合二为一。漆黑硕大的双翼顿时出现在卿狂的背部,她的头发也开始渐渐变长,漆黑幽泽而坚不可摧的修长指甲慢慢浮现,她的身上多处出现通体漆黑散发幽光的铠甲。
此时卿狂完成铠化整个人被漆黑的火焰包裹着,通体黝黑,只有她那一双深邃美丽的蓝色眼睛在告诉世人,她此时有多么渴望鲜血。
向应离借来灵魂之力并且铠化的卿狂脚下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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