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迈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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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迈仙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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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干的是替天行道的事,可夫人从不沾剪径这一行,”

    “不是的,夫人的老萱堂就是义匪。夫人见三公子做事做的这样体面,弟兄们又都全须全尾的,哪能不开心。”

    “夫人娘家是义匪?难怪夫人行事霸道又公平,原来是聚义堂中人。”

    “你这小厮不懂事,满嘴胡说!夫人受太后懿旨封为帝姬,哪能是聚义堂中人!至多是忠义堂罢了!”

    金五娘阴着脸的拍了他俩一巴掌,拍的两人一个趔趄,他道:“天字号内库里头有块带血的聚义堂牌匾,就是沾了我外祖母断头血的寨子牌匾,你们俩要不要进去认认啊?说不准匾额日久有灵,把你们俩吸进去。”

    两人又害怕又尴尬,左右乱看,其中一人指着远处黑烟道:“公子,那是什么?”

    金五娘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脸色猛的一边,跳起来大吼:“球囊的!弟兄们抄家伙给我走!”

    众人见那烟的颜色,也全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再耽搁说笑,放下手中的东西摸着腰间兵器,就随着他往外跑。

    金五娘带着众人在院中狂奔,绕过几片竹林,那出府库院子的大门就在前方,半路上王乾派来报信的人从翻墙进来找三公子,看见了他,来人远远大吼道:“三少且住!二少叫您把府中三宝抢来。”

    可金五娘的性子实在是太粗暴了,一心直奔着信烟所在的地方闷头狂奔,外加抬着宣花板斧的两名小厮吃力不过,脚步声如雷霆一般,那人所距离甚远又有无数杨柳竹林花草阻挡,竟然没听见远处那人的的吼声。

    幸好他身旁有一人来是顺风耳,正是方帝姬担心他闷头莽撞发现不了周围敌情特意派去跟着他的。这人听见远处有人喊叫,又听出来人是二少所派,转身跑了过去:“弟兄,怎么回事?”

    “老兄,夫人受重伤,二少叫三少抢来府中三宝。三少跑的太快了。”

    顺风耳一指来路:“我等从府库中过来,再回去不会被人怀疑。你去追三少,我去替三少拿三宝。”

    “老兄莫开玩笑。这颜色的信烟一起,府中处处戒严,库房中生怕有人乱中取利。莫说你是三少的人,就算是夫人的人没有印信也进不了府库。”

    顺风耳晓得对方所言十分在理,只是耽搁了这些时间,要追三公子可未必追的上。

    二少的手下亮了亮肩上一道血痕,扯着他往四少背影追去:“各院子间都有重兵把守,三少不会跑的太快。”二人运起陆地飞腾法,真个疾跑如飞。

    二人赶到近前,金五娘正哇呀呀暴叫如雷,拎着宣花板斧指着院门守将:“老子是金五!吓了你的狗眼,还不放老子过去!戒严别人也就罢了,我再怎么说也是这儿半个少主人!”

    院门守将一脸苦笑连连抱拳道:“三公子,少将军,遇见黑红蓝三色信烟全府戒严,许出不许入,这是夫人下的死命令。违命者有功不赏有过重罚!”

    “放你娘的狗屁!这里是藏院,老子就是要出藏院!现在是你他娘的拦着老子!”

    顺风耳连声大叫:“公子回来!小人与你有要事!公子快回来!此事关系重大耽误不得!”

    金五娘一挥板斧,对身后众人道:“给老子冲!别死人。”他转回身道:“你小子叫老子干甚么!”

    王乾派来的人狂奔了这一路,又几次走错路打听金五娘所在的位置,幸好内力强劲才能在这偌大的府邸中折返这几个来回,他急的满头大汗,面带焦急恐惧道:“回三少,二少要您夺取震府三宝,救夫人性命。夫人是被老爷伤的。您小心。”

    前文书未曾提过,金五娘父母双亡却天生神力,两膀有千斤之力,万夫不当之勇。他六七岁那年就能推着一头驴都拉不动的大石碾子满山乱跑,村中人都当他是妖孽,克死了父母,要杀之而求平安。丞相在各地奇闻中从一堆祥瑞中抽出这个孩子,心说娘子一定喜欢这样的小怪物,就叫人用一百斤枣泥糕一百斤红豆糕骗到京城,然后名列三公子。给起了五娘这么个弱气的名字,因为他小名五儿,方帝姬希望他能别这么粗心大意,能像女孩子一样细心仔细,又担心他这样的暴躁单纯和神力会像李元霸一样死得早,所以起了个女孩名儿克一克。

    话不多言,金五娘带着人从回府库,劈开各种他知道在哪儿就是记不住怎么开的机关,毁掉各种明锁暗锁,拿了‘定神珠’‘药神遗世药’‘火浣布’三样东西,又瞧着药神所留的最后一瓶药这一屋子里都是各种成药,就让人拿了几个箱子进来,把‘续命’‘解毒’‘毒药’‘迷药’‘补血’‘止血’‘变声’‘易容’‘却疤’各种乱七八糟的成药,每种拿了一堆。他也说不准什么用得上,只是心想:娘平日里隔三差五的就唠叨几句让他做事细致点,我这次把啥都拿全,她看了一定高兴,夸我比王二细心。(王二,二公子王乾)

    等他拿完了药,又看见兵器铠甲两库房,知道里头全都是些吹毛断发的刀兵、刀枪难入的铠甲,抢过斧子来劈碎了紫金连环锁,大声嚷道:“兵刃都拿走,待会大家分,铠甲挑不起眼的拿,能拿多少拿多少。”

    能进丞相府中刀兵能有多少?不过是两箱子短刀匕首,几十把寒光凛冽稀世罕见的宝剑,几十把紫巍巍蓝瓦瓦霞光万道瑞彩千条的宝刀,还有一排排宝弓,其他的奇门兵器就更少了,只有几把,却很全。金五娘抢上前拿起唯一的一把斧头,鬼面混金熟铜斧,瞧着斧刃明晃晃耀人眼眸,摸摸斧柄,果然寒气森森煞气腾腾,挥了两下,又趁手又轻便,只轻轻一碰,削豆腐般把石桌削成两半,这斧头简直就是给他量身打造的一般。金五娘哈哈大笑:“快动手!”

    在土匪作风的金五娘带领下,他手下这帮土匪们风卷残云般把两个屋子洗劫一空,人人都是怀里揣着、腰上系着、身上带着、靴子里别着、手里拎着,在不影响打斗躲闪的前提下尽量多拿。

    都知道如今情势不妙,却人人兴奋个个争先,不肯露出一点贪生怕死的摸样。

    金五娘拿了新斧子,也舍不得旧斧子。干脆一手一个,身后带着一群塞的像蒙古人一样的弟兄,还抬着几个箱子,又到了守将面前,这回不再废话。

    金五娘拿斧刃一迎守将的长枪,混铁枪立刻断为两节。

    “金五!你手里的,啊!这是府库中的珍藏,前朝瑞王的兵刃啊!你怎么配……”他剩下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金五娘反手一挥,斧背像个竹竿似的把他挑起来扔到树梢上,就像个女孩子挑起手帕一样容易。

    闲话少叙,不多时金五娘一路一马当先见谁挑谁,没见血就让所有守将纷纷躲闪,带着一群藏了不少东西的人跑过两从院落,打散了百余好手,到了狼烟近前。

    远远传来他吼声如雷:“娘!我是五儿!娘你在哪儿呢?”

    王乾在石室中听见他的吼声震得墙壁微动,连忙跑出来大吼:“老三别喊!娘昏倒了!东西都……都拿来了。”他看见一手一斧,怀里踹的像怀孕的金五娘和他身后这一串浑身都是东西的弟兄,就知道什么都拿来了。

    金五娘跑到近前,丢下两把斧子扑到王乾怀里,扑的他运足内力还往后退了三步。金五娘从怀里掏出一个白布包:“火浣布定神珠还有药神药,都在这。娘呢?娘呢?”

    王乾道:“在清凉宫里,你拿这些东西进去让哥哥给娘包扎伤口。”然后他就被冲进去的金五娘推到一旁,勉强站稳,指着金五娘身后这帮土匪们,道:“你们把东西弄结实了,跑的时候若掉了不许捡。把拿不了的给别人。”

    王乾转身进了石室,看见陈良把拿稀世珍宝般的药粉洒在她虽然经过包扎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上,火浣布包住伤口,又等了片刻,没再见血渗过白布,陈良和王乾这才都松了口气。

    金五娘傻傻的看着地上一滩血,红着眼圈:“娘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哥哥,二哥,你们说话啊!”

    陈良瘫坐在地上,顾不得什么仪态,用雪白的锦袍给自己擦汗:“含住定神珠就绝不会死。可能会留下旧伤,能活下来就行。”

    金五娘连忙道:“娘活着就行!咱们往后怎么办?”

    “等十娘。”

第五章() 
金五娘连忙道:“娘活着就行!咱们往后怎么办?”

    “等十娘。”王乾一屁股坐地上,道:“三弟你盯着外头,还是去把你的斧头拿进来吧。”

    等着金五娘抱着两把斧头和一捆宝刀、三对熟铜锏走进来堆在地上之后,王乾继续说道:“章华虽然娘们唧唧的,可他毕竟是咱们弟兄里最有谋略的。现在咱们的人手又都跟着他学阵法,大哥有十六个人,我有二十多个,三弟你这儿有三十多人,根本不够使的。章华那儿有一千多人,都是娘挑出来的好手,有这些人再加上章华的谋略,呵呵。只要他带人来了娘和咱们就有活路。十娘要是没来,咱们就都自尽吧,总不能死在那老贼手里。”

    王乾拎起三对熟铜锏,挨个试了试,抱住一对:“好三弟,我爱这对宝锏爱了八年了!娘总说是外祖母的遗物,珍贵又不详,舍不得给我,如今总算到手了。多谢多谢。好三弟,你心里真有哥哥。”

    “好兄弟说什么谢谢。”金五娘脸都红了:“哥哥你挑把刀。俗话说杀猪得用快刀,拿把宝刀咱干什么都顺手。”

    “贤弟辛苦。”陈良还想客气,可他的眼神早就被一把雪白的亮银刀吸引过去,一把抢在手里:“紫电!那把异域国宝紫电灵刀!娘什么时候把这刀弄到手的?你们不知道,这刀的传说特别多,特有灵性。”

    现在方帝姬虽然昏迷不醒,伤势却稳定了。弟兄四人聚齐三人,又换了上好的兵刃,金五娘换上软甲,弟兄三人给方帝姬也穿上贴身软甲,他又让两位哥哥去挑软甲。

    在这花园中虽然无人来袭,可谁都知道,要想把方帝姬带出去,那是难如登天。

    如今是万事俱备,只等章华。

    章华呢,章华果然来了。

    他率众兵将,打着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飞彪旗隐军旗旗号,从城外大刺刺叫门。

    相府所在之处,亦是京城重地,守将虽不是大将军大元帅,也是正四品的武将,在朝堂之上由皇帝亲自指派的忠臣。守将杨华青在城楼上百无聊赖的弹琴,忽听手下兵丁来报:“报将军,远处有大队人马来袭。”

    杨华青精神百倍的跳了起来,推翻七弦琴,抄起雕弓宝箭跑向城墙上视野最好的地方。只远远望了一眼,以他那百步穿杨的视力就将来者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暗自思量:他们打的是禁军旗号,穿的也是禁军号服,也算军容整齐旗帜鲜明,可根据兵部通知,今天没有核准放入京城的军队。那就没什么可说啦!

    杨华青大声道:“关城门!箭上弦!备硬弩!”

    章华一见城墙上刀枪林立、刀出鞘弓搭箭,立刻传令全军止步。他双手勒缰绳,驭马缓步上前。

    杨华青看这人距离身后士兵将近三十步,又看清楚了他是谁,乐了:“呦,章华贤弟!从何处来?往那里去?”

    章华肃然拱手:“华青兄!丞相急招我入府平乱,请华青兄行个方便。”

    “丞相府中又乱?”杨华青一手扶着城墙垛子,一手抚须:“有何为证?”

    章华一指城内:“丞相府内三色信烟为证!黑红蓝三色信烟,仅有丞相及帝姬性命攸关时可用。”

    杨华青绕过城楼看了半天,又绕回来,道:“无兵部文书,愚兄绝不能放你身后这些人入城。”

    章华道:“丞相危在旦夕,帝姬娘娘生死不明,我乃帝姬娘娘第四子,入城救母有何不可?杨将军,法礼不外乎人情,放我等入城确实有违国法。若不放我等进去不能救人,丞相与帝姬娘娘双双陨命,也是你只过。更何况我不是去相府酒驾,而是如你担忧的另有所图,我这些人进了偌大的京城,如同水归大海,翻不起一点波涛。”

    杨华青沉吟道:“丞相府危难,有九城兵马司。”

    “杨将军恕我直言。”章华大声道:“能出入相府刺杀丞相及帝姬娘娘者,绝非易于之辈。”

    杨华青又沉吟不语,章华再接再厉:“我朝法度虽严却明,抗旨者有功不赏有过重罚,违背国法军规者以此论处。但请杨将军听小子一言,拦住我等只有一理,开城放我等入城却有九理。”

    杨华青皱眉:“你且说来听听。”

    “其一者,丞相乃是朝中文武重臣,若遭不测,乃是国之大不幸,边关亦将动荡。”

    “其二者,丞相府中有军国机密文书无数,若失窃其中之一二,便徒然生波,朝中不定六部难安。”

    “其三者,丞相府中有灵宝无数、空白圣旨一张,若为人盗走,我朝颜面扫地是小,贼子招摇撞骗是大。”

    “其四者,我义母受圣恩敕封帝姬娘娘,若遭不测,岂不是皇族颜面无存。”

    “其五者,帝姬娘娘纵横武林二十余载,身经百战未曾一败,威震宵小竟至京城之中路不拾遗,今日出了如此滔天大事,武林中人必定蜂拥而至,京城定然不安。”

    “其六者,帝姬娘娘掌管南路漕运,亦有些积年的产业,若安排不得当,后果难以设想。”

    “其七者,若义父义母身遭不测,为儿不能手刃仇敌,岂肯罢休!”

    杨华青听他朗声说了一起,目不躲闪言不停顿,又说的十分在理,叹了口气:“其八其九呢?”

    “其八者,以相府之中层层戒备、处处关卡之细密,我料定贼子尚不能脱身。此时若能入城擒获,如同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待贼子逃逸后再追击之,不易于泥牛入海。其九,我义父为你洗脱冤狱,我义母在边关时曾救得你性命,报恩之时正在当下。”

    杨华青心说:我真的没什么理由反对你了,于公于私你都是对的。只是守城将领守的不只是京城,更是皇帝的安危,咬咬牙道:“你们不能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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