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在出来时,锁上了西厢房的门。
谢寸官忍不住摸自已的脸,悲惨地想,原来自己真的长得有些猥琐!
看着张苗儿出去,一道道门或关或拴或锁,就将谢寸官一个人留在静悄悄的院子里,谢寸官突然就有一种孤寂感。为了防止对方追踪电话,他已经关了手机,所有的消息,只能等叶准星那里打听清楚了,再通过张苗儿传话给他。
学校那边,昨天已经交待郭踏虏请假了。
叶准星所在的特务连是京戍部队司令部的警卫部队,按纪律是不能经常回家的。只不过他是特情人员编制,有收集情报的职责,加上他本来就是那种军衔高却没占实权职务的老爷兵,所以相对外出自由一些。
而且,在国内和平发展占主流的大趋势下,部队纪律自然没有战时那么严格。
不过,他每天上班时间是必须在部队的,只不过,以他的性格,虽然占文职编制,却喜欢泡在格斗训练场上,所以特务连里徒手格斗厉害的军汉子,都与他关系不错。没事都喜欢到叶参谋这里,打打P,吹吹牛,混两支好烟。
自然,他偶而也借故带这些人出去,在老兵酒吧打打拳,活动了身手,还能赚点外快。久而久之,特务连能打,已经在京军圈子里有了些名气,特别是同孙佳楠的特勤队,已经有成为冤家的趋势。特勤队是武警编制,与京城的治安关系更密切些。
这个时候,格斗场上,正有两个老兵捉对厮杀,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不过,叶准星却兴趣缺缺。
一方面,他还在为谢寸官的事情闹心,毕竟他叫颜姐的女人没有个确切话,他也不知道人家的态度。另外一个方面,以他现在的眼界目光,已经看不上这种纯游场的格斗了。满场找点不伤人,偶而才会出现KO情况。完全没有昨天他那一场架的刺激。
想到昨天那场架,叶准星的心情好了一些。
昨天他打倒的两个王茫身边的人,其中头一个叫赵玉亮,是王茫的助理教官之一,河南登封人,传统武术从小练的是少林拳,后来进入军队,又兼习散打和一些军中流行的现代搏击术,也是老虎团里身手仅次于王茫的一个。
平常搏击中,王茫也不能轻易战胜他。搁以往,叶准星也就是人家盘里的菜,输赢基本没什么悬念,只是看人家怎么个吃法。但昨天,叶准星却仅用一个回合就放倒了他,并且基本失去了战斗力。这就是因为,游场斗法打点容易伤人难,不像传统武术,借法施为,非要近身贴打,直击要害,因而打人劲力饱满,常常一式制敌。
由些推算,叶准星的身手应该已经超过了王茫。
而王茫的拳法,却是传自沧州八极门李书文一支,以稳快狠著称,特别是从小操习铁沙掌,据说一掌可以碎六七块砖。不过,当年同孙佳楠试手时,却在贴身大缠用靠时,被孙佳楠一式八卦掌单换掌的变式,以左手领了大臂,下面反掌切了足踝,一个手展式抖平直接铺到了地上。据王茫自己说是一时大意,但却是确确实实地败在孙佳楠的手下。单由此算,经过一个月的喂练,加上身法的叶准星身手应该已经不下于或者接近了孙佳楠。
打倒赵玉亮,这其中固然有出其不意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叶准星改变了打法。
他这时想的最多的,就是谢寸官说给他的,未习打,先习捱的道理。
老辈人的老话,能打的不如能捱的,抗击打是一门大学问。
俩个人走拳放对,你一拳打得他鼻青眼肿,或步履蹒跚,你会很有成就感,而且会越打越有信心。但如果你打人十拳,踢人十脚,人家没事一样,感觉到你和搔痒一般,你会是什么感觉?肯定是越打越心寒。
在叶准星原来的认识中,抗击打就是自身强壮,你打不动。但经谢寸官解释和郭踏虏帮着他喂身子之后,他才知道,里面学问大了去了。正确方向的一个寸移,就能化解掉对手七八分力量。局部肌肉再紧一紧,对方伤你是非常难的。
从过去追求别人打不中自己,到现在是追求别人伤不了自己,这就是一个飞跃。
有了这份别人伤不了自己的自信,叶准星感觉自己接手出拳都变得更冷静了。过去别人进入时,自己已经感觉心慌意乱的非安全距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感觉是游刃有余的距离。他根本没有一丝心慌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出手变得更沉着准确。
而且,拳架盘好了,出手更科学了。
特别像过去那种自己同自己较劲争力的动作,已经几乎完全摒弃了。代之而来的,是顺起打落,所有的劲力都是顺出来的,或在对手身上消解后才出的新力。而最重要的是,学会了身打,拳起肘出顺膝,拳落肩塌入头,成了步步串接的小连环。
当然,他用起这些,还没有谢寸官那种习惯成自然的顺溜,但却已经进步极快了。
而且,经过郭踏虏和谢寸官帮他正拳架,他的防守更加缜密。
尽管已经看不上这些老兵的格斗技术,但叶准星还是脱掉了外衣上了场。他现在打赢他们没啥意思,但却需要他们继续喂身子。谢寸官给他说,他还得再练一个月的喂身子,而且最好让不同的人喂,这样才能应变各种情况。
如果只让一个人喂身子,难免单一。毕竟进攻一方都会有一定的进攻模式和习惯。
上了场子,叶准星基本没有进攻动作,就是用那些迎闭切滑逼靠挎来避让对方的进攻。并且顾缠拦住对方。时不时地肩靠胯顶一下,将对方送出去。这个老兵平常是特务连里一个身手比较厉害的人,以身灵步快手刁著称,但今天却给叶准星逼得团团转,一点脾气都没有,郁闷地都要喊起来了。
终于郁闷到忍无可忍时,老兵一步退开,将手上手拳击手套一把撸了,扔地上道:“今天咋了,感觉整个身子像初绳捆住一样,发挥不出来……”
叶准星就给他的样子逗笑了道:“带手套出手慢,干脆你摘了手套来!”
那老兵就一愣道:“那伤着叶参谋怎么办?”
叶准星呵呵笑道:“伤了我,我请你喝酒!还送你一条好烟……”
老兵一下子就笑眯了眼:“叶参,这可是你说的……”说着话,竟然一步就跳进来,打了个阴拳。叶准星知道他的性子,右手一个猫洗脸,将他的拳过过去,肘子已经顺到了他的心口上,轻轻一挤道:“当然!”
俩人又你来我往地挤在一起,只不过,去了拳套的老兵手法更加快捷犀利,但叶准星却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他的拳影中动着身体。开始老兵的拳头,还能挨上几下实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兵越打心越惊,越打心越惊,都是明白人,此时如何不明白,叶参这是拿自己练手呢。当时一步跳出圈子,喘着道:“我有些累了,换个人上!叶参这东西有些古怪……”
。。。
第五十章 男生会做饭()
京九城里一处从外面看极不起眼的四合院儿,进来才知道别有洞天。这是两进四合,东边还带一个小花园的建筑。院子里绿化极好,数棵大槐将整个院子几乎遮严,到处是花花草草,摆放得极具匠心。从外间看,似乎是一处民宅,但进到院子当中,就知道这是一处办公的地方。此刻在院子正房当中,一张大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条案后,正坐着那个同叶准星通过电话的妖娆女子——颜姐。
而颜姐的手上,一叠打印出来的材料足足有十几页,她正一张一张地翻看着。
要是谢寸官看到了这份材料,肯定得出一身冷汗,材料上,将他的家庭状况,甚至小学时得过几张奖状,都罗列得清清楚楚国。然而这还不是最惊心的,最惊心的是将他在北京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基本也都写了进去,甚至包括他同肖翰业的关系,同张苗儿的相识。
而妖娆女子看着这些材料,越看笑容越浓,终于忍不住轻声叹道:“小家伙,还真让姐姐惊奇呐,才来北京这么几天,就有这么生猛的人生……看来叶准星这小子,这次倒确实没有撒谎!不过,真要让姐姐保你,还得再表现出来点东西……”女子用声轻轻捏着额头:“希望你能真的成为姐姐手里的一把斩神弑佛的妖刀!”
然后女子又拿起桌上的另一张材料,看着脸就微微一变,上面写着王茫虽然没有生命大碍,但却因受伤过重,不能再从事格斗教官的职业,估计以后只能转文职了。
女子将材料放在桌子上,沉吟一会儿,拿起了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京九城里以脾气火爆,人见人怕的王家老爷子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秘书接起电话后,脸色一变,忙将电话递给一旁还以为孙子受伤的事情,大发脾气的老人。老人家拉起电话,还没从刚才的愤怒中回过神来,所以声音有点高:“喂——讲话!”
电话里就传来一阵银铃儿似的娇笑声:“哟,老爷子您这是跟谁发脾气呢?”
“你那位?”老爷子并不因悦耳的声音而客气。
“老爷子,我是颜裴……”声音依然悦耳动听。但王家老爷子脸上却明显地流露出警惕的神情来:“是你!你有什么事?”
“听说茫子受伤了,我这当姐姐关心一下嘛……”
“别!你不关心我这心里还踏实些,你一关心我老头子心里咋有点不瓷实起来了,直接说……啥事?”王老爷子听了,脸上的警惕颜色更浓了。
“也没啥事情,那个不懂事的小子打伤了茫子,我已经狠狠地收拾过他了,老爷子要是气不过,再收拾他几次都成,不过有一样,老爷子得留下他的身手,别给真的弄残了……”电话里的声音依然悦耳,但却没了刚才的那股子亲近劲儿。
“哦?”王老爷子轩眉一动:“是你的人?怪不得身手这么好,我还正寻思这京九城里啥时候出了个不把我王老头放眼里的人……你爷爷当年和王爷爷关系可铁着呢,茫子有啥不对的,给我老头子讲讲,我不打断他的腿才怪……”王老爷子说着话,脸上就流露出伤感来:“你又何必出手教训他,他小时候可是跟在你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得亲着呢……难道妮儿大了,真的就跟王爷爷生分了……”
电话那头沉静了一会,再次开口,就完全没有了笑意儿:“王爷爷你不用套我话,这事儿之前是跟我这里没关系,不过,老叶家的星子求情求到我这里,我好奇心重了一点儿,就让人查了一下,一看,这孩子行事,颇有当年许老的风格,而且心思缜密,这才动了爱才之念!茫子是我弟弟,星子也是我弟弟,要说这件事,我说个公道话,这么几年茫子也将星子欺负得可以了,吃点亏也有利于年轻人去掉燥气,否则他真以为他那点儿八极功夫横行天下了,我这儿起码有十几个比他年轻的人,能将他吃得死死的,但大家都不敢动他,为什么?因为大家怕的不是他,而是爷爷你,爷爷你想想原先比茫子玩得还疯的徐宁……我这么说,还请爷爷不要见怪!”
王老太爷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道:“看来妮还是原来的妮,是爷爷糊涂了……如果这人真有当年许疯子的行事风格,那我王家结这个仇可就不明智了,难不成还真的因为年轻人比武伤了自家的娃娃,就要人家的命不成?王爷爷不能和被自己革了命的封建军阀一个样!好,这事我们不追究了……”
这时,就听那银铃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倒不是!爷爷感觉茫子被人打了,心里不痛快,出几口气也成,我也正想磨炼磨炼这小子呢……只不过,就是别真的弄死弄残了,不然也是国家的损失……”
“好你个妮,真是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力量,连我这个老棺材瓤子也不放过……”王老头就呵呵笑了起来。
“谁敢说爷爷是棺材瓤子,爷爷肯定活过一百二十岁,做个逍遥快活的陆地神仙!”
“你这妮呀,和小时候一样,就是嘴甜!”王老爷子呵呵笑道,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当年一辈人枪林弹雨出来的交情,到如今已经有些变味了。挂了电话的王老爷子脸色阴沉,却没有说什么话,这京九城里谁都知道那妮儿神通广大。
屋子里,此刻正坐着几个身体健硕的军装汉子,都是老爷子凭以往关系从各路调上来的军中好手。老爷子看着这些汉子,心不微微冷笑,真正死了残了,就不信你能为了一下平头百姓,将我这革命了一辈子的老头子能咋样。至于子孙的前途,王家已经开枝散叶,也不怕有什么磕拌。王茫是老头子最喜欢的一个孙子,怎么可能白白地给人弄残了。
而且,老头子一世为人,自然想得明白,颜丫头只所以挺谢寸官,是看上了他的潜力。真正谢寸官残了或死了,这份潜力不在了,颜丫头顶多象征性地打击一下王家,出口气,不可能为了一个已经消失了的潜力人才,真正和王家翻脸。
但是,王老爷子也知道,自己的人只有一次出手机会。因为自己调来的这些人一出手,对方就知道自己动用了什么力量,肯定不会再让自己的人有再出手的机会。王老爷子相信,姓颜的妮儿是绝对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
谢寸官此时正在张苗儿家的厨房里努力着。
对于做饭,从小在黄士鸿这个老饕客的培训下,他也是一把好手。不过,他这会儿做饭,不是为自己一个人做饭,却是用了点心思,揣摩着张苗儿的口味儿。毕竟不说他对张苗儿的好感,就是在这个时候,能收留他,他就该有一份感谢之心。
说实话,张苗儿的冰箱里东西确实有限,都是一些生也能食,熟也能吃的果菜。而且,厨房里调料也不大全,谢寸官强忍着自己差点儿想出去买调料的冲动,只是用现有的佐料和菜品,尽量地搜刮心中的菜谱儿,做出几道能体现一点水平的菜品。也好让张苗儿为继续留下自己,加上一点筹码是不。
他这里正忙活着,张苗儿却进了门,而且一进门就进了厨房,进来就找碗,却是在街口小食店里买了几两水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