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高层一被放出来,立刻赶回山口组总部,想要尽快平息事件。
谢寸官此时,已经装扮成了一个山口组普通成员的样子。溜进了山口组总部。为了这件事,他已经动用了龙翰的全部情报力量,在这些山口组高层还没回去的时候,已经得到了消息。
他今天来就要行釜底抽薪之计,刺杀高层。
因为山口组总部里今天晚上到处都是人。所以他一进入大楼,就大大方方地开始行动。在他的胸前,佩戴着一个山口组组员都带着的胸牌,那是用昨天杀死的一名小头目的胸牌改制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他的脖颈上,此时也贴上了那种假纹身。再佩上那块胸牌,活脱脱一个山口组的人。
龙翰公司情报系统在神户的三教九流中都有一定关系,找到专门做假证件的人,花了一夜时间做的。
而且,并不仅仅只有这个假证,龙翰公司在山口组也发展有内应,否则怎么能得到山口且那么多的情报。
这会儿,这个内应正陪着谢寸官往楼上走,一路上不时地同人打着招呼。
看来这名内应,也是山口组一个有些影响力的人。
一直将谢寸官送到了七层,这名内应就对谢寸官道:“高层们都在这层楼上,这会儿都正在会议室开会,雅修先生自己的房间,在最顶头那一间。
内应并不知道谢寸官的身份,陈常那里只说,让他带一个人见雅修。
谢寸官没有作声,直接向雅修的房间走去,在那里,几乎只站了五秒钟,他手中的铁丝就捅开了那把锁,推开门进去。
神户市以夜景著称,就算是暴乱中,也是灯火辉煌。
趁着窗外的灯火,谢寸官打量了一下雅修的房间,看到了惊人的简朴。
在正对门的榻榻米后面靠墙的地方,是一个刀架,上面架着三把rì本刀。谢寸官走过去,将三把刀拿起来,抽出一半看了看,虽然没有明亮的灯光,但在黑暗中用手摩挲着,也能感觉是三把好刀。
黑暗中谢寸官一声冷笑,就将三把刀都收了起来,分别放了三个不同的地方收藏。
然后就静静地坐在那个榻榻米上,开始闭目养神。
会议室中,经过激烈的争吵,山口组的高层们最终还是吵不出结果来。雅修感觉有些累了,他知道这样下去,山口组肯定会受到jǐng界的强力打压,但他就是无法说服这些人。
大泽chūn彦是他的子侄辈,一直跟随他练习剑道,对他非常尊重。所以平rì里,这里坐的每一个人,对他都很尊重。
但今天不同了,因为大泽chūn彦死了,所以这些人就开始不在乎他了。
在受到两次不客气的抢白后,他就突然感觉很累。毕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虽然身体还好,但昨天晚上没睡好,加上今天又同jǐng察扯了一天皮,他真的感觉到很累了。
他知道这样议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但他却丝毫没有办法。
如果宾城合秀、屠野鹰和那霸大川三人在,那还是能压住局面的,因为三个人同雅修的关系都很好。但这三人两死一伤,那霸大种这时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想到那霸大川,他不由地站了起来,给他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来帮自己一起说服这引起人。想到这里,他就丢下还在争吵的那些人,走出了会议室的门。
这一层是禁止普通组员上来的,所以比较安静。
雅修是个坚持传统的人,所以他只用老式的电话,从来不用手机。平常他可以直接用会议室的坐机,但今天他不能用,因为他不想让那些人听到他对那霸大川的话。
于是他就走向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转身关上门,顺手打开了电灯,雅修就立刻愣了一下。
在他的榻榻米上,平常他坐的地方,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雅修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看着眼前的人。这人明显是山口组成员的打扮,但雅修却本能地感觉到,他肯定不是山口组的人。
“黑龙会,图越佳兵卫!”谢寸官轻声回答,慢慢地站了起来。
“号称‘武神’!”雅修的眼睛一下子眯成了缝,如一头受刺激的狼。
。。。
第八十章 军管()
谢寸官缓缓地站起来,站定了身体,才看着雅修道:“井奥雅修,唯心一刀流大师井奥岳的独子,二十岁时剑法就超过了自己的父亲,外出游历,三年间连续击败rì本九十二名剑道高手,却不想被击败的一些剑士不服,偷袭了井奥岳,将他杀死!”
“因为祸延父亲,感觉不配为人子,所以去姓留名,称做雅修!”谢寸官接着道,慢慢地走到雅修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因为一人之力单薄,所以就加入了山口组,并利用山口组的力量,用了五年时间,将当初偷袭父亲的人一一杀死!”
“一生未婚未育,以剑为妻儿……”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雅修枯瘦的脸上宛若古井不波,但他的双手却微微有一丝颤抖。。。
“要杀死你的对手,总得了解他是谁?”谢寸官淡淡地道,右手臂微微一动,藏在衣袖中的军刺就倏地出现在手中,就好像本来就握在手中一样。
看到谢寸官出刀,雅修的眼神一凛,缓缓地解开了宽大的袍服。
在宽大的袍服内,是紧身一些的剑衣。而在腰胁下,一把胁差斜斜地挂着。
轻轻地拔出了胁差,雅修的气质就随着刀出鞘而发生了改变。
眼睛不再是那样收神藏光地眯着,而是睁得圆溜起来,刀被慢慢地举到了体侧,刀锋朝天,刀刃向前,身体微微一蹲。
如果说没有拔剑的雅修如一匹凶狠的老狼的话,那手中有刀的雅修。就如一只得了山势的瘦虎。
“想杀我?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雅修的声音有一点金属般的颤音,带着一股子枯死般的气息。
谢寸官没有说话,脚下就往前踏出一步。就在脚刚起时,雅修的身体也进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缩短到了两步之内。谢寸官的身体忽拉一颤,感觉脑后的发际,突然间竖起来一般。一股子惊炸的气息一下子就从身体散发出来,身子儿不由一颤。
这是心意功夫练到一定时间的一种本能反应,容不得人近身体两步以内。
就在他一颤间。雅修已经往前一跨步,手中的胁差如凤点头般地倏地就点刺进来,直刺向谢寸官的眉心。速度极快,妙到毫颠!
谢寸官手起身落,身往后坐,随着猴桩身法一起,手中的军刺就往眼前一划弧,刺尖向前,刺身靠近护手的地方,就荡在胁差的刃尖上。叮地一声响中,刺刀就顺着胁差往前滑,刺尖去向雅修的眉心。正是吃甚吐甚!
因为刀取眉心,本来就有封眼夺神的意思。
谢寸官刺往前送,雅修刀把一转,手中的胁差一转一划拉,刀身就将军刺的尖撩道起来。身体斜走,胁差的刃尖就走圈画弧,刃尖扫向谢寸官的咽喉。
大身法,小手法,迅捷无比。
谢寸官军刺一回,竖在咽前。就听叮地一声,斜差在军刺上磕出了一星火花,而此时,雅修的身体就随着刀子,向谢寸官身上撞来,身一贴身,刀就滑了过去。
但刀一滑过,雅修持刀的左肘一撞谢寸官的持军刺的手,将他手中的军刺一挤,手中的刀就从外画弧,一个回刀,扫向谢寸官的腰部。
谢寸官的右手军刺吃雅修左肘一撞,就贴在自己的胸前,但他立刻左手顺着军刺一抹,刺尖就被捋向前去。这是钱老当年教刺法时教的一个窍道儿。
当持刺的手被挤住时,手腕肯定转不过去,那么另只手一抹,军刺尖儿就向前去了。此时,只要对方撤手,你右臂本能的弹力,就将向军刺送出去,威胁对方。
而如果你不能将刺尖抹各前方,右臂本能展开时,就对对方没有威胁。
因为俩人身体贴得极近,雅修那一刀又有个回环的过程,反倒不如谢寸官直刺得快。而且,谢寸官习练的拳法中,无论是戴家拳,还是沪上心意,都是贴身近打的拳法。这两门拳法,容不得身与身之间有空空儿,所以雅修的手臂一撤,谢寸官随着他的后撤,一进步。
身体就挤住了雅修的刚准备回刀的左臂,而手中的军刺,却已经刺向了雅修的面部。
雅修的头本能地一偏,那军刺就顺着他的脸颊滑过去,虽然没有刺中,却也已经割肉破皮。雅修脸上吃疼,立刻身体向下一蹲,左手就离开刀把,将谢寸官的手臂从下往上一推,右手持着刀把,挥拳击出。
谢寸官手臂受力,立刻双手护咽,双肘抱身,一个猴桩势就出来。
雅修的右手刀把就正打在谢寸官抱肋的左臂上,嘭地一声响中,两人此时拳势已经乱,都有了退意,谢寸官承接这一刀把后,就顺势退了出来。
退开后,俩人就重新对峙起来。
雅修的脸颊上破开一个口子,血流如注,谢寸官的左小臂上,也**辣地疼了起来。
谢寸官知道自己不能过多纠缠,毕竟是大对方的地盘上,而且他今天晚上的目的,也不止是雅修一人。
他只所以选择雅修做第一个刺杀对象,就是因为这人是一个很骄傲的剑士。如果是其他的山口组高层,肯定早就喊人来帮忙了。但雅修不会,因为他有剑士的傲气。
但即使是这样,谢寸官也只想速战速决。 。 。
谢寸官再次抬脚进步,身体一晃,一个过步箭窜就扑向前去,手中的军刺就停在腹部,隐而不发。他的军刺短,自然要等对方先发刀,才能应势破势。
否则,如果自己将军刺先送出去,你刺对方也刺,咱刀短,人家刀长,结果如何根本不用想了。
他一进步。雅修也进步,手中的刀斜撩而上,正是他的得意技三刀斩。
三刀斩就是连斩三刀,头一刀从右下方向左上方斜撩,第二刀从左上方到右上方,第三刀从右上方斩向左下方。三刀斩出一个又字形状,连斩人带封门。
他一进步出刀。谢寸官的军刺立刻就迎了上去。
叮地一声响中,他的撩刀就顺着谢寸官军斜出的角度,滑向了他的头上方。谢寸官将他的刀一滑上去,手中军刺已经往前送去,刺向雅修的咽喉。
但雅修的刀一撩过军刺。根本无视军刺刺向他咽喉那冰冷的寒光,立刻回刀横削,刀锋直指谢寸官的手臂。他用的是错劲推刀法,刀锋的运动速度很快。
他相信不等谢寸官的军刺刺穿他的咽喉,他的刀就能卸了他的手臂。
雅修是有这个自信的!
谢寸官只好无奈地收回军刺,因为对方确实比他快。
其实这中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雅修手中的胁差是长过军刺的,谢寸官要刺中对方,他的速度必须能克服双方兵器长度带来的差异。
谢寸官手中的军刺再次挡住了对方的胁差,这次他没有再进。而是往后退去。
雅修随着他的退步,立刻进步,就将第三刀斜劈下去。
饶是谢寸官退得快,这一刀还是几乎挨着他的身体劈下去。
雅修一刀劈过,又进一步。又是向上撩刀,同样又是一个连三斩。这是用熟了的得意技,此时得了势,他自然就本能地再次用了出来。
谢寸官手中的军刺挡了一下,身体立刻往后窜去,一下子就靠到了窗边。此时。雅修轻喝一声,进步出刀,第二刀横削就到了!他只所以再出这一刀,是因为谢寸官已经退到了窗边,退无可退。
谢寸官再退时,身体就撞上了身后的窗子,他情急之下,手中的军刺就对着雅修甩了过去。军刺如毒蛇出洞,飞向对方的面部。
但雅修不慌不忙,手中的刀直接撩向了军刺,将军刺叮地一声磕飞了。
但就在此时,谢寸官的左手已经伸向自己的头顶,一把扯住了身后的窗帘儿。
然后就听哧啦一声,那窗帘就被扯落,向雅修甩来。雅修的眼睛中就露出了讥诮的神sè,他直接进步,将手中的刀再次横削向那落下的窗帘儿,一刀削开窗帘,再一刀就能取他xìng命。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谢寸官被斜斜切开的样子。
但当他用刀削开窗帘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因为在窗帘的后面,此时已经发出了棍子般的风声。雅修手中地刀本能地变削为架,就听砰地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手中的刀狠狠地砸落。
窗帘儿落下,谢寸官的右手中此时就握着一把带鞘的长刀,正是他收藏的三把爱刀之一。谢寸官用带鞘的长刀砸开雅修的刀,那长刀的鞘上就被磕出一道裂痕,看得雅修不由地心中一疼,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了。
因为谢寸官的左手已经向前,握住刀梢,右手一抽刀,左手将刀鞘往前一顶,就顶向雅修的面门上。雅修本能地将手中刀格上来,将那刀鞘格开。、
就在刀鞘堪堪格过面门时,谢寸官手中的长刀已经顺势抽了出来,一刀就横扫过来。
雅修此时手中的刀往上的劲还没消,而眼神也没从划过面门的刀梢上移开,只是本能地往后窜。但谢寸官手中的刀是一把长刀,加上进步和手臂的长度,雅修只感觉到自己的肚皮一凉,接受就**起来。
而他的身体一下子就变得没了力气,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就坐在了起来。
就在他坐下的瞬间,就感觉腹部猛然一疼,似乎呼啦一下,一股子热流就从小腹突然间流下来,铺了一腿。
雅修低下了头,他看到的是自己的肠子!
小腹上被谢寸官一刀拉了一个近三十公分的口子,肠子就从那个口子中涌了出来。
雅修坐在那里,就知道大势已去,他没有再起身,而是努力地挣扎着,将自己跪坐起来。
“给我一些尊严,让我像个武士一样死去!”他对谢寸官道。
谢寸官没有做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
雅修就忍着痛,用最后的力气,将已经有些散乱的肠子往身体前搂了搂,盘理了一番,然后才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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