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谢寸官就看了他。
“你说你后天晚上替我们出战,同他们赛拳,不过,一晚上少要赛三场,你只有一个人……”林炳吞吞吐吐地道:“怎么赛呀?”
“不允许一个人连打三场吗?”谢寸官想了想,反问道。
“当然允许,不过,你一个人……”林炳皱着眉头道,下面的话没往完的说。显然是怀疑,你一个人行不行。说实话,打一场林炳都感觉有点危险,还何况连打三场。
谢寸官笑了笑道:“你总是看我身体不够壮是不?没事,后天我找个壮实的来给我震场,总行了吧?”
林炳听说谢寸官还有人,心道:“原来如此!”却明显地露出放心的表情来。
此时,一旁的戴若夕突然问道:“你们这赢一场拳手能拿多少奖金?”
“根据投注的情况,不过,一般大概在二到三万令吉……不过,越是爆冷门,赔率越大,越拿得多……”林炳道。看到戴若夕一脸茫然的样,不由地讪笑道:“令吉是马来币的单位。一令吉相当于两元人民币!”
“哦?”戴若夕停顿一下。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丫丫那个声带再造术,需要多少令吉?”
林炳不由一愣,显然没料到她突然会问这个,不由地沉吟一下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这只不过是我那个朋友的猜测,这种手术一次不一定成功的。而且,丫丫真正能不能做这个手术还不知道,要检查了知道。并且,要做也不能在沙巴做,需要到大马去做……不过。我估计大概需要三四万令吉吧?”
戴若夕点点头,没有说话,谢寸官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谢寸官后看了一眼这个特别的拳场,就同林炳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上来时。刘凡一直寸步不移地站在洞口,同那几个客家汉闲谈。
回到酒店,谢寸官立刻就跟郭踏虏联系,让他明天赶到山打根来。虽然从心里,谢寸官想自己一个人打,但一是放林炳的心,二是有备无患,让郭踏虏来镇个场,也好。
郭踏虏那边自然一口答应。
结果第二天上午,谢寸官正跟社团的人会面时。郭踏虏就拉着郑秀清赶到了。二人手挽着手进门,倒惹得谢寸官一阵不好意思,感觉自己真的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郭踏虏倒是兴高采烈,一来就和郑秀清挤到戴若夕身边,三个人嘀嘀咕咕就聊在一起,只剩下刘凡一个闷葫芦一样,坐在那里旁观人生。谢寸官陪着社团的这些头目虚扯。他已经习惯了,凡是托颜裴那里的关系搭上的人,都是这德xìng。
一直闲扯了半个多小时,这个社团的总会长总算是赶到了。一见面就倒歉。久等云云的,后就请大家一起去社团旗下的企业参观。搞得谢寸官不由地一阵头大,当自己是什么,来做生意的吗?不过,人家礼貌相邀。总不好拒绝,于是一行人就出门。坐着车,跟人走一圈。这一圈下来,先参观了渔场,又参观了几家木材加工厂,后看了农产品加工厂,就到了午饭的时间。
午饭时就如林炳所估计的那样,请到了著名的海上王海鲜餐厅,而且恰好就坐在昨天晚上塞夫拉宴请柴田弘和哈迪斯的那个包间里。好死不死的是,按照马来的待客之道,谢寸官坐的位置,正是当时哈迪斯坐的地方,而刘凡坐的,就是柴田弘的位置。而郭踏虏、郑秀清和戴若夕,坐得就是哈迪斯那些弟们的位置了。
一顿饭吃得气氛融洽,但却少了昨晚的那种舒服。
吃过饭,送走了社团的总会长,将社团要送他们的车打发走了,一行人就在林炳的带领下,去参观山打根市内的华人庙宇,三圣宫和包公庙。
三圣宫是山打根古老的建筑物之一,里面供奉的三圣即义薄云天的武圣帝关云长、渔民及航海人的保护神妈祖娘娘,以及至今仍被信奉为主宰读书人功名利禄的文昌帝君。
谢寸官看到关帝君的塑像时,不由地同戴若夕对视了一眼,俩人同时想起了祁县晓义村的关帝庙来。连庙门上的楹联都是一样。
华人到海外时,多喜欢供奉关帝君。一方面是帝君仁义,敬兄爱弟,正合乎华人在海外,守望相助之义。另一方面,关帝君当年身在曹营,心怀故汉,千里走单骑,终于回到大哥刘备身边。有回归之意,正寄托了海外华人心怀故土,思念家乡之情。
正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方块字,华人的传统中,故土情怀,落叶生根,开枝散叶都是极深厚的传统。所谓的炎黄血脉,厚土之德,那是深入血髓当中的感情。黄肤黑发,走到那里都想着家。
家!家国天下,家其实是在国之前的!而国术,谢寸官、郭踏虏、戴若夕所修练的国术,本来就是传统武术。只不过,在那个国难深重的年代,给传统武术赋于保家卫国之意义,称之为国术!
但当武术被称为国术的时候,已经是火器占据军事要害的时候。而在这样的时候,武术被改称国术,本身骨里就有旧中国武人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壮之意。
这也许就是时至今rì,我们仍然喜欢以国术做武术之称谓的原因。(未完待续。。)
。。。
第六十四章 女拳师()
原创当谢寸官再次来到林炳的“海盗宝藏”赌拳场时,一切的变化令他感觉到吃惊尽在从走进大门的那一开始,所有的感觉都与林炳带他来时,完全不同了。一路上灯火通明,但如果没有人带领的话,就是他这样来过一次的人,仍然很不容易找到进去的路。
而这些,也许显露出华人社团在山打根市经营数百年的底蕴来。
路还是那个路,但一路上的接待人员,都已经非常正规了。就连林炳带他们进来,一路上需要回答的问题,都是预先设计好的,有暗号作用的暗语。
赌拳在山根打并没有合法化,但也就正是因为他的不合法,让这项活动在当地变得神秘而具有吸引力。其实许多时候,合法与不合法,也是生意的一种手段而已。试想一下,如果全世界不禁毒,那毒品还会有现在这样,让人有冒着生命危险,却铤而走险的利润吗?
在过去民国时,有一段时间关中的周至和户县,有一段时间,鸦片就和粮食一样随便种。
当时种鸦片的村人吃的油,都是用鸦片籽压制的,有一家熟油十家香的说法。村里人来家里做客,招待尊贵一些的客人,都是上炕去升一锅。意思就是抽口鸦片。在这些地方,鸦片当时都是销售出去值钱,在当地就不值钱。
赌拳也是这样,正因为非法,所以有暴利。所以有这么多人,为之铤而走险。
顺着长长的通道,再次进入那个地下的巨大铁门,谢寸官立刻被里面情景的巨大反差所震惊,与前天的空旷不同。今天铁门内几乎是人满为患,要不是刚从上面下来。谢寸官几乎以为自己进了那个娱乐中心。
第一次进来的郭踏虏和郑秀清就不停地发出惊叹,而刘凡却几乎是无动于衷地打量着这一切,只是眼神却变得有些深邃起来。
此刻,场中间的铁笼内,三个仅仅遮住要害部位的年轻女孩儿,正在大秀钢管舞姿。而在整个山洞中,到处都是人。甚至有卖小吃的香烟的小贩在人群中穿梭着,大声叫卖着生意。长长的通道,以及另一周巨大的通向海面的巨大深洞,将这里嘈杂的声音。都局限在这个山洞中。在外面的平地上,根本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周围那些据说原来是关押犯人的山洞中,这会儿个个灯火通明,竟然是各种不同的小店,在营业。这一切就如同如同潘多拉魔盒里变出的魔力一般。让人有一种神奇感觉。
此刻一点也没有前天晚上的神秘和空旷,倒真像一个地下经营的夜总会。
而在另一头通往海平面的那个巨大洞口前,早已经拉起一道栅栏,禁止客人们过去。只有在交取一定的费用后,会在专人的管理下,可以在那里看一看深洞,而且能拍张照片。
中国人的那种传统的小农经营思想,在这里表露的十足无疑。
林炳带着他拉就到了直接走到左面,正对中间铁笼的那个山洞中。这里是留给拳手们的休息室。对方的拳手,在铁笼后面,他们正对面的山洞中。
进入这个山洞,谢寸官发现,里面空间竟然也不小,而且沙发桌椅一应俱全。
他前天没有进来。今天进来后,果然看出这应该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因为墙上仍然挂着各种刑具,林炳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所以只摆上自己需要的东西。原来人家里的面东西,都原封不动地原样放好。
他们到了不久,林炳就指着外面道:“来了!”
谢寸官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正有二十多个人从大门进来,向对面的山洞走过去。这时,场中的音乐声音小了,铁笼中的三个女孩,就不再扭动身体,出了笼。几乎同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就走了进来,一进门,对就林炳道:“炳哥,今天怎么办?”
林炳就看着谢寸官道:“谢先生,你们怎么安排?”
谢寸官看了一眼郭踏虏,正想开口说话,一旁的戴若夕突然开口道:“我来打第一场。”
一句话惊得屋里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谢寸官却不感到意外,昨天戴若夕问打一场能得多少钱,又问丫丫的手术费,他就隐约间知道了她的打算。
说实话,对于戴若夕的功夫,谢寸官还是很放心的。
毕竟做为一个能被白志刚、李柏文这些师兄们推崇的小师妹,做为一个无论是在田师还是杨师心目中看重的女弟,手底下没东西,肯定不成。否则也不可能,一场比武,失手打死了京城圈里份量不俗的形意拳师。
而且,早在běi jīng时,他就领教过戴若夕的厉害。
无视林炳瞪得鸡蛋一般的眼睛,戴若夕淡淡地看着谢寸官道:“我想我如果打第一场,应该有很大的赔率,也就能拿到多的钱!”她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并不深说。
谢寸官的眼睛,就看向了一边的林炳道:“第一场如果我们上个女拳师,是不是能赚多的钱!”
“那当然!”林炳还是不能相信地看着戴若夕,这个笑起来甜甜的沉静女孩,给他的印像就是一个前来游玩的女学生,那能同拳师二字联系起来。
“就是输了,也比男拳师赢了拿得多!”林炳瞪着眼睛道,这绝对是一个好噱头。如果真有女拳手参赛,他敢保证,场中人下注的数目,绝对超过平常的三四倍。这在山打根是有过先例的,只不这,并不在他这个拳场。
而且,戴若夕的外表,可比那个五大三粗的女拳手有卖相,按道理应该会高。
“乌鸦嘴!”谢寸官笑骂林炳道:“就不会说点好听的,什么输呀输!”说着转头对戴若夕道:“上台小心点,感觉不对劲,就放弃。别太争强好胜。”
戴若夕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点头。然后就低着头走到旁边。
林炳没料道谢寸官这么轻描淡写地就答应了戴若夕比赛,心道:“这些人还真够疯狂的!”他一面好心地对戴若夕道:“不行就认输……”说完就感觉不对,不由地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看我这乌鸦嘴!”引得几人都笑了起来,对谢寸官道:“那第二场呢?”
谢寸官就看着一脸热切的郭踏虏道:“第二场给你个卖相好的,就他吧!”
林炳一看大喜,这还真有戏剧感,郭踏虏一米八的个头,和娇小的戴若夕,这还真是美美女与野兽的反差。
这样一来,不用说第三场肯定是谢寸官上了。
林炳就对谢寸官一点头道:“谢先生。那你们准备一下。我先出去安排一下!”就扯着那个进来问事的汉,匆匆地正要走。却被戴若夕叫住道:“林先生,那我上场时穿的服装,有讲究吗?”
“啊!对,服装!”林炳这一拍脑袋道:“拳场里还没有女拳师的服装。我现在就让人去买,你运动装穿多大号?”
“运动装的话,那就不用买了,我带了!”戴若夕道,拍了拍她随身的那个挎包。
林炳就点点头道:“赌拳场讲究不大,那我先去了……”然后就离开了。
此时,醒悟过来的郑秀清就瞪大了眼睛,她也是练武的女孩,同戴若夕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却根本不知道戴若夕竟然也会武功。
她忍不住拍拍郭踏虏的肩膀头道:“呃——这个——她……”惊讶之余,竟然问不出一句囫囵话来。幸好郭踏虏和她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立刻善解人意地道:“她是我师父!”
一句话几乎将郑秀清噎出白眼来。
果然如林炳所预料到的一样,当听说客家公会一方竟然有女拳师时,现场一片沸腾,这些人来干什么。就是找刺激来的。立刻场内场外,呼喊声一片。就连在那些山洞小店里流连的喝得半醉的酒鬼们,都立刻跑到了拳场中。
台上拳场的主持人还要讲话,却被台下一片叫骂声,还卖什么嘴,让女拳师上来。这会儿哥忙,哥不想看你,哥想看女拳师。主持人无奈之下,匆匆地宣布了后两场的人名,郭踏虏、谢寸官,谁知是那棵葱!
做为上一场的胜方,马来人一方先出拳师。
于是随着主持人介绍,就上来一个印尼的黑皮猴,本来主持人还想按规矩再介绍下背景,但下面的人早喊开了:“别卖嘴了,哥认得,就是上场赢的那个?#¥%……什么嘛,让女拳师上!”
主持人无奈地耸耸肩,就请戴若夕上去。
戴若夕一上台,台下一下变得无声了。大家听说是女拳师,自然都想着是那种人高马大,肌肉除了胸肌厚之外,那儿也不输于男人的女人。没料到却上来这么一个白净的,长相甚至有些甜美的小妹妹。
台下的人立刻又骂起来:“cāo你大爷的,从那弄个学生妹来,想赚钱也不是这样赚法,这不是伤天害理吗?”一时混乱成一片,虽然这些人都是找刺激的人,但戴若夕的样,天然就有一种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
主持人也愣了,台下只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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